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長公主陳鸞,不但艷壓群芳,才華出眾,為人更是胸有溝壑,這次晉陽之戰,便表現得絲毫不遜色於齊王,能力和孝心則更讓弘道帝滿意。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弘道帝見陳鸞竟然替李太平借取那件東西,不由得笑道:「看在鸞兒一心為父皇著想的份上,那朕便借了!」
說著,弘道帝回頭瞥了一眼李輔國,便見大太監躬身而退……
侯文遠見狀,忙起身作揖道:「聖上使不得!」
侯文遠不能不急,陳鸞拉攏李太平的事就算傳出去也無所謂,畢竟拉攏歸拉攏,可若是陳鸞真得替李太平討來那件東西,可就坐實了他們叔侄倒向太子的事,這是會打亂他未來的計劃。
弘道帝望著侯文遠笑道:「你啊,想的太多!朕知道你不想參合皇家那點事,你怕朕會對你心生嫌隙,其實大無必要的!東西是朕的,借不借那是朕說了算,如果朕不想借,鸞兒出面也是無用的!」
「其實,就算沒有鸞兒出面,我也打算把那件東西,暫時借給這孩子一用的,畢竟查大案若是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恐怕這孩子是要到處碰壁,寸步難行的!」
侯文遠聽了弘道帝的話,才知老皇帝這次打算玩得更大,比他想得還要大的多。
清楚弘道帝的心思,侯文遠卻高興不起來,他不想侄兒變成老皇帝的刀,因為刀鈍了很有可能便會被丟棄,可他此時卻什麼也不能說,不能現在便違逆了弘道帝的意思。
不多時,李輔國便捧著一個紫檀木的長匣子走了回來。只見弘道帝起身接過長匣,望著李太平笑道:「此物乃高祖心愛之物,所以只能是借,已後是要還朕的!」
弘道帝笑著將紫檀木匣打開,一股鋒銳冰寒便籠罩了數丈方圓,讓這火熱的午後涼快許多,同時也讓感觸敏銳的李太平,感到了濃濃的殺意。
威道之劍「泰阿」,楚王以血祭劍,劍出旌旗仆地,血流千里,大敗晉國。此劍輾轉被大乾開國皇帝陳勝芝所得,便成了陳家御賜用的尚方寶劍,當然每一次都是借,送那就不要想了。
「朕借你尚方寶劍泰阿,你不但要此戰必勝,還要替朕掃清天下大案,還世間一個清明,你可能做到?」
天下名劍,李太平就算沒見過,那也聽過,而且此劍如今意義非凡,若是想替爹娘洗去冤屈,這泰阿劍就必須握在手中。
只見李太平,走到弘道帝身前,單膝跪地說道:「李太平,當以此劍,斬去一切人間不平,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今日的大興城,因生死狀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反應快的賭場,此時門前已然掛出約斗二人的勝負賠率。
李太平名不見經傳,除了極少數一些江湖武者有所耳聞以外,其資料大都是各家賭場臨時掃聽出來的。
顯然弱冠年紀的宗師,是沒有名噪一時的老傢伙值錢的,就從一賠二十的賠率,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可午後沒多久,一則消息頓時轟動了大興城,那一賠二十也就變成了一賠十。
大興城的鬼宅,也就是原兵部侍郎李國泰的府邸,午後竟然開了門,還掛上了書有「浩然正氣」四個金漆大字的牌匾。
快二十年的鬼宅,竟然有人住進去了,還堂而皇之的掛上了牌匾,這可是天大的事,甚至說比生死狀之事來得還要讓人震驚。
既然是大事,自然有好事之人,所以這府里住進了什麼人,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大興城內,凡是人多眼雜的地方,總有那麼一兩個消息靈通之人,將那鬼宅新主子的底細,扒了個底朝天。
西市一間人滿為患的酒肆內,一個行商打扮的傢伙,神神秘秘的說道:「聽說了麼,那宅子的新主人也姓李……」
一旁的好事者說道:「不會是李侍郎的後人吧?」
「別瞎說,一家幾十口子,死的乾乾淨淨,哪來的後人。」
「也姓李?說得咋這麼滲人!」
「都別打岔,讓這位老哥繼續說下去。」
那行商見酒肆內,眾人目光都望向了自己,這才清了嗓子說道:「俺家有個遠房親戚,日子過得實在困苦,就把家裡的小子閹了,送進了宮裡……」
「老哥,您說點乾貨行不!就別提您親戚把孩子送進宮裡當宦官的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了!」
那行商揮手壓下眾人吵鬧聲,這才說道:「那人姓李,名太平。當今聖上因其戰功,封其金吾衛右郎將,兼大理寺丞,並把李侍郎的宅子也賞了他。」
見眾人明悟,臨了那行商又補了一句,就又把眾人鬧迷糊了。
「聽說,那姓李的小將,叔父是兵部尚書侯大人!」
大興城內,像西市這位知道底細的行商還真不少,說辭也大都一致,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當西市那位行商離開酒肆後,一名看熱鬧的對身旁之人輕聲低語道:「這人我見過,壓根不是買賣人,去年還在我那鋪子裡,給侯公家的馬匹換過馬蹄鐵!」
