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槍 第98章 新的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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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您怎能輕信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呢？」白俊林跪在白長青面前，臉上滿是懊悔與不甘的神色。

    白長青憤怒地瞪著他，怒斥道：「事出必有因，若非你平日裡行徑不端，又怎會惹來這些紛紛擾擾的傳言？快說，你到底把那小姑娘藏到哪裡去了？」

    白俊林試圖站起身來，但被白長青威嚴的目光一瞪，只得繼續跪著。

    在白長青的目光威懾下，白俊林只能無奈辯解道：「爹，真的沒有什么小姑娘。我承認，我對那些年輕姑娘確實有好感，但也不至於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下手啊。我若真的喜歡，自然會堂堂正正地去追求，又怎會做出綁架藏匿這種卑鄙之事？」

    白長青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這個兒子憑藉著知府公子的身份，在外確實惹了不少禍端，但也不至於做出綁架小姑娘這種卑劣之事。可是，外界的傳言卻愈演愈烈，今日上衙之時，那些同僚均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這讓他也感到頭疼不已。

    見白長青低頭思索，白俊林突然壓低聲音道：「爹，孩兒覺得，這些傳言背後定有蹊蹺。孩兒懷疑，是武小四為了轉移眾人視線，故意將這些謠言散播出去的。只是孩兒不解，他為何要牽扯到這麼多無辜之人，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更多人嗎？」

    白長青聞言，眉頭緊鎖。這種渾水摸魚的行為，不用猜都知道是武小四，但為何他敢牽扯到這麼多家族。

    白長青搖搖頭道：「這武小四，為父接觸過幾次，看起來不像如此魯莽之輩，而且和你姐和你姐關係還不錯，如果是他所為，那為何要將你牽扯進來？」

    白俊林見父親對武小四的印象還不錯，並且隱約還有些好感，這讓白俊林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白俊林和武小四第一次接觸就是在列縣的明月樓，那是列縣最好的青樓，一個男人去青樓能有什麼事？所以白俊林是十分反對武小四和自己姐姐接觸的。

    現在看來不得不再做一回小人了，想到這裡，白俊林深吸一口氣，故作憂慮地說道：「爹，您有所不知。外面關於武小四的傳言，可並非空穴來風。據說他在外行事囂張跋扈，不僅欺凌弱小，還與多名女子有染。這樣的人，怎麼能讓姐姐和他接觸呢？」

    白長青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暗道傳言豈可輕信，切不可再說此言。再說這些傳言，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白俊林見父親對自己的傳言就覺得是真，對武小四的傳言一言否定，有些氣急的道：「爹，這些傳言在城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怎會有假？而且，孩兒還聽說，武小四與青樓女子關係匪淺，這種品性，如何能讓他和姐姐相處？」

    「你總說不讓他和你姐姐相處，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姐姐今年多少歲了？」白長青搖搖頭，暗道只要這武小四能一心一意對待白湘蘭即可，畢竟男人嘛，去幾次青樓算什麼，就算在外面有一兩房小的又如何？

    那武小四現如今也是舉人頭銜，來年會試如果能中進士，如何配不上你姐姐？

    白俊林一愣，父親這話什麼意思，準備讓姐姐早些出嫁？可之前從未曾催過此事啊，怎麼突然就著急了起來？

    「爹，您覺得姐姐應該嫁人了？就算她年紀不小了，但是府城那麼多世家公子，為何你認為武小四會比他們更好？再說這事娘都沒催，您著急作甚。」

    白長青瞪了他一眼，道：「你娘一天到晚就敲那木魚，哪裡管這些。此事為父本不好催促，但總不能她一輩子不嫁人吧？好不容易有了心儀之人，你可別給破壞了。」

    白俊林有些傻眼，什麼情況，這武小四就必須得做自己姐夫嗎？那怎麼行！

    「爹，您不再考慮考慮，孩兒覺得那武小四並非良人，實在想把姐姐嫁出去，孩兒認識好些朋友，倒是可以介紹一番。」

    白長青站起身橫了他一眼道：「你那些狐朋狗友？別說你姐姐看不上，就算她願意，為父都不答應！」

    白長青邊往外走，邊說道：「罰你禁足一月，仔細研讀聖賢書！」

    白俊林翻身站起來，坐在他父親的椅子上，自個倒了一杯茶水，垂頭喪氣的自言自語道：「媽的，這武小四克我，遇到他本公子就沒好過！」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是雪花飄飛的季節。

