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來的很快,蘇懷東西都還沒吃完,餘光就瞥見一個人影在自己對面坐下。
那人目光熾熱,雙手手肘撐住桌面,上半身前傾,張揚大膽的眼線上翹,拉得細而長。
普通人難以駕馭的妝照,放在這個人身上,倒顯得格外和諧。
"蘇醫生,最近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你的討論,居然還有心情來找我。"
接著,她的聲線變得曖昧不清:"就這麼喜歡我嗎?"
說實話,江漓好看是好看的,成熟艷麗的美。
可她身上所表現出的艷麗和顧予那種卻又不太一樣,顧予的成熟美艷是職場女性散發出的特有魅力,艷又不失柔,柔中帶剛。
而她仿佛與生俱來,不論是穿衣風格,還是談吐說話,都註定了她的要強與大膽個性。
"我喜不喜歡江小姐,難道江小姐自己還不清楚麼?"
撥開她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蘇懷抬眸放下手中的筷子。
四目相對,沒有產生任何迸濺的火花。
或許只是江漓單方面放電,註定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吃好了麼?"江漓掩下眼底的失落,再抬眸時眼底盛滿笑意,"吃好了就去我辦公室說吧。"
感受到周圍不斷傳來的探究目光,蘇懷配合地點了點頭。
跟著江漓一路往上,她這才發現日料店居然還有個二樓。
真是大手筆,商場位於永東中心區正中央,能在這租下兩層,且面積都還不小,花費的金額想必不低。
二層不用於接待客人,從樓梯上去時,蘇懷看見扶手柱子上掛著一個牌子。
上面寫著:非工作人員請勿入內。
她一時有些好奇,一家日料店而已,用得著這麼大的辦公區域嗎?
緊跟在江漓身後,不濃不淡的古龍水味籠罩著蘇懷。
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HERMES愛馬仕那款。
她對香水沒什麼研究,但對古龍水香尤其記憶深刻。
"坐吧,蘇醫生,要喝點什麼嗎?"
江漓擺出主人待客的樣子,拉開冰箱,蘇懷從她臂彎露出的縫隙得以看清,裡面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飲品。
"白水就行,謝謝。"不再多看,她在沙發上坐下。
環顧四周,這哪裡是辦公室,明明是私人生活區域才對。
有電視,有冰箱,當然,辦公桌也是有的,但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擺放著一架鋼琴,打量的目光觸及鋼琴側邊的logo時,蘇懷有些驚訝。
居然是一架斯坦威。
她此前沒有仔細調查過江漓的身世,這樣看來,江漓應該也是來自某個豪門世家。
笑聲打斷蘇懷的思考,眼前出現了一杯冰水。
冷氣凝結成的水珠順著杯壁滑下,中途受到阻斷,一部分流向了修長白皙的手指上。
她這才發現江漓正端著水杯,坐在自己身邊。
"謝謝。"
接過冰水,蘇懷小口小口地輕抿著,先前吃三文魚和天婦羅所帶來的油膩感頃刻瓦解消失。
還沒等她多喝幾口,江漓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身側響起:"讓我猜猜,你今天找我幹什麼呢?"
"是為了上次警方找我,還是出軌被你老婆發現了,給我拿封口費?"
她默契地沒有提那晚的意亂情迷,蘇懷更不會提。
裝滿冰塊的水杯外表結了厚厚一層凝霜,蘇懷的手心被凍得雪白,她不得不將杯子放在身前的小茶几上。
"如果我說都有呢?"
"那證明我猜的沒錯。"
古龍水香撲鼻而來,瞳孔倒映出的那張臉蛋越來越近。
卻在即將貼上時,被蘇懷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眼看著她躲自己好像什麼洪水猛獸,江漓心下嗤笑不止。
"怎麼?我們睡都睡了,還擔心什麼肢體接觸嗎?"
聞言蘇懷露出笑容,眼底卻是一片疏離和薄涼:"一夜情而已,天亮了,我們當然需要保持距離。"
"你可真是無情,用完就丟。"
江漓可管不得這些,她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可蘇懷態度堅決,三番五次都未能得手。
最後還是蘇懷忍無可忍,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江小姐,我已經結婚了。"
言下之意,我們不可能有未來,我也不會為你拋棄我的妻子。
話音落下,江漓面露諷刺,她微微仰頭望向蘇懷,表情玩味。
"是麼?那個顧家不要的大小姐?"
"聽說是顧家救了你父親的公司,你才答應和顧予結婚。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又怎麼能算婚姻呢?"
話鋒一轉,她的眸光突然亮了起來。
"你是怕顧家報復吧?一個顧家而已。"
言語間充斥著不屑。
這倒讓蘇懷好奇起來,她挽起因為江漓亂動而從臂彎處滑落下的袖口。
這個過程不算漫長,但在江漓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像被點了慢放。
處處透著禁慾和誘人。
江漓本來不喜歡蘇懷這種矜貴美人,她喜歡的是聽話的年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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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見到蘇懷的第一眼起,就像被下了蠱一樣,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手機里有專門的一個上鎖相冊,照片的主角只有一個人——
蘇懷。
有蘇懷坐在窗邊小口小口吞咽食物的樣子,有她和文澄聊天時眉頭緊皺的樣子,還有她孤獨單薄的背影。
因為蘇懷會不定期光顧日料店,愛玩鈔票又多的江大小姐直接買下二樓,做成了自己的休息室。
從前她很少過來,但自從那次驚鴻一瞥以後,一周七天,天天準時。
生怕錯過見蘇懷的機會。
暗戀者永遠是痛苦的,哪怕你再有地位。
蘇懷冷漠的聲線將江漓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她的目光隨即流露出幾分苦澀。
蘇懷卻不管這些,"你好像很看不起顧家?"
江漓理所當然地點頭:"就是一個開餐館的廚師罷了,很厲害嗎?"
市值百億,到了她嘴裡,居然成了一個開餐館的廚師。
蘇懷竟一時不知道該說她是無知,狂妄自大,還是好奇她身後的勢力。
"無論怎麼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對上顧家,雞蛋撞石頭罷了。"
不欲同她多說,趁著江漓還沒開口,蘇懷將話題轉移到今天來的目的上。
她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去管江漓的家世,更不想聽無聊的信口開河。
"我妻子在我的車上發現了這個。"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應該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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