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間,一行清淚滑過慕雲舒絕美的容顏。
滴落在地板上。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任憑哪一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心軟。
哪怕是寧宴也不例外。
寧宴站起身來,輕輕用手擦了擦慕雲舒的淚痕,柔聲道:「我沒說過我不待見你。」
「也沒說迫不及待要離開你。」
「當然,我跟阮星辭之間,也沒有你擔心的那些事。」
「我只是說,不簽這個合同而已。」
寧宴開始慢條斯理,給慕雲舒解釋。
他很清楚,這慕大富婆是鑽牛角了。
將不簽合同跟不待見她,劃上了等號。
讓寧宴真是哭笑不得。
但慕雲舒都這樣了,只能好言哄了。
「那一個月到了,你會離開嘛?」
慕雲舒抓著寧宴擦眼淚的手,嗚咽地問道。
四目相接。
她在等寧宴一個答案。
寧宴看著慕雲舒的眼睛,沉默片刻後,笑道:「你要是想趕我走,我也可以走的。」
「不過,最好提前五天通知一下,我可不想流落街頭。」
寧宴沒有給出承諾,而是選擇這種玩笑式的理由。
既解決了慕雲舒的顧慮,又緩和了氣氛。
當然,流落街頭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林清歌在御水灣,也購置了一棟臨江別墅,還配備了幾個保姆。
「討厭。」
「誰要趕你走了?」
「還流落街頭,說的我跟蠻不講理一樣。」
慕雲舒被逗樂了,含著淚笑了起來,嬌嗔道。
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鬆開寧宴的手,別過頭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說說嘛,總有一個萬一呢。」寧宴打趣道,「要是哪天你遇到個一見傾心的人,我在這裡賴著也不好,你說是吧?」
「沒有這種萬一!」
「我天天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去外遇。」
慕雲舒聞言,轉過身來,厲聲糾正,捍衛著自己的名譽。
還外遇?
還這種萬一?
還我說是吧?
她心動的是誰,她不信寧宴沒看出來。
慕雲舒可以肯定,寧宴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逗她。
壞男人!
臭男人!
「好好好,慕大富婆說得都對。」寧宴強忍著笑意,附和道。
見好就收,以免又將這女人弄哭了。
慕雲舒對寧宴這個態度,還很是滿意的,收回他放在桌上的合同,說道:「你不簽也沒事,只要不走就行。」
「每個月的生活費,我還是按新合同給你。」
寧宴不願意簽,慕雲舒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至少他答應了不會走。
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她就不信以自己的美貌,還爭不過阮星辭。
「都行,只要你開心就好。」寧宴聳聳肩,說道。
慕雲舒給不給他都無所謂。
他平時又沒什麼高消費,別說那新合同了,就連之前慕雲舒的各種轉賬,都還沒花完。
更何況,還有慕雲舒的母親柳絮因,給的那888w。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准無緣無故的消失。」慕雲舒笑道。
「當然。」寧宴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著,寧宴淡然一笑,豎起了一根手指。
答應了慕雲舒那麼多的要求,他提一個條件,也不是很過分吧?
「你還提上條件了。」
「說來聽聽,我也得考慮考慮。」
慕雲舒學著寧宴的樣子,雙手抱於胸前,傲嬌道。
剛才某人要考慮,現在她也得考慮,一報還一報。
而且她也想聽聽,寧宴會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
會不會是關於阮星辭的。
但寧宴的這個條件,卻出乎了慕雲舒的意料。
「一周做一次飯吧,你做飯的確挺好吃的。」寧宴以手撐面,靠在電競椅上,淡淡道。
外賣飯店什麼的,吃久了就容易膩。
他其實是想讓慕雲舒天天做飯的,但考慮到她工作那麼忙,就將時間減到了一天一次。
畢竟周末總得休息吧。
他也剛好大飽口福。
慕雲舒聞言,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寧宴居然會提這麼一個要求。
無關阮星辭,也無關同房,就只是讓她做飯。
「也不是不行。」慕雲舒嫣然一笑,說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那你得洗碗!」
這個條件不僅不過分,還有利於她與他之間促進感情。
慕雲舒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她知道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要讓他發自身心的離不開自己。
寧宴點點頭:「那必須的。」
見寧宴爽快的答應,慕雲舒站起身來,伸手解開睡袍的腰帶,輕抿嘴唇,羞澀道:「喏,你看吧!」
失去睡袍的遮掩,春光乍現。
寧宴:「???」
一時間,寧某人眼睛都看直了。
微微一怔愣後,回過神來,開口道:「你幹嘛呢?」
「這大晚上的,要是我不同意的話,你是打算色誘我?」
一個古怪的念頭,浮現在寧宴的腦海中。
慕雲舒不會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不答應留下的話,就直接整這麼一出吧?
好看,愛看。
但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慕雲舒聞言,玉指輕點寧宴額頭,嬌嗔道:「去你的,色誘你個頭!」
「不是你要看白絲配華倫天奴嘛?」
「我沒有白絲只有黑絲,湊合著看吧!」
慕雲舒心裡那個氣啊!
