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情外出,回來晚了)
「這土鱉當真是不知好歹。」司馬利憤怒不已,殺機凜然。
「他一定要死。」司馬柔嬌美的臉上卻是泛著驚人的猙獰和殺機。
第一次,作為天之驕女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是的,在司馬柔看來,陳宗的種種回應,就是對自己的羞辱。
以至於最後還被看守玄冥區的強者警告,若非他們是司馬世家的子弟,又是冥榜天驕,絕對會被嚴懲。
因此,不論是司馬利還是司馬柔兩人都對陳宗抱有極大的恨意,這份恨意哪怕是滔滔江水也洗刷不掉。
那些世家子弟,出生條件和環境就比尋常人優異百倍千倍乃至萬倍,自小的成長環境也同樣十分優異,非其他人能相比。
自然,就會養出一些習慣或者性格。
有些世家弟子會變得謙和有禮,表里如一,也有的世家弟子會表面上謙和有禮,內心卻截然相反,看不起任何人。
也有的世家弟子表現得很直接,那就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看不起出身普通或者低微的人,若是被冒犯,就會暴怒,哪怕只是小事,也會滋生殺意,要將對方擊殺才肯罷休,甚至會殘忍的行滅門之事。
論及行事的狠辣,有些世家子弟還要勝過黑煞這等黑暗勢力。
司馬世家兩人之事,陳宗很快將之拋之腦後,惦記又怎麼樣?
無濟於事。
說到底還是實力。
唯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那屍骨道人,名列玄榜第八,獨來獨往,卻無人敢招惹,哪怕是玄冥宮這等大勢力也不願意招惹,蓋因為屍骨道人的實力很強很強。
弱小,便是原罪。
不論原由,不論對錯,弱小就會被打壓會被殺死,會被定義為錯。
強大,才是一切。
雖然有其其他他種種道理可講,但強與弱就是主旋律,就是根本。
若是自己的修為突破到中階半聖級,那麼方才那兩人就不見得是自己的對手。
修煉!
努力修煉!
靜下心來,陳宗喝上一口十年份乾坤日月酒,開始煉化其中的力量,將之吸收,提升修為。
先提升練氣修為,畢竟自己現在對敵,基本都施展練氣實力。
陳宗待在玄冥院內,一般不離開,加上之前黑煞刺殺事件,玄冥區的守衛十分嚴格,黑煞之人想要混入其中,無比困難,代價太大只能暫且作罷。
而司馬世家的司馬利和司馬柔兩人雖然恨極了陳宗,但想要對付陳宗,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玄冥區內是不允許動武的,冥榜天驕也不例外。
至於挑戰陳宗,他們在冥榜上的排名可是高於陳宗啊,主動挑戰陳宗,那就是在拉低自己的身份。
一晃,便是半個月過去。
第九十三號玄冥院內,一陣氣息驟然爆發,沖天而起,仿佛利劍刺破長空般的,犀利而雄渾、磅礴而浩瀚、深邃而霸道。
第十層太淵摩雲功所修煉出來的半聖力,十分強橫。
旋即,陳宗的修為也突破桎梏,從低階半聖級提升到中階半聖級,修為突破,不僅令得陳宗一身半聖力的量倍增,其精純度也是倍增,威力更加強大。
那種強橫的力量波動瀰漫開去,充斥全身上下,讓陳宗露出一抹喜意。
雖然只是剛剛突破,但陳宗能感覺到自己一身實力比之前更強了好幾成。
若是再穩固一段時間,修煉一段時間,實力倍增並非幻想。
隨著修為突破,剎那,靈魂潛力也得到進一步釋放,種種武學奧妙紛呈湧現。
陳宗靜靜的盤腿坐著,靜寂不動,強橫的氣息漸漸內斂,整個人似乎變成了木頭一樣。
無數的靈光在腦海當中紛呈湧現,仿佛無數的身影閃爍不休,又仿佛無數的劍光撕裂長空。
每一道身影每一道劍光,都演繹出無比玄妙。
這一靜坐,就是半個月之久,陳宗的眼皮輕輕一顫,閉合許久仿佛要凝聚的眼眸也由此睜開,一絲難以言喻的玄妙波動從眼底瀰漫而出。
氣息從口中呼出,化為一縷劍氣破空,撕裂一切洞穿一切,仿佛無堅不摧。
練氣修為突破到中階半聖級。
千人斬極劍法和滴血劍法也都有突破、千影千幻身法和幻羅九變身法也取得突破。
起身、一躍而起,拔劍斬出。
陳宗練劍。
這一練,便是三天三夜方才停頓。
「接下去,該活動活動筋骨了。」鎏金沉岳劍歸鞘,陳宗嘴角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
「什麼,混元劍陳宗竟然挑戰長天君司馬利!」
一則消息,如風暴席捲開去,又一次引爆了玄冥城。
南無空、鄭拓等人聽到這一則消息後,紛紛大驚。
長天君司馬利乃是司馬世家的直系子弟,修為高階半聖級,實力強大,在冥榜上排名第七十六名。
陳宗的排名,則是第九十三名。
當日陳宗和厲邪狼一戰,的確證明了陳宗的實力,已經有威脅到南無空和鄭拓的資格,但也只是資格而已。
如鄭拓所言,陳宗遲早會趕超自己,但鄭拓也不認為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陳宗便可以做到,起碼要好些年才行。
僅僅只是兩三個月時間而已,陳宗竟然就主動挑戰司馬利。
難道他的實力在這幾個月內,有極大的提升?
