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有血跡。
寒家人已經愣住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這架勢。應該不是小事。
寒老夫人,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說話。
從寒家抄家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寒家從此不太平。
一個縣城的小衙役,竟然如此囂張。
只能說明,他背後,有個強大的主子。
而一個縣老爺,是支撐不起種囂張的。
敵人在暗,寒家在明。
少動為宜,靜觀其變。
寒家人見老夫人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寒家的人相信,寒戰雲和李紫紫會讓寒家人,度過這個難關。
寒戰雲眯著眼睛說道。
「我這馬車,在客棧的後院,放了一夜,我哪知道,哪裡來的血跡。」
他準備死不認賬。
耍無賴,誰不會啊。
李紫紫也附和道。
「是啊。這馬車上都是食盒。說不定,是酒樓殺雞,沾染上的。」
吳大隊點了點頭,這樣的說辭,也有道理。
大張頭則不這樣認為,他小心的把手指,在馬車上抹了一把。
「這是鮮血。」
「別想糊弄,哄騙過去。」
「搜!」
「給我搜!」
大張頭像一隻困獸,嘶吼著。
縣衙來的官差,也不好違背,只能象徵性的,搜了遍寒家的馬車。
並沒有搜出什麼江洋大盜。
而且,其他的馬車上,也沒有血跡。
大張頭不依饒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他也不能看著潑天的富貴,就這麼眼睜睜,從眼前溜走了。
富貴險中求。
大張頭準備賭一把。
「既然,你們說不清楚,這馬車上的血跡,從哪裡來,就都到縣衙去。」
吳大隊走上前來。
「押解流放的人員,到流放地,都是有日子的。萬一延期,這責任,你是擔不起。」
大張頭愣住了,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萬一真給他扣個延誤的罪名,他真的擔當不起。要砍頭的。
雙方僵持,誰都不想讓步。
這時,李紫紫的掌心,紅點浮動。
不知道系統,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只聽,系統說道。
「主人,李承坤已經醒了,對空間的東西,非常好奇。尤其是,空間裡的財寶。」
李紫紫暗自叫道,要壞事。
系統繼續說道。
「主人,其實,李承乾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休息是最好的選擇。」
李紫紫默默說道。
「注射鎮靜劑。」
系統答道。
「太子身份貴重….」
聽到這幾個字,李紫紫就覺得肉疼。
系統打劫的屬性,又要出現了。
李紫紫說道。
「你想要多少。」
系統回答。
「十兩黃金,剛好可以睡一天。」
李紫紫只覺得肉疼,也只能說道。
「支付。」
系統是吃定了,紫紫不會讓太子李承坤現身,所以才漫天要價。
這是發紫紫的安危財啊。
大張頭見紫紫的嘴唇,不停的微動,以為是在給他發什麼暗號。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敢信任,這個美女子了。功夫高強,還有個二品的舅舅,關鍵是,詭計多端,腦子很好使。
大張頭已經默默承認了,要是比腦子轉的快,他不如美女子。也只能問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紫紫知道,他想拖延時間,把寒家帶到縣衙,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端。而且,看現在的情況,昨天晚上寒戰雲殺了八個黑衣人,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找。
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
就是這八個黑衣人的主子,自信的以為,他們還活著。
但是,這八個人,泡在水裡,終究會被人發現。
也註定會找一個,背鍋的人。
寒家在這個小縣城,無依無靠,又是流放的罪民。找個藉口,指任寒戰雲,正合適,而 寒家,也跟著陪葬。
此地,並不能久留。更不能去縣衙。
羊入虎口。
李紫紫站起身,她已經發現了裙角,乾涸的血跡。應該是昨夜,不小心沾染上的。而她偏偏,今天沒有換衣裙。
她指著馬車上的血跡,緩緩說道。
「你是說,我裙角乾涸的血跡,還是馬車上的新鮮血跡。」
縣城的孫衙役,聽到這,已經捏了一把汗。他不想寒家,在這裡出任何的差錯,更不想寒家,再次被誣衊。他從心裡,是敬佩寒家的。
寒戰雲也靜靜的看著紫紫,他也不知道,血跡的事,要怎麼解釋。
大張頭大聲說道。
「就是,就是。」
李紫紫羞澀一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興師動眾的。」
「我昨天來了大姨媽,不小心染到了裙角。馬車上的,也是剛才不小心染到的。」
大姨媽?
眾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李紫紫有什麼親戚前來。
李紫紫已經從他們的眼神中,看懂了。隨即,羞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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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葵水,月事。」
「流放嘛,我沒有葵水帶,又來不及做,就染到馬車上了。」
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寒家的人,聽到紫紫這樣說,還有點小失落,他們還以為,紫紫有了福寶寶。
寒老夫人聽了,神色如常,她早就看出來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紫紫這樣說,是為了讓寒家早脫身。
騙別人可以,但是,騙不過她這塊老薑。
寒戰雲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紫紫會想出這樣的說辭,而且讓人無法反駁。
大張頭則是哇哇叫,他把手指,在地上抹了又抹。
他很小的時候,他娘就說過,女人的癸水,很晦氣。沒想到他剛才用手抹的,竟然是葵水。
這要晦氣三年啊。
大張頭急忙說道。
「滾,快快滾。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讓我見到了。」
一朝脫身,那就快跑。
寒戰雲一甩馬鞭,馬車就飛馳而去。
吳大隊也翻身上了馬車。他也看出來了,大張頭把他們騙去縣衙,怕是有鍋要背。
同時,他也感到深深的憂慮,看這樣子,太子凶多吉少。沒有了寒家的庇護,太子就是少了一隻翅膀的鳥。
看著寒家人疾馳而去,灰塵漫天飛舞。
孫衙役低聲說道。
「大張頭,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大張頭晦氣的甩著手,說道。
「狗屁都沒撈到,還染了葵水。」
孫衙役低聲說道。
「你忘記了,你的懷裡,還有藏寶圖。不過,當下有個最緊要的事。」
大張頭急忙問道。
「什麼事,快說。」
孫衙役又說道。
「我可以解,這晦氣。要是不解,怕是要倒霉三年。」
大張頭忙說道。
「快,快給我解。」
孫衙役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隨即,翻身上馬,向寒家人追去。
喜歡剛替嫁就流放,她搬空國庫富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