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絲球的花語?」
「鋼絲球還有花語?」
慕雲舒聞言,眨眨眼,疑惑地望向寧宴。
寧宴這話觸及到了慕雲舒的知識盲區。
她雖然平時工作繁忙,但畢竟是年輕人,也曾有過學生時代,對各種花的花語也是有所了解的。
但唯獨對著鋼絲球的花語,慕雲舒是聞所未聞。
寧宴打了個響指,對滿臉困惑的慕雲舒,玩味地笑道:「那當然。」
慕雲舒看著寧宴那自信的表情,思慮再三後,還是搖了搖頭,開口道:「那你這鋼絲球的花語是什麼?」
慕雲舒對寧宴口中這個未知的事物,好奇極了,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
「隱忍與富貴。」寧宴壓下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講解道。
說著,寧宴還假裝手中有東西的樣子,在慕雲舒的眼前晃了晃。
這動作表達的含義,不言而喻了。
聰慧如慕雲舒,頓時心領神會,看著寧宴那滑稽的動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緊繃的容顏,剎那間舒展開來。
寧宴欣賞著慕雲舒的淺笑嫣然,微微有些失神,不由地誇讚道:「果然你這樣的大美女,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梨花帶雨太過於讓人心碎了。」
寧宴這話雖聽起來像是在恭維慕雲舒,但卻是真心的。
各式各樣,風格迥異的美女,寧宴見得太多太多了。
她們接近寧宴的目的,不是為了將他推倒,騙上床去,母憑子貴,嫁進寧家。
就是如陸汐顏一般,想殺掉寧宴,換取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紛紛擾擾,皆不過是利益二字。
但慕雲舒的笑容,跟她這個人一樣純粹。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慕雲舒輕抿紅唇,白了寧宴的一眼,嬌嗔道。
嗔怪間,慕雲舒微微偏頭,避免與寧宴的對視。
看得出來,慕雲舒是有些害羞了。
畢竟這很有可能是她,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被一個男人這麼直白的誇讚。
寧宴察覺到慕雲舒的羞澀,玩心大起,倚靠在方向盤上,調笑道:「舒姐,我不想努力了。」
寧宴原本是打算在語言調戲慕雲舒的同時,單指挑起她下顎的。
但考慮到慕雲舒是母胎solo,怕嚇到了這本就害羞的富婆,寧宴只得作罷。
慕雲舒臉色緋紅,輕咬嘴唇,回應道:「那你好好表現吧!」
「你要是表現好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份長約哦。」
說話間,慕雲舒一直望著窗外,掩飾著自己的羞澀。
慕雲舒也沒想到,她這個陰差陽錯來的協議老公,會那麼的直接。
「有五險一金嘛?」
寧宴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調戲慕雲舒。
畢竟他們倆今天是第一天認識,還是得有些分寸感。
而且,接下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日方長。
調戲慕雲舒的機會還多,無需急於一時。
「要求還挺多的。」慕雲舒轉過頭來,笑道,「等你先成功在我爸那過關後再說吧。」
不僅寧宴對慕雲舒感興趣,慕雲舒也對寧宴產生了興趣。
他與那些沖她美貌,圖她家產來的油膩老男人,有很大的不同。
「考核制呢姐?」寧宴說道。
「那當然。」慕雲舒挑了挑眉,傲嬌地說道,「我可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你要是不中用,我就把你換掉。」
或許是寧宴讓慕雲舒很放鬆,慕雲舒鬼使神差地抬手,戳了戳寧宴的胸口。
「那位爭取讓你不用換老公。」
寧宴輕輕握住慕雲舒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與兩人的動作,顯得曖昧無比。
「貧嘴。」慕雲舒匆忙收回手指,白了寧宴一眼。
反觀寧宴則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慕雲舒的尷尬。
慕雲舒整理了下自己沒有散亂的頭髮,略掩飾尷尬之後,開口道:「下車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三點去見我媽媽。」
慕雲舒明日一整天的行程,安排的極滿。
早上去公司例會,下午見家長,晚上還有一個商務酒會。
「行。」
寧宴聞言,點點頭,收起玩鬧之色。
隨即推開車門,走到副駕駛去給慕雲舒開車門。
慕雲舒看著眼前這個紳士又有趣的男人,長嘆一口氣,心中暗道:「寧宴,希望你運氣好些,能活到那個時候吧。」
慕雲舒很清楚,她父親她後媽,或許不會對她怎麼樣。
但對寧宴這個破壞了他們計劃的男人,一定是不會手軟的。
慕雲舒倒是不介意,給寧宴開一份長約,將這個長得不錯的男人,養在自己身邊。
前提是寧宴能成功活下來。
收回思緒,慕雲舒與寧宴回到御水灣1058號。
一夜無話。
慕雲舒心事重重,輾轉反側。
寧宴倒是睡得異常香甜。
~~
翌日。
七點。
【為了你眼神里的崇拜】
【女孩 我的故事因為你而展開】
天剛蒙蒙亮,寧宴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寧宴不想睜眼,不想動彈,也不想去管。
只想躺在慕雲舒這兩百萬一張的床墊上,繼續夢周公。
但那鈴聲卻很是不識趣,一直響個不停。
「媽了個巴子,大早上的不睡覺,誰特麼閒的沒事,給老子打電話呀!」
寧宴猛地坐起身來,罵罵咧咧一句,摸索著聲音的來源,拿起手機,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著上面的備註,疑惑道:「林清歌?」
大腦仍處於宕機狀態的寧宴,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女人,會在七點給他打電話。
現在可是七點。
七點啊!
寧宴不想去多想,直接接通電話,怒氣滿滿地問道:「喂,林清歌,你要早起別擾我清夢呀!」
反正是與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姐,寧宴也懶得多廢話,直接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寧宴倒想看看,林清歌到底有什麼急事。
「喲,寧大少爺還睡得著呢?」
聽著寧宴劈頭蓋臉的質問,林清歌並未生氣,而是陰陽怪氣地反問。
重新閉上雙眼,躺在床上的寧宴,並未察覺林清歌的語氣異常,回懟道:「我又不上班,為啥睡不著?」
林清歌要早起上班,又不是他寧宴要上班。
他不僅睡得著,而且睡得很香。
林清歌輕哼一聲,掃了眼路況,開口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你現在是已婚。」
「嗯?」
「你...知道了?」
聽到已婚二字,寧宴的大腦瞬間開機,詫異道。
寧宴清楚自己與慕雲舒結婚的消息瞞不住。
但也沒想到,林清歌會這麼早的知道。
而且就只隔了一天。
「呵,難道我不該知道嘛?」林清歌冷哼道,「兩位老爺子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我能不知道嘛?」
林清歌心裡那個氣啊!
平時寧宴膽大妄為也就算了,能用錢和權擺平的事,都是小事。
結果,這一回他竟然不聲不響地結婚了?!
寧宴這兔崽子還敢質問她?
該是她林清歌質問他寧宴吧!
誰能想像昨晚她接到兩家老爺子電話時的尷尬。
寧宴恍然大悟,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笑道:「怪不得一大早火氣這麼大,我差點還以為你更年期提前了。」
一個是大夏元帥,另一個是大夏前總理。
寧宴已經能腦補出林清歌當時的尷尬了。
聽著還有心情打趣自己的寧宴,林清歌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說道:「臭小子,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不商量一下,也不提前通個氣。」
林清歌氣得不是寧宴偷偷把婚結了。
而且他是在昨天早上,跟她通完電話之後,就去結的婚。
這中間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我的好姐姐,你消消氣。」寧宴安撫道,「爺爺和外公那邊,你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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