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普通的一座山在這一刻竟是這麼的不凡。
懸於這葬靈山五個方位的五個人手中突然各自拿出一桿火紅的大旗,大旗在空中揮舞著,大火自虛空之中如風一樣的卷出。
「那是九品靈焰,可焚天下萬物,是火德星君的成名火焰。」遠處有人驚呼道。
「這五個人好像是火德星君宮的人火焰術士,據說是火德星君從大地深處的熔岩深處尋到的五個開了靈智的火靈。」
「這山中的是誰?怎麼得罪了火德星君?」
「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在諸位的心中,天界的星君哪一個當年不是赫赫威名,威震一方天地,鎮壓的同輩喘不過氣來,後來封神一戰之中,失了肉身,被束縛在封神榜,雖然過了這些年,但是哪一個甘願一生失去自由,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活著比死了還難過。
天上有多少星君,那這大地上就有多少強大氏族和門派。
火德星君倒是沒有留下傳人或者同族,因為火德星君在上天界為星君之前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地底深處熔岩之中的火靈得道,能操縱天下火焰,自出現在這世間,便楊名天下,大門派之中會有諸天星君成名前後的記錄。
火德星君的平生,很多小門派中的人都知道,這火德星君出世間楊名一戰便縱火三千里,三千里之內,一切生靈都化為烏有,大河乾涸,大山上的泥土都變成了塵埃,更不要說其中的生靈了,這赫赫凶名造就火魔的名字,直到封神戰之中挨了打神鞭,上了封神榜,這麼多年來,他那火魔的名頭才淡去,大家只知道火德星君這個名頭。
火德星君中不履凡塵了,有什麼事也是火德星宮之中的這五位火焰術士出現,這五位火焰術士出手向來不留情,少言少語,很是可怕,在這天地之間也有著極大的凶名。
「不過,你們不要忘記了這一座山是怎麼來了。」有一位白須老者緩緩開口道。
他這一開口,周圍有知道的立即閉口不出聲了。
而有些年輕的,近些年才來到這裡定居修行的人則是疑惑的問道:「那山怎麼了,不過不說還不覺得,一說的話,那山倒是真的怪,像一座墳一樣,難怪被叫做葬靈山。」
「你十年前來這裡的,不知道,當年啊,這裡有過一場大戰,那山中葬著一個法象真人。」
「法象真人?法象真人雖不簡單,但也不至於讓大家如此吧。」
「確實法象真人倒沒什麼,你有所不知道,那法象真人有一位師兄卻是在這天下間大名鼎鼎。」
「誰?」
「大猿王。」
年輕的修士微微一愣,大猿王的名頭對於他來說有些遠,就像是天邊的雲,雖然抬頭就能夠看到,他也很早就聽過,但是卻沒有親眼所見,終究是有些不夠明確,遠不如火德星君座下五位火焰術士來得震憾。
「那大猿王真的很厲害嗎?」
旁邊白髮修士感嘆道:「豈止厲害,簡單可怕。」
「就算是大猿王厲害,但是現在在那山中的不是大猿王,而且就算是大猿王,面對火德星君,只怕也要退避三舍吧。」年輕的修士說道。
其他的人都沒有出聲,有些則是點了點頭,說了聲『是啊』,也的確,火德星君是天界的星君,代表的是天庭的威嚴與法度,下界的妖再強大,又怎敢真的怎麼樣,難道還能打上天庭去不成。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山要被九口靈焰焚毀之時,山中卻有靈浪翻起,席捲而起,竟是將那火焰排開。
在那高高的天空之中,不知何時竟是有一座飄渺的雪山虛影出現。
這雪山一現,周圍的人心中一震,只覺得那山巍峨雄渾,能夠鎮壓一切,自己最好不要靠近,若是靠近,那山翻壓而下,只怕難以逃脫。
他們是修士,而且還都是有了一定成就的修士,本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有了這種感覺,那就說明這是真的。
「這個金象締也不簡單啊。」
他們只知道這個金象締與當年死在這裡的那位法象真人有關係,或許與那大猿王也有關係,但是他們不會知道,這個金象締的那一條小金蛇,或許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當年還有一條小金蛇,畢竟當年慧言諸天星象與華清陽一戰,太過讓人驚艷了。
那滿天的火焰在巨大的雪山出現的一剎那,頓時小了許多,原本張揚的仿佛連天都要燒塌了的火焰被壓了下來,那五位火焰術士臉色有些變了。
