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雨,秋高氣爽,千里稻香,如痴如醉!
紛紛的細雨在天色微暗之時終於停了下來,土壤的芬芳混雜著稻米成熟的清香讓人不由的痴醉!
今年中原各地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旱情,無論在哪裡都能隨處見到逃荒的難民,甚至能夠見到但在路邊零零星星屍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算不上是餓殍遍野,但是今年的大旱還是讓老百姓困苦不堪。
然而在漢水江畔的梅塢小鎮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景象!
各種花卉爭奇鬥豔,阡陌交錯之下更是一片稻穀的海洋。
然而這裡卻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安靜祥和。
盜匪流兵望而卻步,遊俠官兵下馬而行。
就連朝廷也不敢輕易的涉足!
天色昏暗,眼看就要入夜,整個梅塢也隨之寂靜了下去。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烈馬嘶鳴帶起一騎絕塵,引得寒鴉飛舞秋蟲長鳴。
「什麼人?竟敢在梅塢放肆!」
一名鐵塔般的男子絲毫不懼那飛奔疾馳的烈馬,一躍之下便攔在道路中間。
那騎馬之人也沒有絲毫要避讓的意思,徑直撞了上去!
只見那鐵塔男子馬步微開,粗壯的雙臂護在身前,微微彎腰,便很是生猛的和那烈馬撞在了一起。
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聲音劈哩叭啦的不絕於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悠長悲戚的嘶鳴之聲。
那鐵塔男子依舊在那裡巍然不動,反倒是那高頭烈馬整個後仰倒飛而去。
那馬上的黑衣男子則是一躍而起翩翩而落。
「沒想到當年的『吳中鐵臂』竟然在這裡給人看家護院?凌霸,你好歹是一代名將凌統的後人,就不怕辱沒了先祖的威名?」
那飛馬闖入梅塢的人正是夏侯臣!
凌霸甩了甩粗壯的手臂臉上怒容頓時浮現「竟敢對我先祖不敬!你找死!」
說罷,凌霸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那倒在地上的烈馬的脖頸就那樣生生掄了起來!
頓時,凌霸身上的青筋一根根驟然暴起,拿本就如同鐵塔般的身材更是如同精鋼雕琢一般堅硬無比!
那烈馬被凌霸掄了一圈便對著夏侯臣脫手而出。
若是換了別人定會被這一幕嚇破苦膽,先不說凌霸那冠絕無雙的可怕氣力,就是這樣一隻大馬突然壓來,換作是誰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夏侯臣並沒有對眼前的一切卻毫不在意。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那泰山壓頂般橫壓而來的大馬,微微抬起左手之上的長劍。
如伸手彈灰般隨意的拔劍,再回鞘,然後若無其事的微閉雙眼。一切僅僅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烈馬在快要撞上夏侯臣的一瞬間便攔腰斷成兩截,從夏侯臣兩側轟然飛過。
不可思議的是那大馬在飛過夏侯臣身旁之後才狂噴鮮血,五臟六腑流了一地,濃烈的腥味頓時瀰漫。
而那夏侯臣的身上竟然一滴血水都沒沾上。
「呀!」一擊不中,凌霸便大喊一聲向著夏侯臣平地狂奔而來!
蒲扇般的手掌山呼海嘯的拍向了夏侯臣。
夏侯臣也不避讓,內勁涌動之下揮掌迎向了凌霸。
一大一小兩隻手掌相接,那氣勢如虹的的凌霸竟然被生生止住身形。而夏侯臣則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
下一刻兩人手掌之間突然湧出濃烈的血煞之氣。
那凌霸的面色也隨著這血煞之氣的湧現漸漸變得蒼白。
「嘭!」強烈的反震之力突然出現將凌霸震退了數步!
