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亦是沒有任何反抗。
任由慕雲舒趴在他的身上,嬉戲打鬧,發泄著不滿。
好一會兒後。
慕雲舒坐在一旁,氣鼓鼓地背對著寧宴。
「真生氣了?」
寧宴抬手戳了戳慕雲舒的腰間軟肉,問道。
其實這就是明知故問。
寧宴很清楚以慕雲舒性格,生氣是絕不至於的。
但絕對會激發她嘴硬的被動技能。
「沒有。」
結果也正如寧宴設想的一般。
慕雲舒噘著嘴,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那我給你變個魔術。」
寧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從衣服兜里,取出一支魔術玫瑰。
這是寧宴前幾天刷抖音的時候,刷到的大熱頂流道具。
他覺得甚是有趣,就特意為慕雲舒買了一朵。
沒想到今天剛好能用上。
「不看。」慕雲舒雙手抱著腿,開口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才沒那麼好哄。」
儘管嘴上說著不看。、
但慕雲舒的身體,可遠遠誠實太多了。
身體依舊背對著寧宴,卻透過玻璃的反光,關注著寧宴的舉動。
心中亦是莫名地期待,寧宴這為了哄她的魔術,能有什麼的驚喜。
「真不看?」
寧宴將魔術花藏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問道。
說著,寧宴打了個響指,魔術花瞬間被點燃。
同時將燃燒著的火焰,送到了慕雲舒的眼前。
「不看.....」
「誒,你玩火幹嘛?」
慕雲舒試圖繼續嘴硬,卻被寧宴湊過來的火焰,嚇得微微一怔,問道。
她不明白,寧宴不是說變魔術嘛?
怎麼突然玩上火了?
而且,她似乎並沒有聽到打火機的聲音。
「都說了是魔術,別緊張。」寧宴捏著燃燒的魔術花,開口道,「來吹滅它。」
「呼~」
慕雲舒雖然不明所以,但選擇了照做。
她倒要看看,寧宴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為了不讓吹動的火焰飄向寧宴,慕雲舒特地選了側面吹滅。
就在火焰熄滅的那一剎那。
只見寧宴手中一閃,一朵塑料玫瑰,出現在他的手中。
「啊?」
「玫瑰?」
「送我的?」
慕雲舒捂著嘴,驚呼道。
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一幕。
火焰的後面,居然會是玫瑰花。
驚訝之餘,滿是興奮與期待。
這似乎是寧宴第一次給她送花。
「當然....不是。」
寧宴將慕雲舒的小表情,盡收眼底,拉長尾音,釣足胃口後,否認道。
「切,我才不稀罕.....」
「自己留著稀罕吧。」
慕雲舒聞言,眸底是肉眼可見的失望。
一把推開寧宴手中的玫瑰花,委屈地說道。
「這幽怨的小表情.....」
「真是我見猶憐啊!」
寧宴打量著慕雲舒,玩味地調侃道。
慕雲舒的臉上,展現了最真實的,由期待變成失望,滿是幽怨委屈。
「我沒有....」
「誰幽怨了?」
「只要我想要,這臨安市願意給我送花的男人,能排到法蘭西去.....」
慕雲舒白了一眼,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這倒不是慕雲舒自吹自擂,而是實話。
畢竟,莫大富婆可是臨安市商界第一美人,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
又有錢又有顏,還有身材的典型代表。
但慕雲舒的話還未說完,卻戛然而止了,驚訝地望著寧宴,喃喃道:「這是.....?」
只見寧宴慢悠悠解開外套。
從內兜里取出一支真的玫瑰花。
送到了慕雲舒的面前。
「這朵才是送你的。」寧宴將手中那朵玫瑰,遞給了慕雲舒,笑道,「假花永遠都是假的,只有真花才配美人!」
世界上哪有什麼直男,只不過是願不願意花心思罷了。
剛巧對慕雲舒,寧宴就很願意花心思。
當然,前面的鋪墊,他也是故意的。
除了拉升情緒之外,也是為了逗逗慕雲舒。
「謝謝。」
「算你還有點良心。」、
慕雲舒接過寧宴遞來的玫瑰,原本委屈的俏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將真玫瑰放在鼻下,輕輕地嗅了嗅,的確是挺香的。
她沒想到寧宴,不僅會準備驚喜,還那麼會說情話。
「那請問慕雲舒女士,我現在還直男嘛?」
寧宴正經不過三秒,再次切換上賤兮兮地笑容,湊上前問道。
這世界上最好的反擊。
就是用本人的原話,去扎說話人的心。
很顯然,寧宴深諳此道。
「你真是壞死了!」
慕雲舒噘嘴,嬌嗔道。
她哪能不明白,這傢伙什麼都懂,但就是故意的。
「浪漫至死不渝。」寧宴淡然一笑,開口道,「希望慕雲舒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這話落在慕雲舒的耳中,很是受用,但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這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之前騙過多少小女生?」
慕雲舒雖然在遇到寧宴之前,是真正的母胎solo。
但她不傻,寧宴這路數一看就是,哄過很多女孩子的老手。
「千八百個吧。」寧宴攤攤手,感慨地說道,「我還真沒細數過,有空我盤點盤點。」
跟慕雲舒想的一樣,像他這樣出身的衙內,怎麼可能會沒有那麼風流過往呢?
