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牧見錦丹仍然一副看著仇人的目光瞪著師傅離去的方向,此時另外二人還在閉目養傷,他朝著錦丹那裡走了過去。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錦丹收回目光,見端木牧過來,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她眼神中帶著些許殺氣,怒視著端木牧,咬著貝齒說道「你不要過來,就算我靈氣用不了,咬舌自盡還是能做到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看你怎麼和那傢伙交代!」
端木牧並沒有對錦丹這威脅嚇到,仍然往前而去,錦丹連連退後,沒注意到腳下一顆石頭絆到了腳,雙手被束縛著導致她沒辦法很好保持平衡,險些後腦勺落地。
端木牧快步上前,將錦丹攙扶著。
錦丹臉上露出厭惡之情,掙脫開端木牧的手,眼神輕蔑的瞪著端木牧。
端木牧無奈聳了聳肩,哭笑不得說道「前輩,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啊,你當階下囚可比其他人好太多了,你見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
錦丹無語。
胡中天因為受傷比楚柔輕,再加上靈氣充裕,很快臉色已經恢復如常,起身說道「師妹,端木小兄弟說的挺對的,就算你仍然對他有意見,也不能不知好。」
錦丹看向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師兄,說道「師兄,你可真是好師兄啊,不僅不打算救我還幫著別人說話。」
胡中天無奈道「師妹,這也是為了救你啊,如果再繼續修煉功法,你就真完了。」
錦丹厲聲道「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情。」
胡中天聞言不置可否,看向端木牧,前者搖了搖頭。
等楚柔恢復過來後,三人繼續朝著前方而去。
在路上,楚柔找到機會小聲的在端木牧耳邊問道「牧哥,為什麼剛剛不讓師傅將胡中天拿下,就算他現在這樣老實,可是我怕他是裝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掉以輕心。」
端木牧淡然一笑,說道「柔柔,你想想看,如果他要以這種辦法救人,他在山下就已經做了,現在到了山頂,他還有機會嗎?我覺得他是真想幫錦丹,這樣看來他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
楚柔想了想,淡淡說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師傅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端木牧點頭,想摸一摸前者的腦袋,可是一想到一旁還有兩個外人於是作罷,轉個話題說道「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楚柔頓時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還可以吧。」
端木牧說道「上個月哪一天可是嚇死我了,以後你可不要隨便離開我身邊。」
楚柔沉默著點了點頭,她依稀記著上個月那一天,自己和端木牧分頭去追錦丹二人,結果趕上來楚柔換血的時候,要不是端木牧想起這事情,找到正在苦苦煎熬的楚柔,估計就陰陽兩隔了。
一間木屋外,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扇著扇子。
四人來到木屋外,端木牧和楚柔將木屋外院子的竹門推開。
「師傅!」端木牧和楚柔走上去,抱拳作揖齊聲道。
於灼面露微笑,說道「好好好,回來了就好。」
胡中天也走了上去,抱拳畢恭畢敬道「晚輩胡中天拜見前輩。」
於灼臉色仍然微笑,說道「等你們好久了。」
錦丹在院子外,不敢進來也不願進來。
於灼大手一揮,纏著錦丹的繩索脫落。
重獲自由的錦丹看向於灼,眼中仍然是恨,不過卻隱隱多了一絲疑惑。
於灼站了起來,負手說道「你做打算吧,是想離開這裡還是讓我幫你?」
錦丹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胡中天見狀連忙上去去,將她抓住。
「師兄,你放手,不然我可要翻臉了!」錦丹轉頭看向胡中天。
胡中天心平氣和道「師妹,你不要鬧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先解決眼下的問題,以後的事情以後說,可以嗎?」
端木牧喊道「錦丹前輩,為何要這麼倔強,實話說了吧,就算你真把這功法修煉至極致也沒辦法殺得了地煞級別的強者的,而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
錦丹怒視著於灼,問道「十年前那一場雨夜我一直沒有忘記。」
於灼聞言,很快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說道「你是那個女孩?」
記憶里是一場瓢潑大雨,於灼手持鋒利的寶劍,在他面前是兩個已經死絕了的屍體,一男一女。
於灼轉身就要離開,突然看見在一旁樹後面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正在注視著這一切,眼眸中滿是對自己的恨。
當時於灼就看出來了,那個女孩是這二人的女兒,可是可能是因為憐憫並沒有對女孩怎麼樣。
於灼道「你都這麼大了。」
錦丹指著於灼咬牙切齒道「當初你沒有殺我,我就下丁決心,總有一天我會報仇。」
於灼道「報仇?是為了你爹娘嗎?」
錦丹理所應當道「難道不是,我親眼看見我爹娘死在你劍下,難道你還想狡辯什麼?」
於灼也不反駁什麼,說道「沒錯,你爹娘是死在我劍下,可是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嗎?」
