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粽子這樣做真的好嗎?)
一人,將四周眾多武耀堂弟子震懾住。
怒火洶湧、怒意陣陣如潮水在胸中激盪,有一種衝動迫使自己要出手,盡情的釋放怒火,但理智卻將之遏制,自己的目標是白興業,不是其他人。
「不要太猖狂。」一聲大喝,隨之就是一道矯健的身影快步衝來,像是一匹駿馬衝鋒,氣勢逼人。
「吳長利來了。」
「好,吳師兄的修為雖然還是氣血境七層,但一身實力足以媲美氣血境八層。」
「吳師兄,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就憑他想要在我們武耀堂撒野,還遠遠不夠資格。」
「給我滾!」吳長利迅速沖向陳宗,一拳抬起像是拉到極限的大弓,狠狠轟擊而出,就像是離弦之箭,十分快,拳面上中指關節凸起,像是箭頭,單點攻擊力驚人。
「要滾的是你。」陳宗一聲大喝,怒意滔滔,氣血之力洶湧如潮衝擊不絕,力量盡數湧向右臂,手掌微微發紅,掌心內陷,小降龍手施展到極致,往前拍擊而出。
砰的一聲,陳宗的手掌與吳長利一拳碰撞的剎那,內陷的掌心猛然往前轟擊,暗含的第二重力量爆發,空氣被打碎發出啪啪聲響,吳長利手臂一震,頓住身子,左手跟著砸向陳宗面門。
劍首擊出,與吳長利的左拳碰撞,右手再次施展出小降龍手,同樣是掌心內陷的兩重力量衝擊,打得吳長利連連後退。
「不可能!」
「吳師兄竟然被打退了。」
「對方是劍耀堂弟子啊,到現在都沒有拔劍。」
一時間,眾多武耀堂弟子驚訝之餘,紛紛覺得臉上無光,武耀堂弟子最擅長拳掌腿指等等功夫,劍耀堂弟子則擅長劍上功夫,但現在,同樣修為之下,一個實力不俗的武耀堂弟子竟然被一個劍耀堂弟子用掌法壓制,被打得連連後退。
吳長利更是惱羞成怒,滿臉充血通紅,眼眶幾乎爆裂。
「奔馬拳。」
一聲暴喝,氣血之力陡然爆發,一拳擊出,就像是一匹駿馬衝鋒而至,威力驚人。
劍光一閃,好像一瞬間划過所有人的眼睛,讓沒有防備的他們刺疼不已,連忙緊閉,耳邊傳來悠揚劍鳴聲,當他們再次睜開雙眼時便看到吳長利被一劍逼退。
「十馬衝鋒!」
吳長利再次爆發氣血之力,雙拳連續轟出,連續十拳,每一拳威力驚人,就像是一匹戰馬發起衝鋒,同時奔跑而至,帶起一陣強烈的風壓,吹得陳宗四周塵沙滾滾,氣勢驚人,直欲將陳宗踐踏碾壓。
分光掠影!
一劍之下,劍光分化,變化自如,一道道強橫犀利,與馬影碰撞消失。
分光無影!
劍光刺眼璀璨,無法直視,一劍劈斬,不論角度還是時機都恰到好處,軌跡堪稱完美,無可閃避也無法抵禦。
力量爆發,吳長利的胸口被劈開,銀絲內甲也無法抵禦,一道傷口清晰筆直,鮮血湧現,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幾米。
「吳師兄受傷了。」
「趕緊上藥。」
「好狠辣。」
「我說過了,我只找白興業,與其他人無關。」陳宗持劍自然垂落,劍尖上一點猩紅滴下,觸目驚心:「但如果有人要出頭,我不會客氣。」
「我忍不住了,太囂張了。」
「我也忍不住了。」
頓時,兩人氣血境七層弟子一左一右沖向陳宗。
「不可!」也有人喊道,連忙要阻止。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特別是生死撕殺時,聯手對敵很正常,尤其敵人很強大時,更是必須那麼做,但這裡是七耀武院之內,還是在武耀堂當中,聯手對付一個其他堂的弟子,贏了不光彩,輸了更是丟臉。
兩人很衝動,面前劍光一閃,森寒銳利,感覺好像要切開他們的咽喉一般,讓他們悚然驚醒,冷汗直流,不敢再沖向陳宗。
「我聽說有人來我們武耀堂鬧事,是誰?」粗獷的聲音像是洪鐘敲響,震顫耳膜:「讓我高同看看。」
「高師兄來了。」
「高師兄的實力比吳師兄更強,掌法威力驚人,一定可以打敗對方。」
武耀堂弟子紛紛露出喜色。
只見不遠處有一道高大強壯的身影快步衝來,身高超過一米九,十分強壯,胳膊都比得過正常人的大腿,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直立的黑熊。
「是你!」高同一雙牛眼大瞪,凶光銳利盯著陳宗,像是發出咆哮,邁開腳步奔跑起來,地面咚咚作響,驚人的壓力滾滾蔓延,但絲毫都無法影響到陳宗。
同樣的修為,能擊敗自己的人,陳宗還沒有遇到。
高同右手張開,手掌粗大寬厚,像是一塊磨盤似的,狠狠砸向陳宗,更像是一頭黑熊揮動巨掌兇狠攻擊。
這是高同在武徒時所修煉的築基武學,名為熊力掌法,是前輩高人觀察黑熊的舉動所創。
