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璧,你從哪裡找來的人,怎麼都是些沒品的小人啊。」洛天瞄了羅璧一眼,開口說道。
此時手持短刀的傢伙已經繞到了牧瑛背後,突然發動攻擊,如同惡犬一般撲了上去。
牧瑛早有準備,就在這傢伙踏入結界的一剎那,冰雪結界便有了反應,立刻將這廝邁進來的一條腿給凍成了冰棍,這廝吃痛,大喊起來,牧瑛也手下不留情,轉身就是一劍,直接要了這個小人的性命。
但被這麼一攪局,冰山操控不穩,冰雪結界的擴展也受到了限制,蒲牢抓住機會跳到牧瑛側面,衝著牧瑛噴出一口烈焰。
牧瑛急忙操控冰雪結界抵擋,雖然抵消了大量龍炎的威力,但還是被噴了一臉,牧瑛的髮絲都被點燃了好幾縷,樣子頗為狼狽。
洛天在旁邊看了直想笑,但好歹憋住了,但旁邊的閆太衝倒霉催的,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廝嗓門也大,笑聲和打鼓似的,這一下,出了問題,蒲牢一下子盯上了閆太沖。
洛天照著閆太沖的屁股就是一腳,喊道:「你丫的,笑個屁啊。」
然而還是說晚了,蒲牢一躍朝著洛天這邊跳了過來,它一分散注意力,牧瑛可就輕鬆多了,收起了結界,長出了一口氣。
羅璧見狀急忙帶人往下躲避,洛天也想走,可蒲牢已經追到了他們三人身後,衝著洛天就是一口龍炎。
洛天也不是吃素的,回頭打出一掌,硬生生用掌風將迎面襲來的龍炎給震開了大半,而剩下的則用虎茨寶刀擋了一下,總算是沒有傷到自己。
「你丫的,回去收拾你,我們先退。」洛天想下走,但蒲牢卻早已看出了洛天的用意,先一步跳到了樓梯下方,阻斷了洛天的退路。
洛天也是一愣,之前遇到過的荒獸,哪個會有蒲牢這麼聰明,還知道先斷後路,逼不得已下,只能帶著陰九和大蟲往上走,反而到了平台上。
蒲牢也不去追趕更下方的羅璧等人,更不去攻擊之前和自己打了半天的牧瑛,就像是盯上了洛天一般,步步緊逼,洛天帶人往後退,它就追上來,虎視眈眈的模樣。
「這傢伙為什麼跟著我們?」陰九緊張地問。
「肯定是大蟲這廝笑的太大聲造成的,你丫的回頭出去了,我肯定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洛天也就是說說,但大蟲還真被嚇唬的不輕,一個字兒都不敢說。
「實在不行就只能和它拼了,牧瑛公主,咱們還是聯手吧,這樣對付這傢伙快一些。」
「呵呵,風水輪流轉,先前我找你幫忙,你不答應,現在反過來你找我幫忙,我為何要答應呢,正好你在這裡拖延住這個大傢伙,好方便我取劍。」說完牧瑛也不理睬洛天,轉身就朝石像那邊走去。
洛天想阻止,可蒲牢卻盯著他不放。
「大哥,不就笑話了你幾聲嗎,至於這么小氣嗎?」洛天嚷嚷著問。
回答他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龍炎,五六道龍炎襲面,洛天為了躲避,不得不和陰九兩人分開。
龍炎襲擊過後,這三個人被分成了三塊。
「他娘的,大蟲,你先拖住它,爭取一下時間,我拿到劍後立刻回來救你。」洛天認定蒲牢攻擊自己這邊是因為被大蟲笑話了,所以喊著讓大蟲拖延時間,自己先取劍,回頭再來對付蒲牢。
然而,他剛想移動,蒲牢衝著他就是一口龍炎,逼的洛天退了回來。
「嗯?」洛天這下懵了,它不去攻擊閆太沖,怎麼反而攻擊自己了?
閆太沖和陰九也微微一愣,似乎蒲牢真正想對付的人是洛天。
「老大,它好像是衝著你來的啊。」閆太沖撓著腦袋喊道。
「廢話,我眼睛不瞎,你們倆先去拖住牧瑛,我來對付這傢伙。」洛天也很無奈,自己也沒招惹它,現在牧瑛都已經開始攀爬石像了,作為守護靈獸,蒲牢居然還在攻擊自己,難道攻擊自己比守護狂劍還要重要?
