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錢雲帶著幾個得力弟子,正準備去吃些早點,卻有些人輕拍後背,遂既轉頭望去,一臉的驚喜掛在了臉上。
「大蠻!怎麼是你?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對了,松柏兄弟有消息了嗎?」錢雲拍打著牛大蠻的胸脯,高興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原本是下山打探消息,卻不料被浪人所擒,關押在教堂之內,你猜怎麼著,我在那裡碰到誰了?」牛大蠻指著人群之中,對錢雲問道。
「那是?好像記不起來了,到底是誰呀?」錢雲看著他指引的方向,看見一個黑臉的大漢,正帶著斗笠,冒雨在人群中觀望著,這皇帝新登基,就天降大雨,都議論其乃不詳之兆也!
牛大蠻指著那黑臉大漢,笑著言道:「你忘了嗎?去年下江南之時,我們夜雨投宿農家屋,半夜有山賊前來,後來被我們給收拾了,就是他啊!跟我一同被浪人關押,今天是新帝登基之日,大赦天下,這不我們都被放出來了,主要是覺得我們浪費糧食吧!哈哈!」
牛大蠻揮著右手,只見那大漢奔了過來,這雨下的挺大,但絲毫沒有見人群變少,反而越來越多,有些擁擠了起來。
「大哥,小弟范成給你行禮了,許久不見,都還安好如初吧?」這黑臉大漢,彎腰抱拳言道。
「哦哦!是范成兄弟啊?我們是有些時日不見了,怎麼你也來這京城了,你的山大王不當了啊?」錢雲遂既抱拳回禮。
范成抬起這右手,搖頭嘆息言道:「別提了,本來還相安無事的,後來這金陵王攻打皇城,路過這山寨,非要將我的人馬收編,我當然不肯了啊!這不,在其炮火猛攻之下,我這寨破被俘虜,我的那些手下,也不知道衝散到哪裡去了?唉!這一仗下來,我就從山大王,變成了階下之囚了。」
「哦哦!原來如此啊!這山大王當不成了,有沒有興趣加入丐幫,跟著大家一起,也好將來謀個差事。」錢雲拍拍他的肩膀言道。
「什麼?你們丐幫打算投靠朝廷,這金陵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這范成有些擔心,準備轉身離開而去。
「大兄弟,你聽我們把話說完啊!怎麼扯著半截就要走,是那個……那個啊!不是這個……明白了嗎?」錢雲指手畫腳,擠眉弄眼言道。
這范成是丈二和尚,是摸不著頭腦,聽得這雲裡霧裡的,就沒有搞明白到底問回事,錢雲遂即將其拉到旁邊,附耳言道:「是準備反這個皇上,迎接那個聖上回來啊,怎麼樣?這下可以考慮下了吧?你跟這位皇帝,那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啊!千萬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考慮下吧,要就加入我們。」
看著這錢雲帶著丐幫弟子,匆匆忙忙往這包子鋪而去,范成這才感覺腹中飢餓難耐,遂即搖搖晃晃,往這店鋪進去。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想要一起干就坐下來,我們就是兄弟了,你的仇我們一起給你報,要是貪生怕死,那還是回去做你的山大王,省的在這裡提心弔膽。」錢雲用筷子夾著花生米,斜著眼睛問道。
「嗯!不如這樣吧!我先跟你們一起幾日,看看能否適應,這殺人放火,以前是在山上,這京師大都,我還真的有些擔心呢!」范成一邊說著,一邊擠開牛大蠻,在板凳上坐了下來。
「咱們這麼多人都不怕,你說你這個黑大個,怎麼卻貪生怕死,我真的有些搞不懂,好吧!先跟我們幾日,改天再說吧!」錢雲見這街面之上,鳴鑼開道的已經出來,遂即給大家遞過眼色,端著這稀粥,啃著這饅頭,靠在大門前觀望。
只見這南城的衙役開道,這高頭大馬之上,坐著一人好生熟悉,原來是那已經死去的縣官馬德法是也!這前面牽馬之人,許長老差點叫出聲來:「幫主,就是他!就是他要賣糧食給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人可是議論紛紛,只聽見一買菜大嬸言道:「咦!這是活見鬼了嗎?那不是剛死不久的馬德法嗎?今日怎麼出來帶頭遊街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旁邊挑著籮筐的大爺,神神秘秘言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下面的,知道嗎?保不准過兩天那邊的回來,這些人啊又得回下面去了!」
「什麼地上地下的?真搞不懂你說的什麼?看戲吧!今日應該會有事發生,不可能如此風平浪靜,睜大眼睛瞅著吧!」這賣菜的大嬸,指著這過來的巡遊隊伍,拍手叫喊起來。
只見這南城衙役在前,後面緊跟著的是西城的差役,接下來就是金陵王的鐵騎護衛,將兩邊的人群拔開,把道路向後闊寬了好幾步,這場面確實隆重,皇帝的大轎剛一抬出來,這人群就開始有些異動,就連賣菜的大嬸,都把手伸進這籮筐之中,一陣不詳之兆,躍然紙上也!
錢雲拉著眾人,退出這人群之中,附耳對許長老言道:「那牽馬之人,果真是那賣糧之人?你且前面帶路,讓我去打探打探情況,再另行決定。」
眾人紛紛退進巷內,卻聽到外面一陣騷亂傳來,錢雲遂既帶著弟子,返回這街面之上,卻看見百姓抱頭鼠竄而來。
「這位兄台,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何如此慌張?」錢雲抓住這奔跑進巷內的男子,急切地問道。
只見這來人不停朝後面觀望,慌慌張張言道:「都說是前皇帝回城了,大批的黑衣刺客,從天而降,估計是這新皇帝大限之期了,眾說紛紜,你自己去看吧,我得走了,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經不起這血雨腥風的場面。」
看著這年輕人,匆匆忙忙而去,錢雲帶著大家行出這小巷,只見這大街之上,金陵護衛與那黑衣眾人,紛紛廝殺在一起,一時間這倒地一片,血流成河,整個場面真正是血雨腥風也!
錢雲剛想上的前去,一探究竟,這丐幫弟子紛紛拉住了他:「幫主,大局為重,這未必真的前皇帝的人馬,不如暫且稍安勿躁,靜觀其變方可啊!」
眾人見這廝殺的厲害,紛紛退回這小巷,站立在巷口,觀看這皇帝登基之日的廝殺,只見屋頂一支箭羽射出,朝著錢雲面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