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軒轅 第三百九十九章 養虎為患

    付桓旌本不理會養虎為患的說法,可是近來的一些蹊蹺事,令其不得不信以為真了。

    阮晴婷的性情大變,變得令付桓旌感到非常陌生,全然沒了以前的默契感覺。

    學生金柚整日如同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阮晴婷身邊,付桓旌起初不太在乎,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春去秋來,過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終於遇到了他的第一個貴人。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麼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給我把頭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煩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這是怎麼了呀?為何被囚困於此呢?你怕不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大魔頭吧?」老和尚上官雲嵩狐疑的問道。

    「老和尚,休要廢話連篇!快些救我出來便是,否則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付桓旌威脅道。

    「小施主,救你出來也行,不過你需要戴上老衲這對鎖情手環。不然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老和尚上官雲嵩從懷中取出一對手環說道。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你快來給我揭掉,頭頂的那張符咒吧!不然的話,我付桓旌必然會,立馬吃掉你個死禿驢。」付桓旌張牙舞爪恐嚇道。

    「神界帝君軒轅鴻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來了。我要和你,再大戰個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弒龍神劍仰天長嘯道。

    只見他付桓旌剛想要飛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軒轅鴻儒清算一下舊賬,卻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強大力量,給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這個死禿驢!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的問道。

    「小施主,老衲也沒有做過什麼啦!只不過是用了一根繩子,牽著你的七情六慾行走罷了!孽徒!現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離開我半步。」老和尚上官雲嵩一臉嚴肅道。

    「可惡至極!你個死禿驢,我付桓旌可是曾經腳踩魔界至尊長孫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軒轅鴻儒,腚坐靈界神獸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長老公孫武赫的一位幻界傳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個不小心殺了你嗎?」付桓旌大聲威脅的問道。

    「小施主,古語有云,曾經輝煌誰都有,莫把一刻當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試試看一下?」老和尚上官雲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靈力全無,手無縛雞之力,只好任由那個死禿驢的使喚。

    師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霧列國的道路,要去尋求那雄州霧列,俊采星馳的無上佛法。

    「師傅,我們這樣去霧列國,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嗎?」付桓旌好奇的問道。

    「為師自然不會懼怕,到了那個時候,為師會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給他們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雲嵩雲淡風輕的說道。

    「算你狠!到時候你,可別怪徒兒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氣惱道。

    「還愣著幹什麼,當自己真是大爺啦?還不快些去幫為師打點水去,給你小子臉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雲嵩驅動鎖情手環讓付桓旌痛苦萬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對他踢罵道。

    「你個死禿驢,給小爺我好生等著!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這對手環,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道。

    不一會兒,付桓旌來到了小溪邊,溪水甚是清澈純淨。

    「無恥小賊,竟然敢來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一個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現阻攔付桓旌打水問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錯了吧?這條小溪如此的長,不會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問道。

    「無恥小賊,誰在與你嬉笑?我爹爹說了,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飲用,不然的話,會出大事的。」慕容巒婕繼續阻攔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來打我呀!」付桓旌不顧那名女子的阻攔雙手捧起一口水飲下大笑道。。

    「無恥小賊,快點兒吐出水來!不然的話,本姑娘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慕容巒婕仗劍威脅道。

    「我偏不,你來追我呀!…………」付桓旌對那名女子做著鬼臉大笑道。

    隨後,付桓旌認為那名女子,只是在嚇唬他膽小罷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的腹中劇痛難忍,倒在了溪邊拼命的打滾掙扎。

    「無恥小賊,你這下子,老實了吧!這溪水,名叫絕命泉。所以,你懂的,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來的。誰讓你不聽本姑娘的勸告,活該你如此!」慕容巒婕輕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裝快要死了苦苦懇求道。

    「好吧!無恥小賊,看你還能知錯就改,這解藥就暫且給你一粒吧!」慕容巒婕上前給了付桓旌一粒解藥說道。

    「很潤!這如此嬌嫩細膩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沒有親吻過了。真心沒有想到,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還有此等絕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巒婕一個不注意親吻了她的嘴唇說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殺了你!」慕容巒婕連忙揮劍向付桓旌刺去怒罵道。

    「住手!巒婕,不可放肆!」飛身過來的雲遊真人慕容博攔住了慕容巒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條小命說道。

    「爹爹,您為何要救他?剛剛他是那般無恥的輕薄於女兒,難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沒有看見嗎?」慕容巒婕掩面垂淚的問道。

    「巒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義兄付桓雄的獨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氣啦!」雲遊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對,還是慕容伯父說的對。巒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這幻界之內,哪有表妹殺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臉的說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過你一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輕薄於本姑娘,本姑娘保證會讓你像游暢乾那般,做一輩子的閹靈。」慕容巒婕惡狠狠的収鞘說道。

    「旌兒,如今的九華山頂正在舉辦著武林盟主大會,你的爹爹是前任武林盟主。這場盛會,你可斷然不能錯過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雲遊真人慕容博勸說道。

    「伯父說的正是,雖然家父已經過世多時,但是讓我繼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樁遺願。」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當武林盟主,快笑死個人了。」慕容巒婕譏笑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付桓旌反駁道。

    三人結伴,很快到了九華山頂。

    「峨眉師太,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屬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恆說道。

    「少林方丈,此話可不能胡說。這幻界之內,誰人不知您的無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師太我來說,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屬啦!」峨眉師太上官蕊騭謙虛道。

    「商業互吹,就服你倆。難道你們二人忘卻了,武林新秀九華山莊的關門大弟子,靈氣逼人的宇文伏澤了嗎?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強力爭奪者。」武當派掌門南宮寒提醒二位道。

    「南宮掌門說笑啦!晚輩尚有很多,需要向你們三位老前輩學習的呢?」宇文伏澤謙虛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九華山莊的莊主宇文拓跋行禮問道。

    「宇文大哥,有勞您多慮啦!賢弟近日來,一切都略好。這不剛得知宇文大哥您,舉辦了這新一屆的武林盟主選舉大會。賢弟便飛馬疾馳而來,生怕會錯過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雲遊真人慕容博回禮說道。

    「慕容老弟,想必這就是賢弟,您的愛女慕容巒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多年不見,竟然出落成了一個絕世佳人啦!」九華山莊主宇文拓跋讚嘆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這位正是小女,此次賢弟我親自前來,順便也是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愛子的婚約一事而來。」雲遊真人慕容博說道。

    「哦!對了,慕容老弟!瞧我這個當大哥的破爛記性,指腹為婚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腦後了。賢弟您大可放心,我兒飛宇和令愛巒婕的婚約事宜,大會之後,必然會隆重舉辦。」九華山莊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巒婕表妹,你再囂張啊?你馬上都要嫁人了,還要再嘚瑟嗎?」付桓旌對慕容巒婕小聲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勞您多費心啦!更何況您又是我慕容巒婕的什麼人呢?」慕容巒婕重重的踩碾著付桓旌的右腳問道。

