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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煙覺得無趣,倒是藺程程一直在不斷回味小時候見到的小黃蓉。
「說真的,小時候見過她一次。那小姐姐,是真的優秀。」藺程程感嘆著,沒多久,三人又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聞煙覺得孫三有所隱瞞,尤其在寧弈的事情上。
她猜想,江北已經提前給孫三說過什麼,孫三才會這樣。
聞煙窩在陽台的懶人沙發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夜色漸起,稀稀落落地煙花開始升空。
孫三和藺程程剛剛就走了,兩個醉醺醺的人,不知道又去了哪裡。
夜深,江北從醫院回來後,就看到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以為她又微醺了。
等他悄聲走近,才發現聞煙醒著。
「醒著怎麼不說話?」江北蹲在她身邊問。
聞煙偏頭,看著略顯疲累的他,「江北,寧弈到底怎麼了?」
她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等我換個衣服,詳細告訴你,如何?」
聞煙合著眸子,嗯了一聲,「別開燈,看看夜色也挺好。」
江北很快折返,是跟她同款的家居服。
聞煙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大半的空地。
兩人偎在一起,時不時升空的煙花,映在兩人臉上,是好看的五彩斑斕。
「江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突然很迷茫。總覺得衡江的暗黑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
江北安撫著她,他深知衡江的動盪是她不安最強的誘因。
「煙煙,改天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今天在醫院偶遇的,我覺得你們會成為朋友。至於那雙背地裡存在的眼睛,我幫你揪出來,如何?」
聞煙感覺到自己被身側的人抱得更緊些,試圖驅散她的不安。
「沒有家屬簽字的那件事怎麼說?」聞煙靠著他,輕聲問著。
「你口中的老狐狸不讓我插手,他來管。」說到這裡,江北嗤笑一聲,「你該想到結果的。」
聞煙也在嘆氣,「那個醫生,可惜了。」
她的手指觸摸著家居服的logo,「不過,在這學習這些年,回到下面的醫院,也夠用了。」
人民醫院神外科,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呢。
「煙煙,我覺的有句話是對的。」
聞煙在他懷裡抬頭,額頭划過他的下巴,「什麼話?」
江北低頭看著她,輕輕印著她的唇瓣,「你會是比我更優秀的神外醫生。因為你會比我更能共情患者和患者家屬。」
他想到下班時,VIp樓層醒來暫時失憶的那位姑娘。當然還有,病房裡焦急的那個男人,矜貴冷漠卻很焦慮的男人。
「你也無需妄自菲薄,爸爸也就那麼一說。」
兩人正聊著,窗外的煙花開始密集,一簇簇升空,很快消失,接著再被新的花簇代替。
這春節,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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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風花園的兩人,在地庫告別,各回各家。
醫學院家屬院了,聞家的年夜飯一如往常的冷清。
只有一點不同,聞煙在12點鐘聲敲響時,把藺程程和江北送來的煙花一股腦全放了。
這動靜惹的關小關穿著拖鞋就跑來,擄走她好些。
「煙姐姐,改天還你。」
聞思邈和陳瑛站在門口,看著她自娛自樂。
「思邈,我想我們的退步,是對的。」陳瑛看著身邊的老頭,說了這麼一句。
聞思邈呢,看著一蹦一跳穿著紅色毛衣的閨女,笑的開心。
「你給她買這件紅色毛衣不錯,很喜氣。」
春晚難忘今宵的音樂響起,和江北視頻的聞煙凍的小臉通紅。被紅色毛衣襯得,像小時候年畫上的女娃娃。
「煙煙,新年快樂。你郵箱裡,有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聞煙正在照鏡子,用手搓著臉。「什麼年代了,還動不動就郵箱。我的新年紅包呢?」
江北在江家老宅,他那的背景都是古色古香的調調。
「你是不是只顧著放煙花,沒看我發的信息?」江北寵溺的笑著,看她把自己的臉搓的更紅些。
聞煙嘿嘿笑著,「拜年信息好多,沒看過來。不過,你上班後得替我報仇,關小關登門搶走我好些煙花。」
江北舉著拳頭,「好,一定把他殺的片甲不留。」
聞煙樂呵呵的走進衛生間,沒一會兒拿著一個熱毛巾走出來。
「好啦,你還要去跪祠堂。我洗洗就睡了,新年快樂。」
江北不捨得,奈何外面有人在催他。聞煙覺得這聲音莫名熟悉,想問什麼時,江北就親吻著屏幕里的她,掛斷了。
被煙花咚咚聲響刺激的聞煙只覺得自己神思恍惚,繼而有了錯覺。
也沒在意,去洗臉了。
等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終於看到江北給她發的新年紅包。
有很多,對話框最底端轉賬金額,520,萬?
江北從哪兒學的這些,從0.52一筆筆轉到520萬。
原本困意席捲的聞煙此刻完全清醒,更嚇人的是,她已經慣性地點了接收。
520萬,已入賬。
忽然,她想到什麼,撲到書桌前打開電腦,查看郵箱。
最新的一封未讀郵件,來自江北。
股份持有證書,幾個醒目的大字。鼠標滑動,蘆葦不覺咽了咽口水。
這是,被吞併之後的天奕集團更名後新公司的股份。
聞煙持股,20%。
傻眼的聞煙接連給江北發過去很多感嘆號和問號,只不過在跪祠堂的江家少爺,並沒有及時查看。
沒有得到回應的聞煙重新跌回軟床上,手指向上劃著聊天記錄。
在0.52紅包的上方,還有這麼一句話。
【相逢有時,相遇太晚。讓這些冰涼的數字,免除煙公主的後顧之憂。
圓你夢想,達你所願,而我永遠為你俯首稱臣。
冰山消融,你是我的煙暖人間。
聞煙,這些只是表象。如果可以,我寧願出身普通人家,而我們的那五年從未缺失。】
感動的聞煙蒙著被子不知所措,藺程程一直說她原諒江北太過容易。可外人哪知,夜深人靜的江北,又是何其煎熬。
如果要總結那段過往,最大的錯就是他們太過年輕。
年輕到都以為放手容易,忘記更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