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鐘,我們兩個就過了十幾個照面,我基本上都是在避讓他,不是我怕死,而是以前的經驗教訓告訴我,要是打不過就拖延著,拖著拖著敵人就會露出破綻。可這個雲文會的確武功不弱,我拖延了這麼久他也沒露出我想要的破綻。
雲文會連使幾招被我一一化解了,突然他停住了手,笑著說:「好了,熱身完了,下面我準備正式開始比武了,你可要小心了。」
我怒罵道:「媽的,原來你在逗小孩玩呀,也忒小瞧我了吧,老子的大招還沒使出來呢。」說完這句,我不禁捫心自問,我到底有什麼大招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候,雲文會從腰間拿出他的扇子,輕輕將扇子打開。我看到這一幕,心中立刻就明白了,他又要使他的看家本事了,除了這招他就不會其他的了嗎。
想到上次和雲文會打架,我被他這一招嚇得幾乎痴呆了,還是嚴思琴急中生智,才用烏金刀和赤金劍破了他扇子上的招術,而嚴思琴那一招我哪裡會呀。
我回頭看了一眼嚴思琴,她正關切地注視著我,但她現在受傷了,只是目光流轉地看著我,一搖頭對我表示她愛莫能助。
我見實在無法了,我也不能總是期盼著別人的幫助呀,是生是死都需要我親自頂著了。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不是怎麼破解雲文會的怪招,而是一句話: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我想,莎老先生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幾百年後的中國,有這樣一個人在生死關頭還想著他老人家的名言警句吧。
媽的,我這個胡思亂想的毛病是該找時間醫治一下了。
雲文會看著我,手中扇子一晃動,隨時準備對我發動攻擊。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這樣看著他,除了表情上表現出不屑,還能做什麼呢。
話不多說,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雲文會的扇子已經如同螺旋槳一般在天上飛舞了。只見那把扇子搖搖晃晃的,好像很不穩當,但是又總是掉不下來。
不一會兒,那把扇子像是接到命令一般地沖我攻擊過來,來勢又快又猛。即使我早已做好準備了,也被嚇得一身冷汗。
眼看著扇子已經飛到我面前了,不管我左右如何躲避,也無法將其甩脫開。就在這個時候,嚴思琴沖我喊道:「向左五步。」
我心想:什麼意思?也不事先跟我通下氣。但此時來不及多想,在這個時候我不相信自己身邊的戰友,難道去相信敵人嗎。
我按照嚴思琴說的,連忙向左快走五步。
嚴思琴繼續喊道:「向後退三步。」
我依然照做了。
接著,嚴思琴沖我發出了一系列的口令,我想都沒想就照做了。這場面就像她是一個指揮官,而我只是她手中的木偶,這感覺……很不爽。
最後,當我走完最後一步時,只見那把扇子竟然已經被我甩開了。它現在就在我的身後,而且勢頭大不如以前了。見此情景,我高興得幾乎要叫出來了。
我見這麼好一個機會,我要是還不出手反擊,那就對不起各位觀眾朋友了。
就在那把扇子快到我面前之時,我拿出烏金刀,衝著它一刀劈下。只聽見一聲巨響,那把扇子順勢落下,掉在了我的腳邊。
我得意洋洋地將扇子撿起來,一把拋給雲文會,說:「你這扇子上的武功不怎麼樣嘛,要加緊練習了哦。」說完,我還不忘嘲笑他幾聲。
雲文會被我氣得七竅生煙,從身邊拿出一把寶劍,沖了過來,就要找我拼命。俗話說,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呢,跟別說這個姓雲的了,他可比兔子厲害多了。
我正準備應對雲文會,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貨車撞破大門沖了進來。
只見這輛貨車一直衝進來,對於阻擋它前行的這些人視若不見。這種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開法是萬萬要不得的。
車子撞翻了幾個人一直開到我面前,只見貨車的車斗里有人大喊道:「師父、嚴小姐,快上來。」
我仔細一看,原來常青,再看駕駛室里的人,原來是陸知嵐,這小子也跟著常青來胡鬧了。
雲文會見突然亂入一輛貨車,先是一驚,接著是滿臉的憤怒,他大喊道:「誰也別想走。」說著,他衝著貨車就沖了過去。
常青看著雲文會,陰險地笑了兩聲,這笑聲聽得我都覺得很不自然。他說:「來得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秘密武器。」
雲文會哪裡會把他放在眼裡,還是腳不停的衝過去。
這時候,常青拿了一個類似於盆子的容器,衝著雲文會就倒出一盆東西。雲文會還沒看清倒出來的是什麼,但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腦袋,躲到一邊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扶著嚴思琴已經跑上了貨車後面。
雲文會低頭一看,原來常青剛才倒出來得竟然是一盆子石子,他還真當成什麼了不起的武器了,此時他是既好笑,又好氣。
車子剛剛發動,雲文會繼續追了過來。
眼看著雲文會就要追上車了,嚴思琴見車上堆了一大堆石子,就順手抓了一把,然後衝著雲文會就扔了過去。在她扔出這一把石子的時候,順手從百寶囊中拿出幾支飛鏢,夾雜在石子裡,也衝著雲文會扔了過去。
雲文會畢竟是高手,他一眼就看出嚴思琴這一把石子不可小覷。他再仔細一看,那一把石子排列整齊地鋪成一個立面,中間還夾著幾隻飛鏢。他連忙向旁邊躲了過去,為保萬一,他還用寶劍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雲文會倒是躲了過去,而在他旁邊的幾個嘍囉兵就成了炮灰了,只見他們被打得滿地找牙,有些還血流不止。
我們的貨車如出無人之境一般,徑直開出了這個落俠會。我覺得奇怪,為什麼落俠會的防守這麼鬆散呢,但轉念一想,現在雲家兩兄弟控制了落俠會,朱申萬那三人雖然心中苦悶,但礙於本事比別人差,有苦不敢言呀,所以他們也只能消極怠工來表示自己的不滿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一身狼狽的雲文會,對他大喊道:「雲少俠,到時候比武場上再見了。」
雲文會氣得捶胸頓足的,但已追不上我們了。
貨車出了落俠會,不知道開了多久就來到了陸家莊。
這時候,陸德夏站在大門口等著我們,他原本的愁眉苦臉的,看到我們來了,頓時變得欣喜若狂。
我們紛紛下車以後,陸德夏拉著陸知嵐突然跪倒在我們面前,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只能先伸手把他們扶起來再說。
「陸老前輩,這是為何,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丁先生、嚴小姐,今天多虧了你們兩位幫忙,要不然我和知嵐就要葬身在落俠會了。」
陸知嵐也附和父親的話,說:「是啊,你們兩位是該受我們一拜。」
這兩父子一唱一和的,把我說的還有點不好意思。我連忙跟他們說了點客氣話,以表示我是雷鋒,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也不寫在日記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