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歡記之青雀于歸 第96章 醋意

    測試廣告1        一天的游遊逛逛對遙璣來講十分開心,清樂就不是這麼想了,冬景凍得夠嗆不會御冰,夏景令自己心有餘悸,生怕君上再帶自己進去水牢參觀,秋景被困半天還淋了雨,甚至差一點兒被土縷給吃了,更難過的是,她發現君上心中有了遙璣,一路跌跌撞撞,神思恍惚地跟在風謹遙璣身後回到清輝殿,路上少不了有人背後指指點點,多加猜測。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剛到清輝殿,梅歡歡就前來覲見:「謹哥哥,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大婚之日,歡歡自請回花族準備嫁妝,今日拜別。」早晨梅歡歡過來的時候,聽說了風謹帶遙璣及清樂遊園一事,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又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無論那兩人如何較量,最終的妖后都是自己,再加上有些旁的事情,於是決定近期回到花族,迴避眼前的事情。風謹聲音透著幾許暖意:「好,路上小心。」梅歡歡嫣然一笑,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謹哥哥似之前一般還是關心自己的,自己一走,他心中定生出幾分牽掛來。

    遙璣說自己有些累了,風謹允她回去,今天本就是清樂當值,留下隨侍。殿中異常靜謐,以往清樂十分享受這種與風謹默默相處的寧靜,今天卻思緒萬千,她悄悄覷了覷風謹的神情,他正沉思著什麼,目光卻投在殿門處,想來是捨不得遙璣離開吧,清樂煩心地甩了甩頭,卻覺得什麼也做不下去,她多想把煩惱對他說,又不知從何說起。

    「今天傷了麼?」風謹突然問到。「嗯?」清樂從自己的思緒中被打斷,有些接不上他突如其來的詢問。「過來」風謹收回目光,看了看身側。清樂猶猶豫豫地上前。「坐下」風謹讓她坐在身側,清樂滿心狐疑又有些不情願地忸怩坐下。剛一坐下,風謹一隻手掌就貼在了她的後心,她感覺煩惱的心霎時變得慌亂起來,片刻,風謹收回手:「不要總與遙璣瞎跑。」

    清樂委委屈屈地想著怎麼是她瞎跑了,明明是君上跟著遙璣瞎跑才害自己被迷陣所困,後來在楓林遇險明明是遙璣拉著自己。見她一臉哀怨,風謹拍了她腦門一下:「想什麼呢?跟你說話總是走神。」清樂耷拉著眼角看著風謹,她搞不清楚風謹現在為何又突然對自己親昵起來,她鼓了鼓勇氣,癟癟嘴說到:「君上總是對我忽冷忽熱,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風謹被她的話一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道:「什麼忽冷忽熱,總是雜七雜八的亂想。」清樂見他並沒有冷臉,一股腦兒地說道:「從前君上一直都是對我好的,這我都是知道的,就連歡歡公主為難我,君上也是護著我,可是自從遇見遙璣之後,君上說我沒她好看,做事都緊著她想著她,君上允她陪伴身側,我只能隔一天才見君上一次,遇見危險君上也是身隨心動我我在遙璣身邊總是很狼狽」清樂越說越覺得心酸,聲音也越來越小。

    風謹被她幾句話氣的有些喉嚨發澀,只聽這丫頭繼續說到:「君上望著遙璣的時候,眼睛裡有星星,有深情,有喜愛,有留戀總誇她風姿卓越,卻說我呆傻蠢笨」「吱嘎」清輝殿的殿門被推開,「參見君上。」梅華走了進來,他一抬頭看見清樂與風謹並坐在階上案幾後面,臉上閃過一絲緋紅,立即低下頭去:「臣下有事奏報。」清樂慌忙站起身,又胡亂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剛才在怨聲怨氣地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流淚,她尷尬地衝著梅華笑笑:「我先去泡茶。」說完,慌亂地從側門順著連廊跑走了。

    風謹看著她的背影啞然失笑,梅華抬起頭來:「這是怎麼了?言歸於好了?」風謹搖搖頭:「小女孩兒的心思真是不懂,剛說我喜歡遙璣,對她忽冷忽熱,對遙璣讚美有加,卻總說她呆傻蠢笨。」梅華失笑:「這是吃醋了」風謹眼神一亮:「吃醋了?」梅華點點頭,風謹失笑道:「開竅了?」「想必開了一半吧。」梅華促狹地笑笑。

    「君上知自己所為,清樂不知君上所為,故而憂思,故而猜測,不若君上吐露真心,方才能安她之心。」梅華誠懇地對風謹說到,風謹眉頭微蹙:「可是,我所做的一切她不懂麼?」梅華哂笑,心頭湧出許多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法說,他想要問風謹一句,「可是,當初那個她所做的一切君上不懂麼?」世事就是如此奇怪,他要她在意他,便是能夠讀懂他的所作所為,包括他不敢吐露的真心,與他默默的守護。

    風謹恍神了片刻,收回神思,言歸正傳:「明音是否找到他了?」梅華搖搖頭:「應然此次進境較為兇險,已經進去很久了,離光前去為他護法,明音只能在外面等待。」風謹心裡一沉,看來崖槿短期之內無法醒轉。梅華想了想又說到:「要不要把那人從水牢先移出來?」「暫時不必」風謹想到什麼,對梅華說到:「歡歡回花族待嫁了,過幾天我不在時,說我去尋應然了,看好清樂,不過她應該不會。」梅華鄭重答道:「好。」

