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姑的戲?有我?你們拍她哪一段故事?」張濤眉頭皺得緊緊的。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濤又不是真的不靠譜,一個手上掌握著大型工業企業,加上一個傳統的宗族主義橫行的村子十多年的人,若覺得他是傻子的,才是真的傻子。再看看張凱,基本上,張家人奉行的是悶聲發大財,這些年,他就沒曝過光,所以他才會覺得張凱大逆不道。一個喜歡當明星的張家人,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
「十年前,你和小姑在川蜀的故事,你們一塊建設了這兒,然後費盡心機,蓋工廠、軟性移民,你們用兩個廠救了一城的人。我們看了資料,都覺得你和小姑是英雄了。」張凱趕忙說道。
他還挺怕這位堂叔的,雖說也不是像小風說的,他生下來就住別墅,但是他有記憶起,家裡就被層層的村規中管束著。大人上班,不管去田裡還是去廠里,小孩子上幼兒園、小學、中學那都是村裡有章程,幸不幸福的,那是比較出來的。反正他這些年拍戲,走過了不少的地方,再回想起自己老家,就滿滿的幸福感了,他可從來沒諱言自己出身農村,他真挺為自己村里驕傲的,所以村里那點股份真不算什麼,但就感覺那是根一般的存在。而這位小村和已經不住村里小姑姑,就是這精神家園最重要的所在。
「那個,真實的故事,你們可能一點也不想聽。」張濤翻了一個白眼。所有真實的故事,都是不可能拍成電影或者電視劇的。哪怕照實拍,也不會有人信,那是真的,人家只會說,那是藝術的加工。而張濤別看現在也是成功人士了,這些年也沒事接待一些高規格的參觀團體,但是,他從不接受採訪,堅決奉行,肉要埋在飯里吃。
「那個,我能去看看伍院士嗎?只是遠遠的看看她,保證不影響她的工作。」那叫齊露的女演員決定還是做自己的工作好了。
她是演正劇的,有編制的國·家演員。她也知道,自己走不了偶像之路,只能老老實實的走專業。這些年,跟著院裡的老人們也真的學到不少。來之前也說了,伍院士能成最年輕的院士,那是因為她不喜歡跟人應酬,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專業里。所以,下來之前也有要求,要遠遠的觀察。
這位被人戲稱還活著上《新聞聯播》的年輕院士,她其實已經看了很多初一的專題片了。她有很多影像資料,留存在上頭。初一的一些小動作,她已經揣摸了很久。
現在她缺的,是想看看生活里的這位院士。有了不起的父親,還是「一品夫人」,各種身份,其實有點衝突的。
這樣一位在她看來,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女孩,不是該學藝術,然後受人膜拜嗎?結果十五歲跑出家門讀書,十六歲主管國·家工程,二十八歲高票當選為兩院院士。她的成就,讓所有因為她出身而置疑的人閉嘴。
這樣的學者,其實齊露和張凱聊過,她的小姑姑是因為聯姻嗎?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一位這麼成就的學者,怎麼就成了一位政治家的夫人。
張凱那時直接給她一個白眼,說大姑姑嫁的是一位網警,普通人家。剛婚時,跟兩層婆婆一起住在雜院裡;二姑姑給學弟,兩人同專業,二姑姑還曾經給那位當過輔導員。雖說那位家裡勉強算是門當戶對,但老太爺退了不知道多少年;公公死了八百年,婆婆在哪不知道,反正那位和祖父長大。家裡有些叔叔伯伯,不過……張凱就直接給了齊露兩個『呵呵』。
齊露明白了,若是長女、次女都沒聯姻的要求,老三,又是最有成就的,誰家也會用這樣的來聯姻的。而她是成為院士之後才結婚的,那會,誰能逼她聯姻?
所以齊露更凌亂了,愛情?有時藝術工作者更不相信。一個超高成就的學者,成了一個十二歲男孩的繼母。她身邊沒有優秀的男性?這個,她不敢問,因為,現在人家老公,真不是她配說的。但是,當初結婚時,誰不說伍院士下嫁了啊!
所以她被定下要演這位時,她真的有點沒底。她演正劇多,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沒信心去扮演一個活著,並不比她大多少的人。演好,是應該的;但凡有點不好,自己就麻煩了。這位活著,後面還有一票人。她真的壓力山大。
「那個,你覺得你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齊露側頭看著這個二十二歲的小伙子。初一結婚時,這位已經十二歲了,而剛剛,從這位一口一個『我媽』,他和張濤,張凱的互動,也知道,這孩子和伍初一的關係極好。
「我爸說她的內心活潑得像個小姑娘!」小風沒想到這位會先問自己。
「我在問你,在年輕人的目光里,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齊露強調了一下。
「你希望你扮演伍院士年輕人會喜歡?」小風看著她,當著她,還真不好意思說,『你來演我媽』!
「不是我希望,這戲的初衷,就是讓年輕人知道哪些人更應該受到追捧。你呢?她的獨子,你怎麼看她?」齊露有些好奇的看著小風,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繼子,可是,還被人稱作是伍院士的獨子。這種稱呼都透著怪異。
「她是我媽,我當然喜歡她。我覺得我爸說的挺對,她內心就住了一個小姑娘。有時,我也覺得她特別可愛。」小風微笑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才輕輕的打開門。
初一在工作,她現在都是挑自己感興趣的做小課題,都是像之前一樣,自己畫圖,自己計算,感覺上,初一就是在玩。
一個大大的桌子,她戴著眼鏡,用鉛筆在用最古老的方式在畫一個機械圖紙。邊畫邊還哼著不成調的歌。什麼歌,齊露也沒聽出來,但她拿出手機小心的拍了起來。小風沒阻止,只是自己默默的退了出去,反正初一自己玩時,不需要邊上有人。就算有人,她其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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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姐和我家小帥哥來了。小帥哥在火車站值守了一個月,聊了一下,現在突然覺得滬上為什麼那麼難了。上回武漢不是也緊張了一段時間嗎?除了是因為武漢人經歷過,於是知道怕字怎麼寫。當時我們負責的可是一個無小區的雜亂社區,都是外來人口,但就算那位感染者瞞報了一周,那種雜亂的環境裡,只有兩人被感染,十四天清零。這就基層老百姓自己注意;當然還有國有企業的動員力。剛說了,小帥哥去年才畢業的,進單位,有事,無理由的撲上去。我們單位那回也是,集團一口氣派了一百人。然後在那個小區里,有融威的,有地鐵的,有燃氣的……全指著基層網格員,累死他們也搞不定,各單位派人,各自領一項,分配合理,人員夠用。亂就亂幾個小時,大家協調好了,各處就能立刻動起來。所以,這會兒,真的,還是真得指著國家動力。指著資本家,人家最多說,我給點錢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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