    山寨腳下的村落里，那兩棟嶄新的樓房早已人滿為患。冬季的嚴寒使得建築工作不得不暫時擱置，武小四原本規劃的山寨別墅區，目前僅完成了地基的鋪設，等待著來年春天的到來，才能繼續施工。

    神虛子的道觀也已落成，只是道觀雖在，道人卻不見。

    趙夢瑤的竹樓二樓觀景台上，一把巨大的紙傘撐開，為下方的空間遮擋住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傘下，武小四手中把玩著兩塊圓潤的玻璃球，有雞蛋大小。

    這就是普通的河沙燒制而成的，最開始研究老是燒的和紅磚差不多，但是經過仔細研究，發現只需要把河沙清洗乾淨，除去雜質，然後高溫煅燒即可。

    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封來自府城孫齋的信件，信中詳細敘述了府城最近發生的種種事件，而孫齋在信末，以個人的口吻向武小四提出了一個疑問：為何會突然間得罪如此多的人？

    武小四笑了笑，暗道得罪人怕什麼？現在手榴彈已經製作出來，就算再來幾個武膽境又如何，就算是更高一級的神魂境，只怕也不能扛住熱武器的傷害吧？

    而且只要再給旋風山一兩年的時間，按照目前的勢頭發展，我武小四可與天下敵！

    山下的陶罐炸彈已經開始加工，這些陶罐的設計類似於後世的啤酒瓶，但尺寸略小，相較於手榴彈則稍大一些。

    每個陶罐都配備了木質手柄和細長的引線，只需點燃後投入敵群，三息之內便會發生爆炸。

    由於由於陶罐內部加入了鐵釘和碎鐵片等物，其殺傷範圍已經遠超過十米。武小四對此非常滿意，當即決定將其命名為「手榴彈」。

    目前，工匠們已經開始製作拋石機。這些圖紙是從武洪那裡得來的，原是他當年在軍隊擔任副將時偷偷藏起來的攻城武器圖紙，一直被他視為珍寶。當初武小四隻是隨口提及，沒想到武洪真的擁有這些圖紙。

    武小四看罷信件，沉思片刻，隨即提筆寫下了一封回信。將信交給小六子，並囑咐他交給信使帶走。

    此時，趙夢瑤端著一壺熱茶緩緩走來。那壺中盛裝的，是武小四前些日子親自上山採摘、親手炒制的茶葉。經過他的精心處理，茶葉的味道比之前有了極大的提升，香氣四溢，令人陶醉。

    武小四早就想要對這種茶葉進行改良，但由於瑣事繁多，一直未能如願。直到快入冬時，山下村子裡的學堂放了寒假，他才終於抽出時間解決了這個問題。此刻，品嘗著這杯親手製作的熱茶，武小四暗道，再加點白糖就有了冰紅茶的味道了。

    趙夢瑤剛落座，武小四便道：「夢瑤，過幾天就到了和徐子墨約定好的日子了。」

    趙夢瑤「嗯」了一聲後，就不再說話。

    武小四隻得繼續說道：「你真不跟我去京城？」

    趙夢瑤依舊「嗯」了一聲。

    武小四深知趙夢瑤的性格，她若不願同行，強求也無濟於事。於是，他不再多言，轉而開始著手準備前往京城的行程。

    他打算帶上王大木一同前往，畢竟在整個山寨中，王大木是最合適的保鏢人選。雖然李大風同樣身手不凡，但山寨的日常防務離不開他，只能讓王大木隨行。

    在整理行李的過程中，武小四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小六子，將一箱又一箱的手榴彈搬上了馬車。他自身也卯足了勁，不遺餘力地往馬車內裝填。

