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有些發燒,感覺剛才的畫面和氛圍,出現在我和周晏禮身上,非常的窘迫。
雖然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曖昧不清,但我還是覺得不知道如何應對。
而且顧時嵩那個傢伙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沒有回來,需要他來解圍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讓我很意外的是,這一晚,顧時嵩都沒有回來。
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會擔心我和周晏禮單獨在一起過夜。
一時間,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時鄧晶兒發了個視頻過來,我立馬接了。
「意意,你那邊檢查怎麼樣了?」鄧晶兒關心地問。
「還好,但是又有點棘手……」我苦惱地答道,然後把目前我面臨的問題告訴了她。
鄧晶兒也被我難倒了,她撓撓頭,「要不你就到精子庫選個優質的精子生個混血兒也挺好,又漂亮又聰明!」
我考慮過這個,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問題,我有點不太接受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和我擁有一個孩子。
鄧晶兒反而比我想得開,她開始鼓勵我早點下決定,一旦有了孩子,我不僅可以圓夢,還可以讓靳寒徹底斷了念頭。
這倒是真的,靳寒肯定接受不了,自然也就不會再纏著我。
聊著聊著,話題就到了靳寒身上,鄧晶兒告訴我,靳寒已經回國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和他沒有什麼聯繫。
「你知不知道,前些天你前婆婆給你澄清的時候,差點把南瑜給氣死了?」鄧晶兒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我好奇地問。
「她聯繫過我啊!」鄧晶兒大咧咧地答道,「她想從我這裡打聽一下你和你前婆婆的事,我套出了一點她的心裡想法。」
南瑜竟然打過電話給鄧晶兒?她是信不過我和鄧晶兒的革命友誼,還是太高估自己在鄧晶兒心裡的地位?
鄧晶兒為了打探一下南瑜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便沒有和南瑜翻臉,而是聊了一會兒。
直到她得知南瑜是在吃醋時,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而從那以後,南瑜便沒有再聯繫她。
應該是發覺了鄧晶兒對她的嘲笑。
我忽然想起來去銀河公司時,南瑜那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明明她馬上就要簽一個大合同,是一件好事,可是她表現出了極大的暴躁心煩。
莫非就是因為那時候靳母替我澄清了那些傳聞,所以南瑜吃醋了?心情不好?
要不是鄧晶兒今天告訴我,我還真的想不到這個原因。
這一次靳寒回國,南瑜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而我之前散播出去的新聞,在南瑜回國以後,也產生了該有的效果。
現在南家對南瑜感到不滿,認為她辦事不力。
這對我來說算個好消息,聽得心情不錯。
聊了一會兒後我們結束了通話,同時有人敲我的房門,現在只有我和周晏禮在家,所以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我剛想去開門,手機卻又收到了一條信息,看到信息以後,我渾身發涼。
周晏禮:我出門買些東西。
信息發過來的時間,是十分鐘前,周晏禮應該早就出門了,只是剛才我在和鄧晶兒聊天,所以沒有注意。
如果周晏禮已經出門了,那麼敲門的是誰?
我沒有出聲,而是又發了一條信息給顧時嵩,問他在哪裡。
可是顧時嵩一直沒有回,我便把手機調成靜音,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里傳來接通的聲音,可是卻沒有接電話,門外也沒有手機鈴聲響起,那就證明外面站著的人,不是顧時嵩。
一時間我的心慌了起來,有陌生人進入了房間,而且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
我放輕了腳步聲,返回到了床上,好在我今天把門反鎖了,那人暫時進不來。
在我的枕頭下面,放著一把手槍,是顧時嵩給我用來防身的,還教了我怎麼使用,儘管不太熟練,但是現在這把槍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同時我發了一條信息給周晏禮以及顧時嵩,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不能保證他們能立馬看到信息,所以我撥通了周晏禮的手機,響了幾聲後才掛了電話。
門口的鎖,傳來了輕微的扭動聲,我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
我還是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拿著手槍,躲進了一旁的衣櫃,透過衣櫃門縫,觀察著外面。
短短几分鐘,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對方應該會撬鎖,技術很熟練。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臉上還戴著面具,手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走到了床邊,微微隆起的被子是我故意擺成這樣的,看起來很像是有人睡在裡面。
我看到他一隻手拎著被子的一角,一隻手高高舉起了匕首,而我的手機也在無聲地拍攝著此時發生的一切。
男人掀開被子的同時,手裡的匕首也扎了下去,下手之狠,讓我驚得渾身冷汗都出來了。
他是誰派來的?絕對不是小偷,因為他都沒有去其他房間尋找錢財,而是直接奔著我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槍聲驚動鄰居之類的,這人使用了匕首,在發現被子裡的「人」其實是抱枕後,男人有點氣急敗壞。
但是臥室就這麼大,剛才門也是反鎖的,意味著我肯定還在裡面。
男人警惕地環顧四周,開始檢查起來。
他彎腰查看床底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故意把衣櫃的門推開了一些,發出細微的聲響。
男人立馬被吸引,舉著匕首朝著衣櫃這邊走了過來。
而我也不顧一切地推開了衣櫃的門,暴露自己的位置,在男人衝過來想要殺我的時候,我舉起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隨著一聲槍響,男人正好被我擊中了胸口的位置,他驚愕地看著我,隨後倒了下去。
我被一股後坐力震得手腕有點痛,這是我第一次用槍,也是第一次……殺人。
看著地上的男人漸漸失去氣息,我有些腿軟地癱坐在地上,而周晏禮在這時趕了回來,衝進了我的臥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