穩住身影,凌霸看向了自己那有些微顫的手掌,只見那掌心之處一片紫黑色的印記赫然入目。
凌霸猛地抬頭厲聲喝到「你!八卦血煞掌!」
夏侯臣也不說話,手掌微微一動便飛身向前,留下道道殘影。
凌霸腳下一跺驚起一陣地動山搖之後便準備再接夏侯臣一掌。
突然間,凌霸只感覺耳邊略過一陣清風,一道身影便擋在了自己面前一拳對上了夏侯臣。
內勁相撞激起陰風陣陣,就連凌霸也是不由的用雙臂擋在身前。
拳掌相接之後,兩人竟同時後退幾步。
「江大哥,你這修羅金剛拳,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夏侯臣收起掌力看著對面突然出現的麻衣男子。
江楓眠借著夏侯臣的掌力來到凌霸身旁將他扶起問道「沒事吧?」
凌霸搖搖頭說道「我沒事,江兄,只是這八卦血煞掌好生狠辣!」
見凌霸無甚大礙,江楓眠便有些不快的對夏侯臣說道「你沒事來我這做甚,想把我這梅塢拆了嗎?」
夏侯臣雙手抱劍對江楓眠微微頷首「在荊襄地頭上有些事情想要向江大哥請教!」
「在荊襄地頭上的事情應該去向黑虎堂請教,來我這做甚?」
夏侯臣有些無奈的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嗎?黑虎堂算什麼東西,在荊襄地界還是要看江大哥的!」
江楓眠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堂堂關中候居然到梅塢來求我這鄉野村夫,說出去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夏侯臣眉頭微皺,心中明顯有些不快,但還是賠笑著說道「江大哥說笑了,『修羅劍』連續三代都名震江湖,家傳淵博,不要說荊襄了,就算是放眼天下也無人不服!」
江楓眠突然有些自嘲的說道「哼!修羅劍!」
微微舒了一口氣,江楓眠便對凌霸說道「凌大哥,你去藥房拿點藥,順便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凌霸很是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便準備離去,卻被夏侯臣叫住。
「我這裡有靈藥,可住你化掉這血煞掌的掌力!」
凌霸冷哼一聲傲然說道「區區八卦血煞掌掌力,老子還不放在眼裡!」
說罷便托著手臂憤然離去。
「好了,你跟我來吧!」
見江楓眠同意,夏侯臣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此多謝江大哥了!」
此時的望江小樓已經顯得有些空蕩,江楓柔拿著抹布細心的擦拭著小樓里的桌椅。
「小柔,泡茶!」
話音剛落江楓眠便帶著夏侯臣自門外走了進來。
「好的,大哥!」剛剛歡喜的答應完,江楓柔便看到了跟在江楓眠身後的夏侯臣。
江楓柔剛才還歡喜的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江楓柔原本乖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
夏侯臣似有些心虛,雙手抱劍歉然說道「原來柔兒姑娘也在!」
江楓柔將手中的抹布甩進水盆之中濺起一陣水花「柔兒什麼的從你嘴裡叫出來真噁心!」
說罷,江楓柔便端起水盆撅著小嘴氣嘟嘟的走了。
夏侯臣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尷尬。
江楓眠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引著夏侯臣向內屋走去。
夏侯臣將手中的長劍梗放在桌子上席地坐在江楓眠對面。
「當年的事情……」
還沒等夏侯臣說完,江楓眠便打斷了他「你是朝廷的關中侯,當年你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說吧,這次來找我有何貴幹?」
夏侯臣低頭思襯了一會說道「這兩日荊襄出現了一個武功奇高的少年,江大哥知不知道他的底細!」
江楓眠臉色微變,藍拓那玩世不恭的樣子不由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哦?武功奇高?能有多高?」
夏侯臣有些凝重的說道「絕對不在你我之下!」