    這就十分尷尬了,付桓旌啞口無言,只得抱著自己疼痛萬分的右腳,一旁哭叫去了。

    「飛宇少爺,還是算了吧!縱使您不想與那慕容家的蠻橫小姐成親,也不需要憑藉天機石穿越時空,去往一萬年前吧?」宇文飛宇書童不解的問道。

    「泥濘下人,你又懂得些什麼。我的師傅曾經告訴過我,這無所不能的天機石會告訴我。我這一生的使命是什麼,我的餘生又應該為何而活。」宇文飛宇敲打書童腦袋說道。

    突然,天機石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竟然憑空生成了一個時空裂痕。

    霎那間,時空裂痕所產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飛宇吸進了裂縫之中,消失不見了。

    隨後,驚慌失措的書童,連忙向門外跑去,大聲的朝四處呼救,希望有人能夠救一救他的飛宇少爺。

    走廊里談笑風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巒婕,二人聽見了呼救聲,便連忙趕往宇文飛宇的房間。

    沒等他們二人想辦法救人出來,便被那時空裂痕吞噬進去了。

    時空穿越的三人,並沒有穿越去往一萬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國鼎立的三國時代。

    「啟稟主公!袁紹大軍衝殺來啦!您還是快些逃跑吧!」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飛宇的面前大聲喊叫道。

    「主公?什麼主公?這裡又是在哪兒啊?我又是誰呢?」上官飛宇疑惑不解的問道。

    只見那名士兵來不及細說,便失血過多死去了。

    「飛宇兄,來不及解釋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說道。

    「古語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另一旁的慕容巒婕點頭附和道。

    三人拉緊彼此之間的雙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終於算是躲過了袁紹百萬大軍的追殺。

    原來他們三人,穿越到了三國時代,宇文飛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劉備,慕容巒婕成了東吳孫尚香。

    「敢問主公,他們二人,又是何人?是殺,還是留呢?」夏侯淵跪地問道。

    「東吳孫尚香,西蜀的劉備,你說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巒婕,二人還沒來得及在這三國里,多逗留遊玩幾天,便要早早的魂歸故土了。

    「巒婕表妹,你後悔嗎?」付桓旌問道。

    「付桓表哥,我後悔什麼?你就別突然煽情好嗎?我們二人也許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巒婕肉麻難受道。

    「巒婕表妹,你別老是這樣子呀!好歹我們二人在這三國時代里的身份,還是如假包換的夫妻關係呢!你稍微裝作一下子,我們情比金堅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體表現嘍!」慕容巒婕緊閉雙眼赴死道。

    付桓旌連忙收起了天機石,這七百年歲月銀河裡的這一小段,已經足夠讓他付桓旌嘔吐個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來,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長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開導一下奶大下賤的扶搖圃的扶搖鬼後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著師傅鐵浮屠的驚鴻神劍,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極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幾日後,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蘇瑞公主,便向其詢問了這幽冥北海的姜扶搖現居何處。

    原來眼前的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蘇瑞公主,只不過是他們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罷了。

    那位姜扶搖,才是他們幽冥北海的長公主。天生尤物一個,擁有著前凸後翹,丰韻娉婷的一副絕美身材。

    只不過嘛!我們那位輕狂放蕩的長公主姜扶搖,由於在幽冥鬼都最熱鬧的娛樂休閒場所,解憂酒坊內長期流連忘返,整日與都城內的那些達官顯貴鬼煞們徹夜買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內的眾位魅靈女子眼中,她只不過是一位極會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賣弄風騷的異地長公主罷了。

    此處需要解釋一下,姜扶搖隸屬於幻界的極北之地幽冥北海,卻極其鍾意幽冥鬼都內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搖圃內的解憂酒館裡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靈女子,在曲折破舊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見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長公主姜扶搖。看到她雖然擁有著驚為天人的姣好身材,卻不知潔身自好的舉止如此淫賤放蕩,便都在她身後不遠處,對她偷偷的小聲咒罵一句:奶大有什麼了不起啊!奶大下賤!

    醉酒亂語後的長公主姜扶搖,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引人矚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教這幽冥鬼都的全部靈體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靈女子們便更加羨妒萬分了。

    尤其是當那幽冥北海的長公主姜扶搖,手握需要無數顆小暑錢燒造的酒壺,左搖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橋上時。她那誘人丰姿和萬種風情,在她彎腰向橋下的往生河流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見如此美景,無數靈體男子駐足觀賞,直教他們意亂情迷,甘願立即化作成那橋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嘗一下這位絕世美人適才咀嚼過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鮮美。

    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靈體男子,突然偏愛追求如幽冥北海長公主姜扶搖這般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這可全要拜我們幻界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所賜。

    「呵!你們這群愚蠢無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實實躺臥在這幻界英靈宮殿的床榻之上,距離你們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兩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們大家誤言中傷。」溫暖被褥內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撅嘴耍小孩子脾氣的喃喃自語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靈宮殿內的刁蠻公主夢穎薔,雖然奶小太平,卻擁有著一副嬌小可愛的臉蛋和性感漂亮的鎖骨。更何況她還對於幻界的諸位靈尊忠貞不渝,是一個冰清玉潔的靈體女子,自然引得無數幻界男子爭相追求。

    據說,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夢穎嬙的靈體男子,已經從那熔岩巨人林立的無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隊的幻界男子,都潛伏在幽冥鬼都的深處伺機而動呢!

    只不過嘛!自從我們幻界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決定親自動身遍訪幻界的五方國界大地,為自己挑選未來英靈宮殿的駙馬爺後。魂煞深淵的淵主長子,無涯幽谷的谷主長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長子,靈魅亡湖的湖主長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們刁蠻公主夢穎薔的曲折道路上,接二連三的:折戟沉沙。

    試問,整個幽冥鬼都之內,又有幾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爺長子的呢?答案自然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因此緣故,整個幽冥鬼都的靈體男子,皆堅信那些胸小的魅靈女子難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願的跑去,追求這如同幽冥北海長公主姜扶搖般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

    從幽冥鬼都的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將那些隻言片語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這位,正在痛飲美酒的扶搖鬼後,曾經有著什麼樣坎坷曲折的情愛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負了,她扶搖鬼後的情深一片。然後,他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博,竟然為了騙取扶搖圃內的一縷劍魂,又在她扶搖鬼後的情愛傷口處塗毒撒鹽。

    言盡至此,付桓旌終於明白了,他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三番兩次的低身懇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後的一個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搖圃的一家解憂酒館裡面,扶搖鬼後偶遇到了付桓旌。誰料二人竟一見如故,便促膝長談了起來。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扶搖圃的扶搖鬼後買醉道。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飲酒道。

