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就碰到隔壁的王嬸兒。
她滿臉油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夏千驕出門,眼裡閃過一絲緊張和不可置信。
「你,你們在家啊?」
夏千驕瞅了她一眼,這人可真是奇怪,他們不在自家在哪兒?
本來對王嬸兒就沒什麼好感,上回聽聞夏少敵的講述後,更是將王嬸兒形象打到了谷底。
懶得搭理她,轉身夏千驕走遠。
他剛一走,王嬸兒就面面相覷:「他們在家?不可能啊,我可都把他家翻遍了,也沒找到人啊…這…這…」
王嬸兒悄摸摸翻過來,不知道捏了一個什麼法術,夏家的房門竟然應聲而開,她小心翼翼走進去,打量,還是一個人都沒看到。
頓時更加奇怪。
「奇了怪了,難不成他們還藏在別的地方?我就說怎麼找了他家一圈才找到一些不值錢的垃圾,原來是另有藏處啊。嘖嘖嘖,這兔崽子也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好東西一樣接著一樣,我家咋就沒這運氣呢。不過沒事,老娘總有一天能把你家給偷…」
「這是什麼東西?」
王嬸兒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一個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淡藍色光門,屹立在房間中,正在逐漸縮小。
她愣了愣:「這東西是什麼?」
她試探性的把手往裡深,結果發現根本伸不進去,仿佛有門在隔閡一樣,可是隱約卻能看到裡面鬱鬱蔥蔥的花田美景,夏家人在裡面耕耘作樂。
王嬸兒看的咬牙切齒,難怪夏家人進了屋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出來,原來是在這種地方。
自己在外面撿一些破銅爛鐵,你們夏家人倒好,在裡面吃香的喝辣的,看他們享福,簡直比自己虧錢還要難受。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王嬸兒心中妒火高漲,她扭頭就想著要把這事給傳出去。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夏家獨享,怎麼說也該把這地放開,讓他們也進去耍耍...
「欸?」
就在這時,王嬸兒忽然感覺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她愣了一下低頭一看。
霎時間被嚇得七魂出竅。
只見一顆碩大的人頭連著脊椎纏在她叫上,仰著的面里空蕩蕩的兩朵火光一顫一顫,上下頜骨輕敲,道:「老嫂子,走這麼急幹什麼?來啊,進來玩玩啊~」
王嬸兒:「...」
嗖~
她還沒有反應,就被拖進了血河肉泥田,再無聲息。
…
得要換房了。
外界實在是兇險,他們不過在藥田裡待了一個月,出來家都給人搬空了。
要是多待幾個月,說不定出來家都成別人的,夏千驕可不想下次出個門還搞得這麼鬼鬼祟祟。
必須換房了!
夏千驕腳步匆匆。
一月沒出來,京海的行人比往日少了許多,偶爾見到幾個,也都是一臉菜色。
他還見了一個男人,只花了一枚靈石,就帶了一個女人去了巷子裡,少許,裡面傳來咿咿呀呀的呻吟。
路人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仿佛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他先來到鳳臨閣。
一月沒來,鳳臨閣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不過店裡的小廝少了三成。
古月柔見到夏千驕,輕哼一聲,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你死了。」
「托大夫人和柔姑姑的福,大難不死。」
夏千驕拱拱手道:「柔姑姑,鳳臨閣好像少了很多人?」
古月柔冷笑一聲,不為所動:「那群蠢貨,監守自盜想去發一筆橫財,沒想到最後賠的底褲都不剩。」
「他們自認為自己做的隱蔽,其實都在大夫人的掌控里,本來他們要是把錢還上,大夫人還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可這群人,賠了錢就想溜走,真是可笑至極。」
夏千驕恍悟,四下看了看,道:「木招莫非…」
古月柔努努嘴,指著門口的花盆:「在哪兒呢,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扒開看看,或許還能找到比較大的塊。」
夏千驕:「…」
大夫人其實叫夏長生是吧。
「柔姑姑,這一月我和家人都在閉關修煉,不問世事,這剛出來,發現京海和往日大有不同。街道上多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古月柔挑起眉頭:「你們一家倒是福大命大。不過你們肯定沒收到通知吧?」
「通知?什麼通知?」
「糧食票的通知。」
古月柔道:「望京仙院很不滿城主府的不作為,給城主府下達了限時令,讓他們快點解決亂局。」
「城主府為了快刀斬亂麻,屁股一拍想出了臨時管控辦法,規定京海施行以票購物,每人每天只能換去半斤靈米,或二兩靈肉。」
夏千驕一愣:「限行購買?這怎麼能行,修行者本就食量大,一頓半斤怕是都不夠。這不活活把人逼死嗎?」
夏千驕道:「城主府就不怕那些築基修士造反?」
古月柔眨巴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漸漸的夏千驕的心沉了下去。
「…也就是說,這個規矩只針對築基以下修士對吧?」
夏千驕不知道京海有多少築基修士,但想來是遠遠少於練氣修士的。
而大部分築基修士又都背靠世家門閥,等於說,這個規定其實限制的只有底層的練氣修士。
什麼叫修仙版的黃四爺啊家人們。
夏千驕想清楚他整個人都傻了,要知道,築基修士拿著糧票是沒用的,但對於底層修士來說就是買命的關鍵,所以那些大家族完全可以溢價出售糧票,從而在底層修士手裡再刮一層皮下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底層修士毫無疑問是雪上加霜。
夏千驕想到這裡,忽然緊張問道:「那除了糧食,其他東西呢?比如藥材,物品之類的?」
古月柔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你又不是煉器師,怎麼,畫了幾張圖,你就把自己當成是煉器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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