「噓!這事你我知道便好,可莫要傳出去!」
所以啊,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消息靈通的傢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風,而這放風之人正是兵部尚書侯文遠大人是也。
侯文遠可是下了大力氣,為了幫侄兒把名頭儘快打響,甚至連自家笨嘴拙舌的馬夫都派了出去。
老百姓打聽鬼宅的消息,也就當個新鮮圖一樂,可有心人若是聽了,卻要好好思量一番的。
吏部尚書府邸,裴延亭剛一臉笑意的送走詩幼薇,便得知了宅子的事情。老頭子皺著眉頭,思慮片刻後,暗罵了一句「侯文遠你個挨千刀,竟敢耍弄老夫!」。
傳到裴延亭耳朵里的事情,可要比侯文遠編得那套說辭詳細得多,就連長公主親自下廚,弘道帝借劍一事,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
侯文遠的侄子弱冠年歲,老皇帝的家宴,大理寺丞,尚方寶劍,再到李國泰的宅子,若是裴延亭還摸不出脈,他這個吏部尚書也就不用幹了。
「一萬兩白銀,就想讓老夫睜一眼閉一眼,你侯文遠好大的手筆!」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此時的裴延亭恨不得將那一萬兩白銀,砸在侯文遠的臉上……
吏部尚書已經心中瞭然,同為尚書的盧照興當然不會什麼也不知道。
盧家大宅,盧照興皺著眉頭,來回的跺著步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千算萬算,竟然被侯文遠、甘蔗和聖上聯手擺了一道,看來鎮沅的事並非巧合,定然是他們設計好的!」
盧照興想明白其中關鍵,忙命人喚來劍北狂,因為他要好好囑咐一番才行,免得被人斬去一臂……
大乾朝的幾位尚書大人,可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就算那最低調的刑部尚書,得知此事後,也皺起了眉頭。
刑部尚書鄭經玄,乃滎陽鄭氏家主,此人要比侯文遠痴長几歲,身材頗高卻瘦弱,就像風吹細竹,隨時會折斷一樣。可這風吹了好些年,這位大人卻依舊好好的,可是把很多人等的沒了脾氣。
鄭經玄雖人過中年,可那精神頭卻比年輕人都要好,長得更是頗為帥氣,那張臉如刀劈斧削菱角分明,特別是那顆眉心痣,為他又增添了幾分魅力。
刑獄檔案室足有三層高,裡面存放著大乾朝各地的犯罪記錄。此時獄檔三樓,鄭經玄正手捧著東陽郡樂善人的卷宗細看……
鄭經玄在乎的不是案子,而是破案的人,因為當年三司會審謀逆大案,他也是有份的。若是李太平真得是李國泰的後人,現在又得老皇帝力捧,他不謹慎些是不行的,誰知道那把劍會不會砍到他的腦袋上。
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他已經坐了十幾年,若是還想坐下去,廟堂里的一舉一動,他就得多留個心眼,因為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
鄭經玄命人喚來刑部侍郎,指著卷宗上的名字說道:「查清楚,我要他一切資料,是一切!」
刑部侍郎已經好些年沒見過大人如此認真,不由得躬身道:「下官這就去辦。」
刑部侍郎離開不久,便見油光滿面的刑部員外郎鄭渠,挺著個大肚子,滿頭大汗的跑進獄檔室……
「叔父,這麼急喚小侄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鄭經玄微微一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一會回去找你嬸嬸支取五千兩白銀,到開源賭坊以我的名義押李太平勝。」
鄭渠點頭應是,心中卻很是不解,叔父向來不憑運氣做事,所以從不好賭,怎麼今天卻轉了性,還出手如此闊綽。
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格局,可不是一個小小員外郎能琢磨透的。
鄭經玄在大興城最大的賭坊,以他自己的名義下重金押李太平勝,就是要告訴百官和當今聖上,他鄭經玄很看好李太平。
別看是個小小的賭坊,後面卻藏著無數高官的影子,因為這買賣一本萬利,而鄭經玄通過這件事擺明立場,便不是在朝堂上擺明車馬,他迂迴的空間和可操作的空間便大了許多。
鄭渠離開不久後,鄭經玄低著頭看著卷宗,忽然開口說道:「你跑堂秦淮酒家,幫我定些老酒,明日送到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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