    「小屁孩!你懂個什麼算卦,就只會哄騙那些無知的孩童罷了!」半醉的扶搖鬼後對付桓旌淺笑道。

    「願有人待你扶搖鬼後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敬你一杯酒,願你有詩,有夢,有坦蕩蕩的遠方。我乾杯,你隨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幾枚算卦用的銅錢,端起了一杯極品美酒,對扶搖鬼後說道。

    「不會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人心疼我扶搖鬼後這個,繁華散盡不再美好,膚若枯木老態龍鐘的孤寡老人了。」扶搖鬼後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錯當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舉起一壺美酒痛飲道。

    「會有的,會有的。」付桓旌猛拍著自己的厚實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我扶搖鬼後一世的流浪,只為讓那堅定的足跡在無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跡。我一世的追隨,只為讓那盛開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園裡,永遠彌留淡香。我一世的愛恨,只為讓那情感的糾纏在荒涼的沙漠裡,隨風永久飄逝。終究,我的紅塵有夢,銘記那些你我過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紅塵有淚,鐫刻那些你我曾經的月下花前。我的紅塵曾有你幽冥鬼王,卻無法牽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餘年。」扶搖鬼後醉酒倚窗,望向遠處幽冥鬼王的喜慶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別哭!皇冠會掉,壞人會笑。又不是你扶搖鬼後的過錯,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來,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對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為其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勸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沒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搖鬼後要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搖鬼後借酒澆愁哭喊道。

    「扶搖鬼後,不知你以後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轉移眼下這個悲傷的話題問道。

    扶搖圃隸屬於幽冥鬼都,猶如雲水村隸屬於上關郡縣一般無兩。

    「有些人相識就像是夢一場,這段感情我扶搖鬼後輸了。他幽冥鬼王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終究還是要流著眼淚,離開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搖鬼後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後看一眼這幽冥鬼都的美麗夜景哭訴道。

    「別走!」付桓旌連忙伸手阻攔道。

    「這座幽冥鬼都,已無愛我之人。我扶搖鬼後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扶搖鬼後質問道。

    「不,仍會有人愛你的,我就十分的愛你啊!」付桓旌說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愛,那只是一種你對美好事物的喜歡而已。待它繁華散盡,不再美好,你自然就會開始厭棄它的。」扶搖鬼後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話語逗笑道。

    「不會的,縱使她老態龍鍾,膚若枯木,我也絕對不會厭棄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搖鬼後保證道。

    「愛上他幽冥鬼王以後,我扶搖鬼後喝著孤獨的酒,吹著自由的風,等著一個沒有歸期的人。在我的餘生里,做著只有我自己的夢。」扶搖鬼後回憶起往事感慨垂淚道。

    「扶搖鬼後,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讓你等!答應我,忘了他。重新開始,去愛一個,值得讓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規勸道。

    「我扶搖鬼後不想再隨隨便便的愛了,因為有一種孤獨名為寧缺毋濫,有一種寂寞叫作只為等待某人。」扶搖鬼後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我大哥幽冥鬼王,對你扶搖鬼後而言,就那麼的難以忘懷嗎?」付桓旌也入戲太深的追問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搖鬼後患得患失的夢,我是他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極的人。」扶搖鬼後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對你扶搖鬼後,也用情至極啊!為什麼你就死活不願,也施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也有機會對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聲哭喊道。

    「我扶搖鬼後曾天真的以為,會在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他幽冥鬼王。可實際上呢!林深時霧起,海藍時浪涌,夢醒時夜續,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他。但終究,鹿踏霧而來,鯨隨浪而涌,他沒回頭,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來,鹿見人而驚,消失於林深,鯨踏浪而上,擱淺於淺灘,亦如我見他,如碌如驚。終究,鹿懼人前,潮退鯨落,霧氣藏他心,不見他,不見我。」扶搖鬼後唏噓長嘆道。

    說罷!扶搖鬼後再次感到睏乏不已,將自己的一雙玉臂,慢慢的橫放於酒桌之上,輕枕著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搖鬼後醉話連篇的付桓旌,將其從酒桌之上,輕輕的抱起,慢放於床榻之上,緩慢脫下她的寶靴,為其小心翼翼的披蓋上溫暖被褥,便關緊門窗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禮如期舉行,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們都在狂歡,慶祝著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後的扶搖鬼後,被紙窗外震天響的吵鬧聲驚醒了,便不顧左右的穿上寶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見那幽冥鬼王一身紅裝,坐騎著高頭大馬,向兩旁的鬼煞們行禮致謝,並從她扶搖鬼後的紙窗下面緩緩經過。

    他幽冥鬼王終究還是迎娶了她人為妻,曾經許諾給她扶搖鬼後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風一吹便消散不見了。

    心如死灰的扶搖鬼後,從此便不再相信,這幻界之內存在著,什麼狗屁至死不渝的情愛。她並沒有回到幽冥北海,繼承那個女王的高位。而是選擇終身留在這扶搖圃的解憂酒館內,十分滿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於那付桓旌,這個情痴,竟然放著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過,死活非要跑去什麼扶搖圃的解憂酒館裡,甘心做一個小小的雜工。

    「小屁孩!你說這世間的女子,是奶大下賤的女子好,還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搖鬼後向付桓旌半露著自己深不可測的溝壑淺笑問道。

    「扶搖鬼後!雖然在下只是一個貧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賤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極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惡事,便不好。」小雜工付桓旌玩弄著手中的算卦銅錢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搖鬼後的記憶殿堂轟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見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機石,讓我再次情傷?」扶搖鬼後不由他付桓旌解釋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頸怒吼問道。

    「扶搖姐姐,你別著急啊!請繼續欣賞!」付桓旌喘氣艱難的說道。

    二人再次進入了天機石中,扶搖鬼後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來能夠玩出什麼花來。

    緣,妙不可言!

    與此同時,我們幻界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搖圃的解憂酒坊內,陪同著幽冥鬼王的三弟飲酒作樂呢!

    聽聞此言,我們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蠻公主夢穎薔,自然如鯁在喉感到十分的不樂意了。

    「小雜工,你過來!」夢穎薔揮手呼喊道。

    「來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滿臉堆笑的問道。

    「本公主剛才聽聞,你說這幻界之內胸小太平的魅靈女子,若作那惡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夢穎薔無事生非的問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趕忙抽打著自己的喜愛招惹禍事嘴巴跪地求饒道。

    「小屁孩,快起來!你又沒有說錯過什麼,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個胸小太平的魅靈女子求饒呢?」姜扶搖連忙拽拉起雙膝跪地的付桓旌說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靈宮殿靈尊的獨女夢穎薔,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後附貼在姜扶搖的耳邊輕聲解釋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這偌大的幻界五方國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與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場的諸位客官,還能讓她區區一個英靈宮殿的刁蠻公主,就把這萬年不變的黑白,顛倒錯位了不成?」姜扶搖據理力爭道。

    至於此時刁蠻公主夢穎薔,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為何不立馬站挺出來,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為幽冥鬼王的父親,也是他們二人的親生父親,早就已經與他這位逆子斷絕父子關係了。

