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把自己的左手拿起來,感覺還真有點疼。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我吃了一大驚。
我的左手竟然被包得像是一個肉包子一樣,難道我真的被他們割了一刀。
嚴思琴這時候掩著嘴呵呵地笑起來了,她說:「你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夭夭,是她給你包的。」我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陶夭夭看著我的這個「包子手」,以為我真的要謝謝誰良心才能安穩,她連忙說:「不用謝,不用謝。」
我也不跟她們廢話。
再看那扇「水」字門裡的溪水,心中增添了不少恐懼。我心想,這個五行門到處都是機關,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闖過去,要是就這樣死在這裡,我還真有點不甘心。我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常青,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愧疚之情。
常雄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門外觀看門裡的溪水。我走過去一拍他的肩膀,說:「怎麼樣?看出這溪水的問題沒有?」
他沒有說話,低下頭,作苦苦思索的樣子。
我沒有打擾他,看他能想出什麼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猜到他會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要說。
他說:「我覺得吧,這個溪水應該就是能解幽夢花的唯一途徑。」
陶夭夭說過,要救常青就一定要進到他的夢中,難道這個溪水能讓人進入到他的夢中。
我有點不明白,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溪水能讓人進到別人的夢中?」
「沒錯,你仔細想想,這個解毒的方法一定就在這幾扇門裡面。現在只剩下這兩扇門了,這扇門先打開,那這個溪水一定就是解毒的方法。」
「那為什麼不是另那扇『土』字門呢?」
「我要是沒猜錯,那扇『土』字門肯定就是出去的大門,等解了幽夢花的毒,它自然就會打開。」
「那萬一你猜錯了怎麼辦,我們不是都會死在這裡了?」
常雄被我問住了,一時無話。
我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對的,回頭看了一眼嚴思琴和陶夭夭。
嚴思琴說:「不管對不對,我們都可以一試,反正現在也沒有其它辦法,與其被困死在這裡,我還寧願死得痛快一點。」
陶夭夭也沖我點點頭,表示贊成嚴思琴的話。
看著這兩個小女人都這麼勇敢,把生死置之度外,我這個大丈夫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呢。
我沖她們一點頭,說:「好,那我們就試它一試。」
但光不怕死還不行,現在又有個問題擺在我們面前,那就是我們該怎麼用這個溪水進入常青的夢裡。
陶夭夭走到門邊,看了一眼溪水,說:「我以前和師父學醫的時候,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根據一般規律,我覺得只要喝了這裡的溪水,就能夠進入常青的夢境。」
「你的意思是我喝溪水?那這樣和常青有什麼聯繫呢?」
「也許……也許要給常青也喝點溪水。」
這太牽強加草率了吧,我剛才僅僅是腳上沾了一點溪水,就產生了幻覺,那要是喝了溪水,還不得死得很難看。但看著躺在地上的常青,我把心一橫,死就死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陶夭夭看著我,說:「小克哥哥,這樣做真的太危險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救到常青,我們還是再想想其它辦法吧。」
她雖然是好心,但這些話對於我來說都是廢話。
嚴思琴說:「我贊同夭夭的話,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
一直不喜歡說話的常雄這時開口了,他說:「我覺得吧,倒是可以一試。」
我說:「如果我進入到常青的夢裡,那要怎樣做才能把他帶回來。」
常雄鐵淡淡地說:「死亡,只有死亡一條路。」
這個說法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我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這種死亡只是在夢裡,不會對現實中產生影響的,但也有可能會有影響。」
他最後一句話除了能增添我的心裡壓力,沒有其它用處。
我想不能再耽擱了,走到嚴思琴身邊,對她輕聲說:「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大家帶出去。」
嚴思琴沒有回答我,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我。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傷感之情,按照電視劇的套路,我此去必死無疑。
但這不是電視劇。
我沖大家一揮手,徑直走進「水」字門的溪水邊。
我不敢再多想,直接捧著溪水,喝了一口。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那溪水清澈見底,喝道嘴裡甘甜清涼,讓人喝了一口想二口,眼睛盯著第三口。
當我從門裡走出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三個人現在正以一種驚奇的表情看著那扇「土」字門。
我再回頭一看,原來就在我進去喝水的時候,那扇「土」字門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打開了,我卻一點也不知道,這也太草率了吧。
再拿手電照射了一下門裡,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從那扇「土」字門裡吹來一陣怪風,我之所以說這陣風很怪,是因為這陣風只吹到了我一個人身上。他們都看著我,沒有說話,或者也沒來得及說話。
這陣怪風從我的身上吹過,然後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我。
我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拉進「土」字門裡,這發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他們想出手就我都沒來得及。
當我進到門裡之後,突然「咚」的一下,那扇門被關上了。
這一下我被嚇得不輕,右手緊緊地摸著腰間的烏金刀,隨時準備著應對危險。
現在眼前一片漆黑,我在這片黑暗中走了兩步,感覺踩在腳下的地面軟軟的,像是踩在很細的沙子上面。
我有點不知所措,試著喊了兩聲,可是沒有誰搭理我。
突然,眼前有強光照射,再仔細一看,原來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太陽,正散發出高溫炙烤著我。
我再回顧了一下四周,原來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竟然是一片沙漠。我有點被嚇到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喝了溪水所產生的幻覺,那常青到底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我一拍大腿。糟了,我剛才還沒來得及給常青喝溪水就直接被拉到這裡來了,現在我是肯定無法進到常青的夢裡了。就連我還能不能從自己幻覺中出去都不一定了,難道我丁小克就要死得這麼窩囊嗎。也不知道嚴思琴他們會不會想到這一點,幫我給常青也喝點溪水。
心裡想完這一通,我被這種絕望打敗了,整個身體一鬆勁,直接癱軟在地上。
但頭上的太陽曬得我口乾舌燥,眼前發暈。時不時還吹來一陣陣狂風,席捲著沙子,弄得我無法睜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