他們也遇上過強大的人,但是遇上的一些強大的存在都是在這天下間揚名的人物。今日這山中的妖並沒有見到,但是想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有大名的大妖,可這手段卻怎麼一點也不尋常。
山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不管,越是不凡,那就越不能夠讓他活著,星君的秘密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
他們可是清楚星君的怒火的,如果讓星君知道自己等人把秘密泄露了出去,那種怒火是他們絕對不願意承受的。
他們突然開始念起咒來,這咒不是天地間任何的一種咒術,而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一種咒法,隨著那咒聲響起,他們的身體在咒聲之化為熔岩,那熔岩滾滾而起,朝著大山之中蔓延,雖然速度很慢,卻有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熔岩所過之處,虛空都似在燃燒。
那熔岩蔓延到山下,葬靈山外的大地頓時出現在了巨大的溝壑,裡面燃燒著火焰,不光是樹木在燃燒,就連石頭塵土都在燃燒,虛空都模糊了。
「好可怕。」
遠處的人感受到撲面而來看熱浪,看著那遮天蔽日般的火焰,一個又驚又怖,心想著如果自己是在那種陣式之下,只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是現在看到的卻是那山中的人依然還是好好的,那葬靈山中的樹雖然有枯焦的,卻並沒有燃燒。
在他們的眼中,那山上依然是靈光翻騰,抵擋著那遮天的火焰熔岩。
正源來到了自己的師叔的身邊,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在這之前,他感覺到退到這山中有危險,只要遠離這山就不會有事,但他仍然是退入了山中。
此時抬頭看到那可怕火焰,心中雖然同樣的心驚,卻也對自己師叔的實力而震動,在這之前,他知道自己的師叔修為不簡單,但是終究是沒有今天這麼來的直觀。此時,金象締坐在山中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打出一串串法訣,時快時慢。
他整個人像是與這一座大山都融為一體了,而他的手上的靈光成印,沒入虛空,攪動這一山的風雲。
突然,正源發現自己的師叔身上散發著一種威嚴而可怕的氣息,手上原本打法訣都已經看不清的手影此時卻異常的緩慢,像是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巨大的力量在束縛他的手,但是卻又被師叔的那一雙手帶動了在緩緩的轉動凝結。
「靈河縛神、青山鎮魂,山河印。」
金象締突然低沉的念了這幾個字,聲音在天地之間傳盪,而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山中靈氣翻卷而起,竟是將反而將那些火焰熔岩捲入其中,無邊的風不知從何處來,纏著那些火焰熔岩,虛空之中那一座雪山更是凝實,隱隱之間像是要顯化出來。
遠處的人在看那雪山出現的一剎那,只覺得一股強大的鎮壓之力壓了下來,不由的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
他們的眼中,只見那一座雪山鎮壓而下,那此火焰瞬間熄滅,而那些五位火焰術士身化的熔岩竟也是直接被鎮入了山中,火焰消失,只留下那葬靈山外一圈地方焦黑,黑煙陣陣,一片焦味。
山外的人沒有看到那五個火焰術士去了哪裡,但是正源卻看的清清楚楚,在他那熔岩被捲入山中,被冥冥之中的虛無雪山鎮的住之時,師叔打出一片法訣,山中一塊大石突然抬起,那五道熔岩直接被捲入了其,然後那大石又再鎮壓而下。
一切歸於平靜。
金象締站起來,看著天空,說道:「這裡不能再留了。」
旁邊鎮著五個火焰術士的大石頭變的通紅,仿佛以燃燒起來一樣。
金象締直接來到那大石的旁邊,伸手在上面凝刻道:「葬靈山,葬神靈,金象締鎮五術士於此。」
隨著他的字刻下,那大石上的火焰竟是快速的暗淡下去,最終變成了一塊暗紅的大石頭。
正源看著自己師叔刻下的這幾個心,有些擔心的說道:「師叔,他們來歷只怕不凡,會不會有什麼事。」
「當然會有,不過,只要他真身不在這下界現身,那麼就不必懼他。」金象締說道。
正源知道師叔說的是這五個人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