錦丹咬牙道「原因就是你看中了我爹世世代代守護的寶珠,因為我爹娘阻攔就動手殺人!」
端木牧轉頭看向師傅,如果沒有記錯,師傅的保存物品里的確有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珠,問師傅寶珠的來歷,師兄也都是隻字不提。
於灼淡淡說道「柔兒你去將我房間裡的那寶珠拿出來。」
楚柔點頭應聲後轉身離開去屋裡拿東西,不一會兒,楚柔雙手捧著一顆紫色有一個人腦袋這麼大的珠子走了出來。
於灼從楚柔手裡接過珠子,對楚柔說道「你說的可是這個珠子?」
看著這顆寶珠,錦丹細細想了起來,從小時候起就看見父親每天都要把這顆珠子拿出來,擦灰塵像個寶貝一樣,對珠子的印象也是一天一天牢牢記在心裡的。
錦丹怒道「這不是你的,是我們家的,還給我!」
胡中天連忙攔住要衝上去搶珠子的錦丹。
於灼說道「你父親是這顆珠子的守護者,這顆珠子是你們家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鎮魔之珠,裡面鎮壓著一隻異妖,異妖你們應該知道吧,如果讓異妖出世,那整個蒼靈界都會不得安寧,那天我是因為我一個朋友的委託去拜訪你爹的,可是沒想到異妖的封印被一個諸天的高手打破讓得裡面的一些異妖的氣息放了出來,附身在你爹娘身上,因為異妖的氣息太強,那時候我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救他們,為了保住村子裡的人的性命,不得已我才將他們殺害的,帶回這珠子也是想憑藉這長陽山的靈氣重新鎮壓裡面的異妖。」
錦丹不敢置信,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家還有這種事情。
「你騙人,這是你一面之詞。」
於灼將手裡的寶珠丟了過去,說道「你自己感應一下吧,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胡中天接過寶珠,交給錦丹。
錦丹沉默許久,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了寶珠,隨即,雙手捧著。
端木牧上去去按照師傅的吩咐將她靈氣的穴道解開,隨即錦丹開始用靈氣感應起寶珠內部。
頓時,錦丹臉色驟然大變,雙手居然不自覺一松,寶珠落在了地上,而她卻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在靈氣傳播進寶珠的那一剎那,一股惡意感向自己撲面而來,如同自身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般,周圍還有著不知道什麼怪物歇斯底里的叫聲。
錦丹雙眼頓時無神,跪在了地上。
於灼負手說道「現在知道了吧。」
錦丹還沒有反應過來。
「柔兒,你將她送到你房間裡去休息吧,」於灼說道。
楚柔一震,有些錯愕。
「怎麼了嗎?柔兒?難不成你要讓端木和她一起睡?」
楚柔連忙搖頭,抱拳道「弟子知道了。」
說完,楚柔前去攙扶起錦丹,將她帶回自己的房間。
胡中天蹲下身撿起那寶珠,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感覺能讓自己師妹變成這個樣子,靈氣匯聚手掌,頓時那種惡意也鑽入了他的腦海里,他下意識地丟了寶珠,站起身退後了幾步。
端木牧從來沒有嘗試過,師傅從來不給自己這個東西,哪怕碰一下,今日見二人如此反應對這顆寶珠的好奇心可算是一掃而空了。
於灼說道「胡中天,最近可能需要辛苦你一下了。」
胡中天聞言,問道「不知前輩需要我做什麼?」
於灼道「放心,我知道你,不會讓你做其他的事情,就是讓你和端木去采些草藥,對你師妹有用。」
雖然胡中天疑惑,這功法之事和草藥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前輩說的,那自己也不好問。
今天晚上錦丹睡楚柔的房。
楚柔看著床上背對著自己的錦丹,說道「雖然師傅不說什麼,可是我會一直瞪著你們,不要給我耍花樣。」
而楚柔不知道的是錦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是流下了淚來。
一大早端木牧就起床了,轉頭一看胡中天已經不在。
就在端木牧疑惑之時,胡中天突然推開門進來,端著兩碗白粥,看見端木牧醒了,連忙進屋八粥放在桌子上,說道「剛煮好的,乘熱喝!」
端木牧下床看了看桌上冒著熱氣的白粥,問道「前輩煮的?」
胡中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個大老粗哪裡會煮粥啊,是我師妹煮的,她可會煮飯了,以前天天吃,可是自從下山後她就沒有在做過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出門就味道這熟悉味道了。」
「錦丹前輩……」端木牧頓時放下了筷子。
胡中天知道端木牧是在忌憚什麼,說道「我先吃,如果沒有事情,你在吃。」
說話間,胡中天已經將白粥喝了有半碗多。
胡中天笑著說道「你看沒有事吧。」
端木牧輕輕點了點頭,也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胡中天和端木牧來到了院子裡,此時剩下的三人都在。
於灼見最後的人來了,對錦丹說道「現在人也已經到齊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錦丹頓時抱拳對於灼作揖道「晚輩以前錯怪了前輩,一直以為是前輩害死了我爹娘,昨天我才知道,被那異妖附身是有多可怕。」
於灼聞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能了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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