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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的突然出現,明顯出乎了暗牢之中,所有獄卒的意料,同時也讓剛剛步入第九層的馮長達,面『露』愕然.來看看吧首發
不過瞬息之後,馮長達就回過神來,立馬對身邊的獄卒呼喝道,「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打開牢『門』!」
聽聞第九層中的異響,數不清的獄卒從通道口涌了進來,全都各執刀劍,一臉的凶神惡煞。若不是有那牢『門』隔著,蔣驚天就算是能夠逃出升天,也絕對護不住耿沖的周全。所以他立馬便調動殺戮劍氣,攻向了那手拿鑰匙,想要打開牢『門』的獄卒。
兩道殺戮劍氣,一左一右,從兩側夾擊而去。馮長達見之急忙取出兵器,為那獄卒抵擋。蔣驚天早就料到了此中變化,所以在馮長達手中長刀一揮之際,改變了殺戮劍氣的攻擊目標。
兩道劍氣突然扭轉,轉攻馮長達。危機臨近,馮長達根本就沒有多想,立馬一番手腕,反轉刀鋒,準備硬架。但出人意料的是,左邊的那道劍氣竟然瞬間逆轉,直奔牢『門』上的重鎖而去。
馮長達見之眉頭一皺,緊接著就立馬意識到了,蔣驚天到底要幹什麼。只不過他招式已老,根本來及不進招抵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殺戮劍氣,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鎖孔。馮長達雖有鑰匙在手,但鎖孔一毀,其也甭想打開這『精』鋼所制,重達數百斤的重鎖。
馮長達暗叫不好,急忙弓步上前,以手中的長刀劈砍重鎖。只可惜這重鎖堅固異常,硬度已達到了地階下品的程度,再加上打造的厚重。縱然馮長達手中所握的是地階中品的寶刃,也只不過砍得火星四濺,一時半會甭想將其斬開。
蔣驚天一心二用,一邊以手中戮神劍尖,斬斷束縛著耿沖的『精』鋼鎖鏈,一邊『操』控著殺戮劍氣,干擾馮長達斬擊重鎖,捎帶著也屠戮一些地牢獄卒。
馮長達將暗牢的獄卒,全都換成了他培養多年的死士。這些人雖然全都對馮長達忠心不二,而且悍不畏死,但他們畢竟在這暗牢之中時日尚短,受玄重石影響嚴重。不像之前羅方手底下那些獄卒,有不少人都在這暗牢之中呆了二三十年,雖不能說完全不受玄重石影響,但調動三四成罡氣,還是不成問題的.無廣告
在擒殺羅方的時候,馮長達就在這些平日裡不起眼的老傢伙手中,吃了不小的虧。光是對付這第八層、第九層的三百多位獄卒,馮長達就折損了上萬人。否則也不會讓羅寸手底下那八千餘位殘兵敗將,長驅直入的攻進暗牢第七層。
不過,無論是馮長達,還是蔣驚天,都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能夠瞬間扭轉眼前戰局。在這暗牢之中呆了二三十年的,不僅是羅方那些已經戰死的獄卒,還有司馬蝕玄。
正在蔣驚天與馮長達等人斗得不亦樂乎之時,轟隆一聲巨響,將整個暗牢震得地動山搖。原來司馬蝕玄在斬斷了手銬腳鐐之後,便立馬凝神打坐,想要將鎖住自己琵琶骨的勾鎖『逼』出來。這轟隆的一聲巨響,便是那一雙勾鎖被『逼』出體外後,撞擊牢『門』發出的聲音。
「我司馬蝕玄自由了!」
這一聲長嘯,不但蘊含著司馬蝕玄,積壓了二十幾年的抑鬱,還包含著他畢生的功力。所以這一聲之下,暗牢第八層、第九層的所有獄卒,全都被生生震死,再往上的幾層,也皆倒地暈闕。就連修為高玄的馮長達,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得連連吐血,儼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至於蔣驚天與耿沖,情況也不樂觀。司馬蝕玄雖然有意束縛了嘯聲,沒有針對他倆,但餘音還是震得兩人氣血翻滾,特別是重傷之中的耿沖,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司馬蝕玄乃地階巔峰強者,雖然琵琶骨的傷痛,讓他修為大幅跌落,但仍不是馮長達可以抵擋的,更何況他在這暗牢之中,還可以調用近五成的罡氣。
銀芒微閃,大『腿』粗細的鋼筋,在司馬蝕玄揮手之間,被盡數斬斷。就連數丈之外,耿沖的牢『門』,都沒有抵擋得住這一劍的威勢,被摧枯拉朽的割成數段。
馮長達愣愣的望著,如魔王臨世一般的司馬蝕玄,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磕磕巴巴的道,「司馬……蝕玄!」
司馬蝕玄武道霸主的氣勢,一瞬間就席捲而出,撲向了馮長達。以馮長達此時的狀態,又怎能承受得住如此重壓。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全身不住顫抖,血管更是紛紛破裂,特別是馮長達那緊縮到極致的心臟,在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團血紅的焰火,照亮了他的『胸』膛。馮長達就是在這暗牢第九層,親手斬殺了羅方,今天其同樣死在了這裡,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馮長達的一聲慘叫,瞬間把蔣驚天從失神之中,拉了回來,「前輩,我們從地道走!」
