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秦時喻一時啞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櫃員也看著兩人一臉姨母笑,秦時喻都能猜到她此時此刻腦袋裡應該在腦補著一出霸道總裁與小嬌妻的戲碼。
秦時喻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畢竟結婚還不算太長時間,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習慣這種情景。
池硯刷了卡,讓櫃員幫忙打包好那堆戒指,趁這個間隙,秦時喻提出來想去衛生間一趟。
她其實不是想去上廁所,而是想借大商場衛生間的鏡子來檢查一下自己的儀容。
畢竟見婆婆,她總還是要注意點形象的。
另一邊。
櫃員將那些戒指打包好,畢恭畢敬地對池硯說,
「池先生,請問需要幫你拿到車上嗎?」
「沒事,不用。」
池硯嗓音沉沉的,在這裡耗了半天,已經有些不耐煩。
他轉過身子,準備離開,還沒邁開步子就又偏過了頭。
他的側臉線條清冷又鋒利,眉頭微皺著,紋路淺淺。
「記得老規矩。」
或許是盯著這張臉走了神,那導購半晌才反應過來,
「好的,池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將您今天到店的事情傳出去的,會嚴格保密。」
「嗯。」
池硯薄唇微抿,輕輕點了頭,然後轉頭走了。
*
等到秦時喻出來時,池硯已經在車上等她了。
她走出商場,外面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送來陣陣鑽骨的寒意,秦時喻裹緊衣服,往停車場走。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薄絨大衣,裡面就是一件吊帶裙,還露了一截白皙的腳踝在外面,根本抵不住這寒意。
這池硯把車停地下停車場不好嗎,非要停在露天停車場,而且也不知道說把車開到附近等等她,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秦時喻邊走邊在心裡抱怨。
她一路縮著脖子咬著牙,終於憑著一腔熱血走到了目的地。
她的視線在停車場繞了一圈,就發現了池硯那倆惹眼的幻影。
秦時喻冷得縮著手,等池硯給她開了門。
池硯脊背斜斜地靠在座位上,半撩起眼皮來看她一眼,仍是一副懶懶的樣子。
他手裡把玩著一個小盒子,末了將那小盒子遞到她眼前,俯身偏頭,微挑著眉,
「把這個戴上。」
似命令一般。
秦時喻接過那個絲絨戒指盒,小心翼翼地打開,將那枚戒指戴在手上。
然後她瞥過眼,這才發現,池硯已經將原來那枚戒指換掉了,戴上了現在這枚。
他的手指修長光潔,骨節分明,竟然斂去了幾分戒指的光輝。
接著他發動了車子。
秦時喻一直盯著他的手看。
這樣一個散漫不羈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會收斂性子乖乖地戴上婚戒,想必在外人的嘴裡,一定流傳著一個令人艷羨的愛情故事。
只是秦時喻身在其中,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不對。
秦時喻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和池硯說好了暫時不對外公布婚訊,說不定等不到他們公開,這段名不符實的婚姻就已經結束了,可能都不會有機會讓吃瓜群眾編故事。
池硯眼神掠過她一眼,眉眼淡淡的。
「看著我幹嘛。」
秦時喻沒有轉過頭,反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誒,池硯,你說以你池家大少爺的身份,你結婚這事,真的瞞得住嗎?」
車子突然行至了一棵大樹下,視線變得昏昧起來,秦時喻只看見池硯嘴唇虛勾著,似笑非笑,語氣也是帶著點戲謔,啞啞的,
「你都強調了我是池家少爺,」
「壓個消息還不簡單?」
...
秦時喻嘴角僵住了,冷笑一聲。
有錢了不起。
再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江城第一寡王。
秦時喻在內心嘲笑了她一番,一不小心低頭,看到了無名指上那枚低調奢華的戒指。
好吧,她要改一改剛剛那句話。
雖然池硯表面上已婚,可實質上,他還是一個寡王。
...
幾句話過後,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池硯開了點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來,秦時喻牙齒又開始打起了架。
不知道是不是這股冷氣把她體內先前接收的那股寒氣給衝撞出來了,過去這麼一會兒時間了,她又開始覺得冷,抱著手臂,小腿輕輕抖著。
池硯意識到她的異樣,側過頭來,眉間微蹙,尾音上揚,難以辨別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
「你很冷?」
秦時喻:...
這池硯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她的牙齒都快要磕掉了,他還看不出來?