「轟!」
蒲牢的龍炎仿佛無休無止,已經將洛天周圍的地面全部燒成了黑色,洛天想近身攻擊,但身形剛一動,龍炎便瘋狂地襲來。
「嘭!」蒼風妙法和龍炎對沖,形成了可怕的爆炸,洛天被震飛出去十多米,爬起來後蒲牢的進攻又到了。
「夠了!」洛天大聲喝道,「你丫的是不是有毛病,幹嘛就盯著我一個人打啊?」
蒲牢哪會回答他的話,直衝著他噴火。
「真當我是泥捏的嗎,不就是人丹境的靈獸嗎,乾死你算了。」說話間洛天臉色一沉,抬手喚出荒魂法咒,下一秒,風暴襲來,巨大的黑影在風暴中穿行,荒魂比蒲牢還要大上許多。
其實洛天不知道的是,之所以蒲牢攻擊自己,是因為他身上有太多古龍的氣息。
先是虎茨寶刀上加入過龍鱗粉末,接著洛天的身上帶有真龍之淚,小黑還吞食過龍蛋,混上散發著龍氣,若有似無之間沾染在了洛天的身上。
蒲牢現在看著洛天,就像是看著一頭半人半龍的怪物,而身為龍子的蒲牢,怎能容忍另一頭帶有龍氣的傢伙侵入自己的地盤,比起守護狂劍,它的本能更想將洛天清理出去。
洛天也很無奈,蒲牢就盯著自己攻擊,自己只能耗費靈氣還手了。
荒魂獸爪重重落下,踩在了蒲牢的背上,蒲牢何等強悍,在荒魂獸爪的重壓下居然沒什麼大事,只是身子貼在了地上,背部躥出恐怖的火焰。
「厲害啊,被荒魂獸爪踩了一下居然沒什麼事,那就來第二下。」洛天手指一點,荒魂獸爪再度凝聚而成,第二擊落下,消耗了洛天大量的靈氣,但第二擊的威力更強。
這一下終於將蒲牢完全踩在了地上,蒲牢痛呼一聲,背部噴出大量濃煙和血液。
「果然和大蟲說的一樣,你背部有傷,剛剛第一下你能扛下來,但第二下你扛不住。」
知道蒲牢肯定受了傷,洛天的心裡信心就足了不少。
荒魂獸爪消失的一刻,蒲牢身下地面全是血液,仿佛燃燒後的岩漿。
但它並未屈服,而是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抬起龍頭衝著空中狂吼。
而與此同時,牧瑛已經爬上了石像,眼看狂劍近在眼前,卻被人給拉住了腿,回頭一看,拉住自己的正是大蟲。
「我老大說要拖住你,我一定不能讓你先拿到劍。」
大蟲關鍵時刻還是有一股子狠勁。
「鬆手,不然我殺了你。」牧瑛可是只母老虎,兇悍起來殺人不眨眼。
大蟲沖石像下面喊:「陰九,你快幫我的忙啊,你愣著幹嘛呢?」
陰九站在石像下,抬起頭,目光中儘是奇異的光芒,低聲道:「我好像聽見了哭聲。」
「什麼,你別發瘋了,快上來幫忙。」大蟲喊道。
「我聽見了哭聲,低沉的哭聲,是上面那把劍的器靈發出的,它想離開這裡,很疲倦了,但它不是那個冷笑的聲音的主人,它不是,它只是一個無辜的器靈,被困在了這裡。」
陰九絮絮叨叨地說著。
「你說什麼呢,不管你了,我自己幫老大的忙。」大蟲伸手抓住牧瑛的腳,而這時候牧瑛身上靈力一震,將大蟲打飛出去,大蟲落在地上,摔了個踉蹌,爬起來後繼續朝上面爬。
「我就不信了,女人,你別跑!」
大蟲發瘋的時候,陰九緩緩靠近了石像,低著頭,輕聲說:「我從未感覺到這麼痛苦的器靈,它在被另一個器靈欺壓,欺壓了數百年,它很痛苦,這份痛苦傳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