    「顛倒黑白?錯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這位奶大下賤的魅靈女子,仔細掰扯掰扯,復原一下這黑白,歸位一下那正反。」夢穎薔手握一個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說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復原這黑白?又怎樣歸位那正反呢」姜扶搖冷笑問道。

    「分認清楚了孰對孰錯,便會復原黑白,歸位正反。」夢穎薔兩手空空的挺胸說道。

    「那又是如何,分認清楚的呢?」姜扶搖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體不屑一顧的問道。

    實話實說,橫縱方向比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溝壑,著實有著雲泥之別。

    「首先,是本公主主動招呼他過來的,只是隨口問了他一個,無關痛癢的細小問題罷了。問他剛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著輕視幻界之內,所有胸小太平魅靈女子的嫌疑。然後,他竟然不知自愛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還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後,你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賤魅靈女子,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為他向本公主討要起了一個合理的說法。敢問本公主適才所說,有講過一句不符實情的話語嗎?」夢穎薔條理清晰的敘說道。

    「不曾!」姜扶搖說道。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三件陳舊事情,都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本公主適才飲酒間隙,突然發現自己丟失了,一個裝有十顆小暑錢的精美荷包。」夢穎薔可憐巴巴的說道。

    只見話語只說了一半,那夢穎薔突然不往下繼續講說了,一雙墨眸定睛盯看著姜扶搖的玉體,上下打量了起來。

    「又怎樣?」姜扶搖被夢穎嬙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問道。

    「不怎麼樣!只是本公主,如今懷疑是,這整間解憂酒坊,所有在場的靈體力骨之中,那個,最窮困的小雜工。他偷盜的!」夢穎薔故意斷斷續續的指說道。

    談話間,只見她刁蠻公主夢穎薔,筆直的伸出自己右邊玉手那根食指,指向著解憂酒坊在場的所有靈體。然後她不停轉動著自己的玉體,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靈體,都在發生著不同的變化。最後,她的話音落處,那根旋轉到停不下來的食指,指向著小雜工付桓旌,便不再圓形轉動,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處。

    「不可能的!」

    「他絕對不可能偷竊荷包的!」

    「據我所知,他為人很好的!」

    …………

    一時間,幻界幽冥鬼都扶搖圃的解憂酒館內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不過稍微整理一下他們的那些隻言片語,提取到的都是同一個意思,那位小雜工付桓旌是絕對不可能偷竊,她刁蠻公主夢穎嬙精美荷包的。

    「都聽見沒有!我們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錯特錯了,他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偷竊你荷包的靈體。我個人認為嘛!出於你剛才對他的無理污衊,你必須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搖挺胸對夢穎嬙逼迫道。

    「向他這個無恥小賊道歉?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應該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諒吧!在坐的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雜工,你就乖乖的交出來吧!興許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計較此事了。」夢穎薔用力推開姜扶搖對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麼都是我說的。」一位夢穎嬙眼前匆匆路過的古人掩面垂淚道。

    「我付桓旌又沒有偷你的荷包,你讓我交什麼啊?你看這個口袋,沒有吧!你看這個口袋…………」小雜工付桓旌滿心委屈的掏翻著自己渾身僅有的兩個口袋為自己洗脫誣陷道。

    小雜工付桓旌的雜工衣衫,只有兩個破舊口袋,他將一個口袋翻了個底朝天給大家看後,又去翻掏另外一個。

    突然,他付桓旌發現口袋裡面,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馬捂緊了口袋。

    「看什麼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來啊?」眼見奸計得逞的夢穎薔逼迫問道。

    「對啊!小屁孩,還在磨蹭些什麼,快點兒翻掏出來,好證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沒有偷竊過,她的那個什麼精美荷包。」姜扶搖催促說道。

    「還等什麼呢?快掏出來啊!」夢穎薔加重了語氣逼迫道。

    「別逼我!」小雜工付桓旌渾身發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麼呀!反正你又沒有偷,我來幫你翻掏出來吧!」姜扶搖繼續勸說道。

    說罷!姜扶搖便立馬向付桓旌緩步走去,伸出雙手想要幫他翻掏另外一個口袋。

    「你別過來!」付桓旌突然對姜扶搖大喊道。

    死死握緊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時的自己,縱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衊了,不想再連累他深愛多時的姜扶搖,便計劃著從身後解憂酒坊的大堂店門逃脫出去。

    「拿下!」眼見付桓旌有意逃脫的夢穎薔立即對自己身後的一名魁梧侍衛大聲吩咐道。

    卻不曾想,那位小雜工付桓旌,剛逃至解憂酒坊的店門口外,便被夢穎薔身後的負刀暗侍金圶擒獲住了。

    「小雜工,乖乖的拿出來吧!」夢穎薔躬身上前譏笑道。

    此時雖然付桓旌被金圶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與那個破舊口袋裁縫在了一起一般無兩。

    「沒有!我就是沒偷!你讓我拿什麼啊?」付桓旌寧死不屈道。

    金圶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勁的掰扯著,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條真漢子!金圶,別再掰扯啦!給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給我砍嘍!」夢穎薔大聲呵斥道。

    「啊!」斷手的付桓旌疼痛萬分在酒解憂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掙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搖連忙去幫助付桓旌止住傷口大聲的哭喊道。

    眨眼間,解憂酒坊內的在場諸位靈體,大驚失色,相顧無言。

    姜扶搖撲向她的「小屁孩」,立馬撕裂下自己的名貴裙擺絲巾,捆繞成一團巾紗,包裹在付桓旌的斷手處,試圖止住那些四處噴濺的巨大血柱。

    「金圶,快點掰開他的左手!讓大傢伙仔細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沒有偷盜本公主的精美荷包。」夢穎薔雲淡風輕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屬下遵命!」金圶雙手攤開上下交錯於一處單膝跪地回道。

    隨著魁梧暗侍金圶,用力掰開付桓旌斷落在地上那隻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個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靈女子荷包,便出現在了解憂酒館諸位靈體的眼前了。

    「啟稟公主!請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圶將夢穎薔丟失的精美荷包單膝跪地雙手呈上說道。

    「呦呵!萬萬沒有想到啊!這才一會兒功夫不見,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來如今的你,早就已經不止十顆小暑錢了吧!那就讓本公主,來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顆小暑錢?」夢穎薔驚訝不已的大笑道。

    「你這個女魔頭!」姜扶搖懷抱重傷的付桓旌對冷血無情的夢穎薔大聲哭罵道。

    「女魔頭?現在你這個胸大下賤的泥濘下人,知道後悔了嗎?剛才不是你,口口聲聲的叫喊著要復原黑白,歸位正反的嗎?現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夢穎嬙就是白!另外還有一點本公主要說,這個精美的荷包,轉瞬間平白無故的多出了四十顆小暑錢,他付桓旌平日裡這是偷了多少個顧客的荷包啊?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夢穎薔用自己手中那個鼓囊囊的堅硬荷包惡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搖臉上怒問道。

