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昏暗一片,滿是酒精氣息,冉思思順手打開房間裡的燈。
「時京歌?」
時京歌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青青紫紫,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燈打開的那一瞬間,時京歌抱住自己的頭。
將臉埋進腿里,肩膀無聲的聳動著。
蘇卿看見她這樣,一股無名之火往腦子裡沖。
前段時間蘇卿偶然聽霍寶兒說過時京歌已經嫁人了,好像嫁的還不錯,婚禮在國外辦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有看見她出來作妖。
以為她過得挺好。
沒想到——
她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時京歌原本也是個特別講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會任由一個男人傷成這樣?
她腿上全都是傷痕,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層層疊疊,地上有砸碎的啤酒瓶,玻璃渣滓刺入她的肌膚,鮮血順著身體流下來。
白色的被子上染上一朵朵血色的花。
悽厲又鬼魅。
看得蘇卿和冉思思脊背發涼。
「起來,把傷口處理一下。」
時京歌咬著牙,沒有抬頭。
蘇卿沒好氣的說道:「你血再這麼流下去會死的。」
她一把將時京歌拽起來,時京歌甩開蘇卿的手,紅著眼睛看向她,「你看見我過得這麼慘很開心是不是?」
蘇卿眉頭緊蹙,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將她往沙發上摁。
「你放開我,別碰我,蘇卿,我不用你假惺惺的關心。」
「誰關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你給我老老實實坐好,再動我他媽把你綁起來信不信。」
時京歌還在掙扎。
蘇卿對冉思思說道,「把柜子里的繩子拿過來。」
冉思思遞上粉色的繩子,蘇卿直接將時京歌的手捆了起來,將她鎖在沙發上。
時京歌上身動不了,腳還在不停的踹著。
「手銬!」
冉思思遞來手銬,蘇卿將她的腳鎖在椅子上。
她起身拍了拍手,「這下老實了?」
時京歌咬著牙瞪蘇卿,「蘇卿,你別管我,我不要你管。我告訴你,你今天就算是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的。」
蘇卿一邊打開藥箱一邊冷聲道:「我也沒讓你謝我,時京歌,你在我面前不是挺狠的嗎?怎麼面對男人的時候就慫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住時京歌的下巴,強行讓她抬起頭來。
時京歌還在扭。
蘇卿厲聲道:「別動!再動毀容了,到時候別又哭鼻子。」
她伸手直接拔掉了時京歌臉上的玻璃碎渣,時京歌驚呼一聲,「蘇卿!你能不能行啊,疼死我了。」
「我看你現在挺厲害的。之前跟我斗得那股狠勁呢,去哪兒了?你但凡是拿出那股勁來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
時京歌垂眸,「你懂什麼……他一個大男人我哪是他的對手。」
蘇卿看著她,冷聲道:「如果我是你,我會跟他拼命!男人又怎麼樣,比你強又怎麼樣?他敢動你一根毫毛,你就得拿出弄他全家的氣勢,你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惹你。」
時京歌看向蘇卿。
眼眸里漸漸浮起一層霧色。
「就你我惹了你,像對我那樣是吧。」
冉思思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
怎麼覺得,有點好磕?
不不不不。
一定是她酒喝多了,才會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能磕邪門cp。
蘇麻麻是他們霍霸霸的專屬唯一。
她是堅定的卿沉cp腦殘粉。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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