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卓然,武功已然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其內力雄渾深厚,仿佛滔滔不絕的江河之水,在體內經脈之中暢快流轉,毫無阻滯之感。而他的心性,也在參悟那本神秘莫測的《洗髓經》後,變得更加沉穩、平和且通透豁達,往昔那些浮躁、功利的情緒早已如過眼雲煙般消散殆盡,看待世間萬物皆能以一種超然的視角,不被瑣事所擾,一心專注於武學之道的探索與自身境界的不斷提升。這般變化,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卓然悠悠地伸了一個懶腰,那舒展的動作仿佛帶著一種歷經磨礪後的愜意與輕鬆。隨後,他便緩緩邁出了山洞。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幾個人影正一邊閒聊著,一邊似乎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朝著這邊緩緩走來。卓然耳力極佳,從他們那此起彼伏的談話聲中,已然知曉他們是在尋覓一名中年男子。
突然,這幾人瞧見了剛從山洞之中走出來的卓然,頓時,他們的目光中瞬間充滿了警惕之色,如臨大敵一般。其中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目光在卓然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見他只是孤身一人,便扯著嗓子大聲問道:「小子,你可曾看見一個身材魁梧、長著國子臉的中年男子?」那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頤指氣使的傲慢,絲毫沒有半點客氣之意。
卓然聽聞此言,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一下,心中對這人如此無禮的態度很是反感。他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回應道:「他已經死了。」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山羊鬍子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高聲叫嚷道,「我大哥武功蓋世,在這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了呢?你可別在這兒信口雌黃!」
「你愛信不信!」卓然懶得與他們多做糾纏,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作勢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小子!」山羊鬍子見卓然要走,趕忙高聲喊道,「你說我大哥死了,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死在什麼地方了?你要是不把這些事情給說清楚了,那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陰惻惻的寒意,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對卓然發動攻擊。
卓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幾人,見他們這般蠻不講理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山間迴蕩著,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
「小子,你莫不是傻了,笑什麼?」山羊鬍子被卓然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皺著眉頭問道。
「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你們趕緊給我滾遠點,要不然,哼,你們待會兒可就會後悔的!」卓然面色一冷,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冷冷地說道。
其餘幾人聽到卓然這番話,皆是哄堂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對卓然的輕蔑與嘲笑。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更是用手指著卓然,大聲嘲諷道:「小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竟敢這樣和我們說話,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量?」
「滾!」卓然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冰冷地吐出這麼一個字,那聲音仿佛帶著實質的冰冷氣息,瞬間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幾分溫度。
那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一聽卓然如此狂妄的回應,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大喝一聲:「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說罷,便如同一頭髮狂的蠻牛一般,揮舞著那缽大的拳頭,朝著卓然迅猛地撲了過去。那拳頭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仿佛能將空氣都撕裂一般。
卓然見狀,只是冷哼了一聲,身形如電般一閃,輕鬆無比地就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那大漢由於用力過猛,撲了個空,整個人向前衝出去老遠,差點就摔倒在地,模樣顯得極為狼狽。
山羊鬍子見此情形,高聲喊道:「一起上,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厲,眼中滿是對卓然的憤恨之色。
其餘幾人聽到山羊鬍子的呼喊,紛紛亮出了各自的兵器,有明晃晃的長劍,有沉甸甸的大刀,還有那閃著寒光的長槍等等。他們面露猙獰之色,如一群餓狼一般,朝著卓然圍攻而來,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卓然生吞活剝了一般。
卓然眼神一凜,體內那雄渾深厚的內力瞬間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一般涌動起來,剎那間,他的氣勢暴漲,仿若一尊不可侵犯的戰神降臨於世。
只見他先是飛起一腳,那腳法快如閃電,精準無比地踢在了一名沖在最前面的攻擊者身上。那人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直接踢飛了出去,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緊接著,卓然身形一側,如靈動的鬼魅一般,巧妙地避開了另一個人刺來的長劍。隨即,他反手便是一掌拍出,那手掌之上蘊含著強大的內力,「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那人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猛地撞擊在自己的胸口,頓時悶哼一聲,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也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絡腮鬍子大漢見同伴紛紛受傷,再次揮舞著兵器朝卓然攻來。卓然卻不慌不忙,臉上神色依舊鎮定自若。只見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那看似輕飄飄的一點,卻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大漢的手腕處。大漢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手中的兵器「哐當」一聲,便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
卓然的動作快如閃電,招式凌厲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威力,讓這幾人根本無法近身,只能在他的周圍徒勞地揮舞著兵器,卻始終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然而,這幾人依舊不肯罷休,他們心中的貪婪與憤恨蒙蔽了雙眼,繼續瘋狂地攻擊著卓然,那模樣就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瘋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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