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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天氣大好,連刮幾日的寒風已經南下。
劉家溝小學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孩子們朗朗讀書聲讓聞煙沉靜不少。
李大爺給她搬出來一個桌子,讓她坐在陽光下看書學習。
一個香甜的烤紅薯被送了過來,「吃吧,吃了再學習。」
李大爺坐在她旁邊,抽著旱菸,聞煙合上書,嗅了嗅。
「李大爺,你這煙杆有年頭了吧?」
聞煙撥開烤紅薯淌油的皮,裡面就是燦黃的紅薯肉。
「丫頭,你最近心裡有事。」
聞煙頓了一頓,很快恢復如常,「哪有,就是這手腕難受。」
「夏天回去衡江,就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了嗎?」
李大爺還是看穿了,聞煙抬頭,看著一米遠的花甲老人。
「是能讓現在的自己喜歡的事,如果能成的話,也不枉我折騰這一遭。」說這些的時候,她情緒不高。
「放心,你肯定心想事成。」
聞煙又樂呵呵地,吃著紅薯反問道,「大爺,你說我這算不算公家便宜?都不能上課了,還在學校白吃白喝。」
李大爺磕著菸灰,「那還真是,下午去食堂交伙食費。」
一老一少正在閒聊,聞煙進來一條微信。
是保護她的人周正。
她走到外面,看著來人。
「我的人找了三天,也沒找到寧弈的影子。」
聞煙看著遠處劉江河在的方向,「說你的推斷。」
周正猶豫片刻,「據我分析,她應該是在等,等一個人出現。」
聞煙抬眸,「你是說,在等江北?」
周正點點頭。
聞煙明白了,江南已經把江夫人排除在外,現在的懷疑對象只有寧弈。
那衡江發生了什麼呢?
「江北這半年都不會來,就算寧弈不知道這點,她也不會把不多的時間耗費在這種不明確的等待上。」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可溫縣的所有酒店,真是就連那些黑賓館都查了。」
「溫縣不比衡江,我又一直在學校,她不會明著露面。」聞煙停了一秒,想到前幾天捐款的事,「明天學校有一場捐款活動,我之前沒在意。」
林校長去縣裡開會,聞煙還是先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被接通,林校長告訴她捐款人的資料就在他辦公桌上。
聞煙帶著周正去了校長辦公室,果然看到寧弈的照片。
只不過,她換了名字,現在叫高文。
「寧家不是破產了麼?她哪來的錢?」聞煙問著身邊不苟言笑的男子。
也沒期待他能說出讓她滿意的答案來。
聞煙指了指林校長辦公桌上的座機,「我用這個打過去,你那邊能定位嗎?」
聯繫方式,這不現成的麼。
聞煙看穿周正有些為難,「聞小姐,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啊?
周正把聯繫方式拍下來,很快就發了出去。
「你說的方式,不適用在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我們,有我們的法子。」
聞煙聳聳肩,「那好吧。」
寧弈,到底哪來的錢?
聞煙嗤笑著,把這信息發給江南。
【三哥,寧家還真是死而不僵啊。】
她這話就是故意的,讓江家去查吧,寧弈的錢,因何而來。
李大爺烤的紅薯已經溫涼,聞煙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字,覺得有些頭疼。
這無間道,看電影時覺得刺激,覺得港城的男演員真帥。
沒想到,會在自己身上上演。
資料是真的看不下去,聞煙合上書,沿著後院陽光圈成的光亮,一圈圈走著。
在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後,江南的電話來了。
「三哥,有事?」
江南笑著自己這位準弟妹的坦誠,「當然有事。」
聞煙停下腳步,「哦?願聞其詳。」
江南轉著椅子,「寧弈找到了,我猜,你想見她。」
聞煙抬頭看了眼明媚的陽光,唇角微揚,「謝謝。」
電話掛斷前,江南坐直身體,「明天的捐款,改善的不僅有學生食堂。」
聞煙再次道謝,掛斷了電話。
她回宿舍換了件衣服,照著全身鏡,還給自己塗了一層變色唇膏。
周正就在後門那等著她,「叫我聞煙吧,聞小姐聽起來真的很彆扭。」
車上,聞煙認真聽著周正的匯報。
寧弈還是很聰明的,她選了一家不起眼的民宿。
周正找到她時,她就在那間裝修一般的民宿里復盤明天的計劃。
「你是說她想綁架我?」聞煙簡直不敢相信。
周正把手機相冊的照片調出來,發給她。
這是,寧弈的計劃。
溫縣縣城僅有的一個別墅小區,聞煙被周正帶著走進一棟新裝修好的別墅里。
窗簾緊閉的房間裡,聞煙看著猙獰的寧弈,不敢相信。
她也曾想過這次見面,寧弈是跋扈的,不可理喻的。
可她沒想到,寧弈會變成這般陰鬱的樣子。
「我一直在等你,聞煙。」
周正搬來一把椅子,「你們聊,門開著,我就在外面。」
聞煙點點頭, 沒說什麼。
「我也一直在找你,寧弈。」聞煙聲音很輕,也很平靜。
「可你,就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學校里。看來,你很怕我?」
聞煙突然想抽菸,摸摸口袋,空空如也。
「我又不傻,上趕著給你機會害我嗎?」說完,她冷哼一聲,「你可以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
寧弈被綁著,活動不便,又看她雲淡風輕,愈發癲狂。
「你跟我那個姐姐一樣可恨,看著人畜無害乖巧懂事。可實際呢,搶的人,霸占我的愛。你們,都該死。」
寧弈主動提起她的姐姐,省的聞煙開口問了。
「我跟江北一起長大,兩家早有婚約。可就因為寧真有病,我所有的一切都要讓給她。玩具,裙子,零食,甚至還有我的愛人。」
「寧真該死,她病重前還要跟江北哥哥訂婚。她都要死了還不消停,那我就讓她自己孤零零葬在國外,誰也不去看她。」
「那是你嫡親的姐姐,她人都沒了,你竟然還這麼恨她。」聞陵對她極好,所以,聞煙實在想不到嫡親姐妹,會偏執於此。
「她該死。她有精神分裂症,對我兇殘挑釁,對家人就是乖寶寶。就她那個病秧子,還想害我。她不該死嗎?」
「你們姐妹的事,與我何干。」聞煙實在聽不下去,冷聲說道。
「與你何干?聞煙,你以為我對你的恨是才開始的嗎?錯!你那個狸貓哥哥,就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