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有漫畫特效的話,安然的臉上肯定是一個大寫的懵字。
她不能不懵啊,因為站在那位「王子」身邊像是跟班一樣的男人,居然是葉雷陽。
怎麼回事,這根本就不是寫好的劇本好不好!
此時此刻,葉雷陽的臉上掛著笑容,對安然笑著打招呼道:「喲,安然你也在這吃飯啊?」
「啊?」安然愣了愣神,下意識的點點頭:「是啊,你們這是……」
一旁的「王子」似乎因為安然忽略了自己而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安然,沒看見我嗎?」
安然趕忙站了起來:「霍醫生,好久不見。」
醫生?
所有人都是一愣神,就連葉雷陽心裏面也感慨一句安然這丫頭還是很有演戲前途的,最起碼現在的表情相當的到位。
而被葉雷陽臨時抓來當壯丁的霍文逸,則是微微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用對我這麼見外。」
在座的人們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這前腳剛說沒追求者,追求者後腳就找上門來,哪裡來的這麼個帥哥啊。
天哪!
難道說安然竟然拒絕這麼個帥哥的追求?
這光憑一張臉就夠了好嗎,誰還在乎他有沒有錢……
雖說年紀看上去大了一點,可男人三十歲和女人三十歲是完全兩個概念好不好。這個時候的男人,事業有成,體貼細心,是女人最好的伴侶人選啊。
劉珍愣愣的看著一臉深情的霍文逸,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專注的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安然一般,這種眼神她從來沒有在張淳的身上看見過,他只是一個喜歡偷腥的貓而已。
強顏歡笑的劉珍沖安然笑了笑問道:「安然,這兩位是?」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向眾人介紹了起來:「這位大家應該都知道,我老鄉葉雷陽,咱們學校的名人。這是他的朋友。霍醫生……額,霍大哥。」
在霍文逸不滿的注視下,安然才臨時改了口。
「你是醫大一附院的吧?」在座的一個女生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的說道:「您還記得我麼,我姥姥那時候腦出血手術,是霍醫生您親自開的刀,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然後那姑娘雙手合十,一臉的感慨:「那次手術您整整熬了四個多小時,幸虧有您在,不然我姥姥就沒了。」
霍文逸乾笑著點點頭:「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幾位醫生一起努力的結果。」
一旁的葉雷陽看了那姑娘一眼,心想著這不會是安然提前找好的托兒吧?
這尼瑪分分鐘就已經把一個白衣天使的形象給襯托出來了。
事情開始變得簡單了,原本葉雷陽還想著到底要多麼不著痕跡,輕描淡寫般的讓這群人知道自己身邊的霍文逸有多牛逼,不過現在嘛,他只需要好好的演一個路人就好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在這群外國語學院畢業的學生眼中,同樣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但畢竟今天的主角是安然和霍文逸,葉雷陽可不想搶了他們的風頭。
「你怎麼也沒跟我說今晚有同學會,我可以陪你過來。」霍文逸看著安然,語氣里有些埋怨,卻充滿著關心。
安然小心翼翼的聽完葉雷陽的話後才開了口:「我不想麻煩你。」
「你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麻煩?」霍文逸溫柔的對安然說道。
嘖嘖!
周圍一片心碎的聲音,單身狗們那脆弱的玻璃心被虐的一塌糊塗,好幾個女生眼睛裡已經快要滴出水來,恨不得把女主角從安然換成自己。
你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麻煩?
這麼深情款款的一句話,從一個相貌英俊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男人嘴裡說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劉珍的目光看著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的霍文逸,心裡自然而然的把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腦補成了一個痴情的男人。
要怪只能怪霍文逸那眼神實在太過魅惑,太過有欺騙性了。
用霍文逸自己對葉雷陽的話來說,想當年他就是憑著這無辜的小眼神,霍文逸虜獲了醫大一附院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的芳心,如今對付幾個還沒出社會多久的小屁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葉雷陽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到了,便拉了拉霍文逸的胳膊說道:「好啦,想見什麼時候不能見,先去陪我吃飯,不然以後不幫你給安然傳話了。」
聽到葉雷陽的話,安然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葉雷陽,你這麼說會被人誤會的。」
「得,得,得。」葉雷陽笑吟吟說道,「確實是我說錯了,是我哥們兒沒臉沒皮的單方面想跟你說話,行了吧?」
說完,他又嘆了一口氣,一副自責模樣的口吻說道:「早知道這樣,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看這事兒鬧的。」
一句話,把霍文逸和安然認識的原因交待的清清楚楚。
眾人瞬間腦補出來各種畫面,安然和葉雷陽是同鄉,還是很不錯的朋友,一次偶然的機會,葉雷陽介紹安然和霍文逸認識,然後一見鍾情。
嘖嘖,想像一下都讓人覺得浪漫!
坐在原位上的張淳臉色開始變得不好,原先場間男人的焦點一直是他,他長得最好,出生最好,什麼都是最好的。
而現在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霍文逸,好吧,張淳自己也得承認,自己從樣貌上沒法和霍文逸比。
張淳是個喜歡奢侈品的人,自然也能看出來霍文逸身上從上到下的所有裝扮,加起來抵得上他整個柜子的衣服。
說實話,不管是外在的條件職業還是內在氣質上,兩個人都沒法比。
但張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偏偏會生起和霍文逸攀比的心思。
或許是因為他從第一眼看見安然開始,就一直想著如何追求她。
至於劉珍,張淳現在怎麼看她怎麼不順眼,哪怕她依舊緊緊挽著自己的胳膊,可是在張淳的心裏面,卻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挽著自己胳膊的人,換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