那黑衣的男子用最平淡的口氣,下達了一個最殘酷的命令。
黑斗篷們答應了一聲,打開裝老虎的籠子,將它拖了出來,老虎四個腿亂蹬,使勁想賴在籠子裡不出來,最後還是被拽著尾巴倒拖了出來。
這老虎精開口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吃小動物了,改吃素,你們把我留下拉車也行啊,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我有的是力氣,只要不殺我,以後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一個黑斗篷在王座旁邊悄聲建議:「可以把它送去礦山拉礦石。」
那黑衣男子卻淡淡道:「有些錯誤只需犯一次,比如說逃跑,這次進貨比需要的量多,本來想要它去看守後山,可是,逃跑,殺無赦!用切片的。」
施行的黑斗篷將已經拿出來的一把泛著黑光的五爪鋼鉤收了起來,換成了一把細長的尖刀,有點像屠戶用的剔骨刀。五爪鋼鉤兔子認識,那是用來直接取妖精內丹的,至於這把尖刀,同樣泛著黑色的光華,一看也不是凡品,普通的刀劍對於妖精來說是沒有用的,刺在身上根本造不成傷害。
接下來幾籠妖精都被片成了肉片,看上去像要吃涮羊肉似的,最後才取妖丹,妖精的生命力是很強的,直到最後一片肉被割掉,妖精還是活的,直到被取了妖丹,痛苦才算結束。
至於施刑的那邊是怎樣的慘叫,兔子無暇顧及,因為她的旁邊靠過來了一個人,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的驚喜簡直無以言表。蛇妖一定會來救他們,兔子早就知道,但沒想到在這樣眾目睽睽的情況下,他竟可以來得如此自如。
她的身邊同樣是一頂黑斗篷,但那黑斗篷的下面卻露出一雙再正常不過的人手,不像別的黑斗篷那樣是尖利的金屬般的戴著皮質的黑手套。這個人面對著她掀起頭罩的一角,露出半張熟悉的臉,雖是太子那張雖俊帥但很呆的臉,不過此時看上去還是挺順眼的。
蛇妖拿出一個長條的小塊,對著兔子比了比,又在透明的阻隔上面敲了兩下,又對著那個長條的小塊示意了一下。兔子明白他的意思,那個就是黑斗篷之前在倉庫里控制這個透明阻隔的東西,他們後來說找不到了,這才將她連著這個透明的阻隔一起搬了來,看來是被蛇妖拿走了,蛇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會用,問兔子這玩意怎麼用。
兔子也沒看清那些黑斗篷是怎麼用的,只知道在上面按了幾下,就出現了圖案比對,兔子只好在透明阻隔上面用手指寫道:「圖案。」
蛇妖露出困惑的眼神,他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現在也只能通過眼神交流了。他拿著那個小塊擺弄了半天,在上面有圖案的地方到處按,但是無論是這個小塊還是關兔子的透明阻隔都全沒反應。
楊毅聽到那些妖精被切片時的鬼哭狼嚎早已嚇得面如土色
楊毅沒發現情操這邊的動靜,情操更靠近邊沿一點,這邊沒什麼守衛,蛇妖就先靠過來這邊了。楊毅沒看到蛇妖,不過有一雙小眼珠卻向著這邊看過來,滴溜溜亂轉。
當所有的妖精剖的差不多了,黑斗篷們最後在一個籠子裡抓出來一團灰不溜秋的東西,仔細看才辨別出來,正是被楊毅從隱形網上救下來的那隻鴞鳥。這鴞鳥比之前逃掉的時候,羽毛更加凌亂不堪,一眼看去就是毛蓬蓬一團。
鴞鳥剛被拎出去,就用它那不太好聽的聲音大叫道:「我可以提供那隻跑掉妖精的信息,能不能換我一命?」
兔子和蛇妖都是一愣,停止手勢交談,向著那切片刑台的方向看去。
楊毅沒看到太子的肉身出現,但聽那鴞鳥一說,他馬上打起了精神,他本是堅信蛇妖會來救他們的,剛看到那王座上的男子面容,他也是極為興奮,可是現在幾籠妖精切片都切完了,馬上就要輪到他這個人了,也不知道那些黑斗篷切人和切妖精的時候手藝是否一樣。他聽到蛇妖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而他之前的判斷,似乎都錯了。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黑衣男子,倒也來了興趣,那一路上和他的人糾纏不休,一直混到他地盤上來搞出不少亂子的這隻妖精,他還真的想見見。
他很有興趣道:「哦?那你說說他在哪裡,若你只是為拖延時間故弄玄虛,我可以保證讓你死得更慘。」
那隻鴞鳥一邊發抖一邊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站在那一邊的那個,不是你們的人。」它說著,用它那羽毛完全折斷的翅膀指向了兔子這邊。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兔子真是出離憤怒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別人救了它,轉眼它就把別人出賣了,這種垃圾也能修成妖,兔子真是恨不得過去抽它幾耳光。
這時楊毅才看到關兔子的阻隔外面,站著一個黑斗篷,這黑斗篷步子輕移,已向後撤去。
「哪裡走!你逃不出去的!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一群黑斗篷一邊追,一邊喊。
無數的網和五爪鉤向著他的背後飛了過去,但是蛇妖的速度顯然要快一些,只有兩三個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楊毅一看,蛇妖這樣打占不到便宜啊,對方人多,拖也把他拖死,楊毅想到了一種可能,此時喊了出來:「喂,別打了!大魔王,你們兩個可能是親兄弟!」
那個大魔王並沒有收兵的意思,淡淡地說:「我一千萬年來,從來沒有過親兄弟,我爸媽就生了我一個,我是有獨生子女證的。」
大家都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他這一點和蘿蔔空間的設計者還真有點像。
蛇妖也說道,「我媽生了一大窩,可是只有我一個修成精了,其他都是我看著他們進輪迴的,我在這世上沒有親兄弟!」蛇妖顯然已經私底下練過了那五爪飛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