「哈哈哈,世間武功能勝過你我的怕是寥寥無幾,且大多年紀都在你我之上。一個武功不在你我之下的少年?這說出來恐怕無人會信!」
江楓眠話音剛落,江楓柔便托著一隻木盤推門而入。
江楓柔將木盤放在桌上,拿起上面的茶壺為江楓眠斟滿茶水。然後便起身對夏侯臣說道「要喝自己倒!」
說罷便憤然離去。
夏侯臣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
江楓眠拿過茶壺為夏侯臣到了一杯,夏侯臣即刻雙手接過。
沉默了一會,夏侯臣接著說道「江大哥,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飛燕城!」
江楓眠正舉著杯子輕輕的吹氣,夏侯臣的話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飛燕城嘛!當然聽說過,那座傳說中會飛的城!北方大漠的索頭部落更是將飛燕城視作神明。而且自古以來飛燕城的『燕凌天神功』一直都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絕世功法。
甚至還有人將飛燕城當代城主燕靈素、海棠宮宮主雲海棠、陰陽家百里濛湉、白馬寺的了凡大師、暗鴉聖主祁冥淵以及南疆紫雲穀穀主無妖墨嵐並稱為當世六大高手!」
喝了一口茶,將茶杯緩緩放下,江楓眠忽然嘴角上揚有些嘲諷的說道「我聽說當年曹操北定烏桓之時層派人尋找過飛燕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對『燕凌天神功』有所覬覦,不過飛燕城還有一個傳說便是,城中的女子個個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一邊說著,江楓眠還向夏侯臣投入了戲謔的目光。
江楓眠話音剛落,夏侯臣端著茶杯的手不由的顫了一下。
「哦!對不住,忘了你是曹操的玄孫了!」江楓眠這看似道歉的話不知怎的卻如同刀子般直扎夏侯臣的心臟。
夏侯臣並未發作,而是將心中的不快生生壓了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和江楓眠不過半斤八兩,況且他的『洛神劍』並未帶在身邊,而江楓眠的『修羅劍』肯定就在這小樓之中。
而且有傳言說,江家的『修羅劍』正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劍『巨闕』!
一旦交手,江楓眠定會仗著『修羅劍』無往不利,而他手上的『梅零劍』斷然不是對手。
更不用說這梅塢多年來不知有多少高手在此蟄伏,一旦出手,恐怕夏侯臣根本走不出梅塢。
不過,夏侯臣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淒涼。當年,高平陵一役之後司馬懿將曹魏政權收入囊中,許多曹氏子孫為求自保紛紛改姓遁入民間。
而夏侯臣乃是魏武帝曹操玄孫,陳思王曹植之孫,濟北王曹志之子。隸屬於曹魏皇族直系。
司馬家族為了安撫曹魏舊臣也就沒有做的太絕。
夏侯臣本名應該是叫做曹臣的!但是為了保全自己,更為了他心中的報復,他便將自己的姓氏改回了夏侯。
因此當今武皇帝司馬炎才賜其關中侯爵位,准許其在朝為官!
夏侯臣涼茶杯送至嘴邊輕抿一口說道「無妨!太爺爺的那點嗜好天下皆知,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是先前和江大哥說的那個少年,很可能就是飛燕城的人!」
江楓眠的心中頓時思緒萬千,難道那藍拓招惹到了夏侯臣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就算曹氏再沒落,夏侯臣如今都是晉王朝的得力幹將,惹上了他就等於是得罪朝廷,就算藍拓有飛燕城撐腰,恐怕也是很麻煩。
江楓眠穩了穩心神便呵呵笑道「我怎麼記得飛燕城都是女人呀!一個少年怎麼可能和飛燕城扯上關係?
不過我要問一句,夏侯兄如此在意這個少年,究竟為什麼?」
夏侯臣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拿了不屬於他的東西!」
江楓眠不禁想起了藍拓交還給方妍的那塊血色古玉。
以江楓眠的眼力,他當然看得出那就是當年名動天下的奇玉血玉姪!
但是同時江楓眠又不感到非常詫異,不過是一塊早已絕跡世間的玉器,居然讓夏侯臣不惜來梅塢向自己打探消息!
