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兄,你覺的那件東西到底會藏到哪去呢?」
實在是想不通,黑袍老者也只能先將思緒轉移到林平彥身上,他對著康炎抱怨道:「唉,康兄啊,你的手下也太不像樣子了,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這要是那個林綺雲還在,用她來逼迫林平彥,那知道東西下落的幾率可就大的多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黑袍老者對於林綺雲逃走還是很有意見的。
「唉,這個我也沒料到啊。」
康炎恨恨的道:「把人弄丟的幾個混賬我都已經處決掉了,現在,幫中的人手都在四下尋找,天台縣就這麼大,你放心,那個臭丫頭一定能很快找回來的。」
他口中說著,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幫眾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他大聲的道:「稟幫主,林綺雲那丫頭,她……她回來了。」
「哦?哈哈。」
聽到稟告,康炎哈哈一笑,對著黑袍老者道:「你看看,我剛才還說呢,現在就已經給抓回來了。」
「幫……幫主,林綺雲不是被抓回來的,是她自己跑回來的。」
進來的幫眾結結巴巴,大聲的解釋著,只是他口齒不伶俐,再加上似乎有些著急,話總是說不清楚。
「自己回來的?」康炎擺了擺手道:「管她呢,只要回來就行,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回,回幫主,人帶不來啊。」幫眾苦著臉。
「娘的,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康炎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領口,大聲的喝著,同時他右手微抬,要是這個傢伙再說不清楚,他一個大耳刮子就準備扇過去了。
「回幫主,林綺雲是回來了,可是她卻帶了一大幫子的人,這些人現在已經殺到幫里來了。」
這一回,這個幫眾總算是說清楚了,然而,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大耳刮子還是扇在了他的臉上,康炎氣的是臉色發紅,扇完之後,他還狠狠的踹了一腳,如此誤事的傢伙,他真是踹完之後都想一刀直接給宰了。
「你先稍候片刻,我出去一下。」
知道出了事,康炎對著黑袍老者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此時,在天星幫的大廳之中。
「啪」一個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之上,石青大步的走了進來,一眾錦衣衛則是緊隨其後,在他們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名天星幫的幫眾。
石青緊走幾步,一腳踏在了剛才那個把桌子砸的四分五裂的傢伙,然後他厲聲道:「說,林平彥在哪裡?」
「他……他在……」
這個人疼的剛想回答,突然間,一聲厲喝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他連忙將口閉上,因為他聽的很清楚,這是他們的幫主康炎到了。
「你們是什麼人,竟膽敢在我天星幫中撒野!」
康炎眼睛直直的瞪著石青等人,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心中驚疑之間,他突然發現了林綺雲,口中便大聲的罵道:「臭丫頭,這些人都是你喊來的麼?」
「哼,老賊,你把我父親關到哪裡去了,快把他放出來。」
林綺雲咬牙切齒,眼前的這個老者以前還是她曾敬重過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她卻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
康炎看著他對面黑壓壓的人群,心中不由的沉吟,己方這裡為了尋找林綺雲,大部分都已經派了出去,如今家裡面空虛,想要正面應敵,壓力實在太大,想了想,他對著身後的一人小聲的說道:「你從後門出去,告訴外面的人趕快回來,另外,去通知縣令錢大人,讓他趕快派兵來援。」
交代完之後,身後那人一閃身快步的去了,而康炎則是冷笑一聲,在這天台縣,他天星幫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那與天台縣令交好是有很大關係的,現在人已經派出去了,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許人也。
大步的向前邁了幾步,康炎打量著石青,冷冷的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淌著這趟渾水,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可別都不知道。」
「那個,你就是康炎吧。」
石青一隻腳踏在椅子上,他手中把弄著一個茶杯,一臉沒好氣的道。
「怎麼?你知道老夫還敢過來造次?」康炎大聲的喝道。
「哼,是你就好。」
石青淡淡的說著,突然間,他雙目猛的一眯,手中的茶杯便如流星之箭般向著康炎狠狠的飛了過去,這種忘恩負義的傢伙,跟他多說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啪!」
猝不及防之下,康炎被這個茶杯差一點便給砸中,雖然緊急之下,他一拳將那茶杯給打碎了,可是杯中的茶水卻整整的濺了他一身。
「你!」
康炎怒不可遏,一張老臉漲的跟豬肝似的,也顧不得對方人多勢眾,他袍袖一揮,向著石青便一拳轟了過來。
眼見著康炎發怒,石青身邊的張百戶便準備上前迎敵,石青手一擋道:「這個人交給我,你們趕快去把人找出來。」
一邊說,石青劍鞘一揮,已經迎了上去。
「走!」
張百戶知道石青的身手,再留下了十幾人壓陣之後,他帶著其餘人和林綺雲一起去找林平彥了。
自從上一次經脈受傷之後,石青已經許久沒有和人真正動過手了,這一次,他功力已經基本恢復,正好可以拿這個康炎來練練手。
還別說,康炎的武功還是挺不錯的,兩個人交手了數著之後,竟是沒有分出什麼勝負。
「呵呵,痛快!」
石青大喝了一聲,他現在還真的很需要找一個像康炎這樣的人,身體中的筋脈雖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一部分淤積卻很難打通,有這樣的一場大戰,正好可以好好的疏通一下筋脈。
當然,石青這邊倒是痛快了,康炎那邊卻是十分的鬱悶,雖然開始的幾招都是不分勝負,可是康炎心裡卻清楚的很,他和眼前的這個青年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前面幾招在急怒之下,他或許可以維持平衡,可銳氣一失,後面可就很難說了。
心中驚懼之間,他不由的心中暗罵:「娘的,這小子究竟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