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桉桉再次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原來那副平靜的模樣,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兩人在走廊一前一後地走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樓大廳,有人惡作劇般,把門給鎖了。
「埃?怎麼關門了?」
白桉桉跑到樓下,錯愕地前,用力拉了一下門。
「從外面被鎖了,打不開的。」白介修檢查了一下,皺眉冷漠地說。
「不會吧!我來的時候還是開的呀?才7點不到呢,圖書館現在都這麼早關門了嗎?」
白桉桉疑惑地說。
「可能是以為裡面沒人了吧。」
「什麼啊,也不來看一下,明明還有人沒出來的。」白桉桉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怎麼出去。」
「打個電話吧。」白介修淡淡地說。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白桉桉說著,迅速在包里翻找起手機來。
「啊……」忽然,她停住了動作,垂頭喪氣地低下頭。
「怎麼了?」看出了女孩的沮喪,白介修目光淡漠地望住她。
「好鬱悶哦,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好像沒帶手機。」
她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白介修:「……」
「會長大人帶了麼,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好了,通知外面的人把我們救出去吧,否則的話,圖書館的位置這麼偏僻,大家肯定半天都找不著我們的!」
白桉桉擔憂地說。
「嗯。」白介修點了點頭,將手伸入口袋,停頓了一下後。
「巧了,我也沒帶。」
「埃?」白桉桉徹底懵了,「什麼,居然有這麼巧麼的事情,難道我們兩個要被關在這裡了麼?」
白介修的眸子忽明忽暗,隨即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淡淡地望向天花板:「大概吧。」
其實……
在這裡呆一晚,也不錯呢。
「嗷,看來真的沒有辦法了。會長大人,你吃飯了麼?」
「沒有。」
「果然,你一直在忙著改捲紙。其實這種事情交給老師做就可以了的。」白桉桉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麵包。
「給,這是我在小賣部買的,會長大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去當晚餐吧!」
她眯著眼睛粲然道。
這個丫頭,一下失落,一下開心的,性格轉變還真是快呢,就像小孩子一般。
不過,這個笑容,還蠻具有感染力的……
「謝謝。」白介修接過麵包,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不、不客氣的。」白桉桉怔怔地望著他,心口像被什麼擊中了一般,臉頰倏然騰起兩片紅暈。
他,是在笑麼。
沒想到,會長大人,笑起來這麼好看……
「怎麼了?」白介修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一副出神的模樣。
「埃?沒、沒有。」白桉桉紅著臉移開視線,「那個,就是覺得,會長大人笑起來還蠻好看的。」
「我不笑也好看。」
「噗!」
這毫無徵兆的裝b是怎麼回事。
會長大人,你什麼時候變得跟那隻鮮菌子一樣自戀了啊!
不要走入歧途啊喂!
白桉桉忍不住握緊小拳頭,朝著他的背影發出了二狗式咆哮。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吧,找個能坐的地方休息一下,看有沒有人來救我們。」
「好的……」白桉桉快步跑去,跟在他後面,又回了之前那個圖書館。
「還是這裡最舒服了啊。」白桉桉直接躺在地板,聞著周圍散發的書香味,愜意地眯起眼睛。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落日的餘暉灑落,光影隨著帷幔浮動變換著位置。
「你的衣服都濕了,不難受麼?」白介修細心地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其實
是因為想不注意到都難啊。
女孩被水打濕的衣服,加仰面躺著的姿勢,被陽光一照,薄薄的襯衫幾乎透明般貼著肌膚,印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輪廓。
「埃?」白桉桉坐起來,低頭看了下,臉頰頓時蹭地漲得通紅,抬手抱在了胸前。
「我、那個,之前外面下雨……」
怎麼辦。
好尷尬啊,該不會都被會長大人看到了吧!
「濕衣服穿久了會感冒的。」白介修說著,淡定地移開了視線,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
「你還是找個有陽光的角落把自己曬乾吧。」
「……」白桉桉臉頰一紅。
把自己曬乾。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好笑。
她立刻從地起來,用窗簾把自己擋住,靠坐在窗台。
陽光落在身,因為是黃昏的光線,所以也不會讓人覺得炙熱。
「對了。會長大人,今天我考了多少分?」
白桉桉抬手擋住光線,望著遠方問。
「125。」
去掉那些沒來得及做完的題目,這個成績已經非常高了。
「哇哦,那我豈不是通過入會測試了!」白桉桉激動地掀開帘子說。
「嗯。」
「可是……」才高興了2秒鐘,白桉桉的神情又一下又變得落寞,「大家都以為我的成績是作弊得來的吧。」
「不用管他們,自己沒做就可以了。」
「嗯。」白桉桉用力點了點頭,「可是會長大人,你怎麼這麼相信我呀?」
「誰作弊會用這麼大一團紙?」白介修說著,目光瞥向一旁的垃圾桶。
原來,那個紙團已經被他丟掉了。
「就算找不到誰才是寫那個紙條的人,在場有人證明你沒有打開抄襲,這就夠了。謠言到了我這裡,會被全部扼止的。」
白介修平靜地說著,像是在說很平常的事情。
「還有,我說了,不用一直叫我會長大人。」
「嗯……好的。可是我已經養成習慣了呢。」白桉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習慣是可以改的。」
「那我究竟該叫你什麼呢?」
「叫我白吧。」
「白……這樣倒是很簡單的感覺。那好,以後我就叫你大白啦。」
「大白不是超能陸戰隊裡麼?」
「對啊對啊,沒想到你也喜歡看動漫嗎?這個超萌的!」白桉桉像是一下找到了共同話題,從窗台跳下來。
「還好,偶爾會看一點。」
兩人一個坐在凳子,一個坐在木地板,聊著聊著,時間就過去了,天色也漸漸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