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次日清晨,天不過蒙蒙亮的時候,任歡盈從夢中漸漸醒了過來。墨子閣 www.mozige.com
最先入眼的,是林蕭的一張側臉。
兩人的面孔此時不過咫尺之遙,任歡盈清楚地看見林蕭只和了一件不甚整潔的白色內衫與她躺在一處,墨色的長髮與衣服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而顯得極為凌亂。此時林蕭還未察覺身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兀自沉浸在夢中。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歡盈的腦袋瞬間亂成了一鍋粥,一張白皙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一片,火燒一般的燙。也正是這一刻,林蕭的雙眸緩緩睜開,興許是昨晚費了太多精神,那雙平日裡都是漆黑深邃的瞳仁中還殘留著些許迷離,看見任歡盈一臉彤雲也沒發覺出什麼不對,竟下意識笑了出來,還迷迷糊糊地打了個招呼:「殿下……早安……」
「……早安你個大頭鬼啊!!!」
砰!
伴著一聲巨響,林蕭被任歡盈無情的一腳給踹下了床,整個身子砸在牆壁上撞了個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秋雲渺!誰允許你上本公主的床的!」任歡盈坐在床上又羞又惱,氣得柳眉倒豎,揮手非常有氣勢地用力拍在床板上,怒喝道。
「……哈?不是你……」林蕭剛想起身把情況看看清楚,可任歡盈又恰巧在這時把他的外袍丟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臉上,林蕭再次坐倒在地上。
「你說!本公主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麼辦……」任歡盈自顧自地坐著抹起了眼淚,不住地哭訴,「我的清白啊……你怎麼賠!」
昨天晚上不是你說的……林蕭已經坐了起來,但為了防止任歡盈又把什麼東西拋過來砸在他臉上,他並沒有起身。從任歡盈的言辭中他已經推斷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昨晚的計劃百密一疏,少算了這一點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那個……殿下,」林蕭擺著一臉的苦笑,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辯護道,「要是我說,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信嗎?」
任歡盈當然知道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知道自己抱著人家一條胳膊入的睡,雖然沒有沒有要和林蕭同床共枕的意思,不過林蕭要從她這裡勻點被子給自己蓋還是很合理的。她的氣早在丟出那團外衣的時候就消了,只不過現在看見林蕭這一副內疚到了極點的樣子,任歡盈便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
「……」念及此,任歡盈把正在抹眼淚的手挪開一點,露出眼角一點點餘光看向他,聲音中還帶著一點哭腔,委屈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說話一言九鼎!」林蕭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要是真的怎麼辦?」任歡盈又可憐兮兮地問道。
「……我負責!」林蕭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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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毫不猶豫。
「你娶我?」任歡盈眼睛一亮,語氣中不自覺摻雜上了幾分欣喜,黃綠色眼睛都彎成了兩枚新月,用手撐著上半身向前探去,笑問道。
「我幫你找夫君!」林蕭爽朗一笑,豪氣道,「在找到讓你稱心如意的人之前,包吃包住!」
回答林蕭的是一團被子,再次把他砸倒在地。
他似乎忘了他直到現在還在吃任歡盈家的住任歡盈家的……
林蕭躺在地上徹底不敢說話了。不過幸好任歡盈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自己下床洗漱去了。他這才敢從被子底下爬出來,看向任歡盈在銅鏡面前打理長發的背影,心中無比苦悶地暗嘆了一口氣,卻不敢讓她聽見。
女人心真難懂……
…………
「二位,對瓦釜城的客棧住得還算滿意嗎?」任沉柯在門外敲了敲門,朗聲問道。
林蕭沒想到任沉柯會在這個時候親自到場,但也算不上太驚訝,重新把外袍穿上,向任歡盈示意一下後,起身去開門。
「一切都好,總比前幾天睡在荒郊野外要舒坦不少。」林蕭一開門便看見任沉柯獨自一人立在門外,身邊沒有帶一個隨從,還是昨日相見時的一襲白衣,便笑問道,「大清早的,不知道城主是有什麼急事要吩咐?」
「是你們在瓦釜城的位置。」任沉柯笑著施施然走進來,徑自坐到案前把一疊文書攤開,解釋道,「昨天我讓工部和戶部的人儘快把你們的事情安排好,今早一拿到就趕過來了。」
「你的工作應當是……」任沉柯迅速從一疊公文中抽出來一張紙,念道。
