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還是有點暈暈的,但是意識很清醒,看到李悠那麼愧疚的樣子,我安慰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何康,我不後悔告訴你他出軌的事,那個人渣配不上你。」
李悠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鄧晶兒和歐陽甜拎著水果籃進來,兩人見到我便趕緊過來噓寒問暖,「意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頭還痛不?」
「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冷不冷?我把溫度調高一點,可別感冒了!」
我輕輕搖頭,「不餓不冷,頭就是有點暈。」
鄧晶兒十分心疼我,「可憐的意意,這一兩個月你走什麼霉運,這都是第二次傷到腦袋了,不會變傻吧?」
我笑道,「傻了也不怕,正好你們幾個輪流養我。」
聊天中,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何康因為記恨我,所以找了嚴子俊接近我,找時機綁架我索要錢,他們本來的目的是拿到錢了直接把我沉海,再逃到國外去逍遙。
不成想靳寒打給我的那個電話,成了我的生機,他聽到我喊救命以後,便讓人定位到了我的手機,然後帶了人過來救我。
「後來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你,就又聯繫了我,讓我試著聯繫何康,我打給何康時電話被掛斷了。」李悠用紙巾擦乾眼淚,臉上全是憤恨,「我沒想到何康這麼狠毒自私,自己的過錯也怪罪在別人身上,他爸媽還來找我求情,真的臭不要臉!」
「求他媽了個錘子!」鄧晶兒厭惡地接著說道,「那種人渣就應該牢底坐穿,悠悠,幸好你懸崖勒馬,否則結了婚生了孩子再發現他的醜陋嘴臉,就來不及了。」
李悠點點頭,「對!」
聊天時,周晏禮來了。
他好歹替我揍了一頓嚴子俊,就算抵消之前玩遊戲針對我的事,我客氣禮貌地主動打了個招呼,「嗨,周醫生。」
「頭暈嗎?」周晏禮卻沒有回答我,只是問,「醒來後有沒有嘔吐,記得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我一一回答。
詢問了我的情況後,他淡淡道,「你是輕微顱內出血,先不用手術,保守治療,一周左右血會被慢慢吸收掉,住著院好好治療就行。」
「好。」我一切聽從醫生安排,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周晏禮臨走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但我看不出他眼神的意思,倒是鄧晶兒突然湊到我面前,卡姿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臉上帶著曖昧笑容,小聲說,「意意,周晏禮該不會是喜歡你吧?朋友妻,好惦記?」
我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鄧晶兒的大嘴巴,周晏禮剛到門口的背影頓了頓,似乎是聽到了,隨後又離開。
歐陽甜則是很有眼力地去把病房門關上。
「意意,聖誕夜那晚靳寒不是把你扛走了嗎?」李悠也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你們離開是時是不是遇到了一個猥瑣男?還被靳寒揍了一頓?」
「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有些驚訝。
「因為後面周晏禮又把人家揍了一頓,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不知道嗎?」李悠已經不哭了,紅著眼睛使勁八卦,「你們一走,我們就散場了,下去時看到有人圍著一個被打的很慘的男人,周晏禮問了經理情況後,就給猥瑣男補了一頓。」
我眼皮一跳,周晏禮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和靳寒一樣,同時對兩個女人動了心??
鄧晶兒笑得奸詐不已,「嘿嘿嘿,意意,你最近好像最近命犯桃花啊,靳寒對你明顯不一樣了,連周晏禮那種冰塊都對你與眾不同,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刺激你個頭!」我瞪了一眼鄧晶兒,這丫頭越說越離譜。
周晏禮的真愛也是向晴,只是暫時還沒有迷戀上,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我如果自作多情覺得人家愛上了自己,那也太自戀了。
況且我不是向晴,讓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為了我而鬧得水火不容,我可狠不下心。
我不好告訴鄧晶兒她們,關於周晏禮未來會和靳寒搶向晴的事,只能口頭上糾正一下幾人的腦洞。
四人關在病房裡聊了許久後,歐陽甜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要趕回去上班。
我便順勢讓鄧晶兒李悠也回去,不用陪著我。
「我必須陪你!」李悠自責不已,不肯走。
「甜甜要上班,我和悠悠又沒事做,一人陪一天,輪著來吧。」鄧晶兒拎起包包,瀟灑地甩了甩頭髮,「你受傷的事我還沒告訴叔叔阿姨,你自己決定,今個兒本小姐還有事,要去教訓教訓不聽話的弟弟,明天再來。」
說完她就風一樣的走了。
李悠頭上一個問號,「晶兒哪來的弟弟?她家裡不是一個姐姐一個哥哥嗎?」
「傻不傻?小奶狗弟弟!」我笑道。
「得,把她海後的威名給忘了!」李悠一拍腦門。
有個人陪著我,時間還是很容易過的,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告訴了她趙素芳的事情已經解決,但是我受傷住院的事我沒說。
我媽心臟有點不好,自己都還在住院,就不刺激她了。
直到窗外天色暗沉下來,我也沒見到靳寒來看看我。
李悠說,靳寒把我送到醫院後,就去處理何康他們的事了。
我回想著他衝進倉庫救我的畫面,心跳快了幾分,可是一想到向晴也跟在他後面出現,心跳又恢復了平靜。
想必那一晚,他正帶著向晴,和周晏禮他們這群最好的朋友聚會吧。
而且向晴明明聽到了我的呼救,還故意裝作不知道,想誤導靳寒他們去其他地方找,這一點就足以讓我銘記於心。
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單純天真的人,一旦犯惡,往往更可怕。
吃過晚飯,在我再三勸說下,李悠不情不願地回家了,我讓她白天來陪陪我就好,晚上反正是睡覺,沒必要守在這裡。
她走了以後,我一個人玩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又困了。
朦朧中,我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床邊坐下,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眼皮太沉,還是忍不住睡著了。
到了半夜,我因為口渴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靳寒,他正看著我。
「我的天!」我嚇了一跳,呼吸都凝固了一下。
「怎麼醒了?」靳寒竟然笑了笑,聲音有種我不熟悉的溫和。
「渴。」我如實回答。
他起身,拿過床頭的杯子,替我倒了一杯溫開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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