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都走了,劉傳耀又帶著大家回到家中,坐下喝杯茶,逗奶奶樂呵樂呵。劉蕾在一邊始終不說話,觀察著劉傳耀,此時的劉傳耀一點賴呼的樣子都沒有。從這一點看,怎麼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個敗家子。再加上上午看他的表現,她決定留下來,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來相什麼親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父母從小就希望她長大後當一名教師,可她偏偏喜歡上了航天。等高考成績出來了,她又改變主意了。憑自己的成績即使不去讀航天,也完全可以上一個好大學,可她愣是一個大轉彎進了軍校。在部隊乾的好好地,各方面也突出,父母也感覺驕傲了,誰都想她會留在部隊了,可萬萬沒曾想到,她卻使盡辦法送禮托關係專業了。
轉業回來在家,根本就沒想到要去上班,就這麼四處遊蕩、瞎混。偶爾的機會,從電視上看到了劉傳耀的徵婚啟事,她是覺得好玩,再打聽一下劉傳耀這個人,她更是覺得好玩,於是就來了。但是,她可不是想當什麼少奶奶來的。她是想從這裡謀份工作,想在這種私有企業里混一混看是什麼滋味。
見劉傳耀逗奶奶玩得高興,她歪著頭看著他,開玩笑的口吻問道「劉大少爺,你上午說的話還算不」?
劉傳耀被這突然地一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愣神,隨即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一笑說「算,你看,光顧逗奶奶高興了,把正事忘了。你,我留下了。從現在起,正式聘任你為我這支女子部隊的教官」。
劉蕾繼續說「別人都可以報銷路費,那麼我呢」?
劉傳耀看一眼她,從口袋裡把車鑰匙掏出來了,往她手裡一塞說「既然混到上尉了,我相信絕對會開車,看見沒有,院裡那部獵豹,你隨時用」。
劉蕾還真沒想到劉傳耀會來這一手,把車鑰匙拿在手裡把玩著說「你就不怕我開走了不回來了」?
劉傳耀也是哈哈一樂道「我自己還相信我自己這雙眼睛不會看錯人」。
第二天開始訓練,劉傳耀就沒露過面。五天過去了,劉傳耀到了倉庫兌現諾言,給剩下的人發錢。十天過去了,劉傳耀再來一次。每天中午劉傳耀留劉蕾在家中吃飯。劉蕾呢,每天下午訓練完都會來家中向劉傳耀說一聲情況。每次劉傳耀都會說「啥事你自己看著辦,我這二夫人不是也在那裡跟著訓練嗎,有啥事她會告訴我的」。
半月過去了,劉傳耀鬧得這一檔子事兒,在整個市里算是傳開了,把他說成什麼樣的都有。因為他那則徵婚啟事每天還在播出呢,再加上這些傳說,所以就不斷有好奇的人前來。有的只是看熱鬧,有的報名參加了訓練,所以,這參加訓練的人有走的也有來的,到現在還有二百來人。
第二十天,劉傳耀到了倉庫,除了兌現承諾發錢外,宣布停訓一天。他把劉蕾、張秀紅叫到家中,說她倆整天就是訓練隊列不疼不癢的,這樣不行,浪費他錢,以後要加大力度,每天增加力度,實在不行就像電視裡似的玩個狠的,每天弄他個十幾公里的越野。
劉蕾和張秀紅都怕這些人受不了,劉傳耀說「你們真以為我要在裡面挑媳婦呀,都給我訓跑了我也不怕,那徵婚啟事天天在播呢,不行,就再招啊」。最後說「給你倆個目標,在月底給我剩下六七十人就行了,然後我看裡面有沒有可用的,咱們再看情況訓練」。說完了,看看逄新蕊,說道「二夫人,你說呢」?
經過這麼長時間來,劉蕾也習慣了劉傳耀的說話了,就問「你天天叫二夫人,你大夫人呢」?
劉傳耀一抹臉露出一副苦相說「大夫人把我休了」。
一句話說的在座的幾個人都笑了,沒想到劉傳耀突然說「哎,我說上尉,你啥意思?是不是想給我做個小三呀」。
劉蕾一笑說「去」。
劉傳耀那副賴兮兮的樣子又出來,指著劉蕾說「不用說了,這表情就是同意了,從今天起你是我三夫人了」。
說完了扭頭看看張秀紅說「小張阿姨,當初你可是我六嬸兒求我把你弄來的。按說吧,我早該收了你,可是沒想到讓上尉搶先了,要不你做我四夫人好了」。
張秀紅呢,不善言辭,也知道自己說不過劉傳耀,只是抿嘴一笑隨他說。幾個人正在說鬧,六叔過來了。逄新蕊趕緊站起身來說了聲「六叔來了」。
劉傳耀則迎上去喊「姐夫,你來了」。
這句姐夫把六叔叫的一愣,笑道「傳耀,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不錯,小的時候不懂事,現在雖然大了,咱們之間不講究那些,也不在乎那些,但你也不能胡叫啊」。
劉傳耀依舊賴兮兮的樣兒,說道「你看你看,我什麼時候胡叫了。今天我還就給你說明白了」。說著一把拉過張秀紅,指著她問六叔道「你叫她啥?她是你什麼人」?
六叔毫不猶豫地說「那她肯定是我妹妹呀」。
「那就沒錯了」,劉傳耀說。
「什麼沒錯了」?六叔問。
劉傳耀抓著六叔的手說「今天咱把這事兒掰扯明白了,以後你來我這,我叫你姐夫。我六嬸兒來了,我叫姐姐。要是我和秀紅去你那邊,我管你叫六叔,秀紅管她姐姐叫六嬸兒」。
一番話說的六叔站那裡傻了,好半天才說「這都哪和哪呀」?
屋裡李廣他們三個,逄新蕊和劉蕾他們幾個都偷著樂,誰都不說話。劉傳耀則賴呼呼的說「什麼哪和哪呀,剛才我們剛說定,秀紅做我的四夫人,這麼算起來,你說是不是」?說到後來還有點理直氣壯了。
說到這裡,六叔也明白了,也被他氣笑了,說道「你這個熊玩意,從小就沒大沒小的」。
六叔話還沒有完,奶奶在一邊突然用拐棍敲打起茶几來,氣哼哼的說「亂了亂了,都亂輩了,堅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