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片刻之後,蘇情的身影出現在了城主府的房檐上,僅僅停留了一瞬,下一秒她的身影便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筆閣 m.yibige.com與來時唯一的不同便是,走時她的背上多出了一個包袱,大小正好能裝下一個人的頭顱。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從剛才的那個房間裡跑了出來,手上還沾著些許的血跡。
霎時整個城主府上下如臨大敵,燕雲飛和孟挽秋隨著林雲發了瘋了一般的在全城範圍內搜索。鎮雷關頓時籠罩上了一層緊張的氣氛。
另一邊,魏鴻圖坐在案前看著剛剛到手的情報,嘴角不經意間帶起一絲微笑,只見那一紙文書上赫然寫著:城主府林蕭遇刺,首級不知去向……
魏鴻圖頗為舒心的笑了起來,謀劃了幾個月的事情終於得以實現,林蕭的首級現在自然是在蘇情的手上。按照約定,今晚子時便要交付到他的手中。現在塵埃落定,只等晚上親眼見到林蕭的頭顱了。
魏鴻圖收起情報,獨自站在原地冷靜了一會兒,當他的臉再度抬起來時,已是滿臉的倦容。戲要做足,按照官職來說,林蕭怎麼也是他的上司,現在他一死,自己這個做參謀的自然也不能太輕鬆……
是夜,魏鴻圖獨自一人坐在案前,翻閱著一卷卷的文書,是不是提起筆在上面勾畫幾下,這都是在處理林蕭死後的事情。下一瞬,一陣涼風襲來,搖動了案前的燭火,只是魏鴻圖並沒有抬頭,仍看著書卷,頭也不抬道:「任務完成得不錯。把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此時再看堂下,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是蘇情。一雙紫色的眼瞳閃著幽光,盯著魏鴻圖冷聲道:「把我爺爺交出來,我自然會走。」
「你爺爺?」魏鴻圖冷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蘇情,「要知道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下去!當有一天,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們自然會團聚的。」
「無恥之徒!你這是出爾反爾!」蘇情又驚又怒,粉拳緊握,氣得渾身發抖,聲音也一下子大了起來,「當初說好了我幫你做三件事,你就放了我爺爺的!」
「那是當時我還沒有發現。可現在,你作為刺客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為了把你留下來花什麼代價都值。」說到這裡,魏鴻圖聲音也大了起來,「所以現在,把林蕭的頭留下,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在重複第二次!」
蘇情低下了頭,貝齒輕咬嘴唇,最終還是把背上的包裹扔到了魏鴻圖面前,怒道:「首級給你!」
魏鴻圖看著眼前這個沾著些許血跡的包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迫不及待地把包袱拆了開來,卻是……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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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袱中根本沒有什麼首級,反倒是隨著一聲細微的機關聲響起,一根銀針從包袱里猛然射了出來。當魏鴻圖發覺不對勁時,已經沒有了閃避的餘地。情急之下,他只得一拂袖,銀針畢竟沒有太大的威力,只是扎在了魏宏圖的手臂上。
「你!」魏鴻圖伸手拔下銀針,怒視著蘇情。
蘇情還是低著頭,往後退了幾步,好像是在為誰的到來而做準備。此時房樑上卻突然傳出一聲怪叫:「終日打鳥,今日卻沒想到被鳥啄了眼睛!」
這熟悉的聲音……魏鴻圖瞳孔一縮,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林蕭蹲在房梁之上,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看著他。
緊接著林蕭便從房樑上一躍而下,君無夜等人也從門外走了進來。魏鴻圖指著林蕭,倒退幾步,驚叫道:「你不是應該……」
「已經死了?」林蕭一攤手。
「你這傢伙想得還挺美。」蕭謀一臉嘲諷道,「一般來說,像你這種傢伙想要殺掉老大無非就是兩種套路,這並不難猜。」說著,他豎起了兩根手指。
「其一,最笨的辦法,直接殺上來。」凌寒舞搶過蕭謀的話頭說道,「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這麼幹,而且我們人多,所以這個可能性基本等於零。」