    小六子擦著額頭的汗水，擔憂地說道：「少爺，差不多就行了，裝得太多會影響我們的行程的。而且，這兩匹馬也未必能拉得動這麼多重物。」

    武小四聞言，回頭一看，馬車內已然堆積了將近十箱手榴彈。他心中暗嘆，自己這「火力不足恐懼症」似乎又發作了。

    自從上次半夜被那幾個蟊賊，追的在屋頂上跳來跳去，像個猴子一樣。在那之後，武小四就發誓，以後手中一定要有足夠的防身武器。

    不過自己這次只是去參加會試，又不是攻打京城，攜帶這麼多手榴彈確實有些誇張了。

    搬下來幾箱後，武小四探頭進車內觀望了一下，還剩四箱，這四箱手榴彈拼接起來，剛好與車內的寬度相吻合，每箱二十五枚，四箱加起來就是一百枚。路上就算遇到一支小型軍隊，也有一戰之力。

    小六子可親眼見識過這些手榴彈的威力，非常擔心在旅途中萬一哪個不小心爆了，那他們兩人可能就要原地飛升了。因此，他仍想再勸勸武小四，要麼再少帶點，要麼乾脆就別帶了。

    武小四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出門在外，總得有點東西防身才行。小六子，你就別勸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見收拾的已經差不多了，武小四再次對小六子說道：「吶，你把那些生活物資裝好，我去找王大哥！」說罷，他就往山上演武場走去。

    當武小四找到王大木時，王大木正看著山寨的兵卒訓練。這些兵卒，武小四稱之為「破陣軍」，暫時只是作為山寨的守備力量。

    畢竟現在的山寨發展很快，賺錢的路子只會越來越多，至於玻璃武小四並不打算直接售賣，等到了京中再將手中的玻璃球看情況出手。

    屆時有幾種選擇，第一是聯合京中有勢力之人，舉行拍賣會，以價高者得的形式售出。

    第二是私下送禮，為父親武洪或大哥武嘉華的仕途鋪路。

    至於第三種方案，武小四已有所計劃，但需面見皇帝後再作決定。

    「王大哥，忙完了嗎？我們準備出發了！」武小四朝著演武場的方向高聲喊道。

    王大木回頭看見武小四已經在催促了，便對身邊的副將牛鐵柱吩咐道：「鐵柱，山寨的防衛就交給你了。現在山寨人口眾多，不僅要防範外敵入侵，還要調解住戶間的小摩擦。若有難以處理之事，便上報給大當家。我得隨武小四前往京城了。」

    武小四早已將牛鐵柱調回，鐵礦那邊已安排他人管理。畢竟牛鐵柱的實力更適合衝鋒陷陣，管理鐵礦確實有些屈才。

    牛鐵柱行了個軍禮，鄭重應道：「得令！」

    王大木又簡短地交代了一番訓練事宜，便牽出自己的馬匹，提起長槍，準備隨武小四離開山寨前往京城。

    年輕時的王大木曾遊歷四方，但京城卻從未踏足。當武小四邀請他一同前往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旁的李大風羨慕不已，但山寨事務繁重，少了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少了李大風。

    王大木心中也不禁感慨，原來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

    兩人趕到山下時，趙夢瑤已在馬車旁等候。她手中拿著一個包袱，對武小四說：「小四，此行注意安全。這是我閒暇時縫製的幾雙皮靴，都是用山中動物的皮毛製成，穿著既保暖又舒適。」

    武小四接過包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望著趙夢瑤，認真地問：「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去嗎？」

    武小四確實有些捨不得離開，但京城之行對他來說至關重要。這次會試是他邁向仕途的重要一步，只要能中進士，他就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屆時就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一步，如果有可能，這靈神王朝的盛世，武小四也想留下自己的名字。

    趙夢瑤笑了笑，並未回答。她眼角的痣也隨著眯起的眼睛，形成了一個感嘆號，仿佛一個獨特的印記。

    武小四預定是明日啟程去府城會合徐子墨同行，今天還需要回列縣，母親早就叮囑過，這次出遠門，會給他準備一些日常用品，另外還需要給遠在京城的大哥武嘉華帶一些東西。

    馬車內除了那四箱手榴彈，和一些七七八八的大小包裹，更有一個碩大的木箱，看起來裝著很貴重的物品，箱子外面還墊上了動物皮毛防止撞擊。