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隔著紗衣觀察著小風魔的狀態,想看看它是不是受傷了。忽然變得這麼老實,不對勁啊!
剛才它回來的時候,一改之前的靈活迅捷,飛得很慢,還搖搖晃晃,一步一歇的,不知道是和大風魔打架了還是遭遇了其它意外,不然怎麼可能這樣?被大風魔趕走受到的精神打擊造成的心理障礙不至於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吧!
他們盯著小風魔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小風魔哪裡受傷了,從外表看,根本沒有受傷的跡象。
不過風魔和動物是不一樣的,完全是另一種形式的存在,不能用尋常的常識來推斷。它整個都是沒有一定的固定形狀,像是一團風卷著沙一樣,要用平常的常識來判斷它是否受傷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誰也不知道風魔受傷會是個什麼樣子,三個人左看右看,也沒能得出結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都是搖著頭。
良寬倒是說了句猜測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它的顏色好像比之前加深了一點?根據軟體動物顏色加深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來判斷,它的情況大概不會太好,而且也沒有之前那麼活蹦亂跳,可能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
情操馬上湊過去又仔細看了一下,這才說道:「我也覺得它好像顏色加深了一點,會不會因為紗衣的顏色造成的反差呢?」
蛇妖也定睛看了看,說道:「你們說的沒錯,顏色確實加深了一點。應該不是隔著紗衣看的緣故,是它本身的顏色變了。」
情操又點著小下巴像是想起了什麼。
情操回憶道:「良寬說的有道理的,若是情況和軟體動物一樣,它真的很有可能是受傷了誒。這種情況,我在黑石通道裡面遇到過,當時我跟著依蘭察布的隊伍。我們的隊伍在黑石通道裡面行進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隻長得像鼻涕蟲一樣的怪物,非常巨大的鼻涕蟲!鼻涕蟲你們知道吧?」
蛇妖和良寬都是從劍南春國而來,當然知道鼻涕蟲這種東西,他們都點了點頭,無須和他們解釋。
這就不像和依蘭察布說起來的時候,解釋了半天他還聽不懂,他生活在沙漠裡,連鼻涕蟲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是見過。但是蛇妖和良寬不同,對這種東西很熟悉。
良寬馬上做了一個覺得很噁心的表情,他身在皇族,雖然見過但並不確定,沒人給他普及過這方面的常識,這不是一個皇族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需要求證一下才能肯定,問道:「就是那種像沒殼的蝸牛一樣軟塌塌黏糊糊的東西嗎?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很噁心的粘液?」
情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就是那種軟體動物,當時我們在黑石通道裡面遇到了非常巨大的一隻,經過了我們幾輪的攻擊,它受了嚴重的傷,之後顏色從淺白色變成了深黃色,那也就是說,類似於那種動物在顏色加深的情況下,就是受傷了,這隻小風魔可能真的受到了什麼攻擊,帶著傷跑回來的,好可憐!」
情操說著雙眼露出了憐憫的神情,很同情地想要安慰它,要不是蛇妖一再警告說這個小風魔還沒有確定直接接觸是否真的安全,最好別碰它,不然早就抱著它好一番撫慰了。不過還是說了幾句,「痛不痛啊?乖啊!好好的休息吧!」之類的話。
小風魔似乎能聽懂她的話,在她說這些的時候小風魔居然很舒服地哼哼了幾聲,真是讓人醉了,它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受傷啊!
「我怎麼覺得它像是吃飽了撐著了,在打盹?」蛇妖先提出來了這個疑問,另兩人也跟著很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很像!」
他們再看向小風魔,想起來之前它走都走不動,還一邊走一邊打嗝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像吃飽了撐的啊!
情操想了下,「難道它是去追著大風魔要奶吃的嗎?」
蛇妖和良寬一起笑她:「你啥時候看到風魔長了奶啊?」
情操歪著小腦袋,「說不定它們有其它餵奶的方式啊!比如說袋鼠和鴨嘴獸,都是把小崽子藏在它們的袋子裡餵奶,從外面也看不到它們長了奶的啊!」
良寬用拳頭側著抵在嘴巴上,假意咳了兩聲,「咳咳,嗯,小姑娘注意點措辭哈,什麼奶啊奶的,別老學著我們大老爺們說話,我們自己人聽聽還好,這要是被別人聽去,會笑你的,以後嫁不出去了咋辦?」
情操挺了一下鼓鼓的小胸脯,「這有什麼可笑的?不就是說長了奶嘛,難道這個意思還可以用其它的詞來代替嗎?」
蛇妖和良寬一想:「這句話好像還真沒什麼詞可以代替……真尷尬……」
不管大風魔是不是真的給小風魔餵奶了,反正小風魔怎麼看都像是吃飽了正好被他們包在紗衣里,正在休息,一副很悠哉很安靜很滿足的趕腳。
既然小風魔看上去暫時沒事,他們也就沒有給它過多的關注了,也不急著用它來做試驗,先讓它休息一下。反正已經落在他們的手裡了,早做晚做只是時間的問題,不用急在這一時。
現在該來關心一下他們要怎麼在這個沙漠空間裡活下來,或者找到離開的通道。這是有關民生的首要問題,排在第一位。
之前在挖坑密封小風魔的時候,他們發現這裡的沙子向下挖的深一點,會有一點濕潤的感覺,也就是說,這沙漠的沙子下面,很可能藏有水源,現在大風魔引發的危機暫時過去,他們又走回到之前挖的那個坑的旁邊,繼續向下挖,又挖下去了幾倍的深度,才終於見到了一點泥水。
在沙子上面挖坑是非常不容易的,沙子結構相對來講非常鬆散,只要挖得稍微深一點,旁邊的沙子就會塌陷進去,又要把那些沙子全都挖出來才可以。
最後還是蛇妖用妖法固定住那些旁邊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