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蕭靖四人吃了早餐,蕭靖本要拜別紫峰仙人,但周杰說師傅遠遊了,蕭靖也不再逗留,和慕容嵐飛回拖勒城。
這時,北方已經很冷,開始入冬了。二人騎金羽鷂鷹一路向西飛,天上飄了雪花。
二人在拖勒城王府前降落,整個城市已經銀裝素裹。
二人回到王府里,魏一鳴也準備告辭了。他這次從夏涼來到拖勒可是吃了不少苦,畢竟太遠了。
「魏叔,在這多呆兩日,跟我們一起回蕪州。」蕭靖笑著道。
「你們飛著來,我怎麼飛?」魏一鳴一陣苦笑。
「坐金羽鷂鷹,你和朱雲體重差不了,飛這段問題不大。到了蕪州呆兩天。」蕭靖繼續勸說。
「行,聽你的。」魏一鳴決定嘗試下空中飛行。
正在這時慕容鋒也趕了回來。
五人坐定,蕭靖道:「拖勒族必須南遷,否則我判斷度不過這個冬天。」
「啊!」蕭靖一席話,四人震驚。
「冬天,北方的進攻會更加猛烈。青江常年不冰凍,是天塹,天然好防線。」蕭靖說完,又把在喬戈里雪峰的發現告訴了大家。
「我們拖勒族這邊還有五、六萬人,如果南遷,可能會走七八成人,我們去哪裡生活?」王爺問。
「你們儘快準備,三天後儘快出發,那些貴族你不用管他們,把這地方全給他們。慕容嵐儘快回到洪湖,調集船隻把這五、六萬人儘快運送到青江以來南,把所有牲口能帶的全帶。」蕭靖吩咐道。
「目的地北雄關及其周圍。到時我們來安排。」蕭靖繼續說道。
「好,馬上安排。這是很大的動作,我們儘快準備。」王爺下定了決心。
「你們在這裡準備,兩天後出發。我去北邊看看。」蕭靖吩咐完就走出王府,然後騎上金開顏往北飛去。
飛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天上雪越來越大,呼呼的大風颳著,天已經開始漸漸暗了下來。蕭靖打量著下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白雪皚皚,無邊無際。寒風呼嘯著,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一陣陣地刺痛。他的手指已經凍得僵硬,但他仍然緊緊地握著劍柄,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在這樣的天氣里飛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蕭靖並沒有退縮,他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的目標。他的眼神堅定而堅毅,仿佛在告訴自己,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放棄。雪花不斷地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雪人。他的頭髮和眉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霜,但他並沒有在意,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可能發現的敵情。
天空中越來越暗,蕭靖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他不知道自己還要飛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敵人。他只知道,自己必須不停地飛下去,直到找到為止。在他的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那就是儘可能找到驅動毒物的元兇。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敵人,為後期的發展做好準備。
終於,天空中出現了一絲亮光,蕭靖的心情也變得振奮起來。他知道,那可能是他要找的地方。他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向那亮光飛去。
亮光來自於一個山頭,蕭靖讓金開顏快點。
蕭靖近前一看,是一堆巨大的篝火,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整個夜空。他往篝火旁一看,不禁嚇了一跳,篝火旁圍著四個巨人,身高足足有二十尺高,猶如四座鐵塔一般矗立在那裡。
蕭靖輕輕地從金開顏身下躍下,跳在雪地里。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那些巨人,心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巨人們正在烤著一頭牛,火燒得很旺,火堆里全是一棵棵樹木在燃燒。那頭牛被烤得金黃酥脆,香氣四溢。巨人們用手抓著牛肉,大口大口地吃著,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蕭靖看著這些巨人,心中充滿了好奇。他想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在這裡烤牛肉。他走近一些,想要和他們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蕭靖決定走過去,會會這些巨人,巨人足足有蕭靖三個高還多。
蕭靖就像走進了巨人國。