    「我就是沒有偷!」流血過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責看人走眼的解憂酒坊內的諸位靈體退散去了,他們估計看不了這麼血腥暴力的場景,生怕晚上會噩夢一場半夜驚醒。

    如今這間偌大的解憂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蠻公主夢穎薔,斷手將死的酒館雜役付桓旌,與那位早已哭作淚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搖三人。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賤的長公主姜扶搖啦!至於那個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親手放進,他付桓旌左邊口袋裡的。」夢穎薔躬身附貼在姜扶搖的耳邊柔聲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苦作淚人的姜扶搖拉扯著夢穎嬙的裙擺問道。

    「奶大有什麼了不起啊!奶大下賤!」夢穎薔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腳踢踹開姜扶搖挺胸說道。

    說罷!夢穎薔便緩步走出了解憂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別理她!她就是一個閣樓上的瘋女人,只要你靈體無礙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許的欣慰淺笑道。

    「小屁孩!你為什麼,那麼的傻啊?」姜扶搖抱緊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見底的溝壑之中痛哭問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搖鬼後如此這般的緊緊抱在懷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來你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我好冷,好想就這樣,永遠被你抱著…………」付過旌滿臉堆笑的吐血說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應不再離開我,我向你保證!以後的我,會一直這樣抱著你。」姜扶搖哭喊道。

    「我答應你,我…………」付桓旌不願離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淚說道。

    「小屁孩!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離開我的。你答應過我的…………」姜扶搖越發抱緊了付桓旌漸漸變冷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大聲哭喊道。

    曲終人散,扶搖鬼後對於付桓旌的表現很滿意,便放過了他。

    付桓旌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讓雲頂劍派大長老慕容博頭疼萬分的扶搖鬼後,竟然如此的好哄騙。他付桓旌只不過利用天機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騙技巧上新瓶裝舊酒,額外添加了一個如此爛俗的情愛故事,就讓她扶搖鬼後淚流滿面了。

    「臭小子,真是沒有想到,姻緣線歿的你,竟然還能讓本鬼後如此這般,銘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搖鬼後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致謝道。

    「鬼後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著三尺長的舌頭,舔著我的一副靈體力骨。只是不知,您這又是要鬧哪樣啊?」付桓旌強裝鎮定的小聲問道。

    「臭小子,別擔心!姐姐我不會吃了你的,我還要你去為我,傷了那負心郎慕容博女兒慕容巒婕的心呢!所以說,你付桓旌的這滴憾淚,我扶搖鬼後就暫且替你保存下來了。」扶搖鬼後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適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淚收入無塵袋說道。

    「鬼後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會盡力的,後會有期了。」付桓旌御行驚鴻神劍作別道。


    回到了靜心酒坊的付桓旌,繼續書寫幻界志物大典,三樓打樁練拳。

    師傅鐵浮屠近日來聽聞,那柄靈氣逼人的青冥神劍,時隔多年後再次現身靈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觀察細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師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劍的巨大靈氣,便偷偷計劃著再次利用天機石的力量,幫助師傅取來這個心頭好。

    青冥神劍,靈魅亡湖的湖主夢黎珀,他的劍氣縱橫無兩。

    盜取青冥神劍,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師傅鐵浮屠的會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動機。

    古語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對於靈魅亡湖一無所知,不知從何處下手。

    不過嘛!無塵袋中的那一小塊天機石,自然會向他付桓旌娓娓道來這一切的一切。

    夢黎珀駐守的靈魅亡湖,隸屬於幻界五方國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靈殿的規則束縛。

    那靈魅亡湖之地,美顏舞娘眾多,娛樂場所遍地開花,其數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國度之首。

    淚流滿面著跑回幻界英靈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心裡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難受,苦痛至極。於是,她決定只身前往娛樂場所遍地的靈魅亡湖遊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悶。

    緣,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蠻公主夢穎薔,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靈魅亡湖。

    究竟二人與那靈魅亡湖一旁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有何奇遇呢?這眾人口中的一人之下與萬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來此遊玩的刁蠻公主夢穎薔,御行著翎雪劍。只為盜寶而來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著師傅鐵浮屠的那柄驚鴻神劍。二人相遇於一處,夢醒茶館。

    只不過,恰逢七夕佳節,二人都附庸風雅了一次,各自配戴著猙獰面具,故不曾知曉對方是誰。

    夢醒茶館門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聽一老者敘說著荊宸王城內,第一舞娘蕭晴兒的陳年往事。

    二人便駐足了下來,點上茶水,相鄰而坐,聽那老者繼續敘說。

    那蕭晴兒本是荊宸王城闕宇下屬蕭泉朗的女兒,一個相當庸俗的女子罷了。怎奈她卻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藝更加是超群出眾。

    在那荊宸王城百里之內,若是有一個靈體力骨,不曾一睹過她第一舞娘蕭晴兒的舞姿,可以十分確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實富足了。

    因為那明月舞坊的進場花費,竟然需要一百顆小暑錢之多。所以才會有那些,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頭牌舞娘蕭晴兒風采的達官貴人們,所花費的錢財總和都能夠填滿,這深不見底的靈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蕭晴兒格外喜愛權貴,這可是荊宸王城內人盡皆知的,並且她還喜歡所有外表美麗的事物。

    因此,幻界荊宸王城夢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與那第一舞娘蕭晴兒的婚約大事,便成了這全城靈體力骨們的飯後談資了。

    究竟在他們這九位才華出眾,樣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們荊宸王城內的第一美人蕭晴兒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內,各大賭坊內的最大賭局。

    在風雪賭坊裡面,這個天大的賭局,一直都沒有下文,歡迎全城的靈體力骨前往下注圍觀。

    不過,讓人十分掃興的是,那荊宸王城的王爺夢流年不願與民同樂,賭一賭這個天大的賭局。他竟然私底下與明月舞坊的老闆倪圇約定,讓那驚為天人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嫁與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夢淵旌。

    本來這第一舞娘蕭晴兒,辛辛苦苦梳妝打扮的一襲紅妝,應該與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著一頭黃金髮色的大王子夢淵旌成親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們,進入荊宸王城買賣經商之後,為全城的各位靈體力骨,帶來了一份巨大的財富收入。

    因此緣故,荊宸王城的城主夢流年立即一把撕毀了,那張與明月舞坊老闆倪圇,私下裡約定好的婚約。他夢流年要與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觴聯姻,結成兒女親家。他的大王子夢淵旌,將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蘇瑞,不能再去娶荊宸王城內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入洞房了。

    言盡至此,荊城王城內最大的風雪賭坊賭局盤口,立馬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本次賭局奪勝大熱門的大王子夢淵旌,竟然是第一個被踢踹出了賭局的人。

