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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賊禿起初的時候,還不想伸手去接老鴇子遞過來的冰鎮酸梅湯。但當他的目光,在不經意間重落在周圍搔首『弄』姿、肆意調笑的姑娘們身上的時候,其強行按捺的『『欲』』望,便在心間猛烈的震『盪』了起來。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言罷,那賊禿便將老鴇子手中的瓷壺,給接了過來,並一飲而盡。
「爽啊,就是味道有些怪怪的,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老媽媽,你這酸梅湯是怎麼熬製的,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學習一二?」
老鴇子聞言聳了聳肩,然後側身指點著蔣驚天道,「呦,這酸梅湯的熬製方法,奴家還真就知不知道。奴家只知道裡面加了『益『女』丹』、『遇仙丹』、『合歡散』、『美『女』提倒金方』、『貴妃夜夜嬌』、『旱苗喜雨膏』、『金槍不倒丸』……
裡面所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奴家一時間也說不全。要是大師想要知道這酸梅湯的具體配置方法,每種『藥』物的用量是多少,還是去問那位公子吧。
這酸梅湯是他親手給你調製的,大師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哦,姑娘們好好伺候著。」
還未等老鴇子說完,那賊禿便本能的吞咽了一口氣吐沫,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一壺酸梅湯裡面,竟然濃縮了如此多耳熟能詳的『藥』物。
其中的好幾種,更是皇家御用之物,根本就不是他這小小的『侍』衛,可以享用的。
不過在初時的心驚過去之後,那賊禿的心情,便平靜了下來,因為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
這讓與其四目相對的蔣驚天,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生怕是『藥』物品种放得太多,互相之間起到了制約中和的作用,從而瓦解了『藥』效。
只不過在瞬息之後,蔣驚天的擔憂,便在那賊禿突然爆紅,逐漸變成絳紫『色』的面頰下,悄然消逝。
尤其是那些奉老鴇子之命,蜂擁撲上的姑娘們,更成為了這一壺酸梅湯『藥』效最好的催化劑。只用了不到三息的時間,便將心智堅如鋼鐵的假和尚給征服了。
『藥』效徹底爆發,之後的事情便可想而之。那賊禿如一頭紅了眼的公驢一般,隨眾位姑娘前往了後院的客房。
當他經過蔣驚天身畔的時候,蔣驚天還特意的叫了他一聲,只不過此時的假和尚,已經再無心顧及溫昭然的任務,和蔣驚天到底是什麼貨『色』了。
如今在他的眼中,別說是這些妖嬈美麗的姑娘們了,就算是一頭母驢,都要比蔣驚天有吸引力的多。
蔣驚天望著賊禿那緊繃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炸裂的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在心中暗嘆道,「兄弟,『藥』可能放得有點多,你就擔待著點吧。」
目送那賊禿遠去,蔣驚天便再次環顧四周,暗暗的觀察著其他的大內『侍』衛。只不過有些事情,光看還是不行的,必須要親身檢驗一下才可以。
蔣驚天在將他所發現的大內『侍』衛,全都觀察了一圈後,便緩緩的站起身來,向鳳鳴苑的後廚走去。
蔣驚天背對眾人,緊走幾步便進入了後廚,然後立馬躲至一旁,開始以「天人合一」之法,觀察起了大廳之內的狀況。
還別說,他還真有收穫。除了那些之前一直跟著他的大內『侍』衛以外,大廳之中竟然還有著七八位生面孔,也因他的離座而去緊張了起來,並互通眼『色』的向後廚靠近。
蔣驚天將這些人的模樣和位置,全都牢牢的記在腦中,然後隨手從廚房中又抄起了一壺酸梅湯,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蔣驚天去而復返,那些逐漸聚攏過來的大內『侍』衛,便全都神『色』緊張了起來,立馬回歸了原座。
蔣驚天大致數了一下,以前的和新來的加起來,一共有十四人還沒有忘記此次的責任,正在暗地裡監視著他。
不過蔣驚天能『藥』翻一個賊禿子,就照樣也能將這些大內『侍』衛,逐個『藥』倒。同樣的把戲雖然不能玩第二回,但只要稍微換一點『花』樣,便同樣可以收到奇效的。
蔣驚天步出廚房之後,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的發現,直接就笑嘻嘻的走向了其中一位大內『侍』衛,笑嘻嘻的道,「兄弟,這份差事不好做吧。放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哪怕是不打算享樂一番,也應該來一杯酸梅湯,去去心中的煩躁。」