只不過,寧宴在跟慕雲舒結婚之後,收斂了不少而已。
「渣男!」
慕雲舒看著寧宴說得振振有詞的模樣,白了一眼,嬌嗔道。
因為之前的前車之鑑。
慕雲舒自動將寧宴的這種吹噓行為,化歸了他欺負她的套路。
「這怎麼能叫渣呢?」寧宴挑了挑眉,笑道,「這只不過是,想給她們一個家而已。」
這話不寧宴原創的,而是他從童那小子嫖來的。
用在此地,的確是合景合情合理。
「大渣男!」
「說得比唱的都好聽。」、
慕雲舒壓根沒信一點,開口道。
「那可不?」寧宴配合地說道,「我出來混,就憑一張嘴了。」
大渣男在寧宴的耳中,可是一個褒義詞。
真讓他練到了童那個境界,做夢都能笑醒了。
「是嘛?」
慕雲舒抬手戳了戳自信滿滿的寧宴,問道。
她才是發現了,她這老公的臉皮,是真的比城牆還厚。
「以後都拿來騙你。」
寧宴握住慕雲舒的手,望著她的雙眸,笑道。
「我才不上當。」
慕雲舒嫣然一笑,開口道。
很顯然,慕大富婆除了嘴之外,全身上下都已經上當了。
「你要是不上當,以後誰給我打錢,誰包養我呀?」寧宴舔了舔嘴唇,笑道。
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
反正這軟飯他是吃的心安理得。
少走六十年彎路,多麼樸實無華的快樂。
「你就貧吧!」
慕雲舒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那朵玫瑰花,問道:「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送花了?」
她雖很吃寧宴這一套,但卻不是戀愛腦。
直覺告訴她,寧宴這肯定是蓄謀已久了。
甚至不知為何,慕雲舒隱約覺得,寧宴有些心虛.....
「燒烤店旁邊,看到有二十四小時的花店,等的時候就順路進去逛了逛。」寧宴眨眨眼,一本正經,半真半假地回道。
二十四小時花店是真的,等的時候買花也是真的。
只不過,卻不在燒烤店旁邊。
寧宴是特地繞遠路過去買的。
「那你就送一支?」慕雲舒抿了抿嘴唇,笑道,「我看別人家的女孩子,第一次收到玫瑰都是一束的。」
人都是貪心的。
慕雲舒也不例外。
別人有的,她也想有。
一定要有滿滿的儀式感。
「哦?」
「看來咱們慕大富婆很期待一束玫瑰呀!」
寧宴聽出慕雲舒的弦外音,眨了眨眼,笑道。
「沒有....」
慕雲舒脫口而出,底氣不足地否認道。
想要歸想要,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你確定?」
寧宴淡然一笑。
背在身後的指尖,悄然間劃開一道空間裂痕。
將那束早已藏在其中的玫瑰花取出。
「呀!」
慕雲舒驚訝道。
她完全沒想到,寧宴居然真的準備了。
甚至,她都沒看清楚,寧宴之前藏在哪的。
「怎麼樣?」寧宴笑問道,「驚喜嘛?」
渣男嘛,一向是有備無患。
尤其是被富婆包養,不缺錢的渣男,怎麼可能買花只買一朵呢?
只不過,若是讓世界諸神知曉,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空間法則,被寧宴用來哄老婆,會作何感想.....
「也就一般般。」
慕雲舒接過玫瑰花,莞爾一笑,臉上樂開了花,只是嘴上依舊不願意承認。
「你去洗澡吧,這裡我來收拾。」
慕雲舒將寧宴趕走,她要獨自欣賞人生真正意義上,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花。
寧宴看著卸磨殺驢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間,走進浴室。
就在寧宴打開手機,準備放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條簡訊:
【我今天下午三點十五落地臨安市,記得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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