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大會的時間恰好趕在周五下午,蘇懷周六周日輪休,回辦公室收拾東西的間隙,她叫住了路過的王姐。
"這周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王姐一聽這話,八卦的火焰瞬間開始熊熊燃燃:"怎麼,準備明天帶老婆出去玩啊?"
蘇懷沒有否認,並且還露出了少見的真誠笑容。
這笑落在王姐眼中,自動就將其視作擱這炫耀幸福吶。
"你老婆病這麼快就好了?"
還沒等蘇懷說話,她又自問自答似的說:"也對,我聽說你給她吃的藥都是頂尖的進口藥,好的慢才應該是怪事。"
等她說完,蘇懷的東西也收拾好了,價值不菲的黑色單肩包被隨意掛在肩頭,雙手抱臂站在辦公桌後,語氣有些無奈:"那到底有沒有好玩,又涼快的地方?"
王姐陷入沉思——
四十度的大熱天,要求好玩又涼快,除了水上樂園...
哦不,水上樂園暴曬,對解暑一點作用也沒有。
腦子轉了足足一圈,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想出來。
"看電影,逛商場,只能是有空調的地方都OK,至於好玩..."王姐擺擺手,一臉無語,"你要求太高了。"
大夏天想要玩得開心的前提建立在空調上,蘇懷也不至於頭鐵硬著頭皮帶顧予出門。
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也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簡單說了兩句便開車往家趕。
只是在路上,她猛然想起,已經過去這麼了,是否應該帶顧予回家一次呢?
回自己從小長大的家,去見自己的父親蘇銘華。
心下立刻有了打算,畢竟終有一天要回去見面,還有結婚的事情。
說起來也搞笑,作為親生父親的蘇銘華,居然不知道自己女兒結婚了。
以蘇懷對自己父親的了解,這傲嬌的老傢伙肯定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無理取鬧程度甚至能讓她束手無策。
儘管心裡這麼想,蘇懷唇間還是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撲了個滿懷。
"你這幾天回來的越來越晚?是不是在外面...唔..."
剩下的話逐漸在兩人唇間消散,也不知道蘇懷的吻技為什麼能這麼好,每次都被吻得雙腿發顫,身體綿軟無力。
以至於顧予不得不緊緊拽住這人的襯衫領口,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按壓著她的下顎。
一吻畢,她大口喘著氣,相反,蘇懷就顯得有些遊刃有餘。
這一幕看得顧予氣急敗壞,連帶著一整天沒人陪的怨氣一起發泄:"你是不是天天都在外面和別人偷著學接吻?"
"我就知道,每天都回來這麼晚。"
以前根本沒接過幾次吻,丟失的七年就更別說了,都在同一起跑線,憑什麼蘇懷比自己好那麼多?
肯定偷偷練了!
顧大學霸總是在某些方面擁有著超乎常人的不服輸氣概,大家都能學,憑什麼就她不會?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蘇懷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面上布滿柔和的笑。
"是你自己不會汲取經驗,怎麼能怪我?"
"還不怪你嗎?"顧予更生氣了,這人怎麼能反駁自己啊!造反了還!
"就是因為你太霸道了,根本不給我機會,我們得每天練習,我來主導才行。"
前面是腹誹,後面才是目的。
小心思暴露無遺,聽得蘇懷笑意更濃。
合著前面說那麼些,就是為了最後那一句做鋪墊,真可愛。
順著她的話,蘇懷趕緊順毛:"那你覺得一天練習幾次比較好?"
聞言顧予嘟起唇瓣,佯裝思考:"嗯..."
"我想練習的時候就練習,次數不定,你準備好當陪練就好啦。"
語氣透著說不出的霸道和占有欲,聽得蘇懷心痒痒的,一團無名熱火直衝天靈蓋。
只好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眼底欲望卻被隱藏得很好。
她不停警告自己,顧予現在心智還不成熟,這個時候不能...
"晚上想吃..."
話還沒說完,門鈴突兀地響了。
小區的安保措施嚴密,電梯需要電梯卡,一戶一梯,能上來的一般都是小區專門設置的快遞人員,以及外賣派送員。
所以其實之前蘇懷的擔心純屬多餘,但她那麼說可不僅僅只是表層意思。
往更深處想,是為了告訴顧予,這在這個世界,她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想著應該是自己買的東西到了,蘇懷從沙發上起身,開門後取了一個足有半人高的包裹回來。
"這是什麼?"顧予不解地看著她拆箱子的舉動,滿臉好奇。
蘇懷卻笑而不語,等取下最後一層泡沫紙,她這才恍然大悟。
居然買了這麼大一個相框,邊框精美程度堪比放在博物館展覽的藝術品,同時又不失簡約時尚。
"你買這麼大的相框幹什麼?"
剛問出口顧予就後悔了,想起前天晚上蘇懷不讓她動的那些星星,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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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直擺放在客廳地板上的星星就這麼被蘇懷一個又一個,極為小心地移上相框,之後又用膠水粘連。
黑色底片和星光色的星星相互映襯,猶如萬籟俱靜的夜空,靜謐又美好。
無言訴說著每一顆星星背後隱藏的無限愛意。
常年握手術刀的手在做精緻活這方面也毫不遜色,最後的成品不僅工整美觀,還增添了幾分俏皮。
她將最後一個字母"i"上那一點換成了一個小愛心,而不是顧予原本擺成的圓圈。
沒有人生來就對感情淡薄,也沒有人生來就冷漠。
少時的蘇懷也是個很愛笑,成天捉弄老師的調皮學生。
只是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一些足以讓她成長的事情。
在這個被滾滾洪流裹挾著前進的時代,多少人是迫不得已進步,又有多少人在懷念過去。
一句話微不足道的話,和一些廉價的星星紙就能讓蘇懷如此高興。
因為她高興的原因向來不在物上,也不為物品本身所具有的價值駐足。
是顧予,所以她開心。
正因為是她,廉價的紙張也變得價值連城,千金難求。
站在一旁,顧予看著蘇懷跪在地上整整一個半小時,中途甚至連背脊都不捨得彎一下。
兩千多顆星星在她指尖被一顆一顆塗上膠水,細緻到就好像她正在做一場難度極高的手術。
無言的感動淚水順著顧予眼窩滑下,掛在鼻尖仿佛是為了再看這世界,眼前之景最後一眼。
恰巧蘇懷這時轉頭,只見她笑著說:"怎麼還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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