「好,主動送上門來找死,我就成全你。」司馬利得知後,頓時冷笑不已。
「這一次你可要抓住好機會將他廢了。」司馬柔嬌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這一段時間,他們可是在思考著如何對付陳宗,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主動發起挑戰,機會正好合適。
「放心吧柔柔。」司馬利雙手一握,仿佛要捏碎陳宗似的。
「冥榜第九十三挑戰第七十六。」第九座玄冥院內,一身鎏金黑色戰甲的的健壯青年露出一抹若有興致的笑容。
好久一段時間不曾來玄冥城,沒想到這一次來,卻遇到這麼有趣的事。
或許可以去看一看。
一則消息一場風暴,酒尊者自然也知道了消息。
「這小子。」酒尊者搖搖頭,卻也不擔心,和陳宗短短几次接觸,他便知道陳宗不是莽撞之輩。
既然敢主動發起挑戰,就表面他有把握。
不過到時候,自己卻也是要出面才行,畢竟那是司馬世家的人,萬一想要以勢壓人呢?
不論是什麼議論都沒有影響到陳宗,靜修參悟提升。
三天一晃而過。
依舊是武鬥台內,陳宗已經到來,站在武鬥台上,雙眸閉合,氣定神閒,慢慢的參悟著等待著。
武鬥台四周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但應戰者長天君司馬利卻還是沒有到來。
時間緩緩流逝,眨眼就是一個時辰過去,司馬利還是沒有出現。
陳宗站在武鬥台上,萬眾矚目之下等待一個時辰,並沒有感到心浮氣躁,而是心平靜氣。
這是心性、也是修行。
兩個時辰過去,等待的人都已經不耐煩了,但陳宗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這司馬利架子好大啊。」
「那是,人家可是司馬世家的人。」
「他是故意的吧,用這種手段來拖延時間,故意讓陳宗心浮氣躁。」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司馬利方才姍姍來遲。
他邁著悠閒的步伐,臉上泛著幾分得色,眼底深處有一抹犀利,透過長空凝視在武鬥台的陳宗身上。
與此同時,陳宗雙眸睜開,綻射出一縷寒芒,仿佛劍氣破空激射向司馬利。
司馬利冷哼一聲,嘴角掛起一抹傲然冷笑,旋即一步邁出,身形化為一道流光似的飛掠而過,瞬息落在武鬥台上。
「我正在尋思該如何對付你,你自己就送上門來,正好。」司馬利的聲音直接響徹八方,十分張狂:「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但作為懲罰,我會廢掉你的修為,讓你知道,土鱉就是土鱉,從哪裡來就滾會哪裡去。」
「你沒有這個本事。」陳宗的回答直接而簡單,犀利如劍。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司馬利似乎被質疑一般,怒極而笑,冷笑連連,驚人的犀利目光凝視著陳宗,似乎要將陳宗的身軀撕碎。
右手抬起,一絲可怕至極的寒芒直透指尖,將長空刺穿,如極光閃電般的帶著驚人的力量和殺意殺向陳宗。
鎏金沉岳劍出鞘,帶起轟然巨響,粉碎長空一般的斬殺而出。
看起來陳宗的修為還是中階半聖級,但這一次是真正的中階半聖級,而不是偽裝,也無需偽裝。
黑金色劍光雄渾霸道,狂暴無匹,一劍擊碎指芒,捲起可怕至極的劍刃風暴殺至。
如平地一聲雷,讓司馬利微微一驚,似乎和一個多月前相比,更強了不少。
但司馬利並沒有任何擔憂,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無匹信心。
臂甲覆蓋小臂和手掌,五指處更是尖銳至極,閃爍著一縷金色神輝,刺眼無比。
這是一副非比尋常的高階半聖級,其威能比尋常的高階半聖級更強。
十指連彈,一道道可怕至極的氣勁洞穿虛空射殺而出,擊碎劍光後,紛紛射向陳宗。
橫劍在前,擋住每一道激射而至的可怕指勁,陳宗一步跨出,身形幻化出一道道。
百影百幻身!
這是千影千幻身法的第二重,並且也掌握熟悉,應用出來十分精妙,一瞬間整個擂台都是陳宗的身影,有真假難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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