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發現靳寒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半開的車窗內,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他在抽菸,心情不太好的感覺。
他也看到了我,隨即車窗全部打開。
向晴從法院的大門走了出來,身邊還有傅傑,兩人朝著靳寒的車子走去,看來是一起來的,只是靳寒並沒有去裡面聽審。
「靳先生,葉姐姐她……」向晴一見到靳寒就哭了起來,一副悲傷的神態,「她被判了八年,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每個月準時給她打點生活費,準備幾樣質量好點的衣物。
我的車在另一邊,我沒有理會這幾人,準備穿過馬路去我的車上,我特地離靳寒的車頭遠一點繞過去,但他刻意地鳴笛聲,還是將我嚇了一跳。
靳寒從車上下來,隨後朝著我走了過來,向晴看到這一幕,有些驚慌失措地小跑著來到這邊,最後站在靳寒的左手邊靠後的位置,緊皺著眉頭看著我。
還不等靳寒開口,向晴先說話了,「靳先生,這件事你不要怪舒姐,確實是葉姐姐有錯在先,事已至此我們無能為力,不要再為了這件事鬧出新的矛盾了。」
嗯,這還算是人話,不管向晴是出於什麼心態,只要是給我省點麻煩,我都算她做的好人好事。
「現在的結果你滿意嗎?」靳寒沒有理會向晴,而是眼神陰鬱地盯著我問。
我就知道,雖然他不再幫陶葉,可是內心深處依然是偏心的,那可是陶雪的姐姐,既然他對移植了陶雪心臟的向晴可以這麼好,那麼對陶雪同母同胞的姐姐,又怎麼可能不心軟?
這次我給靳母故意通風報信的事情,果然沒做錯。
我點點頭,「很滿意。」
我的回答讓靳寒的眼神更冷了,而向晴則是不甘心地看著我。
這時傅傑充當了他們的嘴替,「舒晚意,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太狠心了,怪不得這麼多年了靳寒都沒有愛上你,誰要是愛上你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倒大霉!」
眼看著傅傑對我一陣怒斥,靳寒的眸光動了動,似乎看了一眼他,有些不太高興,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我壓下心裡細微的情緒,努力不被這種偏袒的情節而擊垮理智。
靳寒哪怕是說上一萬遍他喜歡上我了,也抵不過用行動偏袒向晴一次。
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他像上一世一樣,直接為了向晴而瘋狂,別再猶豫不決地來打擾的我生活,然後引發這麼多的矛盾和糾葛,連我唯一的孩子都失去了。
我平息了心中的情緒後,面色平靜而從容地看著傅傑,「是啊,誰要是愛上我,那就是腦子有問題,應該好好地治一治,不過這關你們什麼事?」
說著我的視線重新定格在了靳寒的臉上,我的話多少是有點針對他的,我真擔心哪天他告訴我,他愛上我了,豈不是非常可笑?
上一世我無比奢求的東西,這一世是給我帶來麻煩的源頭,我拒絕。
「靳寒!」
忽然,靳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們幾人不約而同地扭頭望過去,她一臉嚴肅不悅,正朝著我們幾個走了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靳母已經擋在了我面前,疾言厲色地對靳寒幾人說道,「你們三個想幹什麼?欺負晚意不成?」
「媽。」靳寒滿頭黑線,似乎不理解靳母怎麼突然這麼說。
「阿姨,我們沒有欺負舒姐,葉姐姐已經判刑了,事情已成定局,我們沒必要再為這件事爭吵。」向晴見到靳母時,改變了之前緊張忐忑的態度,反而很鎮定的模樣。
大概是上次見面那張銀行卡,給了她信心,她既然可以拒絕五千萬的巨款,那麼以後她在靳母面前的人設,必須就是不卑不亢堅強獨立小白花。
可惜靳母軟硬不吃,她看了一眼向晴,語氣比之前更為冷淡排斥,「向小姐,我和我兒子說話的時候,請不要插嘴。」
向晴吃癟,咬了咬唇忍了下來。
傅傑這時候打抱不平起來,「阿姨,您誤會小晴了,她不是插嘴,只是希望我們不要發生矛盾,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舒晚意在故意針對。」
「小傑。」面對傅傑,靳母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嚴厲,「以前阿姨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怎麼現在開始是非不分了?」
傅傑對我可以橫眉冷對,可以怒斥我心狠,可是靳母是長輩,又是靳寒的母親,他可不能由著性格來,被靳母這麼一訓斥,不由得漲紅了臉。
我看著怎麼這麼滑稽?
「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媽,你這是幹什麼?」靳寒有些無奈地問。
「想說話也不應該這個時機說,」靳母冷冰冰地答道,「現在你是打算送向晴回去?」
靳寒看了一眼向晴,沒有否認。
向晴在x國應該有輛車,但是國內可沒有,所以只能靠別人接送。
靳寒身為靳氏集團的總裁,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有專職司機接送,有時候也會自己開車,一般的人真沒資格讓他送。
尤其是向晴這種身份,若不是機緣巧合,她這輩子應該都沒機會上靳寒的車。
向晴立馬白了臉,擠出一個笑容,「靳先生,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你和阿姨回去吧。」
靳母也沒廢話,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直接遞給了向晴,「向小姐,這是你的車費。」
這個舉動赤裸裸的羞辱。
向晴看著那張紙幣,深吸一口氣,靳母就是在暗示她,她是為了錢才接近靳寒,所以無論大小事,都應該用錢解決。
「阿姨,不必了!」向晴不卑不亢地拒絕了以後,轉身就走。
傅傑看了看靳母,又看看向晴,最後還是先去追向晴了。
我看傅傑的眼神,就像是大人看到孩子誤入歧途的那樣,充滿了惋惜和遺憾。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希望你不要一再地插手。」等到向晴和傅傑離開以後,靳寒眉頭緊皺,十分不悅地對靳母說道。
他可以順從靳母一次兩次,但是不可能次次都這樣。
上一世他為了向晴,和靳父靳母爆發了不少的矛盾,最後還是他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