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瑤疑惑的問道:「師姐,不過什麼?」
嵐琪說道:「不過師弟的玄陰真氣,好像只練到了第四層,若不是藉助本家的寒蠶掌,跟本無法發揮出這樣的實力。」
慕容白睜開了慵懶疲憊的眼睛,淡淡的看了台上的凌墨一眼,然後重新打起了瞌睡。
南宮璃看到了台上的凌墨,她在思考,如果自己對上凌墨那自己該怎樣應對?
玄武台的地面上布滿了霜雪,寒氣從凌墨的手掌之中不斷的滲出,面對這凜冽的寒風,薛虎的臉上也沒人多餘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的虎爪拳看起來雖然沒有寒蠶掌的氣勢,但是他修煉多年的外家功夫也不是紙老虎,這一爪下去也有開碑碎石之力。
在薛虎的眼中,凌墨一出場就施展的本領只不過是唬人的花架子而已,雖然寒風凜冽逼人,但是只是寒氣而已,寒氣雖然可傷人經絡,但畢竟只是寒氣。
對於薛虎來說,就像是天冷穿棉襖一樣。
天冷了怎麼辦?穿上棉襖就好了。
薛虎一身外門武功,錘鍊的便是肉身,雖然他看起來很胖,實際上也很胖。
但是這胖可不是好吃懶做的懶骨頭,這都是錘鍊肉身的結果。這一身的肉並不是軟踏踏的懶肉,而是經過多年錘鍊的精肉,每塊肌肉上都是力量。
上一次薛虎雖然生氣出手,但是他並未使出全力,若是用全力,茶樓的柱子會被他一爪抓斷,而不是被抓去一塊。
薛虎的眉毛和毛氈衣服上雖然也開始結起冰霜,但是薛虎的氣勢並不輸給對面的凌墨。
儘管寒風凜冽,他也是紋絲不動。兩隻虎目靜靜地看著對面冷顏冷麵沒有一絲表情的凌墨。
但是下一刻,率先出手的是薛虎。
薛虎伸出虎爪,臃腫的身體,一躍便朝凌墨而來,這一招如猛虎下山之勢,氣勢直接挫開了凌墨周身的寒風,與其說是挫開,倒不如說是撕開。
薛虎的這一招叫做黑虎掏心,右手為爪,便朝凌墨心口而來。
凌墨依然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薛虎雖然倍感詫異,但是下手也毫不留情,雖然他對慕容家的兵刃沒什麼興趣,但是進入第三場和其他的對手們較量一下也是不虛此行。
況且薛虎也想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目中無人的小子。這是擂台比武可不是在大街上。
這若是在街上和凌家的人動起手來,莫說凌家的實力並不亞於流沙門,況且聽別人說這為凌公子還是天機門的入室弟子。
是個流沙門也不及一個天機門,上一次在茶樓之中便已經領教到了天機的實力,那個真傳弟子用的便是流風回雪。
雖然薛虎並未使出全力,但是那種情況他也絲毫動彈不得,足見這位真傳弟子的實力。
那一屆的武林大會,少年時期的薛虎也曾經跟隨父親前往,那一次的武林大會,是在西子山莊召開。
那也是西子山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外人開放。
那次打敗南宮羽慕容成等人取得武林第一人美譽的,便是天機門的人。
那個人便是被大家尊稱為雲夢仙子的凌雲子的道姑。
當時她雖然面如少女,但是看到白眉,白髮想必她的真實年齡並不低,或許還要高出慕容成等人。
但是當時的武林盟主天宇公子,對於比武並沒有定下具體的規則,包括年齡限制什麼的。只是比武切磋,強者為尊。
那一次雲夢技壓群雄,拿到了天宇公子獎賞的冰清劍。
而雲夢仙子使用的也是那一招流風回雪。
當初敗在雲夢手下的,在場之中就有南宮羽,慕容成,還有武當派的靜虛道長。其他門派的精英弟子,掌門堂主更是數不勝數。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敗在了天機門的這門神功之上。
所以江湖傳言,除去傳聞之中,現已失落的大悲賦外,便只有天機門的流風回雪能被稱為神功。
所以當時他的父親就告誡他,不要隨便去招惹天機門的人。
不過現在是擂台比武,雖然慕容家已經言明不得殺身害命,但是比武場上刀劍無眼,手下無情。
打死打傷這種事情,很是常見。
薛虎的心中便盤算,重傷凌墨不取其性命。這樣無論是凌家還是天機門都是無話可說。
眼看薛虎的利爪便要抓到凌墨的胸口。
突然眼前的凌墨化作一團虛影,接著虛影化為霧氣。消散在場中。
薛虎整個人撲了個空。但是剛剛凌墨站過的地方,綻放出兩朵,燦爛的冰蓮。
薛虎大驚道:「青蓮踏步!」
場間眾人也是大吃一驚。
慕容政眉頭一皺說道:「青蓮踏步?」
慕容成站起身來,仔細的觀瞧,之後肯定的說道:「沒粗,確實是青蓮踏步,想不到凌家公子不但學會了天機門的玄陰真氣,還習得少林秘傳的青蓮踏步,這門高深的佛門武功。」
南宮羽說道:「不粗,這位凌公子的青蓮踏步果然有些火候,雖然現在比不上少林的那些德高望重,佛學精深的長老們。但是這麼年輕便把這門武學學到這種境界實屬不易。」
慕容成接話道:「豈止是不易,簡直是難如登天。佛門武學最注重的便是心性的修為。心性的修為越強,這佛門的武功便越強。若是身無佛性,這練了也不過是花架子而已。但是看到凌公子的這一步,著實了得。」
薛虎兩手微縮,警惕的看著周圍,他生怕錯過什麼細節,剛剛的凌墨用這鬼神莫測的青蓮步法,躲過了他的黑虎掏心。想必他就在附近。隨時可以走出下一步,來暗算他。
下一步,凌墨終於走出了下一步,這一次他是一個不在像上次一樣,佛法萬象。
他的腳下踩著蓮花緩慢的朝薛虎走來,他此時的樣子便如從淨土駕臨的神佛一般尊貴。
讓人看到都有一種想要拜倒的感覺,不愧是佛門的高深武功,僅僅是見到便有一種能讓人產生下跪的衝動。
薛虎戒備的盯著凌墨,但是下一刻他的臉上卻是浮現了一抹笑容。
薛虎心想:「果然如我預料的一般,花架子而已。」
因為薛虎已經看到了凌墨身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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