    一時間,全城的靈體力骨們,有人歡喜,有人愁。

    最後知曉此事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她那個生無可戀的心情啊!簡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無兩。

    但是,還算他幻界荊宸王城王爺夢流年有點良心,為了安慰第一舞娘蕭晴兒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許配給了自己那擁有著一頭烏黑秀髮的二王子夢鼎軒。

    在外人眼裡,這位幻界荊宸王城的二王子夢鼎軒,同樣外貌出色,有錢有勢。只不過嘛!他沒有荊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權罷了。

    隨後,怎奈有他幻界舉足輕重的王爺夢流年親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蕭晴兒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嫁給了二王子夢鼎軒。

    嫁了過去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從來都沒有給過二王子夢鼎軒好臉色看,對其更是拳打腳踢如家常便飯一般無兩。

    是因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蕭晴兒,嫁了過來以後,發現那二王子夢鼎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除了擁有外貌長得格外俊美帥氣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舊獨立的樓房,捎帶著一個小小的後花園。最不能忍受的是,它還遠離荊宸王城。

    這下子可把那個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蕭晴兒,給氣壞的不行。導致她當場就如同一位潑婦一般,摔鍋碗,砸瓢盆,大聲的指天發誓,此生絕對不會給他二王子夢鼎軒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蕭晴兒發現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竟然連一個貼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過。他甚至還有一個在靈魅亡湖邊拾撿而來,喜愛淘氣搗蛋的幼小養子。那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浣兒,被他夢鼎軒偷偷的餵養在家中。

    天真可愛的小浣兒,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蕭晴兒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換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蕭晴兒來搓洗更換了。

    一日深夜,小浣兒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蕭晴兒的床上撒尿,搞得滿床如同適才經歷過暴雨沖刷過一般。知曉後的王子妃蕭晴兒,頓時氣到吐血,四下追趕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漸漸的,王子妃蕭晴兒發現,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就是一個悶油瓶,不曾對她說過任何夫妻之間的情話蜜語,夜夜感到甚是無趣。

    只不過嘛!每當王子妃蕭晴兒,晾曬調皮搗蛋小浣兒尿濕的床單被褥時,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還是會主動過來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夢鼎軒經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隨大王子夢淵旌,不問緣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夢鼎軒回來,就耷拉個腦袋,黑著個臉,看著王子妃蕭晴兒。有時候,她責罵他聚少離多,他都不還嘴一句,還十分貼心的為她倒滿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後的口乾舌燥。

    後來的某一天,王子妃蕭晴兒終於想通開竅了,她牽著二人床單這一頭,望向牽著床單那一頭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

    一陣海邊的舒爽微風,穿過未曾緊鎖的紙窗,吹拂起二王子夢鼎軒那頭雜亂的秀髮。他低著頭,不作理會,用手溫柔的安慰著,剛被王子妃蕭晴兒罵哭,抱著他大腿的小浣兒。

    翌日清晨,沒有太陽,天卻很藍,雲也很白。她王子妃蕭晴兒,從來都沒發現,原來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隨後,王子妃蕭晴兒遠遠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開闊的視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脈、港口,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盡收眼底。

    「欸!」王子妃蕭晴兒突然叫住又要遠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輕聲喊道。

    王子妃蕭晴兒突然發現,二王子夢鼎軒對她其實一直都很溫柔,對她衣食住行照顧的也不錯,她還是可以給他當婆娘的。

    王子妃蕭晴兒發現,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猛然回頭,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她也望向他,發現他原來是那麼的帥氣迷人。

    王子妃蕭晴兒還沒來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說些什麼,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種種,只不過是那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希望與他一生所愛第一舞娘蕭晴兒,所要過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間的簡單生活罷了。怎奈他二王子夢鼎軒,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萬事不能隨心,天不隨人願,人不願隨吾心。

    他幻界荊城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生而為王子,錦衣玉食,幻界眾生膜拜,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沒有了大王子夢淵旌的爭奪,登上幻界荊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給,你們九位小兔崽子,絕不能搶!」幻界荊宸王城王爺夢流年在幻界靈尊分封五方國界的屬地前對自己的九個兒子說道。

    可是他王爺夢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顧想著自己如何能夠再活他個五百年,甚至更加久遠,連自己的九個至親兒子也變成了生死仇敵。

    相比於胸無大志的大兒子夢淵旌,深藏不漏的二兒子夢鼎軒,對於他夢流年而言,顯然要更加危險厲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時分,一間歌姬美艷動人的鳳滿樓內,三位我們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顏開的推杯換盞著,互相傾訴著彼此之間的心裡話。

    大王子夢淵旌酩酊大醉,擁抱著兩位陪酒美人左右親吻著,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計劃著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記得,父王他曾經明確的說過。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給,我們兄弟九人是萬萬不能向其搶奪的。」四王子夢爾霆大快朵頤的說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訴你們兩個啊!今夜誰也不許再別跟我,提起他。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夢淵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們二人了。我!幻界荊宸王城裡面的大王子夢淵旌,一出生下來,就被父王認定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終於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卻依然矍鑠。縱然我夢淵旌願意繼續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邊的患難朋友,我的軍師武將們,他們呢!他們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夢淵旌憤怒的用力摔碎酒壺大聲嘶吼道。

    「啊!」大王子夢淵旌懷中的美人驚嚇萬分大聲叫喊道。

    「快滾出去!都滾出去!」八王子夢璇菱對陪酒的各位美艷歌姬大聲驅趕道。

    「大哥!你這其中的道理,我與八弟都懂。可他畢竟是,我們骨肉相連的父王啊!」四王子夢爾霆說道。

    「說的對啊!我們二人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下不去那個手啊!」八王子夢璇菱接著四哥夢爾霆的話繼續說道。

    「都給本殿下押出來吧!」大王子夢淵旌對左右吩咐道。

    武將靈體龐越押送著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璇菱的親屬家眷,從一旁暗處的側門進到房中。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璇菱二人異口同聲的疑問道。

    「二位小老弟,身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們二人,繼續多費唇舌了。我夢淵旌攤牌啦!立馬跟隨著大哥我,殺入王宮逼勸父王退位讓賢,抑或是死,你們二人到底選擇哪一條路去走啊?」大王子夢淵旌拔劍逼問道。

    「大哥,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八王子夢璇菱小聲的問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夢爾霆驚嚇萬分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大喊道。

    只見那位錦衣華服肥胖如豬的八王子夢璇菱話音未落,便被眼前這位早已六親不認的大王子夢淵旌劈砍下了項上頭顱。

    「呦!萬分抱歉,四弟,濺了你一臉的血。來!讓大哥替你擦拭乾淨。」大王子夢淵旌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選擇第一條路。我自己能夠擦拭乾淨,就不勞煩你親自動手了。」四王子夢爾霆連忙搶過手帕慌忙的擦著臉部血漬說道。

    「哎!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夠有你一半的覺悟,他也不會死啊!」大王子夢淵旌大笑道。