四個巨人都滿頭捲髮,長著胡人的臉,只是放大了倍數。
這時,一個巨人看到了蕭靖,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他向蕭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蕭靖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那個巨人把一塊牛肉遞給了蕭靖,蕭靖感激地接過牛肉,咬了一口,覺得味道非常鮮美。
那個巨人看著蕭靖,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了一句話。蕭靖聽不懂他的話,但是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可以猜到他是在介紹自己。蕭靖也向他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了一句話。那個巨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篝火旁的一個座位,示意蕭靖坐下。蕭靖坐了下來,和那個巨人一起吃著牛肉,聊著天。雖然互相聽不懂,但蕭靖決定還是要和他們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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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三個巨人看到蕭靖並無惡意,只是點點頭。
蕭靖邊吃著烤牛肉,邊仔細觀察,這些巨人裝束十分簡單,但都穿著很厚的獸皮縫製的衣服,他們短刀就像蕭靖的劍一樣長。
過了一會,蕭靖看到一個巨人走到旁邊把一棵大樹折斷,用手提著加到火堆里。
這種力量如果遇到人類,人類哪是對手。蕭靖與他們比劃了一陣,吃飽了,就起身行禮告辭了。
蕭靖走了一段路,才一聲長嘯,飛上金開顏背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蕭靖讓金老大帶路,看是否在附近能否找到燈光。很遺憾,蕭靖再沒有找到有燈光的地方。
蕭靖決定往南飛,他的目的達到了,巨人已經開始走向蕭靖他們這片世界。
在金老大帶領下,飛了近兩個時辰,才飛回拖勒城,這時天已經黑透,拖勒城王府還有燈光。
蕭靖走了進去,發現府里還在忙碌著收拾東西。
這時慕容嵐走了過來說道:「大家都在連夜收拾,擔心雪下大了山路不好走。我想跟父王走一段,差不多了,我再回洪湖把船開過來。我們只有一百多艘船,每船運四五百人,加上牲口,應該兩天可以運完。現在渡口放在哪裡合適?」
「就放在漢州偏西的一個鎮裡,我會安排人在那接應。進入那個區域如果遇到胡燕人狙擊,我這邊也會安排人手接應。現在估計拖勒能作戰的有多少人?」蕭靖問。
「應該有一萬多人,我哥的人馬。」慕容嵐道。
「那應該沒問題了。回頭我們商量好行軍路線。現在巨人族已經開始出來四處適應環境了。早走不是壞事。我跟你們走一段路吧。」蕭靖想了想道。
「那樣我們會更安全。」慕容嵐開心一笑。
蕭靖走進去與王爺、魏一鳴聊了下,魏一鳴決定還是與蕭靖一起護送拖勒族一段路。
「我們計劃要走的人今晚收拾完就出發。這次我們牲口損失也很大,我們把外圍的人及牲口都通知了,他們正連夜往這裡趕。」歐陽鋒道。
「估計有多少人和牲口?」蕭靖問。
「大概有五萬人跟我們,有近一萬人留下,牛羊大概有十多萬頭。」王爺道。
「我們先一直往南,到了江邊如果沒有碼頭我們只能往西走。我剛才想了,不如我們一直往南,到了江邊,我們修個臨時碼頭,江對岸也可以修。我這就給蔣清去信,靜家軍明日從北雄關往東進發,一直攻到東海岸。靖家軍現在必須乘勢而進。」蕭靖說完,就去找了筆墨給蔣清去信。
「往南走,會遇到金族,他們的勢力範圍在我們南部,約有十多萬部族,現在臣服於胡燕。這塊骨頭要啃。」慕容鋒道。
「我們只是借道,應該可以商量。到時我與他們部族首領談。」蕭靖覺得這應該不是很大的問題。
「如果他們不南遷,他們可能也會整個部族被滅掉,只是時間問題。」蕭靖繼續道。
「金族也是遊牧部落為主,目前與我們一樣,開始有了城鎮。拖勒這塊祖宗發源地只能放棄了。」王爺哀嘆道。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失去了,他日還能奪回來。」蕭靖安慰道。
第二日中午,等拖勒各部落人馬到齊,蕭靖他們開始往南出發。
由於拖勒處於拖勒族的中心,等牛羊全部匯合已經到下午快酉時。
「連夜出發,還是次日早出發?」慕容鋒問。
「連夜走,牛羊會丟失嗎?」蕭靖問。
「可能會丟失部分,這森林裡很多猛獸。」王爺道。
「森林裡的道路是我們祖輩修的,當時為了運木頭,路很寬。拖勒北和西主要是草原,東和南主要是森林。我們往南走有一條路可以直達江邊。這十幾年,金族勢頭起來了,他們靠江運輸方便。我們走這條路是最近的。」慕容鋒解釋道。
「那就今晚出發吧。慕容嵐陪你哥打前陣,帥兵五千居前,接著是牛羊,牛羊之後王爺在中間帥三千兵跟著,後面是部族老百姓,最後兩千兵運糧草,我斷後。」蕭靖安排道。
「就這麼辦。出發。」王爺穿著鎧甲,站起來往王府外走去,走了一會,回頭看了看王府,滿眼眷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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