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大雨沖刷著世界的污垢,寂靜的街道響起沒有節奏的腳步聲。
渾身布滿傷痕的男子步履蹣跚於街道中,此時的他好似病入膏肓的病人,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就算如此他依舊咬著牙堅強行走。
男子面容俊美,身形修長,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閃爍著堅毅光芒的丹鳳眼。
男子自嘲道:「裝13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我尼瑪...」話語未落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鮮血與瓢潑大雨融為一體,還有沒墜落於地面的時候就被稀釋了。
男子的意識慢慢模糊,隨後直挺挺的砸在雨水中,他看著灰灰濛濛的夜空伸出手臂呢喃道:「我....想.....吃...麥旋風...」
就在男子意識即將昏迷的時候,一名身穿紅裙撐著花傘的少女慢慢走來,隨後蹲下身子為男子遮住了擊打他的雨水。
風雨吹來,打濕了少女的紅裙與秀髮,少女面容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少女秀眉間的掙扎。
男子本能向女子看去,奈何此時的他根本看不清女子的傾國面容,他聲音沙啞道:「這位..菇涼,您...能帶我去來福客...棧麼?」
男子說完白眼一翻昏死過去,巧合總是在該發生的地方發生,男子下垂的手正好碰到了少女的酥胸,還好少女處在驚慌失措中,否則她一定會發現自己的聖峰被人侵襲了。
少女放棄遮雨的花傘,她攔腰抱起昏死男子向最近的藥堂跑去。
.....畫面轉變中.....
青雲門大竹峰李逍遙房間內,鳳眸緊閉的李逍遙躺在床榻上,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在淺睡,這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為了李逍遙不顧師尊勸阻的陸雪琪。
李逍遙從比賽歸來一直在昏睡,不管田不易餵他多少顆大黃丹,他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用田不易的話說,李逍遙身體的傷已經痊癒了,至於為何不能甦醒,很可能是因為神魂受到的震盪。
房門被輕輕推開,陸雪琪從淺睡中醒來,她回頭看去,只見手捧托盤的張小凡和田靈兒悄悄踏入房門。
陸雪琪整理褶皺的衣裙,她勉強笑道:「靈兒師妹,小凡師弟你們來了?」
田靈兒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她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李逍遙,安慰道:「雪琪師姐你來吃點東西吧,身子要是餓壞了,明日怎麼和我比武?」
張小凡嘴笨,呆呆點頭。
陸雪琪搖頭苦笑:「如果不是為了師尊,我早就棄權了。」
慵懶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棄權了,你師尊會責罵你的!我說的對麼?琪兒...」
霎那間陸雪琪美眸被淚水侵襲,她慢慢轉頭看向嘴角掛著慵懶笑容的李逍遙。
陸雪琪直接撲在李逍遙身上輕聲哭泣,張小凡看到李逍遙甦醒剛要說什麼,田靈兒一把拉住張小凡,並給他一個閉嘴的眼神,隨後拉著張小凡走出了房間。
李逍遙輕撫陸雪琪因為哭泣而顫抖的香肩,他輕聲安慰道:「琪兒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嗯..應該是夢!」
陸雪琪並沒有從李逍遙懷中撤出,她哽咽道:「逍遙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傻?如果你出事了,你叫琪兒怎麼辦?」
李逍遙手撫陸雪琪柔順的秀髮,耳聽她的責怪之言,他的心中滿是甜蜜。
就在李逍遙和陸雪琪沉寂在安靜中時,敲門聲輕輕想起,陸雪琪趕忙從李逍遙懷中掙脫,整理毫無褶皺的衣衫。
李逍遙看著滿面嬌羞的陸雪琪,他不禁打趣道:「琪兒你怎麼如此害怕?咱們是光明正大的好麼?」
陸雪琪嬌嗔道:「逍遙哥哥你又亂說,沒有成親,咱麼就不算光明正大。」
李逍遙示意陸雪琪去開門,他慢慢起身依靠在床頭。
陸雪琪打開房門,她本以為是李逍遙的師兄們,想不到來人竟然是田不易和蘇茹。
陸雪琪行禮問安:「田師叔,蘇師叔好!」
田不易點頭道:「這些日子你受累了,今晚就住在大竹峰,我會讓你蘇茹師叔幫你去說的。」
陸雪琪嬌羞低頭玩弄衣角,衣服害羞少女的樣貌。
蘇茹牽起陸雪琪的手,柔聲說:「來琪兒咱們出去轉轉,正好我有話跟你說。」蘇茹的樣子好像見到自己的兒媳一樣,眼眸中流露出的喜愛之情毫不掩飾。
陸雪琪看了看李逍遙,發現李逍遙向她點頭,她輕聲道:「多謝蘇茹師叔厚愛。」
蘇茹和陸雪琪剛離開,田不易就走到李逍遙床榻邊。
李逍遙看著慢慢走來的田不易,他趕忙下床行禮。
田不易按住準備行禮的李逍遙,他淡然道:「你傷勢剛剛痊癒,行禮就免了吧!」