蔣驚天抱起耿沖,率先跳入地道,司馬蝕玄見之遲疑了一下,然後也緊隨其後,跳了進去。司馬蝕玄給蔣驚天留下的印象,與秋風葉所說的大不相同,其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狠辣、絕情的氣息,他只曾在天魔身上感受過。
不過這也難怪,二十幾年的牢獄生活,可以讓一個為非作歹之人痛改前非,也可以讓一個放『盪』不羈的翩翩公子,化身為天下第一殺手。蔣驚天有一種感覺,此次司馬蝕玄脫困,他必然會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屆時帝都皇室、羅家,乃至於整個天下,都將成為司馬世家復仇的對象。
以司馬蝕玄所表現出的戰力,完全可以一層一層的從暗牢中殺出去。而事實上,司馬蝕玄也是這般打算的。他恨不得在第一時間,就殺出暗牢,將羅家之人斬盡殺絕,以泄他被囚禁多年之恨。
蔣驚天之所以率先跳入地道,就是看出了司馬蝕玄雙眼之中的殺意。他並非是想阻止司馬蝕玄復仇,而是希望不要傷及無辜,讓羅府之內的衛兵,也慘遭屠戮。
蔣驚天抱著耿沖,與司馬蝕玄一先一後的狂奔在地下河道之中。
「你父親是誰?」
蔣驚天被司馬蝕玄問得瞬間一愣,不過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對方為何說出此話,「前輩誤會了,晚輩姓蔣,名驚天,並非您的族人。」
聞言,司馬蝕玄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你是老幾的弟子?」
蔣驚天聞言微微一笑,緩緩的解釋道,「晚輩並非是司馬家的弟子。」
司馬蝕玄疑『惑』的皺起了眉『毛』,「那你怎麼會《四象步法》的?還有這金釵,又如何會在的你手中?」
此處雖不是說話的地方,但蔣驚天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這《四象步法》是您的『女』兒,師落雪教給我的。至於這金釵,我只是暫時替她保管而已。如今前輩已經脫困,自然物歸原主。」
聽蔣驚天提到師落雪,司馬蝕玄的雙眼之中,首度浮現出了溫柔之『色』,「她還好嗎?」
蔣驚天點頭回答道,「她就在這萬獸城中,前輩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她。飛『花』也尚在人間,不過她已經隨秋風葉一起去大荒城了,前輩想要見她,恐怕還需要等一些日子。」
司馬蝕玄在聽蔣驚天說到師飛『花』之時,情緒還十分穩定,但等其聽到秋風葉的名字之後,卻突然大怒起來,「秋風葉那個賤人還沒死嗎?真是老天無眼!」
蔣驚天沒想到司馬蝕玄,在聽到秋風葉的名字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這其中一定還有著某些他並不知曉的隱情。但這畢竟是司馬蝕玄的家事,其若是不說,蔣驚天也好過問,而且此處也不是說話之地。
「前輩,走這邊。」
蔣驚天與司馬蝕玄從地道而入,來到了正陽殿下層。不過剛踏進地宮一步,司馬蝕玄就一把抓住了蔣驚天的胳膊,並用手指點著斜上方,沉聲道,「有殺氣!」
按理來說,這地宮之中應該只有師落雪與衛星辰兩人。若是司馬蝕玄說的不假,真有殺氣的存在,那便一定是紀中庭來了。
蔣驚天心思師落雪安危,所以立馬就融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他利用靈魂的力量,沿著司馬蝕玄目光的方向,搜尋了起來。
「在上面,落雪有危險!」
在暗牢之中,蔣驚天使用的殺戮劍氣,此時又施展了「天人合一」。這種種手段,讓司馬蝕玄都不得不為其側目,並對蔣驚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別擔心,殺氣散『亂』,那人明顯還沒有找到他的目標。」
聽司馬蝕玄這麼一說,蔣驚天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關心則『亂』,失了分寸。那房間之內的情景,他猶如目睹,師落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被人點了重『穴』。石嫣然局促不安的坐在一旁,情緒還是有些不太穩定。紀中庭則緊繃著面龐,在屋中不停的踱著步子。至於衛星辰,則還藏在老地方,位於『床』下的凹槽之中。
如此看來,紀中庭應該是覺得衛星辰沒死,但又找不到人,所以才挾持了師落雪,想要要挾蔣驚天。換言之,在蔣驚天沒有出現之前,師落雪是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