「二,常規但好用的方法,暗殺,就像你指使蘇情做的那樣。」君無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這確實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但還不至於沒有解決的辦法。城主府中的衛兵都是從清風城帶過來的,與鎮雷關的軍隊屬於兩個體系。所以我們在城主臥室里布下了暗香,再將解藥混雜在城主府的伙食中。」
「一旦有人運用靈力,便是暗香毒發,渾身無力。」齊天笑道,「就像……你現在這樣。」
話音剛落,魏鴻圖暗中聚集的靈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身氣力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緩緩癱軟在了地上,只有眼珠還在轉動,顯示他還活著。
「而在城主臥室中還會動用靈力的人,除去自己人外,只有刺客。」曹默最後說道。
魏鴻圖看著蘇情,眼神中不斷示意著些什麼。
林蕭走了幾步,恰好擋在了兩人的中間,輕聲說道:「拿人質威脅蘇情幫你就不要想了,你以為我的用什麼作為籌碼才讓蘇情與我合作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衛兵巡邏的路線好像是由你來負責的吧?」林蕭蹲了下來,直視著魏宏圖的眼睛,「你不會將人質藏得太遠,所以只要稍稍翻閱一下巡城的路線就能發現,在城郊只有一個地方全天都沒有離開過衛兵的監視。不論是換班還是巡邏的時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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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你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保護這麼一個地方。恐怕那裡真的有什麼不能被人發現的東西吧。」講到這裡,林蕭站了起來,說道,「以孟老的速度……差不多已經找到了。」
話音剛落,孟挽秋帶著一個白髮老者自夜色中飛了過來。一進門就拿刀子一般的眼神瞪著魏鴻圖,如果說眼神能殺人的話,魏鴻圖恐怕已經死上千百次了。
蘇情呆立在一旁,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白髮老者。
老者現在只穿著一身布衣,上面沾著一些血跡,雙眼中也遍布著血絲,一頭白髮散亂披在肩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縱是衣衫襤褸,形容憔悴,可仍掩蓋不住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派儒家風骨。
老者看著蘇情,嘴角不自覺帶上一絲微笑,張開雙臂笑道:「丫頭,你受苦了。」
蘇情一下子就撲進了老者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化作點點淚光浸濕了老者胸前的一片衣衫。孟挽秋則是走到林蕭面前,拱手道:「少爺,孟某幸不辱命。」
林蕭看著那名老者,含笑道:「孟老,不打算向各位介紹介紹這位老先生嗎?」
還沒等孟老回答,那老者倒是自己先開口了:「在下,蘇子溫。」
「文定天下蘇子溫?」這回卻是輪到蕭謀吃驚了。
蘇子溫,是在星神殿的神相慕容冰璃成名之前的天下第一大儒,凡是神州文人莫不以其為首。
「蕭公子謬讚了,不知道尊師近來可好?」蘇子溫露出了一個謙遜地笑容,似是早就與蕭謀相識。
「師傅他……他已經死了。」蕭謀想了一下,眼神有些落寞,說道,「……他死前常常說自己很寂寞,曾對我說沒有前輩你在,都沒什麼人能再和他共議天下局勢。」
「鬼醫……終究還是老了。這天下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蘇子溫略帶遺憾的笑道,又輕輕拍了拍懷中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蘇情,「情兒,該向林公子道謝了。」
蘇情紅著臉從蘇子溫懷中走了出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身將腰間的匕首遞給林蕭:「蘇情蒙公子大恩,願效犬馬之勞。」要知道一個刺客如果將自己的武器交了出去,也就意味著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了對方。
只是,林蕭看了看那匕首,又將它推了回去,笑道:「我的確是希望能有個人幫我辦事兒,不過……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能力,而不是性命。」
他又轉向蘇子溫,問道:「不知道蘇老今後有什麼打算?」
蘇子溫撫著長須,笑道:「蒙人恩惠,自然是以一身才學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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