要知道夏侯臣和梅塢之間可是曾經有過不小的過節。
江楓眠笑了笑「抱歉,我真的不知!」
夏侯臣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小弟打攪了!」
說罷,夏侯臣便拿起長劍起身要走。
但他剛剛站起來江楓眠突然說道「看在你曾經也算是對我梅塢有恩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不要隨便去招惹飛燕城!就算你有朝廷撐腰,那飛燕城的背後也有著北方鮮卑各個部族,光是拓跋鮮卑的索頭部落一族便有精騎二十萬!」
說完,江楓眠便繼續埋頭喝茶沒有再理會夏侯臣。
夏侯臣心中不由一動,江楓眠的話無形中承認了那個少年確實出自飛燕城,對於江楓眠的告誡夏侯臣也不勝感激。
他當然知道北方鮮卑各族意味著什麼,一旦他們聯手南下,這天下恐怕就亂了!
回過身向江楓眠抱拳頷首,夏侯臣便轉身離去。
江楓眠提起茶壺將自己的茶杯填滿,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沒多久江楓柔便氣呼呼的跑了進來「大哥,那個人又來幹什麼呀!」
江楓眠的臉上重新換成了寵魅「沒什麼,只是向大哥打聽一些事情,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江楓柔似乎是余怒未消,將桌子上夏侯臣用過的茶杯直接扔出了窗外。
「哎呦!」忽然間,一聲吃痛聲自樓下傳來,將江楓柔嚇了一跳。
知道自己打到人的江楓柔急忙將小腦袋伸出窗外。
一名農夫模樣看似有些風塵僕僕的青年正揉著自己的腦袋吃痛的四處張望。像是在找尋兇手。
「韓大哥,是你呀,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道下面有人!」看清樓下來人的江楓柔急忙道歉。
「沒事!沒事!小柔,你韓大哥腦袋瓜子硬,再砸幾下也不妨事!對了,江兄在嗎?我有急事!」
「在的韓大哥,你上來吧!」
「好嘞!」
如果有認識當年『翎兒雀』韓玉飛的人見這位農夫模樣的青年,那他一定會大驚失色。
當年的韓玉飛,可是名動荊襄的採花大盜,但據傳他更是一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
當年捉拿韓玉飛的告示滿天亂飛,可是愣是連韓玉飛的影子都沒抓到。
主要是因為韓玉飛那身獨步天下的玄妙輕功。
可任誰也沒有想到,當年的韓玉飛竟然就躲在這梅塢當中!
韓玉飛一進門,便從桌子上拿起一隻茶杯倒滿茶水灌進嘴裡。
「哎呀!渴死我了!」
江楓眠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你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
韓玉飛放下茶杯抹了抹嘴說道「江兄,出大事了!」
江楓眠還從未見過韓玉飛如此焦躁。
「怎麼啦,你別著急,慢慢說!」
韓玉飛喘了幾口粗氣緩了緩說道「我剛接到消息,昨天傍晚,振威鏢局的鏢隊在襄陽城外被劫,雙方廝殺許久死了不少人!」
江楓眠搖搖頭「你呀,現在怎麼什麼消息都往回帶,天下間那麼多家鏢局,路遇盜匪被劫算不上什麼稀奇事!」
韓玉飛連連擺手「這次不一樣,劫鏢的是勾魂崖的無常寨!」
「嗯?無常寨?」江楓眠不禁問道。
「對呀,無常寨!江兄,你想啊,無常寨在嘉陵江南岸的勾魂崖,而他們竟然奔襲百餘里到襄陽郊外去劫鏢,而且那支鏢還是長沙王司馬乂欽點的鏢!」
江楓眠心中微微一驚,但還是說道「無常寨本就勢大,目無王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劫了長沙王的鏢也不是沒有可能!」
韓玉飛顯然更加著急「哎呀,江兄啊,無常寨的人並沒有拿走鏢隊裡的任何東西,他們僅僅是和鏢隊的人火併一陣之後便撤離了!
而且就在今日辰時,無常寨上下被人屠了個乾淨!慘不忍睹呀!」
江楓眠此時終於露出了驚訝之色「憑藉無常寨那易守難攻的地勢,怎麼可能有人會攻的上去?」
「對呀江兄,怪就怪在這呀!這兩件事僅僅只隔了一夜而已!」
江楓眠端著茶杯陷入了沉思,他記得夏侯臣好像曾經奉命進入並監視無常寨,而且還成了那裡的六當家。
那也就是說如果無常寨被滅,夏侯臣無論如何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剛才夏侯臣卻對無常寨被滅的事情隻字未提。
「還有還有,昨夜振威鏢局的人在襄陽驛館被一隊官兵誅殺殆盡,而且最後那隊官兵也被一群神秘人所殺!