為了練這門掌法,高同曾冒險近距離觀看過黑熊。
一聲大吼,讓這一掌的威力更驚人,掌下風聲呼嘯,拳壓襲來,讓陳宗吸不到新鮮空氣。
手腕一顫,長劍挑起,往前刺出,像是一道閃電從天邊劈至,極快,還帶著光影交錯,這是在閃雷劍法當中融入了幾分殘影劍法的奧妙。
當陳宗將殘影劍法修煉至真秘之境後,代表自己完全將殘影劍法吃透,徹底掌握,沒有任何保留,因此,自己出劍時能將殘影劍法的精義奧妙附加在其他的劍法之上,增加其他劍法的威力。
劍是手臂的延伸,更長,後發先至,刺向高同的心口。
「熊王大力!」
高同氣血之力瞬間爆發,筋骨啵啵作響,小臂鼓脹,手掌好像又膨脹一圈,變得更大,狠狠的拍向陳宗,就像是一塊大磨盤從上砸落,可怕的壓力讓陳宗身子微微一沉,好像突然背負千斤重物,動作都受到影響。
孤星問世!
劍光消失,星光從無到有,遺世獨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高同也不例外。
孤星劍法之所以強大並難以修煉,除了其單點攻擊力驚人之外,更有著吸引人注意力的功效,想一想,原本出手要攻擊對方,結果注意力一被吸引,無形中就削弱對招式的控制,不論是威力和是精準都會受到影響,除非精神意志十分強大才能不受干擾。
等到高同反應過來時,心口處疼痛,溫熱的血液流出。
劍,依然刺在心口之處,深達一寸,而他的手掌距離陳宗還有一尺,卻不敢再拍下去。
如果是生死撕殺,這一劍,他的心臟已經被刺穿了。
「我再說一遍,把白興業叫出來。」陳宗面色冷厲,雙眼銳利中帶著熊熊怒火,語氣如劍鋒逼人,三番五次受阻,內心的怒火已經積累到極限,再也難以壓制。
「我就不信,憑我們這麼多人還無法打敗他。」
「沒錯。」
「打敗他。」
「讓他滾出我們武耀堂。」
其他的武耀堂弟子紛紛被激怒似的大吼連連,這個時候,已經不管什麼聯手不聯手的問題了,熱血上頭,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
一個個氣血境七層的武耀堂弟子紛紛沖向陳宗,出拳出掌出腿,從四面八方圍攻。
「你們……找死!」陳宗怒火爆發,收劍,往前衝出,劍光划過,像是一輪殘月掠空,劍劍犀利,幾門劍法交替施展,每一種都帶著殘影劍法的精義奧妙,無法閃避。
「住手。」高同連忙在心口上灑藥粉,再次沖向陳宗,一掌轟出。
「滾!」
犀利至極的劍光像是撕裂雲層的閃電,直接斬殺在高同的胸口,強橫的威力,令高同倒飛而出,胸口更是多出一道傷痕,鮮血淋漓。
不過一會兒,十幾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弟子紛紛倒地,沒有人,但身上都是傷,鮮血直流。
「白興業住在哪裡?」陳宗一劍抵在其中一人的咽喉,連續出手擊倒打傷十幾人,心中的怒火宣洩部分,但眼神更加冷厲,既然不出來,那就自己去找。
「住在五十三號小院。」這弟子感覺咽喉發寒,要是不說,對方說不定就一劍刺進去,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不得不說。
「五十三號小院。」陳宗重複一遍,收劍入鞘,大步往小院區走去。
貼身佩戴的沉血玉精不斷的將精純血氣送入陳宗體內,迅速恢復方才消耗的氣血之力。
「快去通知其他師兄。」高同起身對傷勢較輕的人喝道。
陳宗腳步飛快,隨著步伐,身上的氣息不斷凝聚,好像變得越來越強烈,遠遠看去,就像是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在燃燒,要燒穿天空一般。
「我不知道你找白興業有什麼事,但是現在,你已經打傷了十幾個武耀堂弟子,犯下了大錯。」側面快步走來一人,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跪下,磕頭道歉,你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武耀堂。」這人,有氣血境八層的修為,自視甚高。
原本正常情況下,像這種其他堂弟子闖入挑戰,應該由同等修為的弟子去迎戰才合理,但連吳長利高同這等實力非凡的弟子都不是對手,估計整個武耀堂氣血境七層的弟子當中,找不出任何一個能擊敗對方的人,不得不讓氣血境八層弟子出手。
或許,這有些丟臉,總比被人挑了全部氣血境七層弟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