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
高天原。
華麗的宮殿內,三大至高神明圍著圓桌,呈三角落座進行會議。
「現在這局勢不容樂觀啊!」
月讀命神情緊繃,雙手交扣放在桌上,率先開口道:「前有夏國與zero虎視眈眈,後有那殺出來的那些詭異怪物,擁有吞噬神格的能力....」
「咱們該如何應對?」
儼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原本這場內部會議,早在八月就該進行的。
但由於天照與須佐之男,在冰川之下被詭異重創,不得不閉關養傷,直到昨天才重新現身。
而祂們如今的局勢,極其不樂觀....
以往憑藉神格無法磨滅的特性,縱使夏國與zero再強大,也互相奈何不了對方。
現在詭異怪物的出現,卻打破了這種平衡!
甚至,不死不滅的神明,也有了隕落的風險....
天照聞言,略作措辭後,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左右,正色道:「我覺得這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頓了頓,又繼續道:「還是對付夏國,千載難逢的機遇!」
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在閉關的兩個多月中,天照除了養傷之外,同樣也在思索著當下的處境與局勢....
凡事皆有雙面,有弊必有利。
巨大的風險與挑戰下面,一定伴隨著巨大的機遇!
所以,一個轉危為安的毒辣計劃,在祂的心頭醞釀....
「怎麼說?」
月讀命聽著這信誓旦旦的話,好奇地問道。
「那詭異怪物能吞噬神格,難道就不會吞噬其他了嘛?」
天照並未賣關子,徑直說道:「咱們完全可以,將它引向夏國....」
「使其鷸蚌相爭,兩敗俱傷!」
說著,催動神力,抬手一揮。
那一日的畫面,被模擬在了圓桌之上。
從第七王座開始攻擊神明,直至絕大多數神明逃出為止....
與寧宴用針孔錄像不同,這是天照憑藉記憶刻畫的話,缺少了很多細節,只是映照出了個大概。
月讀命觀摩著圓桌上的畫面,不由地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沉聲問道:「主意是好主意,但該如何去引呢?」
不可否認,於眼下局勢而言,將一個敵人引向另一個敵人....
使其狗咬狗,互相廝殺,互相消耗,天照這個辦法無疑是最優解!
可計劃是完美的,現實是殘酷的,難就難在該如何去實現....
「是啊!」
須佐之男眉頭緊蹙,附和道:「想法不錯,落實起來難度不小,一個不慎就可能....」
言及於此,聲音戛然而止。
作為冰川之戰的親歷者,須佐之男對那詭異怪物的恐怖,有一個深刻的了解....
尤其是在吞噬了幾個第一序列後,氣息還有了明顯的增強。
也就意味著,計劃的執行者會面臨,極大的隕落風險....
一個不慎,就會成為那怪物的養分!
「其實不難....」
天照輕敲桌面,勾起一抹笑意,說道:「那詭異怪物沒有靈智,不是還以神格為食嘛?」
「聯繫其他神明勢力,各家出一些低序列為餌,不就行了嘛?」
第一序列不多,可低序列的神明,在各大勢力之中,卻是有不少的。
屬於是各大勢力之中,無足輕重的存在....
而現在就是祂們,發揮自身價值的時候了!
「狠是狠了一點....」
「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月讀命昂首,贊同道。
犧牲一些低序列的棄子,換取戰略目標的實現,這筆買賣很值!
至於是否冷血?
跟至高神明的安全比起來,那都不值一提....
低序列存在的意義,就是為第一序列奉獻的。
祂相信其他神明勢力,也肯定很樂意達成合作。
「嗯。」
須佐之男眸中閃過一抹陰鷙,說道:「只要能把夏國拖下水,讓夏國人去跟那怪物死磕,就是血賺!」
禍水東引。
無論這其中哪一方,受到重創損失慘重,祂們都樂見其成....
反正夏國人死不足惜!
最好是zero那混賬,真的葬身於那怪物口中。
見達成共識,天照站起身來,開口道:「那就分頭行動,宜早不宜遲....」
說著,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祂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夏國被捲入其中的畫面。
爭鬥這麼多年,終於要迎來結局了!
但須佐之男與月讀命才剛站起身來,正準備離去之時,宮殿外就傳來急促的示警聲:
「敵襲!」
「敵襲!」
同時傳來的還有,摧枯拉朽的能量波動。
還有一眾東瀛神明的哀嚎聲。
在整個高天原迭盪起伏。
「敵襲?」
「什麼情況?」
面對這突發情況,天照的笑容瞬間凝固,滿是疑惑。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氣息是不是有點熟悉....?」
說著,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兩位。
「何止是熟悉,化成為我都認識....」
須佐之男感受著外面傳來的氣息,滿是生理性的不適與膈應,咬牙道:「是zero!」
「那個陰險的混蛋打過來了!」
眼眸之中,儘是怨毒。
若非這個狡詐的傢伙,祂又怎會險些喪命於詭異怪物之口,還養了這麼久的傷呢?