    「啟稟殿下!八王子的親屬家眷,應當如何處理?」武將龐越單膝跪地行禮問道。

    「都放了吧!就這樣的小事,你還用得著,來問本殿下?難道你不知道,本殿下從來都不殺女子的嗎?」大王子夢淵旌抽打著眼前的武將龐越大聲的訓斥問道。

    「遵命!屬下知罪!」武將龐越領命退下說道。

    一時間,被鬆開鐵鏈枷鎖八王子夢璇菱親屬家眷眾人,四下里驚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夢淵旌揮手下令道。

    眨眼間,只見這鳳滿樓的各個暗處,都在一起發射出無數支利箭,追殺著正在四處奔逃的眾人。

    「本殿下是曾經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會殺害女人,可是卻不曾說過本殿下的下屬也從來都不殺女人啊!」大王子夢淵旌飲盡杯中適才八弟夢璇菱的熱血說道。

    「啟稟殿下!此處仍有一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又當如何處置呢?」武將龐越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位正在大聲啼哭的女嬰問道。

    「斬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夢淵旌一把奪過那位女嬰攤放於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大聲刺喊道。

    隨後,沒有人聽見那女嬰的啼哭聲了,通過四王子夢爾霆的雙眸,我們只看見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跡慢慢滲出。

    「四弟,你大哥我從來都不殺女人的,卻不曾想今夜如此這般的殺了她。你說接下來,大哥我該何去何從呢?」大王子夢淵旌擦了擦滿手的鮮血笑問道。

    驚嚇過度的四王子夢爾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現了短暫的耳鳴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問你,怎麼辦呢?」大王子夢淵旌附貼在自己四弟夢爾霆的耳邊大聲叫喊道。

    「殺入王宮!逼迫父王退位!」終於回過神來的四王子夢爾霆撕心裂肺的大聲哭泣道。

    「說得好!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夢淵旌心情大好想要嘗試著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四弟讚賞道。

    只見那四王子夢爾霆,仿佛轉瞬間全身的骨頭都被抽離了身體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來了。任憑這位魁梧健壯的大王子夢淵旌如何攙扶,都扶立不起來了。

    「龐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餘下的眾位將士們,隨本殿下殺入王宮。本殿下可是有著一肚子說不完的心裡話,要與我那壽與天齊的父王細細訴說呢!」大王子夢淵旌揮劍大笑道。

    二王子夢鼎軒與九王子夢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夢璇菱慘死了,四王子夢爾霆加入了大王子夢淵旌的勢力陣營,其餘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經被剛愎自用的王爺夢流年所殺害了。

    「父王,這夜已經如此的深了,您怎麼還在批閱著奏章呢?不如還是讓兒臣來,替您代勞吧!」大王子夢淵旌說道。

    「還是不用了吧!這偌大的荊宸王城,還是交由最熟悉它的為父管理,比較穩妥安心一點。」城主夢流年抬眼說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問道。

    大世子下令眾人逼宮。

    「旌兒,我記得我說過,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桀王爺夢連年面不改色繼續批改奏章說道。

    「對,父王的確說過。縱然兒臣能等到您老死讓位那一天,可是兒臣這群患難朋友與武將軍師,等不急啊!」大世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可憐,被眾人半推半就做了這逆子嗎?」夢連年問道。

    「沒錯,那就請父王如兒臣的願吧!」大世子說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願呢?」夢連年問道。

    「那就別怪兒臣血染王宮了!」大世子說道。

    「難不成你要殺了本王?」夢連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長劍,向夢連年刺去。

    「護駕!」夢連年大喊一聲。

    王宮瞬間擠滿了禁衛軍,包圍了大世子的叛軍。

    「成王敗寇,動手吧!」被擒獲的大世子說道。

    「旌兒,父王再跟你說一遍,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放箭!」夢連年說道。

    隨著桀王爺一聲令下,大世子的叛軍被亂箭射死。夢連年將大世子關押了起來,等候發落。

    四世子聽聞大世子反叛失敗,飲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敗告終,同時也給二世子和九世子敲響了警鐘。

    二世子夢鼎軒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夢琅宇去守了夢氏祖宅,大世子夢淵旌被外放到邊遠之地,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他都回不了穢衡王城了。

    雖然身在夢氏祖宅,二世子夢鼎軒的九弟夢琅宇做什麼事,基本都與他商量,對他極其依賴。

    二世子夢鼎軒並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過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夢鼎軒的一舉一動,在他威嚴的父王夢連年眼裡,滿滿的都是叛逆之舉。

    二世子夢鼎軒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數多了,他從王宮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宮女口中,知曉了當年母后慘死的背後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無比虛偽的父王,殘忍的殺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夢鼎軒痛飲美酒,哄著小浣兒入睡,並與愛妻蕭晴兒吻別。隨後,他隻身一人手持青冥劍,從王宮入口,一路砍殺到王宮禁地。

    入夜,王宮禁地。

    暴雨傾盆,抽打著禁衛軍和二世子夢鼎軒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夢連年從禁衛軍身後走出問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夢鼎軒指著夢連年嘶吼道。

    「軒兒,你打算怎麼辦呢?」夢連年問道。

    「殺了你!」夢鼎軒咆哮道。

    眾禁衛軍連忙圍住夢連年,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牆。

    「都讓開!軒兒,放下青冥劍,給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夢連年勸說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時候,你給過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嗎?」夢鼎軒對夢連年問道。

    「沒有,可是我不得不那麼做。不殺了她,我就坐不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座。」夢連年說道。

    「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笑至極!」夢鼎軒笑道。

    「軒兒,別一錯再錯了,放下青冥劍!」夢連年說道。

    「錯?我的母后何錯之有,為什麼你要殺了她?為什麼?」夢鼎軒發瘋似的砍殺著夢連年身前的禁衛軍問道。

    幾個時辰後,筋疲力盡的夢鼎軒,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爺夢連年下令,將二世子夢鼎軒關押地牢,等候發落。

    僅憑藉二世子夢鼎軒一人之力,仍不能損桀王爺夢連年分毫。

    二世子夢鼎軒雨夜持劍殺奔王宮禁地,可還是沒能狠心做個殺父逆子。

    而桀王爺夢連年卻遠比二世子夢鼎軒殘忍,他甚至不願給自己兒子一個痛快。

    桀王爺夢連年為了讓自己不背上殺子之惡名,他竟將二世子夢鼎軒關進米櫃六天,把自己的兒子活活餓死。

    聽聞夫君夢鼎軒慘死米櫃後的蕭晴兒,在山丘之上哭作淚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發現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夫君。她喜歡他六歲會騎射,八歲會下筆成章;喜歡他會彈琴、會下棋、會用甘蔗打架;喜歡他用女性的口吻寫出一篇篇酣暢淋漓的閨怨詩;喜歡他愛吃葡萄如命;喜歡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歡他既是個接地氣的文藝青年,又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子爺。

