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心疾首的賀松柏,指著周林。
他手指顫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的周林,卻是一臉的不在乎。
他看著桌上剩餘的瓶子,笑呵呵的說道:
「兩位,這回這世上,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觀音瓶了。那咱們是不是,應該重新出價呢?」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麥克嘟囔著,但他還是咬牙說道:
「五百萬!這是我能接受的,最高的上限了!」
從兩個瓶子350萬,到現在一個瓶子500萬。
但論生意來講,周林是成功的。
「賀爺,您呢?」
賀松柏壓抑著自己心頭的怒火,臉色黯淡,嘟囔一聲:
「我和他一樣,也是五百萬!」
周林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看了一眼瓶子,他又看向賀爺,說道:
「五百萬就五百萬,成交。賀爺,這瓶子是您的了。交錢吧」
賀爺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雖然一個瓶子粉碎,但好在另外一個瓶子,還是到了他的手裡。
「我現在就讓外面的人,把錢送進來。不過現金我只帶了三百五十萬,剩餘的一百五十萬,我可以給你開現金支票!」
賀爺之所以自帶這些現金。
是因為這倆瓶子,在他心裡只值350萬。
並且他覺得,周林一個上了頭的賭徒。
輸紅眼的情況下,這些錢肯定可以輕易拿下這倆瓶子。
他沒想到,周林竟狡詐的叫了麥克。
話音一落,周林奸笑一聲,說道:
「賀爺,我是看在我家老爺子和您的交情份上。才在同等價位下,把瓶子轉讓給你。但咱之前就說好了,我今天只要現金。您也看到了,我這兒有個賭局。你拿支票,我們這局也不認啊」
一直有些鬱悶的麥克,立刻說道:
「周老闆,我的夠。我不但帶了現金,還帶了美刀。你想要什麼都是可以的」
麥克見縫插針。
賀松柏卻是一驚,他沒想到。
在錢的方面,竟然又節外生枝,他立刻說道:
「你別急,周老闆。我現在就回去取」
周林看了下牆壁上的掛鍾,搖頭說道:
「不好意思了,賀爺。我著急賭,沒耐心再等下去了。下次,下次有好玩意兒,一定可您先來」
說著,周林便看向了麥克。
麥克大喜過望,但賀松柏卻是大驚失色。
一旦這瓶子落入麥克之手,以後就別想再得到了。
賀松柏不由的看向了我。
他看著我旁邊袋子裡,滿滿的幾塑膠袋子現金。
他很想開口,和我借錢。
可一旦開口,我們聯合做局的事,就徹底明了。
一時間,賀松柏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倒是麥克,掏出手機,準備讓外面的人把錢送進來。
他一邊尋找號碼,還一邊高興的對周林說道:
「謝謝周老闆割愛,祝你以後打牌越贏越多。其實,我也愛打牌的。不過,我玩的是德撲。不太懂你們的玩法」
邁克沒話找話的說著。
電話已經撥通,忽然我看著周林說道:
「等一下,周老闆!」
話一出口,房間裡的人便不由的看向了我。
我指了指桌上的瓶子,慢悠悠的說道:
「周老闆,我不懂古董。但我和這瓶子,多少有點眼緣兒。加上我父親,喜歡搞些老物件兒,當然,他也不懂收藏,純粹就是喜歡而已!」
說著,我看向了賀松柏。繼續說道:
「所以,我想如果這位賀爺同意,我就和這位賀爺,把這瓶子合收了。天亮之後,賀爺要是想自己留這瓶子。那給我加二十萬,瓶子歸您。如果不想留,我給賀爺加20萬。瓶子歸我。您看,這樣成嗎?」
賀松柏是老江湖,他裝作一副思考的樣子,並沒著急回答。
反倒是麥克,被我橫插一槓,他是一臉的憤怒。
周林的眼睛在我的錢袋子上,看了又看。他小心翼翼的問我說:
「可這錢,你要是買了瓶子,那咱們這局」
看來,周林是擔心我合買瓶子後,沒錢和他再賭。
我心裡冷笑。
我怎麼捨得,不和你賭呢?
看著周林,我隨意的說了一句:
「周老闆,我就是沒現金,我也可以在你這裡刷卡的!」
「對對對!那賀爺您同意嗎?」
賀松柏還是裝作思索了下,才裝作無奈點頭。
「行,那就這麼定了!」
我和賀松柏,也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過程波折,但瓶子還是到了賀松柏的手裡。
麥克氣的夠嗆。
出門前,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低聲罵了一句:
「bitch!」
接著,重重摔門,惱羞成怒的走了。
有了錢,周林便著急開局。
剛剛摔了瓶子,不少碎片,飛落在牌桌上。
我們幾人,便開始收拾桌子。
可當我撿到桌沿處的一處碎片時,心裡不由一動。
因為我猛然發現,這桌子上的綠絨桌墊,竟然是陰陽墊。
所謂的陰陽墊,是有上下兩個疊層。
但是憑藉高超的做工,肉眼幾乎很難發現。
這種墊子,可以藏牌。
並且,還可以設置成彈牌器。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這才發現。
原來這陰陽桌墊,有兩個拼接點。
也就是說,這下面的陰墊,就是個彈牌器。
當需要換牌時,在這兩個拼接點可以輕鬆換牌。
怪不得,他們四人中,只有周林和三叔出千。
但我還是有些疑惑。
這陰陽墊雖然能藏牌,但是藏的牌張有限。
而剛剛玩的過程中,兩人來回換牌。
那可不是簡單幾張牌的事。
難道,這桌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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