這分明是寧宴那天自己提的要求。
結果到他嘴裡,就變成了她色誘他。
虧得她特意換了黑絲,還去翻出了很少穿的華倫天奴。
「你這....」
「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寧宴哭笑不得,無奈道。
誰能想到那天隨口一提的要求,慕大富婆會有求必應呢?
你別說,你真別說,慕雲舒這女人的確挺有意思的。
慕雲舒合上睡袍,白了一眼,嬌嗔道:「那還不是怕某人去看別人的嘛.....」
說著,坐到了寧宴的床上。
這話中的某人與別人,毫無意外,就只能是寧宴與阮星辭了。
今天初次見面,但慕雲舒卻產生了很強的危機。
不僅是阮星辭對寧宴的眼神,更是阮星辭的身材,比她的更好。
女大學生,真的是女,大,學生。
哪怕是匆匆一瞥,同為女人,慕雲舒能看出阮星辭的規模,至少有d+。
甚至已經無限接近於f了。
阮星辭雖然沒自己高,但是她的腿已經很長了。
要是色誘寧宴,慕雲舒並不相信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能頂得住誘惑。
寧宴摒除雜念,長舒一口氣後,問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總不會想在我這睡吧?」
這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逐客令。
慕雲舒雖然誘人,但是暫時吃不到,而且浩浩媽還在等著寧宴。
不過慕雲舒的答覆,卻出乎了寧宴的意料。
「嗯。」慕雲舒輕輕應了一聲。
羞澀之中又帶著肯定。
好似,這是她一開始就打算好的。
「嗯.....嗯?」
「慕雲舒你認真的?」
寧宴眨眨眼,疑惑道。
除了難以置信,就只剩下難以置信了。
慕雲舒再開放,也不會開放到這個地步吧?
難不成真打算一步到位?
讓他徹底難以自拔?
慕雲舒點點頭:「認真的。」
寧宴扯了扯嘴角,站起身來,抬手捂嚮慕雲舒的額頭,看看她是發燒了,還是發騷了。
他總覺得今晚這女人,太過於反常了。
明明她那天換個衣服,都得讓他出去的。
慕雲舒看著寧宴的動作,不解道:「你幹嘛?」
寧宴一手捂著慕雲舒的額頭,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開口道:「你這也沒發燒呀?」
「說什麼胡話呢?」
不明白,想不明白一點。
總不能是那藥效沒除乾淨吧?
慕雲舒恍然大悟,拍開寧宴的手,解釋道:「我失眠好幾天了。」
「一閉上眼,就會做噩夢。」
那天的事,雖然過去了,但不知為何就像夢魘一般,纏著慕雲舒。
只要她一閉上眼,就會心煩意亂,然後開始做噩夢。
腦中開始重複那日的場景,沒一會兒她就會被嚇醒。
周而往復,徹夜難眠。
想著那天寧宴守在旁邊,她倒是睡得挺好的,所以想試試。
「難怪這幾天你出門那麼早,還快看起來這麼憔悴.....」寧宴捏了捏慕雲舒的臉,笑道。
在沒有化妝的情況下,近距離看慕雲舒,她的黑眼圈的確挺明顯的。
「那今晚....」慕雲舒輕聲道。
眼神之中滿是懇求。
寧宴笑著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獸性大發?」
「我更怕我再噩夢失眠幾天,直接猝死了。」
「到時候你就成鰥夫了。」
慕雲舒白了一眼,嬌嗔道。
若是換了別人,慕雲舒肯定是不放心的。
但眼前的人畢竟是寧宴,哪怕是坦誠相見,他都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還是值得信賴的。
更何況,慕雲舒是真的怕自己猝死了。
說著,也不等寧宴說話,就直接躺上了床。
「我還沒答應呢,你怎麼就上去了?」寧宴見狀,說道。
慕雲舒裹上被子,笑道:「我就當你答應了。」
寧宴無奈道:「你牛!」
慕雲舒都這樣了,他也真不好趕她走了。
寧宴也懶得再管那麼多,戴上耳機,直接進入遊戲。
還沒玩一會兒,就聽到慕雲舒的聲音。
「寧宴,我困了。」
「困了你就先睡吧。」
「你電腦的聲音,吵得我睡不著。」
「大姐,我戴了耳機的。」
「你屏幕上的光,也晃得我睡不著。」
「你贏了,我不玩行了吧。」
寧宴站起身來,摘下耳機,關上電腦。
從衣櫃裡又抱了一床被子和枕頭,躺上了床。
就在寧宴剛閉上眼,準備睡覺的時候,又聽到慕雲舒在一旁說道:「我睡不著,咱們聊聊天吧!」
寧宴:「你不是困了嘛?」
慕雲舒反問道:「我又不困了,不可以?」
「你想聊什麼?」寧宴生無可戀地問道。
直到現在,他哪還能不明白,慕雲舒只是不想讓他玩遊戲而已。
慕雲舒翻身靠近寧宴,笑道:「就聊聊阮星辭,聊聊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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