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會?直言無妨。」雲慕凡道。
「兩件事,辦妥了,本座可以留這些人一命!」邪尊道。
「哪兩件事?」雲慕凡道。
「其一、本座這四個不成器的下屬,不知天高地厚,就請雲少俠和他們四人較量一番,打贏了他們四個,就算完成第一個條件。其二、本座要你去尋找三樣寶物,交給本座。」
「哪三樣寶物?」
「不急不急,就請雲少俠先完成這第一個條件吧!」
雲慕凡聞言,點了點頭,收起了邪王劍,重新拔出木劍,走了過去,喝道:「你們哪個先來!」
冷峻男子卻是第一個出來,他見雲慕凡重新拿出木劍,認為是對他們四人的輕視,臉上的殺意更加強烈。
二人正要動手,邪尊卻突然打斷,道:「不不不,本座的意思是,你們四個一起上,和雲少俠好好較量一番!」
雲慕凡心中一緊,本來若是一對一,即便是車輪戰,他也有信心擊敗這四人,可是若是四人齊上,勝負可就難料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四人的內力都是極為深厚,雖然不如自己、邪尊和元空大師,但比起李悠然來,尚要強上一籌。
「主上!這是為何?」冷峻男子怒道。
邪尊沒有答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峻男子頓時怒氣盡喪,不甘的抬起了手中的長劍。
妖媚女子、邪異男子還有另一名持槍男子,也紛紛拿出武器,走了過來,四人將雲慕凡圍在其中。
「老大!加油啊!」李悠然在一旁助威,元空大師則閉目合掌,口中默默地念誦著佛號。
雲慕凡掃了四人一眼,喝道:「報上名來,我不和無名鼠輩過招!」
妖媚女子聞言,嬌笑道:「就讓小女子為雲公子介紹一下吧!我們乃是聖門天地神人魔五使者的其中四人,那個冰塊臉是地使者天絕,滿臉邪氣的傢伙是神使者屠神,拿槍的是人使者傲世,至於小女子我嘛,便是魔使者魅月!」說完,還向雲慕凡拋了個媚眼。
雲慕凡聞言一笑,道:「那天使者又是何人?」
「喲!雲公子,你的問題還真多啊!打贏了我們,小女子自然告訴你!」
魅月媚笑一聲,取出一件三刃護手套在右手上,長長的利刃閃著幽冥一般的寒光,似有劇毒,卻是奇門兵刃幽冥鬼手。
雲慕凡不再多言,手持木劍靜靜地站在原地,他對於這四人的底細並不了解,所以不打算貿然進攻。
陣陣風起,地上的樹葉隨之飄散,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殺意,天絕的雙眼,仿佛餓狼的眼睛,緊緊盯著雲慕凡,隨時準備將其撕成碎片。
屠神與傲世分列左右,手中的刀槍皆是指著雲慕凡的兩處要害。
魅月眯著雙眼,輕輕地晃動纖細的腰肢,若是常人看了,定以為她正在跳舞,雲慕凡卻早已看到那暗藏的殺機。
天絕四人的殺氣形成合圍之勢,慢慢地逼向雲慕凡。
「喝!」
感受到殺意的逼迫,雲慕凡大喝一聲,原本沉積的身軀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直接將襲來的殺意擊散。
天絕四人呼吸一滯,紛紛後退一步,剛才的較量中,顯然是雲慕凡穩占上風。
天絕大怒,未出招便先失氣勢,這讓他無法容忍,手中的長劍一揮,如閃電一般破空而出,直刺向雲慕凡的咽喉處。
見天絕出招,其他三人緊隨其後,三樣兵刃分別攻向雲慕凡的左右及前方,將其退路封死。
雲慕凡沒有著急,依然穩穩地站在原地,望著攻來的四樣兵刃,雲淡風清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天絕見雲慕凡竟然不閃不避,心中更加惱怒,握劍的右手不禁速度更快。
就在四樣兵器即將刺入雲慕凡身體之前,雲慕凡動了,只見他如旋風一般旋轉,腳底生風,躍到半空,手中的木劍使出一招橫掃千軍,奇蹟般將四樣兵刃盡數擋開,且劍勢未盡,急刺天絕四人眉心。
感受到長劍散發的寒意,天絕四人皆是一驚,因為那不是虛幻的劍影,而是實實在在蘊含雲慕凡強橫內力的木劍,足以將他們的腦袋刺穿。
天絕四人幾乎都是下意識揮起兵刃格擋,砰地一聲,看似脆弱的木劍和鋒利的刀劍相交,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竟然還蹦出了火花。
大力之下,四人一退再退,原本圍攏的陣勢頓時四散,圍在邊上的鬼面武士都是驚訝萬分,天絕四人作為他們的上司,除了邪尊以外,可謂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如今四打一竟讓還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雲慕凡穩穩落在地上,看似淡然,其實只有他自己清楚,施展剛才的那一招的難度,不僅需要深厚的內力,還有精確的把握度和精準度,要不然,剛才死的恐怕就是自己。
見到天絕四人險些吃了大虧,邪尊不怒反笑,那笑聲聽在天絕耳中卻異常的刺耳。
「天魔縱橫斬!」
天絕不再理會其他三人,獨自一人朝雲慕凡攻取,掌中的寶劍迅疾斬出一道青藍色的劍罡,宛如一頭怒吼的蒼狼,看氣勢,是要將雲慕凡攔腰斬成兩段。
雲慕凡能感受到這一招的威力,絕不在那日李悠然擊敗司徒峰的最後一招之下,甚至更強,當下也不敢大意,揮起木劍,刺出了一道奇異的軌跡。
包含著強大內力的木劍,輕鬆刺進了青藍色的劍罡,貼到了天絕手中寶劍的劍身上,迫得長劍無法寸進。
雲慕凡一擊得手,揮動木劍劃出一道圓弧,帶動著天絕的寶劍而走,將劍上的劍罡瞬間化為烏有。
天絕驚怒之下,左手抬掌打去,正是天魔掌。
雲慕凡亦是一掌迎去,他功力在天絕之上,歸元九破又是克制內家真氣,毫無意外的將天絕擊飛。
天絕倒地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滿是不甘與苦澀,他心知現在的自己與雲慕凡相差甚大,單打獨鬥絕無勝算。
雲慕凡雖然仍舊持劍傲立,但唯有他自己清楚,經過接連大戰,內力消耗甚巨,若不能速戰速決,恐怕要輸掉這一戰,當然他更清楚,這一戰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