    清樂在小廚房有些坐立不安,剛剛跟君上說的是什麼話啊,有嗔怪有羞惱,君上怎麼想呢?自己只是想留在他身邊啊,怎麼可以期待得更多?君上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了?對了,他沒有否認自己所說的,想著想著,她心裡又低沉下去。


    風言風語一直沒有止息,繼那日風謹帶著遙璣遊園,清樂跟隨之後更加愈演愈烈,連瑛時都跑過來跟清樂確認,是不是風謹與梅歡歡大婚那日會一併娶側妃,不過清樂只冷冷地說:「君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這段時間,風謹對遙璣愈發好了,甚至到了人人都看在眼裡的地步,所謂遙璣隨侍不過是陪著君上喝喝茶聊聊天,遙璣不當值便是游花賞景,偶爾還去南邊楓林里修煉修煉。

    清樂不願意直接與遙璣打照面,當值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儘量避開,她偶爾也會偷偷溜去清輝殿後院,看看離光回沒回來,離光不在估計與應然進境有關,她向天空望了望,也不知神界在何處,這兩個朋友怎樣了。近期唯一的樂趣就是看看那棵菩提子,好像真有新變化,她心裡盼著它長大又盼著它不要長大,一旦長大就會被發現,她自嘲地想,好在菩提子是植物,不然,長大後還會像自己一樣徒增許多煩惱。

    這天清樂早早來到清輝殿,風謹不在,殿中只兩人,梅華與遙璣,兩人正面對面地不知道說什麼呢,遙璣艷光照人的臉蛋顯得有幾分稚氣,梅華低低說了句什麼,她澄澈透明的眼神投在他臉上,帶著幾分順從。

    見清樂進來,梅華迎上去:「你來了。」遙璣見梅華掩飾不住的欣喜,面色一沉:「族長若沒什麼交代的,小遙先告辭了。」清樂覺得遙璣有幾分怪異,但也不願與她交集,目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梅華淡淡地說到:「君上不日便回,這幾日遙璣姑娘好好休息便是。」遙璣目光哀怨,嬌聲說了句:「族長不是一直喚我小遙麼,休病時,族長可會來看我?」梅華低低道:「若能幫上忙,那是自然。」遙璣腳步逡巡著,並沒有多快地向外走。

    清樂沒在注意她,而是急急地問梅華:「君上出宮了?怎麼沒吩咐我們?」梅華溫聲說道:「是崖槿的事情,君上找應然借靈魄珠。」「他去神界了?」清樂一急問了出來,梅華臉色一變:「你知道應然是神界之人?」清樂頓覺自己失言,她立即矢口否認:「呃是君上之前說的」「哦」梅華不疑有他,清樂後背冒出冷汗,應然叮囑過自己不要說見過他,剛才差點兒被梅華發現,好在梅華應該不會去跟君上核實是否說過這個話。

    「最近君上不在,自己小心」梅華溫言囑道。尚未走出清輝殿的遙璣聽聞此話,背影一顫,卻並未轉過頭來,而是加快腳步邁出了門檻。梅華對清樂自來是傾心以至的,金極宮中誰不知道,梅華在清樂剛剛化形之後便用重聘求娶,清樂重傷是梅華衣不解帶地療傷照料,清樂與梅歡歡衝突時梅華從來都回護清樂,清樂拒婚梅華也沒有二話。

    這些遙璣進宮之後,從小侍女的口中屢屢聽聞,小侍女中有嫉妒清樂的、有傾慕梅華的、有與梅歡歡要好的、有想討好未來側妃的,添油加醋地講述著梅華對清樂如此好,無非是想要證明清樂無情無義、不值得愛,同時也對君上移情遙璣表示大快人心,畢竟清樂拒絕梅族長就是因為移情君上,讓她自己也嘗嘗箇中滋味,才是公平至極的。

    風謹離開三天後的一個下午,遙璣來到清樂的院子,清樂正在寫字,化形後,風謹有空便教她認字、習字,風謹教她都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而是一句一句地教,遙璣冷眼看去,紙上歪歪扭扭,正是寫著那句:「願逐月華流照君。」那日在香雪齋讀起來的時候,她覺得這句甚好,極盡纏綿,現在看著清樂筆下的這一句卻是沒來由地心裡一煩。

    遙璣張了張口,終是覺得如鯁在喉,發不出聲音,清樂亦未發聲,只認真地寫著這句話,她聽過遙璣讀這句話,她還記得她纏綿的嗓音,也記得那日君上眼中的波瀾,她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她想只要這般仔細地寫著,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向遙璣宣示這是君上寫給自己的。

    遙璣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哪裡有著一股熟悉的倔強勁兒呢,她猶豫著是否要將她拉上,她目光在清樂房中遊蕩,好似無處安放一般,最後定定地落在了一樣事物上面,那是一個雕著梅花的玉瓶,正是梅華原來的聘禮,後來硬是不要清樂退還。

    遙璣主意拿定,面上多了幾分真誠與期待,她邀請到:「清樂,我們一起去冬景,我教你御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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