這位大內『侍』衛是在接到通知之後,後趕來的第二批後續力量,不僅穿了便裝,還易了容。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蔣驚天能夠將自己認出來。
所以在面對著一臉壞笑,明顯不懷好意的蔣驚天的時候,他的雙『腿』還真有些打顫,明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那個……你認錯人了。」
蔣驚天聞言呵呵一笑,然後摟著他的肩膀,慢悠悠的道,「別往別處看,那樣會把你的同伴全都給暴『露』出來的。」
那大內『侍』衛聞言頓時一滯,還真就不敢四處『亂』瞟了,「你真認……錯人,我不認識你。」
聞言,蔣驚天先是哈哈一笑,然後便喜滋滋的道,「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相逢就是緣分,我敬一杯如何?」
說罷,蔣驚天便先自斟自飲了一杯酸梅湯,然後又給那大內『侍』衛倒了一杯。
那大內『侍』衛見蔣驚天將酸梅湯送到了眼前,立馬就慌了神兒,之前那賊禿的教訓還歷歷在目,此時他又怎敢喝下蔣驚天遞來的東西。
「這個……那個……我不渴……」
蔣驚天見他吱吱嗚嗚,便又將手中的酸梅湯一飲而盡,然後颯然的道,「既然你懷疑我這酸梅湯有問題,那我就用你這桌上的酒水來敬你一杯吧。」
說罷,蔣驚天便將手中裝著酸梅湯的瓷壺放下,拎起了桌上的酒壺,並再次斟了一杯,遞給了那名大內『侍』衛,「這酒可是你之前喝過的,我可沒做過什麼手腳。你這要是還推辭,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那大內『侍』衛聞言,先是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然後又左右各瞄了一眼,在得到同伴的肯定之後,才略顯拘謹的將蔣驚天手中的酒杯接了過去。
「蔣少,我們也並不想與你為敵,但上峰有令,我們這些做小嘍囉的,也不得不遵從,還望蔣少海涵。這一杯就算我借『花』獻佛,向蔣少賠罪了。」
說罷,這大內『侍』衛也將酒杯高舉,一飲而盡。
蔣驚天見此情況,微微一笑,然後一拍他的肩膀道,「兄弟祝你今天玩得盡興哦。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下次再執行任務的時候,別總往你的隊友那瞄,就這一會兒工夫,我就從你的眼神中,找到了四個大內『侍』衛。」
那『侍』衛聞言,立馬略有些心虛的向左瞟了一眼。結果蔣驚天便又輕飄飄的給了他一句,「還瞅,又暴『露』了一個。」
聞言,那『侍』衛立馬全身一僵,連腦袋都不敢再轉動一下了。蔣驚天見其如此表現,先是誇張的一笑,然後便悄無聲息的將手中的酒壺,重新歸位到了酒桌上。
只不過這酒壺中此時的酒,已經不再是之前蔣驚天給那『侍』衛斟的那種酒了。因為其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輕輕的彈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將那沾粘在指尖上的『藥』粉,抹在了壺嘴上。
搞定這一位『侍』衛之後,蔣驚天便提著自己的酸梅湯,轉身走向了一位剛才還在比劃手勢,向同伴示意可以放心飲酒的大內『侍』衛。
「怎麼樣,玩得還開心嗎?」
有了之前同伴的遭遇,這名『侍』衛自然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所以其也沒有再故作姿態掩飾什麼,直接大大方方的道,「蔣少真是好眼力啊,你到我這來是為了什麼?證明你發現我了嗎?
其實你如此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無論你發現我也好,還是沒發現我也罷,我都得跟著你。」
蔣驚天聞言「撲哧」一笑,擺手道,「既然沒有意義,那你們藏頭『露』尾的又是為什麼呢?大大方方的不好嗎?」
蔣驚天這一下,倒還真把那個『侍』衛給問住了。不過其反應也算機警,在當發覺自己啞口無言之時,立馬就將話題轉移到了他處。
「廢話就不多說了,蔣少過來不就是想要喝杯酒嘛,小人陪著就是了,我敬你。」
說著,那『侍』衛便拎起酒壺,倒滿了兩杯,一杯遞給了蔣驚天,一杯端於手中。對此,蔣驚天自然不會推辭,立馬將酒杯接過,隨其一飲而盡。
別以為這樣,蔣驚天就沒有下『藥』的機會,其故意裝作拿錯了瓷壺,將桌上的酒壺給端了起來。
而在這酒壺、瓷壺再次轉變之間,蔣驚天便將自己那沾有『藥』粉的手指,輕車熟路的抹在了壺嘴上。
做完此事之後,蔣驚天便捧著他的酸梅湯,走向了下一位大內『侍』衛。
有了前兩位同僚的際遇,大多『侍』衛在蔣驚天一個眼神之後,便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其中有磨嘰的,也有爽快的,但卻全都沒有逃過蔣驚天的魔爪,紛紛與其對飲一杯。
當然,對於蔣驚天來說,那趁機抹在壺嘴的『藥』粉,才是這一路暢飲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