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察布早有此意,但是情操姑娘是被那蛇妖施法術才變成如此模樣,想要解開定身法術,卻是要那蛇妖親自動手,若現在誅殺了他,情操姑娘怎麼辦?
依蘭察布不知該如何回答小王爺良寬的問題,現在不是能力,有沒有能力能殺得了蛇妖的問題,也不是兩個人要不要同心協力的問題,而是蛇妖暫時現在還不能殺。
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對小王爺良寬講,他的理由,在大敵當前的時候,其他的人肯定會勸他放棄情操姑娘。
因為情操姑娘對於他們來說,遠遠沒有他們自己的命重要,但是在他依蘭察布的眼裡,情操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全部,要他放棄情操姑娘,比要了他的命還不如。
依蘭察布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小王爺良寬的時候,小王爺良寬卻突然換了個腔調,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個夢怎麼還沒醒?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東西,竟然夢到我和良寬在他的身體裡打架。
累都累死了。這種感覺真不好,睡又睡不著,醒又醒不來,像是被掛在半空中似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這幾天實在是有點疲勞,又一口氣開了好多片地,實在太累了,都累到睡不著了,累過了勁了,需要好好休息段時間,那些菜就讓它們自己長去吧!我是不想管了。
一口氣開了好幾片田,要是每天還要澆水施肥捉蟲,那還不累死去啊?那就不是累到醒不來睡不著的問題了,估計直接是過勞死!」
依蘭察布張口結舌地看著自言自語的小王爺良寬,之前小王爺良寬剛當著大家的面醒過來,一直胡說八道那時候,依蘭察布還沒醒。
後來依蘭察布醒過來,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再後來他去找蛇妖,在那邊比較遠,依蘭察布只是個凡人,根本沒聽到他們之間在說些什麼。所以依蘭察布並不明確知道,太子的精魂進入了小王爺良寬的身體。
依蘭察布看著小王爺良寬怪模怪樣的,剛想開口詢問。
小王爺良寬話鋒一轉神色也變了,對著依蘭察布問道:「之前我聽那蛇妖說起,說前面被附身的那個兵士身體裡是沒有神魂的,他沒有吞到神魂,這才想要來再一次施法附上我的身體,那麼那個兵士的神魂到哪裡去了?我剛醒時,迷糊中似乎聽我父王說他的魂魄爆掉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兵士的魂魄是怎樣爆掉的?」
在動手殺蛇妖之前,小王爺良寬更關心怎樣能殺死太子的魂魄,他和太子的魂魄打了半天,都想要搶奪身體的掌控權。
但是他發現,在身體裡兩個魂魄不論如何激烈廝打,都是無法殺死對方的,所以他剛才和太子的魂魄幹了一架,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怎樣才能殺死一個人身體裡的魂魄,肉身不會受傷。
那兵士在喝進去那種加工的出產物,一種不知名的奇特透明液體,那時小王爺良寬還沒有被九王爺從混元鏡里拿出來。所以他不知道那士兵怎麼了,為什麼會沒有神魂身體卻是好好的,一點外傷都沒有,還能用來附身成功?
依蘭察布只好給他如此這般的解釋了一番,小王爺良寬一邊點頭,眼中卻露出了惡狠狠的殺機。他要殺了太子的精魂!這便是機會!
小王爺良寬開始在周圍的田地里採集靈氣植物,因為現在都是一個人開多片田,所以大家都在遠處新開的新田地里忙碌,這旁邊附近的田地里都沒有人,此時小王爺良寬可以隨意採集。
不然隨便挖別人地里的菜,就算他是小王爺,別人也會很有怨言的,在這個空間裡,外面的那些身份地位早已不那麼重要,生存下去才是第一要素,誰會願意把自己種出來的菜讓別人挖走了,當然不可以。
小王爺良寬趁著大家不在,收集了一大堆靈氣植物,然後照著依蘭察布說的那個樣子,把靈氣植物放進去食物加工機器裡面,然後就開啟了機器,極為興奮地在旁邊等候,像是要做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等到機器加工的差不多了,猛地響了一聲,劇烈的震動後,良寬趕緊湊到那根細管子的旁邊,用一片寬大的靈氣玉米的葉子捲成一個尖底的杯子,等著接那奇怪的水。
依蘭察布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都已經和他說清楚了,那水喝了會死人,但他還是執意要製取,一個勁的說,其它生產出來的東西分給別人去吃,他只要這種液體。
這種液體本來也相當於是廢物,根本就沒法用,吃了人就會爆靈魂,誰敢喝啊?
偏偏這良寬說有用,也沒什麼理由阻擋他,便在旁邊看著他到底想幹嘛?
只見小王爺良寬接了滿滿一杯,然後就遞給依蘭察布,說道,「等一下我開始胡說八道的時候,你把這個給我灌下去,這種水專治胡說八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水有這樣的用處呢?」依蘭察布有些不能相信,開口問道。這個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小王爺良寬自己沒搞清,真給他灌下去,他死了怎麼辦?
他自己雖然多年征戰沙場,殺人無數,但從不無緣無故亂殺人,也不想過失傷人,所以還是問清楚點比較好。
小王爺良寬卻並不領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讓你灌你就灌,那麼多廢話幹嘛?出了什麼問題我自己全權負責,不會怪你半點。你還擔心什麼呢?俗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是命大,你灌下去我也不會死,若是該死,喝口涼水也能嗆死。」
小王爺良寬看依蘭察布的面色,像是被自己說動了,繼續道,「你做好準備,等一下我一開始反常的時候,你抓著我就灌這液體,不要讓我掙脫,也不要讓我講話,一口氣灌完,千萬不要手軟。」
依蘭察布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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