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娘 第931章 六位神靈

    固寒注意到，在聶風波的敘述中總共出現了六個神明。其中最早出現的神明是那個月明湖中的神明，她是和光輝都市的七個老祖宗在同一時代出現的神明。固寒知道這個神明應該指的就是艦娘蘇日天，她是在大破滅之後的五十年左右，剛好是劍祖活躍的時期遺落在這個世界的，剛好和這七個老祖宗的時間對應上，加上居住在月明湖中，這個神明必然是艦娘蘇日天無疑。

    而之後出現的三個神明指的應該就是吉爾伽美什，阿爾托莉亞，以及一個固寒不知道姓名的元寇。後者合力封印了前者，之後建立了光輝遊樂園，這也對應上了。

    唯一讓固寒不知所以的就是那兩個害得這個世界土地被污染的神明，這兩個所謂的神明似乎也是元寇，而且力量應該還在阿爾托莉亞和吉爾伽美什這樣的頂尖宙級元寇之上，很有可能是洪級或者荒級的元寇。

    經歷過了吉爾伽美什的戰鬥，固寒是不想再和洪級荒級的元寇對上了，那時候可沒有第二個劍祖來救自己。既然阿爾托莉亞告訴他們這兩者之間的封印還能夠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固寒也可以暫時放下心來。此時固寒應該做的就是急速提高自己的實力，儘快找到自己的靈劍級劍娘，讓自己成為靈劍級持劍者……只可惜這最少也是三年之後的事情，因為山海關中是不允許有靈劍級持劍者存在的。

    在接下來老者的講述之中，固寒對於光輝都市的了解更加深入了。

    根據老者的說法，在光輝遊樂園建成的第十年，所有的土地就被徹底污染了。不過光輝遊樂園之中的土地卻是沒有被污染的，光輝遊樂園用一種名叫紅楓王國的力量將土地給保護了下來。

    所以光輝遊樂園中擁有一片可以種植正常農作物的土地，但這片土地中產出的農作物只夠光輝遊樂園中的元寇食用，根本無法供應給所有的人類。

    後來隨著日子又漸漸的過去，大量的人類因為長時間食用空氣中的香粉而變得痴痴呆呆起來。壽命也開始急劇縮短，而且一旦維持痴痴呆呆的狀態超過十年的時間，整個人的大腦就會徹底壞死，成為一個真正的植物人。

    於是光輝遊樂園又將裡面的遊樂設施開放給這裡的人類，這些人類在遊樂設施中游完一次後就能恢復一點點基本的理智，從而免於大腦壞死的危險。所以這裡的人類最長每隔十年的時間就必須要去一次光輝遊樂園，否則必死無疑。

    不過不知道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只要長時間的練習這種運氣之法從而吸食空氣中的香粉，那麼哪怕是剛剛降生的嬰兒，也會在娘胎之中就學會這種運氣之法，一生下來就能依靠空氣中的香粉過日子……而生育之後的母親，也能在短時間內恢復自己的理智，勉強照顧自己的孩兒幾個月的時間，然後再一次回到行屍走肉的狀態。

    這也就保證了光輝都市裡的人類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從光輝遊樂園建立時的1000多人發展到現在的30萬人口。但這對於光輝都市的人類來說無疑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因為他們活著就僅僅為了活著而已，除此之外任何的快樂和幸福都享受不到，對於他們來說，這樣活著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在所有的人類都即將失去理智的時候，人類部落的長者覺得所有的人類不能都變成行屍走肉，最少也要有一脈的明白人，他負責整理和記錄整個光輝都市的歷史。如果以後有可能的話，找到拯救所有人類的辦法。

    於是經過向光輝遊樂園的神靈祈求之後，光輝遊樂園答應提供足夠1個人的食物，保證光輝都是人類的文明可以繼續傳承下去。這也就是這個聶風波能夠保持理智的原因，他就是整個光輝都市的傳承者，他是光輝都市之中唯一一個靠正常食物生活的人類。

    聶風波這一脈就這麼傳承了七百多年的時間，不過他的傳承並不是依靠血脈。聶風波覺得自己的年紀快到了，必須要找到新的傳承者的時候，就會在光輝都市個個人家新出生的嬰兒之中尋找。一旦發現天生聰慧的嬰兒，就會將他收為自己的弟子，作為新的傳承者一直傳承下去。

    因為光輝遊樂園僅僅提供1人份食物的關係，所以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壯年的傳承者。聶風波只能在年老體虛，飯量下降的時候去尋找一個新生的嬰兒，然後再教導他十幾年的時間……因為老者和嬰兒的飯量都小，兩個人加在一起可以勉強依靠一人份的食物生存下去。