我們的人在暗中目睹可這一切,據他回憶,那隊官兵應該是長沙府的虎賁軍,而後來的神秘人應該是暗鴉的殺手!」
「暗鴉?」江楓眠本就有些煩亂的心緒此時剛加混亂。「怎麼連暗鴉的人都卷進來了!」
韓玉飛又喝了一口茶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剛聽的時候也感覺亂七八糟,可仔細一想,這幾件事情好像又都能聯繫起來,可就是不知道將這些事連起來的點在哪裡!總之我感覺不簡單就趕緊過來找你了!」
江楓眠點點頭「真是辛苦你了,這樣吧,你肯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商討。」
「好好好!」韓玉飛連連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通知我一聲就好!」
將韓玉飛送走之後,江楓眠頓時愁容滿面。
振威鏢局方家,乃是漢中數一數二的勢力,無論黑白兩道都有幾分薄面。
方家?藍拓帶回來的那個姑娘不就姓方嗎?難道?
江楓眠腦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所有的事情頓時在他腦海中浮現。
如果那位方妍姑娘就是振威鏢局的人,而她在藍拓身邊僅僅是因為藍拓拿了她的血玉姪的話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源自那枚血玉姪!
藍拓定時在無常寨劫殺鏢隊時無意間拿到了血玉姪,這才招致方妍對他不依不饒。
而無常寨的人因為沒有拿到血玉姪而被幕後的僱傭者滅門,方家因為丟失了血玉姪而招來禍患。
既然夏侯臣是無常寨的六當家,而他偏偏又沒有受到任何影像,那麼無常寨被滅就可能和夏侯臣有關係,而夏侯臣背後是朝廷,那麼僱傭無常寨的很可能就是朝廷。
看來這是一場地方藩王和朝廷之間的對決嘍!畢竟僱傭方家的人是長沙王司馬乂。
現在看來這是江楓眠所知道的唯一說的過去的解釋。
可是江楓眠就是想不通,一塊古玉犯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嗎?
同時江楓眠的心中寫滿了憂愁,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藍拓很可能被捲入了什麼陰謀當中!
不行,無論怎樣,自己一定要確保藍拓的安全,否則那個女人肯定會把自己碎屍萬段的!
蒙蒙的夜色將整個梅塢籠罩,剛剛被一場秋雨洗禮過的夜晚微微有些寒意。
在這充滿寒意的夜色之中,隱隱有暗潮湧動!
江楓柔看著漆黑的天空不禁有些感慨。就連萌懂的她都能看出來,荊襄要亂了!
襄陽城『萱蘇客棧』。
吳宿將馬車停在門口,從車中迎下方妍後便將馬車交給了店小二。
「真是抱歉,讓吳大哥破費了!」方妍欠身對吳宿說道。
吳宿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無妨,應該的!再說驛館被封了,也不讓住啊!」
方妍掩著嘴嫣然一笑說道「這也怪不著吳大哥呀!」
吳宿笑了笑「俺是個粗人,江家對俺有恩,江兄弟交代的事情俺可得辦好了,方姑娘先在這屈就一晚,明日我幫姑娘找姑娘的家人!」
這吳宿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但這一路下來,卻甚是憨厚樸實,令方妍不由產生了一股親切感。
「誰說吳大哥是粗人!」方妍指著『萱蘇客棧』的招牌說道「萱草忘憂,皋蘇釋勞。萱蘇,吳大哥不就是讓我開心一點嘛!」
吳宿不禁有些羞愧,他哪裡知道這些,只是這家客棧離驛館比較近一些罷了。
方妍和吳宿剛剛走進客棧,不遠處的陰暗角落便有人影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