李逍遙恭敬道:「謝謝師尊,不孝徒兒叫師尊擔心了。」
田不易面容嚴肅道:「臭小子,你叫我說你什麼好?你是不是傻?關鍵時刻強行收攏劍氣,你不怕遭到劍氣反噬麼?你以為七劫斬龍決的劍氣說收就能收麼?」
李逍遙低頭小聲道:「師尊我錯了,可是....如果我不強行收攏劍氣,齊昊師兄就會倒霉的....當時的情況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田不易坐在椅子上,淡然道:「我沒有說你錯,你為了不傷同門臨時改變劍氣是對了。我是說你傻,你何為要收攏劍氣,你大可改變劍氣方向,這樣你也不會受內傷。」
李逍遙撓了撓頭,小聲說:「師尊,徒兒知錯了。徒兒當時沒有想到改變劍氣走向......」
田不易「哼」了一聲說:「平時看你挺精明的,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傻.....對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在和齊昊對戰的時候使用的功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強行奪取天地靈氣?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李逍遙看了一眼田不易,他小聲問道:「師尊我可以不說麼?」
田不易小眼一瞪,冷聲道:「不行,你想跟師尊隱瞞麼?」
李逍遙雙膝跪地,無奈道:「師尊莫要生氣,我說就是了。」
田不易眉頭深皺,冷聲道:「所有過程細細道來。」
李逍遙嘆氣道:「我下山以後一直用劍客的身份挑戰天下劍豪,後來我覺得自己劍法暫時不會有提升,所以我想遊歷一下名勝古遺蹟。我一時好奇打扮成修補壁畫的學徒,正好鬼王宗招人修補魔教聖母,我就跟著去了,隨後我在神殿密室牆壁上發現了一部古老的心法殘篇。」
田不易皺眉問道:「你的功法改變跟殘篇有關?」
李逍遙點頭從扳指中召喚出一部羊皮書,他雙手奉上,並說道:「還望師尊原諒徒兒私學心法,師尊您放心這部心法並沒有記載魔教功法,徒兒只是覺得這部殘篇可以改進我的功法,徒兒一時貪心就學了。」
田不易接過羊皮書,淡然問道:「效果如何?」
李逍遙低頭慚愧道:「這部殘篇對我的功法確實有改進,因此我領悟了二陽之力,這次戰鬥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二陽之力。」
田不易點頭道:「殘篇的事情為師回去會研究的,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李逍遙抬頭看了看師尊,隨後小聲道:「我偽裝成學徒的時候,被守護神殿的白虎聖使發現了,我這身傷都是拜他所賜。」
田不易嘆了一口氣說:「你逃出來了?」
李逍遙搖頭:「是白虎聖使放的我,他說他曾經欠斬龍劍主人一份人情,放了我就當還人情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白虎聖使說的人就是萬劍一,萬師叔。」
田不易不解問道:「你回山以後為什麼不跟我提起此事?」
李逍遙羞愧道:「敗都敗了,我怎麼好意思說,是恩是仇,徒兒以後自己會報的。」
田不易看著自己最滿意的弟子,他輕聲問道:「老七,你這身上師傅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師傅狠心叫你下山歷練,你也不會遭到這樣的磨難。」
李逍遙鳳眼含淚,他搖頭道:「師尊莫要自責,這一切都是徒兒的錯,徒兒不應該逞強。不過師尊您放心,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有回報,徒兒沒事。」
田不易拍了拍李逍遙的肩膀,他欣慰道:「老七你先起來吧,你腦海中的神秘功法本來就屬於上古秘法,現在你私自修改,木已成舟無法改變,為師能做的只有幫你完善功法,至於行不行就要看天命了。」
李逍遙恭敬道:「多謝師尊。」
田不易扶起李逍遙,含笑說:「好了老七,你休息會吧。這殘篇的事情不要和你的師兄們提起,有的時候保護秘密也是保護身邊的人。」
田不易轉身離開,李逍遙恭敬道:「恭送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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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吹襲,陸雪琪跟在蘇茹身後來到大竹峰後山,蘇茹看著貌美如仙的陸雪琪,她柔聲道:「琪兒師侄你愛我家老七麼?」
陸雪琪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蘇茹看著一臉羞澀的陸雪琪,她牽著陸雪琪的手說:「雪琪師侄你不必害羞,咱們都是女人,是女人就需要一個男人依靠。」
蘇茹繼續道:「等七脈會武結束,我就和你田師叔上小竹峰,為我家老七求親,雪琪師侄你沒意見吧?」
陸雪琪嬌羞道:「一切都安蘇茹師叔說的辦,琪兒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