    「本來我是去尋找新的傳承者的，想不到卻遇見了大人，又正好遇見了2303這個聰明靈慧的小姑娘。如果大人您不介意，我就將這個小姑娘收為我的弟子，負擔起我光輝都市傳承者一脈的使命！」聶風波摸著2303的小腦袋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固寒向聶風波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既能讓2303這個小姑娘活下去，還能夠保證她的聰明和伶俐以及做為人的人性。這讓固寒頗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大人，我的事情已經差不多都告訴您了，那麼是否允許我問您幾個問題呢？」聶風波顫悠悠地說道。

    「當然，樂意之極！」固寒回答道。

    「首先我想向大人確認一下，你是從外面的世界過來的吧？」聶風波渾濁的眼神中透露出希冀的表情，顯然他非常希望固寒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們確實是從外面的世界過來的！」固寒點點頭，他知道接下來聶風波想要問自己什麼問題，於是非常乾脆的向他大致的講解了一下外面世界的情況。

    比如所謂的神靈並不是神靈，而是毀滅世界的元寇；外面的人類與元冦展開了長達1000年的戰鬥，現在最終形成了八座基地市；人類和元寇的戰鬥現在依然還在繼續，人類只能夠保證基地市的安全，其他的地區依然處於元冦的掌控之中等等。

    固寒的話言簡意賅，條理清晰，很快就將整個世界的大概情形告訴給了聶風波。但讓固寒覺得有些古怪的事，聶風波在聽完了固寒的敘述之後並沒有露出多麼欣喜的表情，相反變得異常的沉默起來。

    這是一件很不科學的事情，因為既然固寒告訴了聶風波外面有絕對安全的人類都市，那麼聶風波顯然應該央求固寒想辦法將他們光輝都市的30萬人帶到基地市裡面去才對。雖說前往基地市的路上有些危險，甚至在有路上有可能會損失超過2/3以上的人口。但和待在這個世界裡面當一個行屍走肉相比，拼一把1/3的機會去做一個真正的人類何嘗不是一件值得賭一把的事情。

    如果固寒是聶風波的話，固寒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請求對方將光輝都市裡的人類給帶出去，能夠是用正常人應該食用的食物，重新作為一個正常人而生活。

    但奇怪的是聶風波不但沒有開口請求固寒，相反還保持了很長的沉默仿佛在思考什麼事情。當聶風波從思考之中清醒過後，就絕口不提外面的世界，仿佛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一般。

    「這個聶風波恐怕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隱瞞著自己！」固寒一眼就看穿了聶風波的心思，但既然聶風波不想將這裡的人類帶出去，固寒也樂得如此。

    因為一旦將這裡的人類帶走的話，光輝遊樂園就勢必會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之中。按照人類與元寇勢如水火的關係，這裡的元寇多半都要死在人類持劍者手中……別的元寇固寒會自己親自動手，但這裡是固玄武的家，是生養固玄武的地方，更是阿爾托莉亞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遊樂園，再加上這裡的元寇對人類秋毫無犯，幾百年間手上也沒有沾惹上人類的鮮血，固寒不想看到這個地方毀於一旦。

    除了這份心思之外，固寒的心中其實還隱藏了另外一份心思。只是這份心思現在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所以固寒從來沒有將這份心思告訴過任何人，只是深深的隱藏在自己的心中。等到固寒覺得自己實力足夠，就會實現自己那個宏偉的計劃。

    而這裡的30萬人口對於固寒的計劃而言簡直就好像天賜的福利一樣，有了這30萬人口，固寒的計劃就能解決一個巨大的困難。所以固寒更願意這30萬人口暫時待在光輝都市裡面，等自己有朝一日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親自將這些光輝都市中的人口給帶出去。

    「對了，我想再問一句，不知你們的祖先在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可曾攜帶什麼書籍？又或者有沒有人將自己一生的所見所聞寫成日記或者回憶錄之類的東西……最少你作為人類的傳承者，應該也傳承了不少歷史和文化吧！」固寒頗有些期待的說道。

    「當然有！畢竟傳承者就是用來傳承我們的歷史和文化的！」聶風波雖然有些詫異，不知道固寒為什麼要問自己這件事情，但依然還是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到身後的一個房間門口，掏出鑰匙將房門給打開……透過房門，固寒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內部足足有十幾個書架，而書架上面放滿了各種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