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傳耀話音一落,只聽一陣響動,卻又整齊,二十幾個丫頭全都立正站在桌邊。劉傳耀回頭看了一下,非常的滿意。
佘愛山來回扭頭看看大家,說道「兄弟,你這是又鬧的哪一出呀」?
劉傳耀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但是聲音依舊是陰沉的,說道「哥,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的精銳,這就是執行力。現在我還沒有騰出手來,將來,咱們的公司走向正軌後,要在上下形成一個信念,一種文化,一種精神,要有不折不扣的執行力,這樣還愁公司不能發展壯大嗎」?
佘愛山有些是懂非懂的「哦」了幾聲,沒有再說話,像是在思索的樣子。
劉傳耀轉身對大家說「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崗位,我也不便把大家全部都抽下來了。現在重新成立一個女子特遣隊。劉蕾任隊長、胡莉任副隊長,就是剛才你們剩下的這些人。李愛英和李秀英兩人倒開,每天跟著一個,從明天開始繼續訓練」。
「不,高秋蘭也加進來,現在的恆星廠不是還沒有全部整合完畢,也暫時沒什麼乾的嗎。好,明天你們幾個進駐恆星廠,以訓練職工為名,對全廠的職工進行軍訓」。
「有那必要嗎」?佘愛山問
「哼哼,哥,你沒看郭正奎那小子和咱摽上勁兒了嗎。我要準備好人手,到時候和他也玩點花的,別讓他拿著我當什麼善男信女」。
「我已經調人手過來了呀」。
「你的那些人我看現在還是不要過來吧,畢竟咱們現在不是什麼黑社會開戰奪地盤」。
這時,劉傳耀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母親打過來的,立即接起來「媽,有事兒呀」?
「我怎麼聽說你那個張冬婕被車撞了,現在怎麼樣了?我明天過去看看去」。
劉傳耀順嘴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公司那麼多人都跑了,我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啊,這事兒你也別等,也別瞞,趕緊的通知她家裡。要不,真有點什麼事兒,咱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哎呀,媽,你就別添亂了。現在冬婕剛剛手術完,還沒醒過來呢,現在通知她父母是不是不好呀」。
「我告訴你,越是這個時候越該通知他們。要不,到時候有點啥事兒,你真說不清了」。肖桂芹說完就把電話扣了。
劉傳耀拿著手機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在他的心中是想,現在張冬婕手術完了,燕妮妮也說沒有生命危險。那等張冬婕醒過來後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再把她父母接過來,那樣比較好一些。要是現在接過來,徒增她父母的傷心不說,還於事無補。可是現在母親說的話也在理,真要是張冬婕有點什麼事兒,這麼大的事兒她父母不在身邊,自己還就真說不清。
他在想著到底明早去不去接張冬婕的父母,腦子裡一下子就亂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明早到醫院看看張冬婕是個什麼狀況再說。
經過肖桂芹這個電話一打攪,劉傳耀也沒有安排別的事情的心思了。坐下來點上煙一聲不響的抽上了。
看到劉傳耀不說話了,大家開始的時候還沒人說話,稍等一會兒就不行了,到底這些個丫頭一起滾爬摔打那麼長時間,從千多人中剩下了她們幾個,有著深厚的感情。現在劉氏集團分成了城市部和鄉村部後,基本上是互不交集,分開這麼長時間了,大家乍一見面還不知有多少話要說呢。
慢慢地,從小聲交頭接耳到聲音越來越大,開始相互交談起來。不僅如此,慢慢地竟有了說笑聲。劉傳耀聽著這些,不禁心裡越來越煩,高喊一聲「你們的姐妹,現在就躺在重症監護室呢,你們好意思在這裡說笑?好,你們不是心情好嗎,現在都給我滾回醫院那小廣場去,集體給我站在那裡,去給張冬婕祈福去吧」。
聽劉傳耀這麼一喊,屋中頓時靜了下來。劉蕾和齊琪琪相互看一眼,擺擺頭,兩人開始沖大家擺手。齊琪琪說「走,咱們大家是該給冬婕祈個福,咱們現在就去」。
劉蕾也喊「外面整隊,咱們就跑步過去」。
屋中一時再沒有人說話,隨著一陣推挪桌椅的聲音後,就聽院裡整齊的跑步聲起,劉蕾和齊琪琪帶著人走了。整個院子、屋子裡完全靜下來。
佘愛山拿起煙來扔給劉傳耀一顆。說「何苦呢,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劉傳耀沒有說話,只是接過煙來點上,默默地抽著,一顆煙快要抽完了,他才慢慢地說「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不就是郭振奎嗎,我看是你想複雜了。他能怎麼著?我明天把人調過來,立馬把他給滅了」。
「又來不是,你現在是那麼大一個酒廠的廠長,是咱們合併後公司的老闆,在這上坪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怎麼還動不動就滅了人家呢。你以為上一次咱們炮轟郭鋒華,他不知道是咱們幹的麼?我想他知道,警察也知道,就是縣裡的那兩個頭兒也知道。只是現在這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那你說怎麼辦」?
「我在想,郭正奎下一步要向哪下手。咱們下邊的這些個單位,他動了三個了,都沒討到好,你想他能就這麼算了嗎?他是不會的。現在還有運輸公司、電動車廠、再就是你的酒廠」。
「照你這個說法,咱們現在就是處在被動挨打的份兒上,在這裡等著他出招啊」。
「嗯,可以這麼說」。
「咱為啥不主動出招呢」?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怎麼出,從哪出?郭鋒華那些證據都給萬副市長和周大哥弄去了,到現在沒見啥動靜。要走正當渠道,咱們現在在上坪縣的人脈不如他,咱們總不該和他耍流氓吧。他就是個流氓,恐怕那樣正是他所想要的呢」。
「那」,佘愛山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我以前也和你這這個想法,後來我不這麼想了。你想,我現在不用大了,就是個副縣級。他郭正奎敢麼?他郭鋒華不得考慮考慮嗎?這就是我現在想當官的主要原因。就咱們兄弟倆,我也就不唱那麼多的高調了。我要是個副縣級,最起碼在這上坪縣,咱們的這些企業,咱們不說幹什麼違法違紀的,最起碼能夠平穩的發展吧」。
「哈哈,你終於說心裡話了。我還以為你一直一心為公呢,原來你小子也是私心呀」。
劉傳耀摸出手機看看時間,說「誰沒有個私心呀,要都是一心為公,共產主義早就實現了,社會也不會進步了,所以是人他就有私心。算了算了,不說了,時候不早了,睡吧,明天還不知有啥事兒呢」。
佘愛山也是打個哈欠,應道「是呀,明天還不知有啥事兒,今天不回家了,就睡你這了」。說著話,站起身來往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