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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夫,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安德森提著一大袋各種零食和營養品,問身邊的龍國夫道:「都是職業球員,這種東西他應該不會吃的。他妻子不是有心臟病嗎,這些薯片什麼的適合她?還有這些補品,一個荷蘭人會吃中藥?」
「這就是幌子,重點是讓他的老婆知道咱們幾個是他的朋友,教練不是讓咱們跟他做朋友嗎,就他那張面癱臉,活脫就一石雕,咱得迂迴一下,讓他媳婦知道咱們了,在家也能跟他聊幾句,對不?」
焦島力道:「我覺得國夫說的有點道理,就當看望一下病人,總得找個理由跟他接近吧。球隊超級盃奪冠宴會他都沒去,咱要是搞個什麼歡迎趴體,估計他都不帶正眼看的,還是上門服務比較好啊。」
三人邊說邊走,來到了那個集裝箱公寓,安德森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
安德森奇怪道:「難道他老婆還在醫院?」
「喂,你們是不是找小狼哥的。」對門的那個胖子又一次探出頭來,揮舞著手裡的阿賈克斯隊服,對三人道:「三位球星,給我簽個名怎麼樣?這裡可有你們教練和青訓總監的簽名哦,如果想知道那隻小狼去了哪裡,就過來吧。」
龍國夫走過來,從胖子手裡接過筆和隊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問道:「那小子去哪了?」
「還有兩個呢。」胖子朝安德森招手道:「嘿,肯尼,我可是你的球迷。」
焦島力和安德森也都過來給胖子簽了名,胖子這才說道:「前幾天他跟他的美女妻子回來過一次,那次他是來搬家的。」
「搬走了?」安德森驚訝道:「他搬去了哪裡?」
胖子得意道:「這裡除了我,恐怕沒人會知道,因為我平時這扇窗戶是打開的,他們搬家那麼大動靜吵到我了,我就過來看了一眼……」
龍國夫兩隻手抱住胖子的臉道:「嘿,夥計,我知道你是作者自己客串的,別給我水字數了,我想知道瑞德去了哪裡。」
「好吧,冷靜,」胖子扒拉開龍國夫的手,接著說道:「我來到窗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他跟司機確認地址,你絕對想不到,他的新家就在你們的主場阿姆斯特丹競技場旁邊,距離球場不到三公里。」
「有沒有具體的位置?」
「你等一下。」說完,胖子扭頭回到屋裡,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安德森道:「我當時聽他跟司機正在確認地址,我就趕緊記了下來。因為上次你們的教練來找他都不知道他去了醫院,可見這個小傢伙不會跟你們透露自己的私生活。我猜張肯定不知道他搬家的事,如果以後再找他,一定還會來這。到時候我就可以把這個紙條交給他,本來是打算換一套季票的,但既然是肯尼,我的偶像你來了,這紙條就歸你了,不過,能不能跟我合個影?」
「當然沒問題。」
時間不大,胖子從屋裡出來,穿著那件幾個人簽了名字的球衣,挨個跟三人合了影,又跟三人照了張合照,三人這才離開這片集裝箱公寓。
按照胖子給的地址,三人來到一片比較高檔的住宅區,一邊找著門牌,龍國夫一邊嘟囔道:「這個瑞德很會享受嘛,進了一線隊,立馬換了大房子。」
焦島力卻說道:「你想錯了,他妻子可是心臟病,生活在那片貧民窟會對心臟好嗎?他能靠踢球賺大錢了,當然要為妻子換一個好一點的房子,對恢復病情也是有好處的。」
神經比較大條的龍國夫問兩人道:「你們說教練為什麼這麼關心他啊?我感覺咱們這跟社區送溫暖似的,幹嘛啊,又不是居委會的。」
焦島力給龍國夫科普道:「這你就不懂了,教練這手很高明,你這腦洞是理解不了滴。」
「什麼啊,說的那麼高深。」
安德森也對國夫說道:「教練是為了平衡派系懂不懂?」
「國足那套?」
焦島力笑道:「還別說,就這意思!買票看咱們比賽的可都是荷蘭人,大多數還是阿姆斯特丹本地的,你看咱球隊現在有幾個青訓球員能踢主力?這個瑞德就是教練製造出來的本土球星,我看啊,以後這小子絕對站穩一個主力。」
龍國夫一聽愣神道:「我艹,這小子踢前鋒的,那就是我跟安德森有可能成替補了?」
安德森卻沒他這麼緊張,不但不擔心,反而勸他道:「放心吧,咱倆的位置是穩的,如果教練有意捧瑞德,就不可能準備冬歇期引進何尚了,我猜這個瑞德十有八九是踢邊鋒的。」
「邊鋒?不可能吧,格里茲曼和科曼都是法國國腳,瑞德能替誰?替補席上還有小克魯伊維特跟貝利呢,我覺得還是前鋒的可能比較大,咱們哥倆這個中國國腳身份跟人家比太不值錢了。」
安德森道:「你不相信就等著瞧,我猜賽季結束後格里茲曼或者科曼必有一人離隊!」
龍國夫驚訝道:「不會吧?格里茲曼來的時候可是砸違約金買的,現在要轉會,起碼得七八千萬,誰買得起?」
「博格巴不都上億了?」安德森繼續說道:「你看教練在津門阿賈克斯,從冬季轉會就開始大甩賣,這目的很明顯,現在轉會市場泡沫很大,只要轉會費夠多,我猜教練一定會賣。二隊現在可是在荷乙打了個全勝戰績啊,到現在為止還沒平過一場球呢,教練手下不是沒人用,這幫法國佬我覺得早晚會被教練賣光。」
「你們在說什麼呢?」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焦島力他們身後,三人急忙轉身一看,身後的人正是他們要找的瑞德。瑞德這時候手裡拿著兩個手提袋,裡面是外賣的餐盒,看起來應該是剛買了晚飯回家。
他們三個在一塊都是說中文,瑞德認出了他們,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覺得這仨人應該是來找他的。
「我們來看你啊,聽教練說你妻子前段時間病了,剛出院,我們過來看望一下她。」
「你們來看妮娜?」
「也來看你啊,我們是隊友嘛,你剛來一線隊,很多事不熟悉,教練跟我們說過,讓我們多幫幫你,帶我們回家看看怎麼樣?」
「可我沒準備你們的晚飯啊。」
「沒事,交給我們了,今天我們請你吃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