「我...看起來像...穿的很暖和的樣子嗎?」
池硯垂眸,眼神在她身上兜繞一轉。
她這時坐著,裡面的內搭裙子向上滑了一截,露出她線條完美的小腿,因為受寒,那小腿顯得更加白皙了,青脈蔓延,竟生出幾分旖旎的性感。
而她腳底勾著的那抹幽藍,更是平添了幾分妖嬈。
池硯喉結一滑,眼神都幽暗了幾分。
「穿這麼少,不冷才怪。」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但是還是默默地關上了窗。
「再忍忍,快到了。」
「你就不能開個空調?」
話音剛落,池硯散漫地笑笑,嗓音間蘊著些玩味,
「不能。」
「我熱。」
*
不過池硯也沒有騙她,確實是很快就到池家所在的別墅區,靜汐居。
這是一個坐落在鬧市的別墅群,卻如它的名字一般,可謂是鬧中取靜,集繁華與高雅為一體,能住在這頂尖地段的人家,用富豪來形容已是遠遠不夠的了。
池硯沒把車往車庫裡開,就停在了池家門口。秦時喻先行下車,整理了下衣服,抬起步子就想走,走了兩步才想起來,
這又不是回她自己家,她這麼急幹什麼。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池硯靠在車邊,黑眸淡淡地看著他。
他灰色西裝里穿了一件鴉青色襯衫,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鬆開了,露出他修長的脖頸,線條乾淨利落。
池硯指間還夾著一根煙,他不緊不慢地將煙送到嘴邊,深吸一口,兩頰凹陷,薄唇微微張開之時,那灰白色煙霧便連綿而出,彌散開來,半掩住了他的臉。
「急什麼,池太太。」
「等我抽完煙,一起進去。」
他的聲音像是被菸草碾磨過,越發沙啞,煙霧散開,池硯單手插著兜,微吊著眼,戲謔地看著她。
一股濃烈的菸草味襲來,秦時喻忍不住皺了眉。
她忍住情緒,走到池硯身邊,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老公啊,你可要少抽點菸,不然以後娶了別的老婆,晚上那什麼的時候,你一開口就是個公鴨嗓,多難聽。」
不知道是被她那個「別的老婆」還是後面那段帶顏色的話給震住了,她看到池硯指尖一顫,菸灰都跟著盡數掉落。
池硯皺眉,默不作聲地捻滅了煙,隨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秦時喻像是故意的一樣,挽著池硯的手收緊了幾分,臉上擠出公式化的微笑,
「那老公,我們進去吧?爸媽他們肯定等急了。」
池硯聞言,反繞過手來,扣在秦時喻的手背上。
從遠處看可能以為這就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會兒兩人正暗暗較勁呢。
池硯幾乎是咬著牙開口的。
「寶貝兒,」
「要是你等會兒進了門還是管不好你這張嘴,」
「小心我收拾你。」
*
如果非要說秦時喻有什麼讓池硯特別省心的地方,那就是她那驚人的變臉速度。
上一秒還跟他在外面比誰嘴更損,這會兒竟然拉著他媽的手,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把池硯的母親,程姝映,逗得樂呵呵的。
而秦時喻呢,其實也是真挺喜歡她這個婆婆的。
她雖然是名門貴婦,可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保養的也很年輕有氣質,跟秦時喻也沒什麼代溝,啥都能聊上兩句。
秦時喻記得她第一次要見池母之前,內心那叫一個忐忑,可誰知道池母一上來就帶著她去逛街,兩人的審美又出奇的一致,手挽手血拼到了晚上十點才回家。
就是這麼好的媽,怎麼生出了池硯那麼損的兒子呢。
「閨女啊,池硯沒有欺負你吧?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媽說,媽替你做主。」
秦時喻看了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池硯一眼。
他這時脫去了外套,只穿著裡面的襯衣,勾勒著他硬朗的肌肉線條。
而他手握著平板,垂眸滑著,透著幾分認真,始終沒有抬頭看她們這邊。
「沒有啊,池硯他對我可好了,最近天天接我下班呢。」
「是吧,老公?」
秦時喻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調大了音量,池硯聞聲抬頭,只看見秦時喻一臉甜笑,痴痴地看著自己。
池硯知道她戲上來了。
他也配合著她,溫柔地笑笑,隨後起身,繞到她身後,親昵地揉揉她的頭髮。
「想不想吃車厘子?我去洗。」
「想誒。」
池硯收回手,嘴邊始終噙著那抹笑,慢悠悠地朝廚房走去。
池母看見兩人甜蜜的樣子,滿臉都是滿意的笑容。
...
池硯把車厘子放在池母和秦時喻面前,自己則是坐在了秦時喻旁邊,一隻手搭在秦時喻背對的靠背上,整個動作無比的自然。
「哥!嫂子!」
樓上傳來一女孩子清亮的嗓音。
池硯的妹妹,池伶,像只破籠之鳥一樣從樓梯上飛下來,跑到兩人中間。
「你們來了?」
「你怎麼下來了?作業寫完了嗎?」
池伶被池硯的嘮叨給整煩了,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我是來找嫂子玩的,又沒跟你說話。」
說著,池伶繞到兩人中間,推了一把池硯,擠在兩人中間坐下,
「嫂子,你跟我哥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啊,可不可以定在周末啊?周內我不好請假,會耽誤課。」
「嫂子,你和我哥準備去哪裡度蜜月啊?」
「嫂子,你真好看,皮膚也太好了,這口紅是什麼色號啊?也太好看了。」
「嫂子你這包是xxx的最新款吧,我讓我哥給我買,他都不給,小氣的很...」
池伶就是一花季少女,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天真爛漫,也許是隨了池母的性子,見人就有說不完的話。
池硯用平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話怎麼這麼多?」
「別煩我老婆。」
池硯的表情看上去認真又寵溺,秦時喻忍不住偷笑了一番。
這人,入戲很深嘛。
演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
這一頓晚飯吃的還算愉悅。
池硯的父親池天盛也在席間,他算是這一家子裡最嚴肅的,話不多,可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秦時喻在這樣的氛圍下,也吃了不少。
吃完,她和池硯同時起身,池硯走到她身邊,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爸媽,我帶她出去散步消消食,順便去超市買個東西。」
雖然秦時喻也不知道池硯為什麼非要帶著她一起,但這時還是很配合地點頭。
兩人走出別墅後不久,身後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池硯!」
「時喻!」
兩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程姝映追了上來。
「怎麼了媽?」
程姝映笑著看著兩人,眉間都是欣喜,
「你看啊,現在也不早了,今天又冷,你倆就別在外面晃了,別再讓時喻感冒了。」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半掩住藏在手心,
「你們要買的是這個吧?」
程姝映攤開掌心,兩人才看見那是什麼,
一盒方方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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