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女子也是出於好奇,一把就扯下來了那位兵甲臉上的黑布,結果竟然讓王鐵漢大吃一驚,這是典型的北疆人士的模樣,剃髮圓頂,後腦勺的發梢結成辮子。
看著重劍女子發現了自己的模樣後,所有的蒙面馬匪全部扯掉了自己的黑布,竟然是一支十幾人北疆騎兵?
看到這隻北疆軍隊後,王鐵漢暗叫不好,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馬匪果然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們可以成建制地進入到東陽境內,如果排除邊境上有人吃裡扒外的情況,那麼他們就應該就不是那麼簡單的身份。
要是這樣的話,那位年輕女子情況就更加的不妙了,看到北疆騎兵那些人的兇狠模樣,無論老幼都會被殺死在這裡,只不過看著他們有些輕浮的動作,肯定是想放在胯下狠狠的蹂躪一頓才能痛下殺手,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位年輕女子可就是真的身不如死了。如果可以僥倖逃脫的話,也會被這支這些人一直追擊的。
只不過和王鐵漢想的完全不同,手持重劍的年輕女子絲毫沒有露出應該露出的恐懼,而是將輕輕地拍了拍手,剛剛同她交過手的十幾名北疆蠻子感覺到身上的奇癢難忍,紛紛的跌落於馬下。
重劍女子終於輕微開口說道:「你們想要搶劫,也不知道問問搶劫的對手是誰,我可是青成派的大小姐,你們身上種的叫做蠱蟲,是我爹花費了大量時間和金錢從南疆帶回來的,就連那些江湖高手都不敢隨便的沾惹,你們算是開了眼界了,要是不想死,就接著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青成派的唯一大小姐林萍萍,這位青成派大小姐不喜歡在閨中繡花,也不喜歡在山上讀書,唯一喜歡的就是下山游離江湖替天行道。
可能是自己有些累了,林萍萍並未糾纏對著不遠處的北疆蠻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你們也別當我好欺負。」
林萍萍小手一揮,在地上跑出來不少的黑蟲,本來還是以為是雕蟲小技的北疆蠻子看到了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黑蟲,不禁嚇得連連後退,唯恐傷到自己。
林萍萍露出略顯乾澀的櫻桃小嘴嘲笑著說道:「不和你們這些人玩了。」
隨後駕馬而去,烏騅馬腳下生風,一日千里,一路揚長而去。
剛才還有些提這位女俠擔心的王鐵漢看著已經結束的戰場,自己躺在草坪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正在給自己收魂一般,看起來這座江湖真的還是高手眾多。
林萍萍因為從天明打到將至天黑,自己也有些乏累,找到了一處背風山坡的歇腳,雖說是盛夏,但是因為山勢頗高,所以晝夜溫差也是極大,林萍萍收拾了許多樹枝丟到火堆之中,自己對著一直在身邊忠心耿耿的烏騅馬說道:「紅果兒,你說現在爹爹已經生病了,大哥二哥他們還是天天爭鬥不休,也不知道關心爹爹,聽胡大夫說,只有雪蛤才能夠救我爹爹性命,就是不知道該去哪找哪一味良方。」
林萍萍在旁邊不斷地念叨,可能烏騅馬也是受不了有一個如此念叨的主人,也是跪下不斷地打起瞌睡一般,林萍萍獨自走到坡頂,仰望著天色。昔日那個可以叫自己完完全全可以安心的爹爹已經一病不起了,怎麼只留下了一個最不安全的家裡讓自己到處地四處遊蕩。
越想越生氣的林萍萍突然在心底湧出了一股子戾氣,林萍萍不斷地搖頭,隨後緩緩的吐出來一口濁氣,壓抑下來了自己心中的殺機。
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林萍萍看著四下無人也是輕輕的解開自己衣衫,自己的胸口卻好像泥潭一般。小腹呈現出了黑褐色,腹部的一道疤痕卻已經開始結繭。
這是白日和那些北疆土匪交手所導致的情況,為了和他們纏鬥,自己也是使用了一定的內力來催動蠱蟲,但是這樣的代價卻是極大的,可能會加速自己身上黑褐色斑駁的擴散。
不幸中的萬幸,為了不露出一些蛛絲馬跡,林萍萍也只是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膏塗抹到了臨時傷痕處。
清晨鐘鼓之聲音響起,青成派大門邊緩緩的打開,一些早早就聚集在城門外的百姓便會蜂擁而至,這是青成派的習慣,為了讓自己面子不落在地上,也為了自己能夠有些錢財入賬。
青成派便會經常開展一些集市一類的生意來招攬顧客。
青成派有四座塔樓相互拱衛,只有通過四座副城,才能進入到那座巍峨聳立的青成派。
但是青成派畢竟是大門大戶,不能所有人都可以隨意的出入,所以許多百姓都會聚集在四座副城之中,來往之人中,商賈農夫眾多,城池出入頻繁。
所以每逢每月十五,道家信仰者出城燒香,就像是浩浩蕩蕩真的滿城皆屈的盛大場景。
今天恰逢盛夏時節尾巴上的最後一個十五,若是往常,南門上的主幹道早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但是今日人員往來卻是出奇的少,僅有兩三百婦人,與平常那些拖家帶口的場景不知不覺的差出了十萬八千里。
沿街兩岸因為起早商販,挑擔吆喝的挑夫和那些售賣小吃,還有賣些劣質黃紙的小販都是心懷不滿,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衝撞的了哪一方的神佛。
沿街旁邊前兩天就有一家鋪子剛剛開張,應該是為了趕上一波的十五,所以還沒有完整的裝修完成便已經投入使用,這個在街坊四鄰口中就不善經營的中年男子又感覺到了一絲的挫敗。
本來他的鋪子所在的地段,守在街口,是這條街道的風水寶地,如果在這裡買一些香物貢品,報告是一本萬利,但是他卻一心眼子地賣佛珠和酒。
因為這裡守著的是道家的聖地,佛道兩家雖然大部分的原理相同,但是終歸只能是疏通同歸。
中年男子的物品不僅賣得貴,脾氣還有些奇怪,與那些嘴上抹了蜜的小販不同,中年男子的臉上永遠是一種愛答不理的神情,生意慘澹的他心眼卻是異常的好,每天清晨都會熬煮一些米粥用來施捨準備來乞討的乞丐。
每人一碗粥,這個特例都是鐵打不變,即使是嗷嗷待哺的小孩兒也不會在他這裡開到先例。
只是剛剛開門,中年男子的攤子前面便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批客人,那些乞丐。
只不過當這群乞丐心滿意足地喝完了米粥唱著板子四散的時候,店鋪之中便有了一個熟客,還是那種熟到不好意思收錢的熟面孔,漢子雖然家徒四壁,在年紀不小的時候娶到了一個老婆,但是不幸的是,老婆剛剛嫁過來一兩年就不幸去世,但是手腳勤快的自己卻把店鋪收拾得清爽潔淨。
如果不是自己那雙已經長滿了老繭的雙手,倒是有一種儒雅的書生之氣。青成派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寫得一手好字,也傳過許多膾炙人頭的詩文佳句。
本來希望憑藉詩詞文采可以混出一個出人頭地的道路,但是人當有了才華以後,總是會自恃清高。
中年男人也是這樣不願意和朝堂之中那些沽名釣譽之人同流為官,所以一直都是拒不出山,經常還自稱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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