他還有耐心繼續玩下去,林蕭卻有些不耐煩了。
「任城主,一個人的遊戲玩得很無聊吧?」林蕭拉著任歡盈坐到任沉柯對面,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地問道。
「……」任沉柯的敘述停了下來,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塑,但下一秒就恢復了正常,臉上沒有林蕭所預測的慌亂,他只是把手緩緩放下,眼神平靜如一潭死水,陰聲問道,「秋兄,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任歡盈看向林蕭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她不明白,為什麼林蕭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任沉柯撕破臉,她不知道林蕭是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其實昨晚的事情讓林蕭能夠基本斷定這座城市就是任沉柯製造出的一個大型幻境,那麼,他的疑心是無法隱瞞的了,與其繼續與任沉柯假惺惺地來往下去,倒不如儘快把事情挑明,還能規避任沉柯提前準備好對策的風險。
「很明了了啊。」林蕭把身子向後一靠,笑道,「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陰風峽中建立這樣一座鬼城是個什麼用意。但現在,這個無聊的遊戲我已經玩兒膩了。你,還想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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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城中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術?」任沉柯沉默了一下,隨即幽幽地問道。
「不是懷疑,是肯定。」林蕭握緊了任歡盈因為不安而攥起拳頭的小手,遞給她一個微笑,轉頭對著任沉柯輕鬆笑道,「不過我可不相信你擁有能夠構建一整座城池加上其中人口的實力。人口不是真實,那麼這座城池就一定是真實的,甚至其中的人也應當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不過也只能是存在過了。只有這樣,你才能勉強撐起這樣一個幻境。」
「所以你想怎樣?」任沉柯微笑著,平靜道,「我很好奇,你現在到底有什麼資本,敢和我攤牌?」
「是這個!」林蕭聲音陡然一沉。他打了個響指,無數繁雜深奧的靈力花紋便從他坐席下蜿蜒出來,眨眼間鋪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由此構建起的數十座殺陣俱指向任沉柯!
「這些麼……確實是夠了。」任沉柯面色不變,好像是在評論一件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竟笑了出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事到如今,我倒是可以讓你知道一些真相了。」
「你的目的,以及……魔神血的下落。」林蕭看他擺著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安,但現在他也只能將計劃進行下去,於是逼問道。
「呵,算是對死者的憐憫吧,告訴你也無妨。」任沉柯微笑道,「魔神血就在瓦釜城內,而我的任務,就是從陰風峽中收集足夠的生命來餵飽它,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你們一個都逃不掉,數百年來,看破真相的人不是沒有,但從未有人真正平安地走出過瓦釜城。」
「那我們就是這百年來的第一對!」林蕭一腳踏在案几上厲聲喝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將魔神血的下落交出來,否則,」任歡盈反應也不慢,迅速拔劍橫在任沉柯頸邊,黃綠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森然冷光,「斬與當場!」
「小丫頭……」任沉柯看著任歡盈,表情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輕聲道,「他可以這樣做,可是你不行。秋雲渺已經脫離了我為他計劃的路線,可是你沒有……」
「什麼意思?」林蕭心中忽然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你到底是醒著,還是仍在夢中……」任沉柯沒有理會林蕭,而是盯著任歡盈的眼睛,輕聲詢問道,「你真的清楚嗎?」
「廢話!我當然是醒……」任歡盈毫不猶豫道,可偏偏這時意識開始模糊,聲音不由得小了下去,氣力在這具身體中被盡數抽離,一雙燦爛的明眸飛快地褪去了以往都有的靈氣,當著林蕭的面軟倒在案前,「著的……」
任歡盈的身體砰地一聲散作一團灰霧,林蕭不再猶豫,抬手便是一劍掀起氣浪翻飛,滿面無可掩抑的怒容,吼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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