    雖然二世子夢鼎軒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穢衡城第一舞娘蕭晴兒最愛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蠻公主夢穎薔號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過,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淚。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濕透了。」呼韓殤說道。

    「小氣鬼!本公主賠你一馬車新衣還不行嗎?」夢穎薔淚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過我衣服濕透了,都露點了。按照夢王朝律法,我是會被浸豬籠的。」呼韓殤委屈道。

    「好吧!還給你,謝謝啦!」夢穎薔平復心情道。

    「不用謝!文宇先生教導我,行走江湖,要照顧弱勢群體。」呼韓殤說道。

    「泥濘下人!」夢穎薔突然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蠻公主!」呼韓殤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夢穎薔控制情緒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呼韓殤控制情緒道。

    「我下一站,宏達城,你呢?」刁難公主夢穎薔問道。

    「我也是。」呼韓殤回道。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背對背把對方在心裡罵了個狗血淋頭,便各自回家了。

    「這個版本,我不喜歡,劍帝皇者,能換個版本嗎?」智者大師問道。

    「可以,聽聽下面這個版本。」呼韓殤說道。

    在九子奪嫡中,二世子夢鼎軒施計幹掉了其餘八位世子,讓自己成為未來穢衡城王位繼承人的唯一。

    蕭晴兒看透了二世子夢鼎軒,他已經變了,變得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萬分。

    在二世子夢鼎軒成功逼宮夢連年退位,自己成為穢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蕭晴兒發覺他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蕭晴兒知道,那一刻她愛過的二世子夢鼎軒已經死了,永永遠遠的死了。

    蕭晴兒為了愛,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打擊,讓蕭晴兒不惜縱身一躍,跳下高高的城牆。

    「跳牆!我讓你跳牆!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夢鼎軒和舞娘蕭晴兒其中的一個,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師掐著呼韓殤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靜點!智者大師,在玄機門裡,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別入戲太深啊!大哥!」呼韓殤說道。

    都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誰知道,蕭晴兒想要的並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夢鼎軒,要他的關懷,要他的疼愛。

    其實二世子夢鼎軒也無奈,作為世子爺,身挑重擔,他必須為了穢衡城而不顧蕭晴兒,成了負心漢的代名詞。

    穢衡王城?蕭晴兒?又到底孰輕孰重。

    蕭晴兒終究是愛情中丟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緒低落,莫名的猶豫不決。

    權力便是惡魔,它把人也變成了惡魔。

    付桓旌和夢穎嬙,二人在那縹緲峰頂,向下俯視群山,頓覺一覽眾山小。

    「不知二位,這裡的風景美如畫嗎?」縹緲道人在二人身後輕聲問道。

    「還行,不知…………」秦篤涯回首剛想問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暈過去說道。

    「我跟你說,我可是一位女劍仙,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應過來,仗劍對飄渺道人說道。

    「否則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淺笑問道。

    原來這縹緲峰頂,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斷仙力施展。

    準備使出雲頂劍法的林雪舞,無奈仙法全失,形同廢人一個。

    「否則別打臉,人家可是靠臉…………」林雪舞雙手捂臉尷尬笑道。

    沒等她林雪舞把話說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暈了過去。

    「三位還是如此孩子氣,這二位可是貴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塵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腳說道。

    「還好意思說我們三人,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腳下一點也不比我們輕啊!」縹緲道人大笑道。

    「不許胡說,我這是在鍛煉他們二人的筋骨呢!」拂塵老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都別再耽誤時間了,估計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們二人多時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說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轉瞬間,便帶著二人出現在了縹緲神殿內。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壺內美酒,並未咽下,含於口腔內,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過來的二人,驚嚇不已,互相蜷縮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輕咳一聲問道。

    「啟稟神君!新任劍道女劍仙林雪舞,與那刀意少年秦篤涯。」拂塵老祖回道。

    「壞老頭,怎麼說話呢!刀意少年?小爺我現在可是一位刀意縱橫的強者,知道嗎?」秦篤涯一臉不悅道。。

    「記住!在此處,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一個而已。」乾元女帝一臉不屑道。

    秦篤涯張口欲言,卻不曾想,竟被那縹緲道人施了啞語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劍道中人來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發厲害問道。

    「神界?對不起,打擾了,來錯地方了,告辭啦!」林雪舞拉扯著身旁的秦篤涯,起身向眾位上神作別道。

    眼見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擋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來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幾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的家人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林雪舞婉言拒絕道。

    「吃飯?我這桌滿漢全席的飯菜如何?還回不回家吃飯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揮,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現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對其問道。

    「自然是這世間極好的飯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輩,刀可以拿下來了嗎?」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頸處,對其苦苦懇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蒼白的笑道。

    話音未落,坤元神君卻匆匆起身離開了。

    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吃著這滿桌佳肴,四人佇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體不適離開了。

    「四位上神,這九尾皮皮蝦,吃嗎?」林雪舞發覺自己一人吃不下這麼多,便邀請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麼時候瞎的?那只是九隻皮皮蝦,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譏笑道。

    「你們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們四人可千年不進酒食。」縹緲道人說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們也別都站著呀!你們這樣,我們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邊吃著桂花魚邊說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張嘴不夠吧?」拂塵老祖笑道。

    飄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篤涯,身上的啞語咒。

    「好吧!我開門見山,我們二人就是想問一問你們,究竟因何事有求於我們?」秦篤涯問道。

    四人對坐了下來,眉頭緊鎖,互相推諉,都不願開口。

    「那我們二人走嘍!」秦篤涯拉扯著沉醉於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別道。

    「別走!我說還不行嘛!」奉惠真人開口挽留道。

    「那可要從縹緲往事說起了,真可謂相當久遠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換言之,他一個肉身,兩個魂元。這件事被六界內的各大帝君所恥笑,自然讓坤元神君很是不悅。於是,他遍訪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誅仙劍、魔界九幽珏,製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開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眾人,宣稱自己已經魂元分離。現在,他自己一身一元,並非怪物一個。」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壺中美酒說道。

    「然後呢?」林雪舞追問道。

    「然後,坤元神君並沒有把另一魂元毀滅,而是將其囚於菩提盅內。誰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氣,凝結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惡,一坤一乾,兩位神君纏鬥了五百年。最終,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幫助下,坤元神君打敗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內。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傷,魂元裂損了,急需身無煞氣的乾元神君,自願獻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飯桌上,接著奉惠真人的話繼續說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沒錯,我的父親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鯤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釋然道。

    「那你父親的牙口可真的好,連鯤都下的去口。」秦篤涯對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別說話!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與坤兩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說,你們四位上神,想讓我們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內。勸說煞氣縱橫的乾元神君自願獻出,那祛除煞氣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損嚴重的坤元神君。我說的,都對嗎?」林雪舞問道。

    「一點兒也沒錯!」四人齊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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