「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吧,外面擋不了太久的....」月讀命出言提醒道。
「走!」
三大至高神明相視一眼,隨即化作流光,向外而去。
~~
宮殿外。
一眾神明早已被打趴在地。
「終於來了....」
寧宴看著那陡然出現的三個「老熟人」,興奮地招了招手,笑道:「哈嘍啊各位!」
「兩個多月不見,別來無恙!」
說著,目光落在須佐之男的身上,略作打量後,又繼續道:「須佐之男,你這好的差不多了呀?」
儼然一副誠摯的關心模樣。
像極了久別重逢的故友。
須佐之男抽了抽嘴角。
這話落在祂的耳中,充滿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zero,你來我高天原做什麼?」天照輕甩衣袖,端著至高神明的架子,問道。
「不夠明顯嘛?」
「還是你眼瞎?」
寧宴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嘩啦啦的一片,笑道:「看不出來我是來砸場子的?」
說罷。
為了避免某個視力不好的老娘們,看不清之外還聽不清,寧某人隨即抬腳一踢。
將離他腳邊最近的一位第三序列,踹到了那三位的面前。
「最近我大東瀛與你夏國,井水不犯河水....」
天照怒火中燒,面色陰沉,卻依舊保持著冷靜,質問道:「可沒得罪過你!」
祂想不明白,面前這個該死的混蛋,今天又是抽的哪門子瘋?
但為了計劃的順利推進,絕不能讓他看出端倪....
「最近幾個月是沒有,那之前就沒有嘛?」
寧宴雙手抱在胸前,淡然一笑,反問道:「上次燒了你的靖國牲廁,你狗娘養的居然敢跳腳,算不算理由?」
儘管是臨時現編的,卻依舊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頗有幾分狗腳朕的味道。
畢竟,寧某人是來找茬的,他就是大爺!
要的就是這效果!
「還有延期清算一說?」
月讀命聞言,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誹:「這裡找的也太過於隨意了吧?」
「到底是誰惹到這個混蛋了?」
對於這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挫骨揚灰的對手,祂還是極為了解的。
自從返回夏國後,zero就從未主動尋過麻煩....
更不可能無的放矢,這其中絕對有大貓膩!
但祂卻完全看不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寧宴一拍腦袋,又找到一條藉口,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
「在冰川下面,算計我的也有你天照,有你須佐之男吧?」
「雖然偷雞不成蝕把米,但賬該算還得算吧?」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可是讓你們,養了兩個多月的傷呢!」
說著,豎起了兩個手指。
天照的臉色,陰沉得能掐出水來,強忍著怒氣,再次問道:「zero,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究竟想怎麼樣?」
對於寧宴說得這些屁話,天照連一個字都不信。
這個混蛋什麼德行,祂還能不了解?
從不受氣,報仇從不隔夜!
真想報復,還需要等這麼久?
扯呢!
可在那嬉皮笑臉的神情之上,天照依舊看不出他的意圖。
「都說了是來砸場子的!」
「你耳朵不行就捐了吧!」
寧宴咂咂嘴,嘲弄道。
說著,抬起手來,輕輕一捏。
一百萬層空間法則,瞬間凝聚,朝天照所在之處,擠壓而去。
「他這就直接動手了?!」
「不像是zero這混蛋的行事風格啊?!」
「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目睹眼前這一幕,天照看傻了。
無數的疑惑,湧現在心頭。
「天照,你愣著幹嘛?」
「快躲啊!」
須佐之男見狀,推開發呆的天照,正面迎上了那攻勢,「流雲折劍!」
神力加持之下,手中之劍威勢陡增。
誓要氣吞萬里之象。
「在我面前玩劍,是不是有點班門弄斧了?」
寧宴淡然一笑,手掐劍指,縱身而起,「還是讓我來教教你吧,如何使劍吧....」
「斬!」
劍指應聲落下。
一道摧枯拉朽的劍意,呼嘯而去。
「轟!」
兩道劍意接觸,瞬間迸發出席捲一切的能量風暴。
強橫的反推力量,徑直撞在須佐之男的胸口之上,根本來不及閃避。
「咳!」
「好恐怖的破壞力....」
「zero的實力,比之前又上了一個台階!」
須佐之男咳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才剛修養好的身軀,再次出現嚴重的傷勢。
「須佐之男,我來助你!」
天照回過神來,取出天叢雲劍,雙手握持,與月讀命交換一個眼神後,齊齊攻去。
「天照,還是顧及好你自己吧!」
寧宴嘴角微微上揚,身形一閃,消失在原處。
下一刻,出現在了天照的面前。
「這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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